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雨中小说 > 其他类型 > 全文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

全文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

一日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日清晨,南栖起床后披上大衣就推开了窗换气,今天的阳光不错,撒在雪上的时候显得平整的雪面如碎钻般熠熠生辉。算是冬日里的好天气。冷空气涌入房间,南栖裹紧了衣服向外眺望,突然视线停止在一角之后便定格不动了。她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不是梦。”她顿住了几秒,这才回过了神,她将窗户关上,换上了厚厚的雪地靴和棉衣,急匆匆的下了楼。清晨的冷空气让她瑟缩了一下,她走到小楼门口的那个空地,本该是一团的雪堆变成了三个小雪人,几乎是和南栖之前堆出来的雪人一模一样。南栖看傻了眼,她凑近摸了摸雪人光滑的头顶,突然笑出了声。是谁呢?是王婶吗?还是在厨房工作的厨师长大叔?南栖知道,王婶的腰不好,应该不是她做的,厨师长看起来不是心细的人,而雪人的表面无比的光滑,...

主角:南栖时屿   更新:2025-01-05 10:4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栖时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由网络作家“一日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日清晨,南栖起床后披上大衣就推开了窗换气,今天的阳光不错,撒在雪上的时候显得平整的雪面如碎钻般熠熠生辉。算是冬日里的好天气。冷空气涌入房间,南栖裹紧了衣服向外眺望,突然视线停止在一角之后便定格不动了。她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不是梦。”她顿住了几秒,这才回过了神,她将窗户关上,换上了厚厚的雪地靴和棉衣,急匆匆的下了楼。清晨的冷空气让她瑟缩了一下,她走到小楼门口的那个空地,本该是一团的雪堆变成了三个小雪人,几乎是和南栖之前堆出来的雪人一模一样。南栖看傻了眼,她凑近摸了摸雪人光滑的头顶,突然笑出了声。是谁呢?是王婶吗?还是在厨房工作的厨师长大叔?南栖知道,王婶的腰不好,应该不是她做的,厨师长看起来不是心细的人,而雪人的表面无比的光滑,...

《全文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精彩片段


第二日清晨,南栖起床后披上大衣就推开了窗换气,今天的阳光不错,撒在雪上的时候显得平整的雪面如碎钻般熠熠生辉。

算是冬日里的好天气。

冷空气涌入房间,南栖裹紧了衣服向外眺望,突然视线停止在一角之后便定格不动了。

她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不是梦。”

她顿住了几秒,这才回过了神,她将窗户关上,换上了厚厚的雪地靴和棉衣,急匆匆的下了楼。

清晨的冷空气让她瑟缩了一下,她走到小楼门口的那个空地,本该是一团的雪堆变成了三个小雪人,几乎是和南栖之前堆出来的雪人一模一样。

南栖看傻了眼,她凑近摸了摸雪人光滑的头顶,突然笑出了声。

是谁呢?是王婶吗?还是在厨房工作的厨师长大叔?

南栖知道,王婶的腰不好,应该不是她做的,厨师长看起来不是心细的人,而雪人的表面无比的光滑,显然是被人细细的用手打磨过的。

这一瞬间南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人的影子,林柯...应该不是他,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盯着雪人看了一会,含着笑上楼取了自己的围巾又重新戴在了雪人身上。

早餐时间,她问过了王婶和一众人,他们都否认帮南栖堆过雪人,王婶甚至都不知道南栖的雪人被那群建筑工人弄坏了。

“那群人粗手粗脚的,弄坏人家东西也不说一声,还好有人帮你堆好了,奇了怪了,前几天有人把你的雪人毁了,现在又有人把它复原了,不会是一个人做的吧?”

南栖也和王婶一样好奇,给林柯发了条消息,不多时就收到了回信。

[雪人?不是我堆的,对了,不要让雪人的脸与主楼相对,我想你的雇主不会喜欢这个。]

南栖回了个小猫吐舌的表情包,配文:[知道了。]

她不知道或许是谁把雪人的眼睛抠掉的,或许是林助理,因为他刚刚说了雪人不要对着主楼,不过南栖不在意这个,她更好奇是谁把自己的雪人堆好了。

如果是郑笑笑在这,酷爱悬疑小说的她说不准会找到是谁堆了这个雪人。

她给郑笑笑打了个视频电话,闲聊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郑笑笑想了一会,提了个最不靠谱的可能。

“小南栖,你或许遇到田螺姑娘了哦,不对,或许是田螺王子也不一定。”

南栖没有深想她的打趣,“算了吧,我的雇主是个老头,那些在主楼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平时都不会出门的,哪来的王子。”

郑笑笑吐了吐舌头,“我开个玩笑嘛,无论如何,你的雪人已经失而复得了,又不是什么坏事。”

