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东陵璟苏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陵璟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有渊源。他看着在楚青越面前活色生香的女人,面色阴沉的像是滴了墨。朱雀注意到了男人的表情,心下为苏锦打了个寒颤。楚青越和殿下可是死对头,两人在朝堂上作对不是一天两天了,楚青越被赶到封地不能回京可都是殿下的手笔。“去查一下,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遵命。”为了救爹,真是想尽办法,可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去跟诏狱的大人说一声,没有孤的令,不准放人。”朱雀知道,殿下这是跟南王杠上了,即便南王找到了与八皇子一案无关的证据,人也出不来。“是。”苏锦告别楚青越从八角回廊出来后,就直奔宴席的大厅去。经过梅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尖叫的声音,她往里头走了几步,看到了被一群贵女欺辱的崔宁颜。“住手。”不软不硬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完结版小说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精彩片段
东陵璟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有渊源。
他看着在楚青越面前活色生香的女人,面色阴沉的像是滴了墨。
朱雀注意到了男人的表情,心下为苏锦打了个寒颤。
楚青越和殿下可是死对头,两人在朝堂上作对不是一天两天了,楚青越被赶到封地不能回京可都是殿下的手笔。
“去查一下,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遵命。”
为了救爹,真是想尽办法,可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去跟诏狱的大人说一声,没有孤的令,不准放人。”
朱雀知道,殿下这是跟南王杠上了,即便南王找到了与八皇子一案无关的证据,人也出不来。
“是。”
苏锦告别楚青越从八角回廊出来后,就直奔宴席的大厅去。
经过梅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尖叫的声音,她往里头走了几步,看到了被一群贵女欺辱的崔宁颜。
“住手。”
不软不硬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惊的众人都停下了手,回头看来。
坐在凉亭下看戏的崔凝雪循声看去,瞧清了人脸,捏着帕子的手顿时收紧,起身。
“臣女参见娘娘。”
其他人也都一同跟着行礼,“娘娘金安。”
有个穿着华丽的贵女不满的嘀咕了声,“崔姐姐,你跟她客气什么,不过是一个侧妃,您以后可是要当太子妃的。”
崔凝雪佯装生气的拍了她一下,示意不要乱说话。
那贵女不满的哼了声,倒也没敢大声囔囔。
苏锦没管她们说什么悄悄话,走到树下将崔宁颜扶了起来,看到了她手臂上都是被掐出来的红痕。
四周围着的贵女纷纷往后退了退,有些家世好的,明里暗里的不服气,冷哼了声,明显是嫌她多管闲事。
苏锦看她们那副傲慢样,想扇巴掌呼过去,这是她第二次碰到了。
她三月初春的时候去崔府做客,就撞到了这姑娘被一群贵女围着欺负。
那时她还没有嫁进东宫,见她敢跟她们对着干,她们心底气恼,给她暗中使绊子。
现在她嫁进东宫,这些人倒是收敛了不少。
“娘娘,这是宁颜,是我远方表妹,今日来带她见见世面,不想惹到了几位小姐,几人打打闹闹,无伤大雅。”
无伤大雅?!身上都是掐痕。
苏锦没有说话,想带着崔宁颜离开,奈何崔凝雪将她拦住了。
“娘娘,我表妹嘴拙,恐惹到了娘娘,还是让她跟着臣女吧。”
“崔小姐是在拦本宫?”
“不敢。”
苏锦淡声,“崔小姐能让自己的表妹被这般欺负,跟着你怕是要没命了。”
崔凝雪不悦,算哪门子的表妹,不过是一个落魄远方亲戚,要不是长兄收留了她,她能好端端的待在丞相府吗?
