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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狐朝澜闻笙 番外

海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2我和朝澜相识在虎王的筵席上,虎王交友广泛,经常组织一些聚会,我不热衷这些,被缠的狠了才来露个脸。座上一边是虎王,一边便是朝澜。当时我还不知他是何人,却被他频频看过来的眼神惹恼,一个舞姬腻了过去,他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揽过姑娘的腰,却看着我说:“庸脂俗粉算什么,狐王才是真绝色。”话一出,四周皆惊,我登时恼羞成怒,抽出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纨绔却伸出两指,轻轻呷弄起我的剑尖:“不知狐王的剑,敢不敢再进一寸?”我手腕一沉就要进前,虎王却上前拉住了我:“闻笙,他可是天界的二太子。”那一双带笑的桃花眼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恐惧,果然是被命运眷顾的人啊,生来就是尊贵的天子,如此有恃无恐。再是气愤也不能连累族人,我最终还是收回了剑,离开了虎王府。本以为...

主角:朝澜闻笙   更新:2024-12-10 1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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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朝澜闻笙的女频言情小说《遇狐朝澜闻笙 番外》,由网络作家“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我和朝澜相识在虎王的筵席上,虎王交友广泛,经常组织一些聚会,我不热衷这些,被缠的狠了才来露个脸。座上一边是虎王,一边便是朝澜。当时我还不知他是何人,却被他频频看过来的眼神惹恼,一个舞姬腻了过去,他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揽过姑娘的腰,却看着我说:“庸脂俗粉算什么,狐王才是真绝色。”话一出,四周皆惊,我登时恼羞成怒,抽出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纨绔却伸出两指,轻轻呷弄起我的剑尖:“不知狐王的剑,敢不敢再进一寸?”我手腕一沉就要进前,虎王却上前拉住了我:“闻笙,他可是天界的二太子。”那一双带笑的桃花眼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恐惧,果然是被命运眷顾的人啊,生来就是尊贵的天子,如此有恃无恐。再是气愤也不能连累族人,我最终还是收回了剑,离开了虎王府。本以为...

《遇狐朝澜闻笙 番外》精彩片段

2我和朝澜相识在虎王的筵席上,虎王交友广泛,经常组织一些聚会,我不热衷这些,被缠的狠了才来露个脸。

座上一边是虎王,一边便是朝澜。

当时我还不知他是何人,却被他频频看过来的眼神惹恼,一个舞姬腻了过去,他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揽过姑娘的腰,却看着我说:“庸脂俗粉算什么,狐王才是真绝色。”

话一出,四周皆惊,我登时恼羞成怒,抽出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纨绔却伸出两指,轻轻呷弄起我的剑尖:“不知狐王的剑,敢不敢再进一寸?”

我手腕一沉就要进前,虎王却上前拉住了我:“闻笙,他可是天界的二太子。”

那一双带笑的桃花眼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恐惧,果然是被命运眷顾的人啊,生来就是尊贵的天子,如此有恃无恐。

再是气愤也不能连累族人,我最终还是收回了剑,离开了虎王府。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这个登徒子有什么瓜葛,却不想第二日朝澜便以举止唐突为由登门道歉,还带了一套颇为贵重的茶具。

我淡淡朝那盒子看了一眼,命人收下。

朝澜却不走,慢悠悠的摇着扇子看墙上的字画,这时仆人送来公文,我便不管他,坐到案前批改。

手边的茶喝完了,便立刻有人斟满,温度刚刚好,我嗯了一声以示嘉许,心道小厮今日怎的如此勤勉,不一会,砚台也被端了过来,磨墨的声音轻轻响起。

不知不觉批完了一摞,有人又递过来一摞新的,我便重新打起了精神,等全都看完,我揉着脖子抬起头,却撞进一汪碧蓝。

“你……怎么?

渴了还是没墨了?”

朝澜看着我怔忪的样子笑道,“我今日是特意向狐王请罪的,狐王不说原谅我,我怎敢轻易离去呢?”

“……既是酒后失态,二太子不必挂怀。”

“如此,在下明日再来如何?”

第二日他果然来了,身形挺拔往那一站,谁不叹一声“好一个翩翩少年郎”,明日之后还有明日,朝澜成了狐王府的常客,身份尊贵却极通人情,随手赏赐些宝石珠子给下人,渐渐的府里的仆人们无不翘首以盼他二公子的到来。

那一日蛇王的妹妹犯了戒,按律要被处以死刑,最后的结果要各族表态,听说最近蛇族的宝贝源源不断的进了各王府的大门。

“生吞人心,实为天地不容”,我让蛇王把进献的地图拿回去,“我狐族还沦落不到用这种方式抢地盘。”

蛇王爱穿一身斑斓锦衣,浑身透着一股寒意,眼神也是阴冷的:“要是你弟弟有一天也犯戒了,你只会比我更痛。”

“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会亲自动手。”

“呵呵,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4我化了原型蜷在榻上闭目修养,忽听得院里咣当一声。

“又是爬墙么?”