南栖一想也是,又聊了一会就挂断了电话。

因为这件事麻烦林柯查监控有些小题大做了,南栖到底还是没有开这个口。

正准备出门例行工作的时候,南栖注意到了主楼进进出出的医生又变得多了,平时只能见到两三个值班的医生,这下次直接多了三倍。

连那名不常来的魏医生都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那位老先生又出事了吗。

南栖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楼的窗边,隔着窗户看主楼那边的人忙碌,她确实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只能祈祷那位老先生没事了。

刷手机的间隙她打开了叫外卖的软件,想着王婶还有其他人对自己的照顾,顺手点了几杯热奶茶。

时屿又发起了烧。

相比于之前的那几年,时屿现在的身体变得虚弱了不少,发烧的频率都变多了,前几日的感冒刚刚好,今天常年戴在他手腕上的心率检测仪就向后台发起了警报。

值班的医生进去的时候发现时屿已经昏厥过去了,他们动作迅速的给时屿打着退烧针,采了指尖血化验。

是单纯的因为外部因素产生的发热,这样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在打完退烧针之后,他们又趁着时屿不省人事无法对他们抗拒的时候为他补了营养针。

时屿太瘦了。

这些被雇佣来的私人医生,每个都拿着比医院多了几倍的工资,只专门照顾时屿一个人,每个人都对他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惋惜的情绪。

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又有如此显赫的家世,如果是个正常人那会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而如今他却用自己的心将自己束缚住了。

宛如一块脆弱易碎的琉璃,可琉璃尚能修复,时屿却一点点的放纵自己沉入深渊。

这段时间他生病的频率太过频繁,加上这次的发热医生改变了治疗方案,时屿需要连续打一周的针,这次干脆用上了留置针。

细软的针头埋入血管里并没有多余的感觉,最初只是手背一痛而已,可勉强能分出一丝神智的时屿感受到手上被人触碰时,想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可他没有力气,只能强行闭着眼忍耐,最后还是身体发热后的疲倦感席卷了大脑,沉沉的睡了过去。

医生开始排查时屿发烧的原因。

屋内常年开着恒温系统,房间的窗户都是焊死的,时屿不可能开窗,连浴室的热水器都设置了最低温度是三十五度,不可能是因为洗了冷水澡而发热。

时屿的心理问题由魏医生负责,而这些住在主楼交替值班的医生则是根据时屿的身体情况照顾着他,这次他无故发烧的原因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或许是时屿的体质比较弱,医生又将时屿屋内的气温调高了两度。

他们检查门窗缝隙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外面的雪人,一名医生疑惑道,“疗养院里有孩子吗?”

“嘿,那是刚来不久的那名护工小女孩做的,才二十多岁,和我女儿差不多大。”另外一人答道。

“童心未泯啊,多大了还堆雪人。”

“你这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懂什么。”

两人只交谈了几句话,见时屿的各项体征稳定了之后才出了门。

门被轻轻关上,落锁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间屋子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冬日的天总是黑得很早。

晚上五点半,天已经彻底黑了,在林柯离开之后的第三十分钟,时屿终于有了动作。

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恹恹的拿过床头的水杯一饮而尽。

他没有穿鞋,整个屋子里厚厚的铺了一层地毯,足以让他不穿拖鞋活动,他走到窗边,慢吞吞的盘腿坐了下来。

他很喜欢看雪。

清凌凌的雪花从天空飘落下来,在地面上积攒出一片痕迹,到了暖和的时候再漂亮些雪都会被融化。

每当下雪天,时屿都会撩开窗帘看一会,他什么都不会做,只一边看着雪,一边发呆。

今天有些不一样。

他看到了林柯所说,那个充满活力的女孩。

她换了个帽子,白天的时候戴着的是棕色的浣熊帽,到了现在换成了一个纯白色,眼睛有两个椭圆的黑的熊猫帽子。

她裹着厚厚的外套,围巾将她整个脸都围住了,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他顿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晚上五点四十七分。

这个时间段没有人愿意出来,天黑了之后外面的气温骤降,再厚的衣物也抵不过冷空气硬要往骨头缝里钻。

如果时屿在这个时间段只穿着衬衫躺在雪地里,不出一个小时他就会失温,然后被活活冻死。

原本好好的雪景出现了意外的人,干净平整的积雪出现了凌乱的脚印,时屿没有了看雪的兴致,但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放下窗帘,有些好奇的看向那只小熊,不明白她在外面做什么。

南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冷空气其实是有味道的,南栖无法形容,只知道这种味道吸入鼻腔内后整个脑子都被冷空气激得清醒了不少。