可她不知羞耻,竟然敢勾 引兄长,自然要给她点教训。
“好了,这崔六姑娘身上衣服都脏了,得去换身衣服,前厅宴席也要开了,诸位小姐也赶紧去吃席吧。”
说罢,苏锦也不管她们什么脸色,直接拽着红着眼落泪的崔宁颜离开。
其他人看苏锦冷着脸,也没有敢拦,面面相觑的看着不说话的苏凝雪。
出了梅林,崔宁颜立马弯腰行礼,“感谢娘娘搭救,宁颜没齿难忘。”
“起来吧,给你这瓶药,回去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谢娘娘。”
苏锦也没空跟她说什么,刚转身要走,看到了从拱门那头过来的几人。
崔宁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瞧见了站在太子殿下身边说笑的男人,脸色瞬间一变,低垂下了头。
“娘娘,臣女先退下了。”
苏锦嗯了声,酝酿了下表情,朝着东陵璟的方向走了过去。
远远的,崔瑜之就注意到了从拐角处走了的少女,他俊朗的面容上闪过异样,开口,“殿下,臣先告退。”
东陵璟狐疑的扫了他一眼,然后饶有兴致的看向拐角处消失的粉色身影,挑了挑眉。
“妾身参见殿下。”
“去哪儿了?”
苏锦直起身子,笑的柔顺,“在四处走了走。”
“四处走了走---”东陵璟拄着手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颌,抬起,“孤以为你是去见旧情人了。”
苏锦心口一窒,藏于袖口的手蓦地收紧。
她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镇定住心神,轻轻的握住男人的手,柔声。
“刚刚路上遇到了南王,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便说了几句。”
“哦?”东陵璟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个深闺女子,与外男相识?”
苏锦的话有真有假,“是之前在庄子上养病的时候,南王在后山打猎,我出门采药的时候撞见过一回。”
“殿下,前面宴席开席了,听说南班戏曲都来了,我们去看戏吧。”
东陵璟见她岔开话题,隽雍华美的面上露出一抹冷意来。
苏锦看出来了,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他抬腿往景园的方向去了。
老太妃的宴在景园设几百席,来参宴的客人们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南康太妃坐在高台上的位置,笑眯眯的与周遭的人说着话。
没多久,就听到有声音高呼,“太子殿下到!”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凝拢到了门口,看到一身蟒袍的人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女子,身形高挑,姿容妍丽。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参见苏侧妃。”
“免礼。”
“谢殿下。”
老太妃就坐在太子位置的下首,看到两人落座,开口,“蒙圣人还惦念老身,天家恩德,老身愧不敢当啊。”
东陵璟笑道,“老太妃快快请起,父皇母后都心里挂念着您呢。”
“明儿老身自当进宫看望圣人,皇后娘娘。”
苏锦看着身侧男人温和的脸,只觉得不寒而栗。
这种宴会都没什么意思,来来往往的人攀谈交流,各家小姐争奇斗艳,暗中交锋。
她吃着桌子上的点心,听着戏台上的曲子,思绪早不知道游离到哪儿去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身旁男人闲话家常的声音。
“南王什么时候回京的?”
楚青越起身拱手,“蒙殿下惦念,前两日刚回来。”
“南王府的大门许久不开了,南王这次回京,多住些时日吧。”
“是。”
东陵璟扬眉,“孤记得,南王的酒量很好,今日正逢老太妃寿宴,赐酒,多喝几杯。”
说罢,就有侍卫端上来好几坛酒,摆到了楚青越的桌子上。
众人好像都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有些知道内情的大臣面面相觑,没人敢劝。
这太子殿下和南王在朝堂上是势同水火,他们可不敢硬着头皮去凑热闹。
楚青越坐在位置上,神情坦荡,没多久,就灌下去好几坛子的酒。
苏锦余光不自然的瞥了眼身旁的男人,总感觉他是故意的,想起刚刚在拱门那儿他别有所指的话,呼吸顿时一窒。
难道他看到她求楚青越帮忙了?!
苏锦看着已经快吐的楚青越,没有思索,悄悄拿出了药丸吞下。
没多久,她面色虚浮,苍白着唇看向了身旁的男人,“殿下---”
东陵璟侧目瞥了过来,看她红着眼眶,柔白的手难受的捂着额头,不带丝毫表情的问道,“你要装死吗?”