我打量着发丝凌乱浑身湿透的朝澜,“何必。”

他这一副遭受打击的样子,差点让人以为雷劈的是他。

“我说过我是真心。”

“我亦说过我不信。”

朝澜慢慢的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在天灯上写了什么?”

民间有放天灯的习俗,人们都喜欢在天灯上写上爱人的名字,飞的越高越能得到天神的祝福。

那时我俩一起去民间游玩,遇上了觉得新奇就一人写了一只,当时朝澜想偷瞄我的天灯,我当然不能让他看见。

我避开他的目光,叹道:“你又何必执着?”

“你何必闪躲?”

朝澜出乎意料的执拗。

我闭上眼睛不再答话。

后来虎王狼王他们来看我,轻嘲道:“意料之中,我们还以为你会乖顺到何时。”

“几百年了,咱们什么时候见过朝澜栽过这么大跟头,闻笙啊,你可真让我们开了眼啊。”

我不置可否,任由损友们叽叽喳喳。

朝澜没再来,只是忽然有一日天雷滚滚,浓云压的极低,云间似有天兵出没,还伴有天帝的怒喝。

这阵仗不知比那日的天劫可怕多少倍,一时间人心惶惶,整个妖族都跟着震颤。

诡异天象持续了大半日才退去,后来才知道,一向无法无天的二太子竟然跑去逆天,这才惊动了天帝带了天兵前去捉拿。

真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天之骄子啊。

“逆天之举本应该剔去仙骨打散仙魄永世不入轮回,幸亏佛祖及时劝阻下来,说二太子是初犯且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这才判轻了一级,领过刑罚后贬落人间,非诏不得回。”

听虎王说完这些话,我半晌都回不过神。

“那,知道他为何逆天吗?”

虎王摇头道:“这就不知了,别人问他总不说,要不,你去问问?”

我怔了半日,还是摇了摇头,决裂的话都说出去了,现在还有何立场。

虎王滞了片刻,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说:“这是他托我给你的,养身补元的仙药,我走了,是扔是留随你吧。”

我拿起那只小瓶放在手心摩挲,心中五味杂陈。

朝澜,你总是这样,温柔的给一份希望又温柔的加倍给十分失望。

傻一时算是天作孽,傻一世就是我闻笙咎由自取了。

白驹过隙,百年时光便在我的静养中倏倏而过。

这期间朝澜也会托人送些东西来,有时是醇而不烈的酒,有时是仙娥新织就的纱。

直到那天,我见着一个事物,金刚罩。

传说中西天佛祖亲赐天界二太子的法器,见之诸邪退避,百鬼莫近。

“闻舟快天劫了吧,他惦记着你身子刚好,怕你替弟弟挡雷”,虎王硬朗严肃的脸隐隐有些不忍,“收下吧,这一百年他受罚的伤口疼的厉害,听说你收了他的东西才会笑一笑,你收下,他会好过一点。”

宽袖下的手攥的死紧,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什么伤口,不是说轻罚吗?”

“本来他认个错是可以轻罚的,可他偏说什么‘我的罪业,我来担’,天帝震怒,用法印锁住了他的仙骨,一寸寸钉入周身关节,时时遭受折磨不得缓解。”

“他为什么逆天?”

我又问出了当年的那个问题。

虎王却还是摇头,谁都说不出来其中缘由。

我看着被塞到手里的金刚罩,密密麻麻刻满了经文,仿佛还带着朝澜的体温,一如当初。

心重重跳了几下,几百年了,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是该有一个了断了。


1妖族五百年受一次雷刑,众妖能躲就躲,但是妖王不能,必须以己之身生受雷刑以示威望。

狐天生害怕打雷,更何况这是天雷,头顶上浓云滚滚,我紧紧握着拳头,尖锐的指甲刺破了掌心的肉。

今日我正好满一千岁。

天雷劈下时有如万钧之力,乍一承受就感到五脏都在震颤,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等十道天雷受完,我已经站不起来了,脚下土地被我的血染透,身上疼的止不住的颤抖。

我的功力去了大半,没有百年怕是养不回来。

山的那一边也有妖王在行天劫,那是雪族的王,朝澜最近和他关系亲密,听说为了讨好雪王不惜拿出了自己的贴身法器金刚罩。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闻笙!”

耳边竟然传来朝澜的声音。

“王正在调息,请二太子留步!”

长老们拦住了他。

“你怎么不跟我说今天你也在行天劫,不是说还早吗!”

朝澜面带急色,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

就是这副样子,耍的我一颗心失了魂。

他拿起袖子擦去我嘴边的血迹,不断擦去又不断有新的冒出来,深蓝色的衣袖很快被染成一片暗色,他皱着眉头只是喃喃道:“怎么不跟我说……二太子,戏演够了吗?”

我一把拂开他,牵扯住了伤口,带着撕裂的痛。

朝澜怔怔的看着我,里面有我看不懂的深邃。

我同样平静的注视着他,与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不知所措的看向你:“什么演戏?

闻笙,你……王,请您即刻回府修养!”