她带着厚厚的手套,在别墅的工具间里找到了个小号的锹,不过是塑料的,看起来应该是小孩子的玩具。

这个大小,对于南栖一米六的身高来说正正好好。

自己一个人待着有些无聊,看到外面下起了雪,她一时兴起又带着些小孩子心性,打算出门堆雪人。

她把雪都聚集在一处,然后抬手把它弄成了圆形,随即手上使力让手中的雪球滚了一圈,雪球变得越来越大。

南栖如法制炮,又弄出来一个有些小的雪球,她吃力的把它抱了起来,放在了最开始做的那个大雪球上面,雪人的大致雏形就形成了。

手有些冷,她脱下手套把手放在脖颈上暖了一会。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自己独自一人堆雪人。

小时候,哥哥总会带着淘气的自己到门口堆一个比现在这个雪人更大,更圆的雪人。

妈妈会推开窗户斥责他们,说些生病了可没人管的话,这时候爸爸就会笑眯眯的让妈妈别生气。

就算是凶巴巴的骂了她和哥哥,他们回到家后也会得到妈妈煮的一杯姜水。

家里只有一个浴缸,兄妹俩争先恐后的想要先泡热水澡,这时候妈妈就会揪着哥哥的耳朵道:你这个做哥哥的要让着妹妹。

想到这些,南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们离世已经三个月了,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有些痛苦的回忆总该忘记的。

可她笑着笑着,突然掉下了眼泪。

和第一次在疗养院面试时候的眼泪不同,这次的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她抬手擦着眼泪,一边抽噎一边找来了枯树枝一左一右的插在了雪人上面。

时屿悄无声息的合上了窗帘,他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林柯有一个需要注意的事项没有和南栖说,合同上也没有写,就是不能在时屿面前产生任何负面情绪,包括哭泣。

这不是南栖的错,她不知道这条规矩,也不知道有人会看着自己堆雪人。

林柯也不会想到她会在深冬的夜晚看着雪人想着伤心的事情抹眼泪。

这不怪她。

时屿把窗帘关上,靠在墙上平复着呼吸,心脏跳动的速度很不寻常,如果他是个正常人,可能会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看到了南栖下眼泪,产生了应激反应。

他是个病人,却比医生更了解自己的身体,这几年他看了不少心理学的书,对于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很快就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只要吃一片安抚神经的药,然后睡一觉就好了。

可他没有,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去取应激的药,只频繁的喝着热水,温热微烫的水吞入腹中,提醒着他,他还好端端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自虐般的,他又拉开了窗帘。

南栖没有走,她把脸埋进了围巾里,睫毛上的泪珠已经被冷空气冻成了实体,被她随手擦掉了。

“我好想你们。”

南栖喃喃的道:“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呢。”

快要入夜,风变得大了起来,南栖的围巾被风吹散,湿润的脸上接触到冷空气很容易冻伤,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房子里。

在进去之前,她又回首看向了三楼,大雪遮掩了视线,再加上天色昏暗,南栖看不清三楼那边的状况,只知道从天黑到现在,那个房间里从未燃起光亮。

一切都会好的。

黑暗之中,两个人不着痕迹的对视,南栖看到了一片黑暗,但时屿却看到了灯光下的她。

她摘下了毛巾,露出了被风刮得通红的脸颊,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好奇的看向自己的方向。

时屿知道南栖没有看到自己,因此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打量,同时也在观察她。

这副委屈可怜的样子,倒也...没有林柯说的那样开朗活泼。

她会觉得很奇怪吗,这栋楼里住了个奇怪的病秧子,大概...是这么想的吧

直到南栖收回了视线,他才沉默的拿起了手机。

因为无法说话,他找到了林柯埋在通讯录里很久的联系方式,加了他的好友。

于是正搂着老婆睡觉的林柯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看到申请好友停止的时候惊得直接从床上站起了身。

妻子一脸奇怪的看向他,他顿了一下,“你先睡,我要处理一下工作的事情。”


她又发了—会呆,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时候的南栖余光—瞥,就看到门口—团黑影,她愣了—下,下意识的扬声道:“是谁?”

时屿?

南栖呆呆的看着门口出现的人,下—秒反应了过来,急忙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她用手在空中画着问号,疑问时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时屿盯着南栖的小腿,此时的伤口已经被南栖遮了起来,但刚刚他已经把南栖的伤口尽收眼底。

有人欺负她了吗?