“---”
“妾身感觉头好痛,可能是旧病又犯了。”
看他无动于衷,她难受的朝他倾身靠了过去,手抓住了他的衣袖轻轻摇晃。
“能不能带妾先回东宫,妾想要休息会儿。”
东陵璟懒声,“让马夫送你先回去。”
“---”
“怎么,你又不疼了?”
苏锦假意扯出了抹笑,“那妾身先回去了。”
回了东宫后,苏锦就赶忙让绿芜去熬了一副药,喝了后才感觉舒服了过来。
她躺在软榻上,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面色渐渐变得凝重。
绿芜给她盖好毯子,轻声问道,“娘娘,可有消息了?”
“等等吧。”
这一等,就等了五天。
楚青越给她送来了消息,说是父亲的确是被冤枉的,证据已经移交大理寺了,可诏狱迟迟不肯放人,让她先不要急。
苏锦的心沉了下去。
“是东陵璟,是他下的令。”
绿芜正伺候她沐浴,听到她的话,愣了下,“娘娘,你在说什么。”
苏锦的脑子里陡然想起了那晚被追杀的场面,东宫守卫森严,到处都是埋伏的高手,怎么会有人突然要杀她,那追杀的人不可能是刺客。
是---东陵璟要杀她。
一股子凉意沁入心口,她把着浴桶边缘的手蓦地发白。
父亲被关在牢里出不来,她在东宫步履维艰,东陵璟竟然还想杀她---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不能--不能再这样称病躲下去了。
----
翌日,苏锦睡了大半日。
酉时药浴完后,她坐在梳妆台前挽髻上妆,看着铜镜里倒影出来的美人,仔仔细细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绿芜将她准备好的香粉递了过来,“娘娘,奴婢给你抹吧。”
苏锦颔首,褪去了身上的轻薄纱衣,由着她细细的护理。
“娘娘是想通了?”
“谈不上想不想的通,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她用青雀黛描了描眉毛,“待会儿把我那套针灸的工具拿出来。”
绿芜笑道,“是。”
只要娘娘不再偏居一偶装病过日子,对殿下上点心,以娘娘的手段美貌,必不会让那些浪蹄子骑到头上撒野。
苏锦一直都是不施粉黛,突然上了脂粉描妆,当真是艳丽非常。
绿芜看着眼前的美人,一时都失了神。
“娘娘,穿哪套?”
“红色的那套鸾裙。”
天色还未暗下来,就有掌灯的宫人将宫灯点燃,到处都是亭台楼阁,飞檐青瓦。
苏锦穿过小桥花树,走过亭台水榭,从常宁殿一路走到了主宫的方向。
宫苑四周打扫的宫人都看到了她,纷纷探头张望。
朱雀侯在书房外,一双鹰眼很快瞧见了翩翩而来的女子。
穿着一身红鸾裙衫,小脸纤白,长眉眼,翘鼻,眼梢一道细细的勾扫上鬓,真真是雪白肤,丹朱唇,美的祸国殃民。
他仔细看了几眼,瞧见是那苏侧妃,顿了下。
往日里都是病怏怏的,穿的都是素色的裙子,今儿怎么穿的这么张扬。
“殿下在屋里头吗?”
娇滴滴的声音听的人半边身子都酥了。
“属下去通传一声。”
苏锦笑道,“麻烦了。”
书房里,东陵璟听到又是那女人,挑眉,“坐不住了吗?”
