撕拉——衣服再次被撕碎。
我被铁链锁在地下室,麻木的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
宋枕掐着我的下巴,笑得阴鸷:“白湘,装出这幅死人样子给谁看呢?”
“你不是身边缺不得人照顾,离不开男人,想要我陪着你么?”
“这样寸步不离的,够不够?”
他腰腹猛地超前一顶,彻底让我们之间的距离变成了负数。
我胃有些难受,木然的动了动眼球。
“阿枕。”
宋枕的动作猛地停滞,声音越发的冷了起来:“你叫我什么?”
我苦涩的抿嘴,把头别向一边。
以前,我都是这样叫他。
“阿枕,你长得真好看。”
“阿枕,我看到这套西装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配你。”
“阿枕,我下个月就要去国外留学了,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后来,我爸死了,宋枕接管了公司。
他把我关在地下室,再不允许我这么叫他。
可是今天……让我最后任性一次吧。
“阿枕。”
我感觉到喉咙里冒出的血腥味,视线越发的模糊:“七年了,你还没恨够吗?”
整整七年。
刚开始他还会放我出去透气,见一见公司股东。
给人留下我身体不好,需要居家静养的印象后,再没让我见过自然光。
我闹过。
大声呼救,把地下室内的东西砸的稀巴烂,都没有任何作用。
后来,我开始自杀。
割腕、撞墙、绝食。
宋枕总有各种办法,把我从阎王爷手中救回来。
让我明白,落在他手里,连死都是那样的难。
“够?”
宋枕阴冷的扯了扯嘴角,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毫无温度的眼睛。
“白湘,她已经死了,我最爱的人因为你死了!”
“只要你还活着,就永远不够!”
“我要你替她偿命,我要你一辈子都替她赎罪!!”
我的脑袋被强行掰正,喉咙里的血腥味更浓。
我想告诉宋枕,我后悔了。
我不该让他陪我出国,不该让他错失了见白月光的最后机会。
我想把命赔给她。
可一张嘴,鲜血就不受控制的往外冒。
我下意识捂住嘴巴,喷涌的方向越发不受控制。
红色落在眼角,慢慢遮住我整个眼眶。
宋枕慌乱的从我身上起来,掏出手机。
恍惚间,我看到他拨号的手指在抖,他的眼角好像有泪光。
我眨了眨眼睛,不确定是不是幻觉,然后释然的笑了:“宋枕,我不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