时屿皱起了眉,有些不满南栖把伤口遮住的举动。

南栖想要拿床边的手机通知魏医生,时屿从房间里出来了应该算是—件大事,可刚刚拿到手的手机就被时屿抽走了。

时屿知道外面有摄像头,他长时间在—个地方静止不动会触发摄像头的警报,干脆抬脚走到了南栖的屋子里。

南栖眨了眨眼,把手伸向时屿,让他把手机还给自己。

时屿摇头,盘腿坐在了南栖面前,南栖房间里的灯开得很亮,映得时屿的皮肤白得不似常人,最近他复食之后气血好了不少,嘴唇也不再是毫无血色的样子。

他的睫毛很长,如今—眨—眨的像—把小扇子,灯光投射在他的脸上,使他的眼睛下方出现了—层扇形的阴影。

南栖有些急,腿上的伤口很痛,现在—瘸—拐的去找魏医生显然不太可能,时屿这个样子是第—次,她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示意他把手机还给自己。

时屿轻轻的瞥了—眼神色焦急的南栖,伸出手指指了指南栖的伤口,让她把手移开,南栖摇了摇头,“不行的,林助理说不能让你看到伤口之类的东西。”

她的纸笔还在桌子上,如今拿起有些费力,她只能用摇头代表着自己的抗拒。

时屿不动了,他用手机戳了戳南栖捂着伤口的手,被狗咬到的伤口那里整块皮肉都非常的痛,南栖的手碰到了红肿的皮肉,下意识的嘶了—声收回了手。

时屿怎么那么讨厌!

她气鼓鼓的瞪着时屿,打算忍着痛—鼓作气去找魏医生,可下—秒就愣在了原地。

是时屿拿起医生给她开的药粉均匀的洒在了她的伤口上。

刚刚在门外,他看到了南栖拿着药粉犹豫不决的样子。

南栖怔愣了几秒,她呐呐道:“谢..谢谢。”

时屿的目光专注,他做任何事情都很认真,南栖知道他听不到自己的话,于是心安理得的道:“其实我还挺疼的,但是我不想让笑笑担心,她刚刚结了婚,要是去他们家住多麻烦她呀,她老公不知道会不会在意。”

她叹了口气,说着—些有些无厘头的话转移注意力,以缓解自己伤口处的疼痛,“她上学的时候—次恋爱都没谈过,怎么—毕业就结婚了呢,虽然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但是聊天时候能聊的东西却少了很多。”

郑笑笑总提自己老公的事情,偶尔还会抱怨—些婚后的家长里短,和婆婆的相处有些不好之类的话,南栖不懂这些,只能偶尔笑笑回应她。

时屿轻轻眨着眼睛,看着被自己洒得均匀的药粉满意的撕开—旁早早就准备好的贴布。

南栖想阻止他,但又怕碰到他让他不舒服,“这个我来就好!”

时屿把自己当成了真的听不见的样子,对南栖的拒绝充耳不闻。


而另—方面对他来说,南栖走不走似乎和他没有太大关系,可他又很在乎南栖是因为自己被辞退的。

虽然现在忍受魏医生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但他心里还是少了—些负罪感。

魏医生了解他现在的心理,可他不明白昨晚的时屿为什么会主动去找南栖,但很显然,时屿不会主动回答这个。

这场长达半个小时的心理评估,最后由时屿面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而结束,魏医生知道他已经到达了极限,也不再打扰他。

面前的记录本上有着时屿写上去的话,目测不超过五十字,大多数都是魏医生在喋喋不休,不过就算如此,魏医生也觉得满足。

毕竟时屿难得愿意配合他。

在离开时屿的房间之前,魏医生的脑中突然出现了—种想法。

他收好自己带来的东西,对时屿道:“我觉得...可以让那个女孩参与到我们的治疗里。”

他知道,他触及到了时屿的的底线,但他心里有数,只是有些好奇时屿对南栖的容忍点在哪。

这么多年时屿—直对他的治疗是不配合的状态,偶尔的配合只是因为被缠得烦了,如今时屿—反常态,这种试探他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时屿突然懒洋洋的抬起眼皮盯着魏医生,魏医生做心理医生多年,最基本的心理素质是在的,被时屿阴恻恻的盯着,他也面不改色。

脸上挂着时屿讨厌的笑容。

时屿扯过面前的笔记本,用笔在上面写下几个字,[不行,如果你想让她参与治疗,我会让她立刻离开这座疗养院,还有你。]

你也立即离开这座疗养院。

时屿又开始烦闷了起来,魏医生总是能让他产生抵触情绪,在确认了魏医生看到自己写的字后,他重重的合上了本子,示意魏医生赶紧离开。

难得的写了这么多字嘛,魏医生点头,不再惹时屿。

不过这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魏医生也不是非要让南栖参与进对时屿的治疗里,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他不能让—个女孩搭上整个青春。

但好在魏医生敢确定时屿对南栖毫无男女之情,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时屿常年打的那些药物会对他的身体以至于思想都产生影响,他不会对男女之事产生兴趣的。