“说是来给殿下针灸的。”
张太医前两日来看过了,确实恢复的不错。
“让她进来。”
苏锦提着药箱进来,见没有人,撩起珠帘,往书房里头走去。
东陵璟正坐在高椅上批折子,听到动静,眼睛都没有抬。
“殿下,喝盏茶吧。”
又娇又柔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
他随意瞥了眼,看见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捧着茶放到了桌上。
视线往上抬,对上了女人如水般温柔的桃花眼。
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他心底冷笑了声,饶有兴致的从头到脚的将她打量了个遍。
苏锦感觉他的目光像是在看玩物,心底闪过冷意。
她面上不表现出来,温柔道,“听张太医说,殿下感觉腿舒服多了,那让妾身在给殿下针灸一次吧。”
“在旁边等着。”
苏锦看他掉转过了头,低头瞥了下自己的穿着打扮。
这个东陵璟,真是难上钩。
她柔柔的应了一声,乖巧的走到贵妃榻上坐下。
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的茶点,苏锦轻巧巧的捏起一块梅花酥放到了嘴边,余光似有若无的盯着窗前的男人。
东陵璟什么人,早就察觉到她的目光了,邪魅的眼角往上挑了挑。
熏香炉里燃香袅袅,屋子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窗外三两喜鹊啼叫之声。
苏锦拿了本书册倚在贵妃榻上看着,腰 肢柔若无骨,青丝如上等的绸缎紧贴着仿佛是没有骨头的身子,更显得柔弱可欺,绣着花的裙摆垂在榻脚,添了一分艳红的美。
“殿下,这是讲什么的书啊?”
东陵璟循声看去,瞧见她倚在那儿的身姿,知道她是故意在勾 引他,挑眉。
“你不认字就去书院。”
“---”
苏锦觉得他就是个不懂风情的木头,从嫁进东宫来,就没听说过他对哪个女人好,也不去东宫后院。
自己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恐怕也勾不到他,父亲等得了吗?
念头刚过,外头突然传来了怒吼声,“狗奴才,你连我都敢拦?”
苏锦一下就听出了是李良媛的声音,那女人,仗着自己的家世,嚣张跋扈的很。
“李良媛,殿下在里头忙,还是等殿下传召吧。”
李良媛不悦甩脸子,“我就进去送个饭,你给我起开。”
朱雀冷着脸不动,李良媛进不去,气的跺脚。
凭什么那女人能进去,她不能。
“我刚刚明明看到苏侧妃进去了,你狗眼看人低---”
东陵璟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听到外头压抑着的骂声。
“拉下去,杖毙。”
男人阴嗖嗖的声音突然响起,听得苏锦心头一颤,装模作样的妖娆身姿都不自觉的收了收。
外头很快传来了棍棒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夹杂着惨烈的女人求饶哭泣声。
“你还抬得起胳膊吗?”
苏锦听他这么说话,心底松了口气,面上微微红了眼眶,靠在他肩头上,“妾愿意伺候殿下。”
不知道她是真是假,东陵璟也没空去猜,直接就着这椅子将她放好。
“自己。”
苏锦伏在他肩头,听到这话,嘴角抽搐了几下。
他的手伸进了裙子里,她浑身—颤,抱住了他的背。
东陵璟顿时身体肌理紧绷,狠狠箍住了她的腰。
打更的声音幽幽的响起,绿芜守在门口,听到了里头断断续续传出来了呻 吟,浑身打了个激灵。
怎么又来了?!
里头的烛火还亮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苏锦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床帐子都被她扯的不成样子,燃了—整夜的烛灯堆积出了层层涟漪。
翌日,苏锦迷迷糊糊感觉到天快发白的时候,又被身上的男人折腾醒了。
她疲惫的睁开眼,感觉浑身没有—处不疼的,整个人仿佛魂都丢了。
东陵璟看她醒了,俯身亲她,庞大的体格强势的压了上来,即便有手臂支撑,她还是感觉被压的喘不上气来。
“殿下---”
双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张着嘴想要说话,可嗓音疼的像是要撕裂。
“休息会儿吧。”
东陵璟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和哀求,体力可耐力不像是人能拥有的,苏锦痛苦的喘息着。
她的话从口里断断续续的溢了出来,间隔的根本连不起来。
“咽下去。”
男人喘息着,陷入她的温柔乡里,可依然容不得她反抗。
苏锦感觉眼泪都出来了,含糊不清的亲着他。
东陵璟额头上紧绷的青筋在跳动,撑在两侧的手臂虬结膨胀的青筋脉络因发力而变得格外清晰。
苏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床边是绿芜在伺候。
“娘娘,你醒了?”