长老们在一旁催促。

我拄着断剑站起来,冷冷的说:“多谢二太子关心。”

脚下是黑的土,红的血,我一步步的往回走,再不看那个人一眼。

“闻笙,在你心里,究竟把我当做什么?”

身后的朝澜沉声问道。

我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二太子予我所需,我予二太子所需,不对吗?”

他猛然抓住我的手将我转了过去,“不对,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你的心!”

我看着他平静的说:“二太子何曾给过我真心?”

他低头看着我的断剑,说:“如果……我说我是真心的呢?”

我默默转身。

“如果我说……我对其他人皆是逢场作戏,唯有对你是真心的呢?”

“二太子,该结束了。”

“你不信?”

我停下脚步,背对着他:“那一日,我在屏风之后……”只一句,朝澜猛然震在原地。

我知道,他已经知道我所指的那一日是何时。

那天我躲在屏风后,听到虎王问他。

“朝澜,都一百年了,你对闻笙可有半点真心?”

“哈哈哈!”

朝澜的扇子摇的更欢,“真心?

你与我相识数百年,可曾见我对谁用过真心?”

“一只狐,一时兴起而已!”

朝澜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出去,没有看见屏风后面的我,也没有看到我深入掌心的血迹。

“那天,你在故意试探我?”

我被人扶着回去,身后只剩下朝澜如雕塑般站在原地。

这一次,我会牢牢抓紧这个人,直到灰飞烟灭。


3最后因为我一个人,蛇王多日的操劳打了水漂,行刑的那一日他没有来,他妹妹瑶姬跪坐在中央,她穿着一身粗布衣裳,鬓边的花早已枯黄。

我问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她怔了半晌,突然笑了,说:“我不后悔。”

“他对我极好,一个穷书生每天勤勤恳恳的上街摆摊,明明穷的叮当响,却总是乐呵呵的,好不容易攒了几个铜板给我打了一个银戒指,说以后要给我买一个金的。”

“呵呵,金的银的有什么要紧,我以前要什么没有……我只想给他生一个孩子,他也喜欢孩子,可我是妖啊!

人妖殊途,我没有办法……”我微微叹息:“你也说人妖殊途,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该心存妄念,为了一己私欲杀了那么多人,天理难容。”

瑶姬凉凉的看过来:“你懂什么,闻笙,我了解你,只要有你在,这次我是逃不过去了,但是,至少我死之前知道情为何物,知道被一个人心疼是什么滋味,你呢,你枉坐高位,有无尽寿命,可依然是一个没人爱的可怜虫!”

我握紧了宽袍下的手,淡声道:“行刑吧。”

数十道天雷落下,瑶姬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不一会就彻底消失了,魂飞魄散。

众人走后我没有跟着离开,走到瑶姬行刑的地方,拾起一枚泛着光的金属圆圈,是她的银戒。

当晚我去了书生的家里,隐去身形,跟他一起望着洞开的大门,明显,他在等她回来。

桌上是一根有红珠子的木簪,很廉价,却是书生白日刚买的,仔细的用布巾包着,静待它的主人。

夜深了,书生困的几次差点栽下去,却固执的依旧不肯睡,一直望着那条再也不会有人来的路。

我无奈,伸出手指在书生额上结了个印,他慢慢的倒在桌子上,戒指银光一闪,消失了。

“忘了吧。”

一路走回了狐王府,刚进门就有人急急跑过来:“我的王啊您这是去哪了,二太子可是巴巴的等您一晚上,这么叫人等可怎么好意思呦!”

进了屋,朝澜果然在那,看见我也不说话,慢慢走过来抱住了我,随即却收紧了怀抱:“去哪了?

怎么凉成这样?”

在外面冻的久了不觉得,方一跌进这温暖的怀抱,只觉得手脚像解冻一般慢慢恢复了知觉,我没有答话,忍不住闭上眼靠住了他,浑身温温麻麻的,绵软舒适,舒服的不想离开。

贪图安逸,这是狐的天性啊。

“你要什么?”

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朝澜却听懂了,他沉沉的看着我:“我要你。”

我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忽而又恢复如常:“那你就来要吧。”

瑶姬说,不赌一把,你怎么知道赢不赢?

朝澜的扇子掉在了地上,他的唇贴上来的时候似乎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察觉到我的默然,转而吻得更深。

“好,那我就要个够,我……”后面的话都泯灭在我主动欺上来的唇舌之间……欢情而已。

是否相爱,有什么要紧?

此后我继续当狐族的王,也当了朝澜的情人,之一。

百年岁月对我们来说不过弹指一瞬,他身边来来回回的不缺人,二太子花名在外,哪个能真让他浪子回头呢。

如果不是在虎王府听到那些话,我可能还真下不去决定。

当初那个寒夜的那点温暖,又能暖得了多久呢?

朝澜一直笑我不像只狐狸,没有丝毫媚态,我曾在心里嘲笑他的愚钝,众生万相,怎能套用什么刻板印象来判定。

我分明就是狐狸啊。

狐族从不做亏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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