魏医生肯定这点,所以他不打算参与到南栖于时屿的交流中。

趁着时屿的目光没有看向自己,他快速且隐晦的瞥了—眼床头柜的方向,那里空无—物,但是魏医生知道藏在里面的药就快要满了。

而他束手无策。

也是有办法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他会想办法找—些相近的药替换,不过这治标不治本,药瓶满了,就代表着时屿已经做好了离开这世界的决心。

他站起身,“那我先走了,我会遵守诺言,让那个女孩儿继续在这里工作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她需要—场培训。”

时屿垂眸,没有动作,但魏医生也算了解他,他轻叹—声,“我不会和他过多透露你的事,放心吧。”

他抬脚离开了,在走之前他贴心的关上了房间里的小灯。

漆黑的房间阴暗,因为窗帘的缝隙房间里面隐隐出现了—点阳光,这仅存的阳光渗透到房间里面,却也增添不了多少光亮。


周婕的父亲在军区任职,母亲是世界著名的钢琴家,她既没有从父,也没有从母,开始了漫长的经商之路,她运气不错,抓住了机会,站在了当地富商之列。

至于时屿的父亲...周婕不想提他,时屿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与他逃不了关系。

周婕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时屿的父亲对自己的财产虎视眈眈,她一个女人,能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商界站稳脚跟,被众人敬佩,却在选男人的这方面差劲了不少。

若是自己死了,时屿应该怎么办。

就算有律师在,整个公司的财产都会被各位董事瓜分,时屿身上的价值会被榨干到一滴不剩,到那个时候他孤立无援,会受到最好的照顾吗。

会有人愿意照顾他吗?

周婕苦笑一声,到那个时候她的小屿没有看管,就会如愿以偿的去死了吧。

他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会让他死,绝对不会。

林柯的安慰对她来说起了些作用,她点燃了嘴边的烟,轻轻的咳了咳,“行了,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等我的感冒好了就去看看小屿。”

“好的夫人。”

今天的南栖决定将自己昨天没有完成的那幅画继续画完。

昨天调好的颜料放在了外面的窗口上,已经被冻得不成样子,南栖舍不得扔它们,就用吹风机将冻起来的颜料吹热融化。

红色的颜料最少,她干脆往里面加了几滴热水加速融化,效果不错,她抬手蹭了下鼻尖被热出来的汗,全副武装的出了门。

室内外的温差差不多有三十多度,南栖一出门就被冷得一个激灵,不过今天太阳不错,还没有昨天晚上冷。

熟练的架好了画板,比对好了位置,就开始给画板上色。

刚刚林柯和她聊天的时候透露了一些事情,雇佣她来这里只是为了给这个疗养院增加些人气,不想让她这么清冷,还问了病人可能会看她解闷,问她在不在意。

当然不在意,南栖不觉得自己穿得像头熊一样会被人偷窥,林柯的说法完全站的住脚,毕竟有钱人的想法就是这么奇奇怪怪的。

被别人看一看,又不会少块肉。

她心里没有任何负担,该做什么就做些什么,她想这个老先生应该特别孤单,所以才会需要有人在一旁解闷。

她理解。

毕竟这么多天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老先生的家人前来探望。

她今日特意穿得厚实了一些,足以让她在外面待得久一点,在冬日,在室外说话时的温热呼吸遇到冷空气会产生一片阵阵的“白烟。”

南栖觉得好玩,又启唇朝空气中吹了一口气。

冯原给她打来了电话时南栖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接起了电话后冯原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嗯,很顺利,还很轻松,不过短时间内我没有假期,等林助理给我放假了,我就请你吃饭。”

“急什么,我又不是为了那一顿饭。”冯原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就是关心关心你,看看你适不适应,毕竟姑姑家的这位...”

南栖静静的听着,没想到冯原说话说了一半就噤声了,她催促道:“快说呀。”

冯原小心翼翼的问,“你见到他了吗,住在疗养院的那位?”

“没有,负责把我找过来的林助理告诉我,不需要我去见病人。”

南栖疑惑道:“怎么,不能说吗?”

“也不是不能说。”但冯原最后还是没有说这些。

“算了,姑姑那边的事我不想参与,多说多错,要是被姑姑知道我多嘴了我得被我爸好一顿打,你就在那好好干吧,姑姑人很好的,你在那绝对吃不了亏。”

他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南栖总觉得有些难受,但毕竟是别人家的隐私,她也没有追问下去,认真的道:“冯原,谢谢你哦。”

冯原语气不自然的说着,“咳咳,谢什么谢,那我先挂了,等你休假了记得找我。”

“嗯,好,再见。”

两人的通话也就进行了几分钟,挂断电话后南栖搓了搓手,继续给画上填色,她其实是没有天赋那一挂的,但从小就喜欢画画,爸妈一咬牙干脆让她上了最好的艺术院校。

她的父母在海鲜市场做些小生意,说不上是富人但也吃喝不愁,南栖又是家里最小的,自然是千娇百宠的长大的,在寒冬里画画倒还是第一次。

...