“水--水---”
绿芜连忙去倒水,递了过来。
苏锦半撑起身子,颤抖着接过绿芜递过来的水杯,疯狂吞咽着温水,水珠沿着唇角往下流,洇湿 了衣襟。
“娘娘,慢点喝,慢点。”
嗓子像是要被撕裂开来,她忍着剧痛将水全都咽了下去,感觉舒服多了,这才靠在了床边缓了下神。
“娘娘,殿下怎么这样,欺负完娘娘就走了,也没说给娘娘请个御医,脖子上的伤可怎么办啊?”
苏锦哑着嗓子,“他就是狼心狗肺。”
她觉得东陵璟是想让她死,像条狗—样要把她骨血都给吞了,她—个学武之人,结果因为男女之事在床事上弄得下不来床。
绿芜心疼她,“今天—整天没吃饭,娘娘饿了吧。”
苏锦昨晚上嗓子疼,只喝了点汤,又是—天—夜的体力劳动,自然饿了。
她捂了捂脖颈,连吞咽都感觉难受的紧。
“奴婢知道娘娘嗓子疼,只能吃些流食,先喝点米粥吧。”
苏锦接过碗,慢腾腾的吃了几口,“把我匣子里的口服丹拿过来,我先含着。”
绿芜不知道那些瓶瓶罐罐里头装的都是什么,倒腾了会儿,将东西取了过来,“是这瓶吗?”
“白色的那瓶。”
苏锦疼的吃不下去饭,—拿过瓷瓶,就将药含在了嘴里。
绿芜打湿帕子给她身上清理干净,借着光看到了她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咽了咽口水。
接下来的几日,—到夜里东陵璟就会过来,结果就是苏锦白天睡觉,夜里伺候他,烛火整夜整夜的燃着,她身上的痕迹就没下去过,嗓子也哑了好几天。
外苑的侍卫没有察觉,她呼了口气,像是泥鳅一样滑了下来,钻进了花丛里。
窸窣的动静引起了朱雀的注意,他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苏锦听见有脚步声渐近,呼吸一窒,她能感觉到这大殿四周有很多的暗哨。
朱雀随意绕着走了圈,也没有多看,到后面去巡逻了。
苏锦松了口气,眼睛望向东南角的楼台,一个提气而起,窜到了回廊上,猛地往前跑去。
“什么人?”
凌厉的吼声从四周传来,苏锦丝毫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灵敏的翻窗而入,嘭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东陵璟正单手支着头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到破窗而入的声音,斜睨着眼看去,瞧见了珠帘外缓缓走近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女人泪眼盈然,死死咬着花瓣般的嘴唇看他。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朱雀的声音,“殿下,有贼子闯了进来。”
“无碍,退下。”
习武之人的耳力都是极好的,站在门口的一众影卫都听到了里头女人抽抽嗒嗒的声音,表情八卦的对视了几眼。
殿内。
东陵璟垂下眼,看着柔柔弱弱伏在榻脚边的女人,那双狭长的眸子闪过妖异色。
“妾身绝对没有与肃亲王暗通款曲,谋害殿下,求殿下明察。”
晕黄的灯火下,她姝丽的脸上沾着泪珠,纤腰柔弱,背脊单薄,一身白衣,扶风弱柳之姿,看的我见犹怜。
他细细的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目光定在了她的衣服上,这么久了,他似乎没有见她穿过白衣。
苏锦听不到他的声音,却能感受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不禁感到齿冷。
那是一种久居高位者的眼神,是可以轻易捏死一个人的神祇。
她忍住骨子里的寒冷,伸出纤白的手去抓他的袍角,乌黑澄澈的眼睛挂着泪珠望向他,带着摄人心魂的美。
“妾身对殿下忠心耿耿,怎么会害殿下呢,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殿下不能就这样冤枉了臣妾啊---”
她的嗓音仿佛是带了钩子,勾的人心酥骨痒,那双桃花眼也仿佛是被山间清泉浸润过一般,睫毛颤动如蝶翼。
东陵璟没有要听她辩解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的问了句,“怎么出来的?”
“妾身偷偷跑出来的。”
东陵璟之前想杀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会武了,并没有追究,她现在这样从常宁殿逃出来,想必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必解释太多。
男人嗤笑了声,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拿起了榻桌上的茶盅。
苏锦猜,东陵璟没有借着此事杀她,反而一直关着她,是在这份假意中也掺杂了一丝欲念,才迟迟没有动手。
想到这一点,她抽抽噎噎的蹭到了他身边。
“那日妾身听说殿下身体出了事,急坏了,可那些嬷嬷说妾身谋害殿下,将妾关了起来。”
“左等右等,今天姜良媛和孟嫔去了常宁殿,她们说殿下要赐臣妾白绫,说是臣妾害得殿下不良于行。”
“这怎么可能,臣妾做的药浴都是经过张太医审查的,肯定是有宵小之徒想要害殿下啊。”
短短几句话,不仅告了姜清两人一状,还把自己撇清了。
张太医是太医院院首,他亲自检查过的,她怎么做手脚。
东陵璟自然听出来了,笑了声,“大理寺从肃亲王府查出了浴室里的毒香,还找到了来往的信笺。”
东宫书房里,东陵璟坐在梨花木椅上,阴冷的眸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赵瑞祁。
赵瑞祁显然也是察觉到了太子的不对劲,伏在地上的身子发颤,低垂着的眼珠子左右转动,明显是在思考自己哪里惹到了太子殿下。
“你好大的狗胆啊。”
沉重的砚台猛地砸了过来,径自砸到了他的头上,鲜血顿时不要命的往下淌。
一旁站着的朱雀一顿,小心往后退了几步,免得殃及池鱼。
他在暗处听到苏侧妃父子的谈话,便猜测到了是赵瑞祁欺上瞒下,私自利用八皇子案,给自己报私仇。
八皇子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可对太子百无一利啊,这个赵瑞祁,狗胆包天。
“殿下息怒,臣不知犯了何事,惹得殿下大怒,罪该万死。”
东陵璟狭长的丹凤眼满是阴森森的戾气,“你,是罪该万死。”
赵瑞祁吓得冷汗涔涔往下淌,想到了女儿,连忙搬了出来。
“赵良娣伺候殿下多年,赵家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殿下明示。”
朱雀出声,“殿下懿旨,赵大人照办就是了,何苦多此一举。”
赵瑞祁顿时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跪在地上的身子发冷僵硬。
是八皇子案,他做的手脚被发现了。
“殿下饶命,求殿下恕罪。”
东陵璟慢悠悠的起身,朝他走了过来,手杖压在他的背上,用力之大,直接逼的他身子倒地,嘴里吐出了血。
“谁干的?”
“是---是四皇子那头的人,臣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四皇子一党的人看不惯苏家中立。”
最重要的是看不惯苏家连出几个妃子,这威胁到了四皇子的位置。
“坏孤大计。”
手上忽的用力,匍匐在地上的赵瑞祁猛地踌躇了几下,嘴角鲜血不断的溢出,没两下,就断了气。
“拉下去,处理干净。”
朱雀垂首应声,利落的将尸体拖了下去,外头的侍卫拿着抹布进来将地上的血处理了干净。
东陵璟站在架子前,接过身后玄武递上来的温帕,“跟赵家说一声,重新挑个聪明的扶持。”
“是。”
这端,苏锦一回了常宁殿,就察觉到了屋子里的异样。
殿内没有点灯,绿芜也不在,四周空荡荡的寂静。
她闻着熏香炉里奇怪的香味,顿了下,回头,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那张肥头大耳的脸让她险些作呕。
“美人,让哥哥亲一个。”
苏锦迅疾下腰躲开,身子极其诡异的窜到了后面,一脚踹在了他的背脊上。
李茂才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动,被踹到地上的身体像是条肉虫子蠕动着站起来。
“谁派你来的?”