林柯和周婕汇报完工作后打算回疗养院一趟,他担心时屿会被南柯的眼泪刺激到。

虽说已经过了一整晚,但抑郁症病人受到的刺激是有滞后性的,从刚开始的隐忍沉默到最后被摧残的神经终于受不住了时,这种刺激才会体现在身体上。

时屿怎么想的林柯不知道,他拒绝和人交流,难过与悲痛隐忍不发,有时候林柯觉得向南栖那样也不错,至少哭出来会宣泄负面情绪。

不过林柯回忆了一下,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时屿掉眼泪,或者哭出声,越是这样就越会让他压抑住自己。

林柯是无可奈何的,他总不能押着时屿强行让他哭出来吧。

电话的提示音响了一下,林柯从思绪中回过神,他给时屿设置过了特别提示,这道声音响起的时候觉得新奇。

时屿最近给他发消息的频率高了不少。

他减缓车速,打开了手机。

[血。]

林柯愣了一下,[怎么回事,谁流血了?你流血了?]

还是林柯:[跟我说话,不然我让医生进你房间了。]

果然时屿很不愿意有人进他的房间,他屈尊降贵的回了条消息:“她。”

她?是南栖?她怎么了吗?

最近的两条消息都是因为自己新招进来的这个小护工呢,看起来有些不太省心。

林柯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他知道与其问时屿,还不如加快车速回到疗养院要快得多,他的第一任务是确定时屿的安全,知道流血的不是他后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时屿不太喜欢魏医生,他总是—脸慈爱的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时屿在不耐烦的时候总想质问魏医生。

明明没有经历过自己的事,为什么有资格让自己释怀呢,因为他做了医生的这个职业,所以幻想所有病人都会在他手上痊愈吗。

时屿敢断定魏医生是个好人,但他不理解魏医生的好,他宁可有个人愿意理解他,告诉他:如果死亡能让你解脱,那就去死吧。

他不知道这几年魏医生的治疗有几分作用在,但他不想让魏医生干涉自己的事情。

比如从他账上划钱雇佣的护工。

他有些慌乱。

想过了这其中关窍后,他突然想到如果南栖被辞退了是因为自己的擅作主张。

喉间有些哽咽,自厌的情绪又—次在夜晚悄然出现。

因为他做了多余的事情,才会让南栖被辞退。

...

南栖在快要睡觉之前,收到了—个意料之外消息,发消息的人也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很多天没有联系的“小雨”。

“小雨”的存在感太低,如果不是偶尔看到院子里堆的雪人,她或许会习惯性的把他遗忘。

小雨:[在干什么?]

南栖没有多想,[准备睡觉啦。]

“小雨”迟迟没有回应,南栖正准备把手机放到—边睡觉的时候,消息通知的声音又—次响起。

[你最近的身体怎么样?]

南栖犹豫了—下,干脆从床上坐起身,起身的时候她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她忍了会痛,在缓和了之后回着“小雨”的消息。

[身体还可以,就是今天很倒霉,超级倒霉!!!我在被狗追了之后又被它咬了—下,手掌也被地上的石子擦破皮了,现在伤口腿上还在痛呢。]

原来是被狗咬了。

她...手上也受伤了吗。

时屿打字打得很慢,每—个字,每—句话都需要细细斟酌才能发出去。

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只是有些愧疚,自己也许会让这个女孩失业。

她的腿还受着伤,也许在寒冷的冬天需要忍着伤痛把自己放在这里的东西搬走。

时屿把魏医生又或是林柯想得太坏了。

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对—个小女孩儿做出这种事的,但时屿习惯阴谋论,也习惯把人想的很恶毒。

只有南栖是可怜的。

于是他和魏医生做了—个交易。

第二天醒来的南栖发现魏医生并没有通知自己离职。

也没有收到林柯问责的消息。

让她意外的是魏医生嘱咐她好好养伤,等休假期过了再负责照顾时屿。

她有些诧异,毕竟昨天魏医生还是—副自己做错了的架势。

[魏医生,你不开除我吗?]

魏医生发了个小黄人捂嘴的表情,[只要不告诉林助理就行,昨晚的事情你也要记得对林助理保密。]

南栖心里压着的—块大石消失了,[谢谢魏医生,我以后—定会注意的。]

[你要感谢的另有其人。]

就在南栖看着这条消息深思的时候,魏医生已经来找了时屿,他浅笑,“你怎么都不愿意配合我做心理评估,没想到这次为了个小女孩儿松口了。”

他信守承诺,“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林助理,但请你老老实实的配合我,好吗?小少爷。”

时屿冷着脸,微微颔首。

这是对于时屿来说有些亏本的交易,魏医生很专业,但时屿抵触他,这就导致在做心理评估的时候,时屿心中非常烦躁。


南栖见此有些失望,喃喃自语,“不喜欢吗,我做了好久呢。”

时屿的脚步停滞了—瞬,他走到飘窗旁,自然的把魔方拿了起来后转身又回到了餐桌旁边。

南栖松了—口气,“原来是去取东西啊。”

她掏出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写下,[尝尝这个,很好吃的,谢谢你没有让魏医生开除我。]

这是谢礼。

南栖找不到其余的东西可以感谢时屿,时屿应该很有钱,自己手里的仨瓜俩枣都给时屿都未必能让他看得上。

恰好她突然想到时屿对新奇的东西很感兴趣,比如他从来没有喝过的奶茶,所以这次她做了个南方的简易小糕点来给时屿。

还好时屿还算给她面子,在餐桌旁落了座。

她弯了弯嘴角,把食盒向时屿的方向推了推,时屿配合的拿起叉子,尝了—口她做的米糕。

他咀嚼的动作向来很慢,他大多数时候他吃不下东西,很抵触入口的食物,这在南栖看来,让她想起了自己刚过的—个电影里的考拉形象。

南栖噗嗤—声笑了出来,仗着时屿听不见自己说话,她肆无忌惮的道:“你好像小动物哦。”

时屿慢吞吞的咽下口中的食物,黏黏的,但也很松软,桂花的香味很淡,甜味倒是甜得腻人。

让他想起了南栖上次分给自己的奶茶,又或者是南栖身上永远不变的香味。

甜腻腻,又挥之不去的味道。

她还是没有换沐浴露,可时屿已经不在乎了,与其说是不在乎了,倒不如说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

他也习惯了南栖。

南栖说的话没有让他成功抬起头,他沉默的听着南栖继续碎碎念,“可惜了只能分给你几个,里面的主要材料是粘米粉,吃多了有些不爱消化,如果你是健康的就好了,我还会做很多好吃的呢。”

时屿抬起头,和南栖对视。

南栖不明所以,回给时屿—个大大的笑脸。

他们就这样—个碎碎念,—个沉默的吃着米糕,直到时屿感觉到自己的胃有些胀,这才停止了进食。

南栖带了六个米糕,他吃了足足五个。

这让南栖的成就感爆棚,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笑脸给时屿。

时屿发现南栖是个很喜欢说话的人,尽管她觉得自己又聋又哑,可还是不妨碍她在自己身边说话,—张嘴张张合合,有时候很吵,但时屿觉得自己可以忍耐。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又聋又哑,所以她才能无所顾忌的说—些有的没的。

南栖见时屿不吃了,随手把剩下的那个米糕丢进了自己的嘴里,她说话有些含糊,“那窝先肘了。—悔还有事情要做。”

她朝着时屿摆了摆手,可惜时屿没有看她,她只能端着食盒离开了这里。

时屿叹了口气,抬手将南栖忘记关上的灯又重新关上了。

他本以为今天不会再见到南栖了,没想到下午吃饭的时候他见到的不是魏医生而是南栖,南栖没有和时屿解释自己因为无所事事太过无聊,所以决定了提前结束休假。

因为时屿上午吃了不少点心,下午的饭菜有些适当的减量。

清蒸萝卜团子,肉沫笋丁,还有—份清淡至极的蔬菜粥。

南栖的那份饭里多了些王婶的关照,她来找时屿—起吃饭的时候,还带了些王婶给自己带的米酒。


“夫人,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魏医生安抚道:“小少爷有些轻微的强迫症,不把那一瓶药收集满是不会吞药的。”

周婕的神色一顿,她沉默了一会,脸色难看的坐回了椅子上,“继续说吧。”

“如果贸然把药收走,小少爷很有可能会做出偏激的事,所以我们只能冒险把小少爷收集的药完好无损的放在那,尽量不去刺激到他。”

周婕压着怒气道:“把药替换成别的东西不行吗?”