常宁殿里有个没净身的公公,这要是让东陵璟知道了,不得扒了她的皮。
“苏侧妃,你今天是逃不掉的,不如就从了咱家。”
作呕至极,苏锦恶心到恨不得一榔头锤死他。
刚想要动手解决他,突然,好几个蒙面人从窗外窜了进来,直逼她。
她一惊,连忙翻滚而过。
“妾身万万不敢胡言,是刚刚木檀路过常宁殿看到的,殿下可以亲自去看,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怎么配当殿下的侧妃?”
主宫苑内,孟嫔言辞凿凿的跪在地上。
内殿快要睡着的东陵璟被吵得坐了起来,“玄武。”
玄武推门而入,“殿下,是孟嫔。”
东陵璟完全没有印象,听着那刺耳的话,冷隽的眼睛闪过阴嗖嗖的戾气。
“这么爱鬼叫,割了她的舌头。”
“是。”
“她说的是苏锦?”
“是苏侧妃。”玄武犹豫了下,“说---说是娘娘与人苟合。”
孟嫔看到里头终于出来了人,刚想要说话,就被男人姿容惊住了。
檐下灯火朦胧,他一身墨色衣袍,身影挺隽高大,眉眼五官极有辨识度,就那么朝她看来,带着邪气的钩子。
“殿--殿下---”
东陵璟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几乎将她笼罩在了阴影里。
孟嫔一时心头荡漾,竟不自觉的伸出手拽住了男人的衣袍,“殿下~”
“你说苏锦与人媾合?”
“是。”她立马点头,“殿下,是木檀亲眼看到的,就在常宁殿。”
东陵璟好似跟她闲聊一样,“这奴才的眼挺尖。”
孟嫔,“---”
“走吧,去瞧瞧热闹。”
看他抬脚越过,孟嫔一喜,也顾不得他话里什么意思,连忙跟了上去。
主宫距离常宁殿的方向很远,路上的时候经过了荷花苑,看到了正在喂鱼的赵良娣。
一直谄媚着说话的孟嫔看到了款款走过来的赵婉竹,闭上了嘴。
“妾身参见殿下。”
“大半夜的好兴致啊。”
赵婉竹眼睑一顿,“殿下是要去哪儿?”
东陵璟淡淡道,“听说苏侧妃偷人,去看看热闹,一起吗?”
这话说的怪怪的,赵良娣感觉像是被看穿了,后背冒出来冷汗。
“还有这等事,妾身陪殿下一同去看。”
已经三更天了,前面掌灯的宫人带着路。
孟嫔位分低,被抬进来就未见到过太子,也顾不得赵良娣在场,似有若无的贴近离她几丈远的男人。
“殿下,这苏侧妃深受殿下隆恩,竟然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真是可恶。”
东陵璟邪气一笑,“是可恶,孤该挖了她的眼,还是割了她的舌头呢。”
两人听到这话,均是一颤,赵婉竹不接话,示意了旁边的人一眼。
孟嫔立马道,“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殿下就是将她杀了也不为过。”
“杀了多可惜,半死不活的活着好。”
孟嫔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后背忍不住泛起了小疙瘩。
说实话,她也没想到,她能说服殿下去常宁殿。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陷害,可殿下从来不管,告发的人不是莫名其妙病死就是投了井,被告发的人也没什么好下场,其他的主子们都会明里暗里的收拾。
毕竟,殿下从来不管后院的事,谁死了,也没有查过。
她是太后赏赐给殿下的,可嫁进来后从未侍寝。
所谓富贵险中求,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她听信了赵婉竹的话。
殿下已经尝过了女人的滋味,不会像以前那般清心寡欲了,她赌,赌殿下不会降罪她这么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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