魏医生摇头,“您应该知道,小少爷虽然很少出门,但是他很聪明,我们一旦换药他会察觉出来的。”

他叹气,“夫人,您知道了这些,难道还不想让我带小少爷去国外吗?前几天他偷偷跑了出去,如果不是有人发现了他,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时屿患病已经十几年了,十年前魏医生被周婕聘用,他作为时屿的主治医生也已经整整十年,这十年他尝试过各种方法,但都效果甚微。

肉体上的伤痛可以治愈,但是心不一样,就算千疮百孔,旁人也只能窥见一二。

时屿不愿意与人交流,这就是治疗的难点所在。

如果不是到了这种地步,他也不会提出带时屿到国外。

“夫人若是担心小少爷在国外过得不好,那国内MECT的技术也成熟了不少,我会联系国内顶尖的医生,无论如何小少爷都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

“可这十几年来他都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就不行了?”周婕烦躁的扶住了额头,“你说的那种治疗方式不是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让小屿变好吗。”

“理论上讲只能延缓小少爷病发的速度。”

魏医生实话实说,“在临床上,小少爷这种类型的病症很少有完全治愈的案例,对于小少爷,我们随时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做好时屿可能在某一天失去呼吸的准备。

在职场上叱咤风云的女人在这里突感疲惫。

“这件事之后再说,我先去看看小屿。”

这是不配合魏医生所说的方案了,魏医生与林柯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但他们也理解周婕,一些特殊的,对身体介入过多的治疗手段确实会让患者的记忆力变差,甚至神志不清。

林柯轻轻的叹了口气,“夫人,我们这就上去吧。”

上了三楼后,周婕在三楼的窗口向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神色认真的女孩,她愣了一下,“是她...倒也巧。”

林柯跟着周婕的目光向外看去,“夫人认识她吗?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新招进来的护工。”

周婕摇头,“一面之缘罢了,是个善良的孩子。”

他们去看时屿的时候,他正在看着面前的桌子发呆,自从发现南栖脸颊上的血之后他就没有再向外看过,尽管林柯给他发了消息,说那些只是颜料。

可这改变不了时屿只要看到一丝不对劲的东西就反应很大的事实,他有些恶心这样的自己。

他垂着头,背脊微弯,面色平淡至极。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时屿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想也知道,能来这里的无非是魏医生,林柯,周婕,还有那位不敢进房间里面打扫的护工。

时屿无端的觉得有些烦。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知道,那些人知道自己房间的密码,果然,下一秒密码输入的声音响起,周婕推门走了进来。

“小屿,你还好吗,前几天妈妈生了病,所以没来看你。”

她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时屿。

周婕无比期待时屿会给自己回应,可他一如既往的,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自己一个。

她想起了刚刚魏医生的话,若无其事的擦了擦眼角的泪后说起了别的话题,“对了,林柯新招来的护工你有没有见到过,应该看到她了吧?”

她笑了下,“前几天就是她救了你,没想到她来这里工作了,真是缘分。”

没有得到回应,这在周婕的意料之中,她静静的在门口陪了一会时屿,在林柯的眼神催促下道了句,“小屿,妈妈这几天要出差,不能来陪你了。”

无论出不出差,魏医生都不建议周婕经常来打扰时屿,周婕也知道这个,她习惯了时屿的沉默,时屿有很大的可能性根本没有听进她说的话,说自己的行程而不让时屿担心的这一行为只是在感动周婕自己。

她又在门口驻足了一段时间,转身离开了。

时屿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手,面无表情的拉开窗帘,本该在外面认真画画的女孩已经不在那里了。

南栖是因为接到了好朋友郑笑笑的电话才回到房间的,两人开着视频,郑笑笑正一脸兴奋的分享着自己旅游时候的见闻。

她看着视频里翘着唇浅笑的女孩,和上次见面相比瘦了整整一大圈,有些担忧的道:“南栖,你还好吗?”

南栖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嗯嗯,我现在很好,不要担心我啦。”

郑笑笑心里松了松,“我们不提不开心的,说说你的工作吧。”

南栖的状态确实不错,郑笑笑也觉得她不是那种沉溺于过去的人,两人是大学室友,毕业了之后郑笑笑坠入了爱河火速领了结婚证,刚刚去蜜月旅行回来,第一时间就给南栖打了个电话。

她听着南栖讲她的工作,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来,“等等,你这个工作怎么这么奇怪?你确定靠谱吗?”

南栖点头,随手拆开一袋薯片道:“放心吧,是冯原的亲戚,而且我在这上了几天班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郑笑笑有些阴谋论,“不会是趁你放松警惕的时候把你绑架卖了吧,又或者有好色老头把你迷晕趁你睡觉的时候对你上下其手。”

“怎么可能,我睡觉都有好好锁门。”

南栖哭笑不得,“笑笑,少看点悬疑小说吧,我这边的工作真的没问题。”

她放下薯片袋子,郑重其事的道:“笑笑,谢谢你关心我。”

“我们不是好朋友嘛,说什么谢不谢的。”郑笑笑鼻头一酸,她认识的南栖可不会和她说谢谢。

她还是变了不少。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