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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在人间by杨玄杨印

冲天的竹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连的眉头皱的极紧,很早便知晓这孩子要练一门无名功法,早到这孩子还未出生时他便知道,出于对孩子母亲的信任,再加上还有人也练过这功法,在他教这个孩子的大半年里他并未如何过问,当然这也有他本身武功并不高明的原因,所以他很放心地相信并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甚至都没有想过这门功夫会有问题但是今日一查,却发现一些极古怪的痕迹。???????杨玄看到平日随性的老师一脸慎重,知道自己所感觉到的一些问题果然是问题,便问道:“老师,可是有些不对?”马连严肃地说:“嗯,有点不对!”,“有多不对?”,“相当不对!”,“老师,我们又在说废话了”,“你这臭小子马连刚想驳斥一句,却被这小子纷乱的脉搏搞得有些烦躁,不由连驳斥的心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知道这孩子的练功...

主角:杨玄杨印   更新:2024-12-11 1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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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玄杨印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在人间by杨玄杨印》,由网络作家“冲天的竹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连的眉头皱的极紧,很早便知晓这孩子要练一门无名功法,早到这孩子还未出生时他便知道,出于对孩子母亲的信任,再加上还有人也练过这功法,在他教这个孩子的大半年里他并未如何过问,当然这也有他本身武功并不高明的原因,所以他很放心地相信并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甚至都没有想过这门功夫会有问题但是今日一查,却发现一些极古怪的痕迹。???????杨玄看到平日随性的老师一脸慎重,知道自己所感觉到的一些问题果然是问题,便问道:“老师,可是有些不对?”马连严肃地说:“嗯,有点不对!”,“有多不对?”,“相当不对!”,“老师,我们又在说废话了”,“你这臭小子马连刚想驳斥一句,却被这小子纷乱的脉搏搞得有些烦躁,不由连驳斥的心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知道这孩子的练功...

《完结版小说在人间by杨玄杨印》精彩片段



马连的眉头皱的极紧,

很早便知晓这孩子要练一门无名功法,早到这孩子还未出生时他便知道,

出于对孩子母亲的信任,再加上还有人也练过这功法,在他教这个孩子的大半年里他并未如何过问,当然这也有他本身武功并不高明的原因,所以他很放心地相信并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甚至都没有想过这门功夫会有问题

但是今日一查,却发现一些极古怪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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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看到平日随性的老师一脸慎重,知道自己所感觉到的一些问题果然是问题,便问道:“老师,可是有些不对?”

马连严肃地说:“嗯,有点不对!”,“有多不对?”,“相当不对!”,“老师,我们又在说废话了”,“你这臭小子

马连刚想驳斥一句,却被这小子纷乱的脉搏搞得有些烦躁,不由连驳斥的心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知道这孩子的练功出了问题,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问题,那真气在他的经脉里横冲直撞,却没有可宣泄的去处,犹如那大坝里汹涌咆哮的洪水,蕴含巨大的能量却又无处发泄,最终只能冲毁大坝然后肆虐下游

当然,若是能给这无处发泄的洪水寻个去处,想来这个问题便能解决,只是这去处在哪里?马连是用毒大家,但在修行方面却没什么建树,所以他皱着眉头对杨玄说:“先回去睡觉,明天咱们去找老太君”

“???????????????????。

次日清晨,天边刚露出鱼肚白,杨玄的卧房就被推开,杨玄揉着眼睛看去,初升的阳光照在老师的身上,老师全身犹如散发出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金光,

“犹如猥琐而庄严的神明”,杨玄如是想着,不由笑了起来,

“笑,还笑得出来,赶紧洗洗,去你奶奶那儿”,马连看到自己的徒儿出了这事后还是那惫懒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

“老师,事情虽然有些不对,但您来的也太早了些”,在去奶奶院子的路上,杨玄忍不住抱怨道。

马连并不答话,来到院子里,敲响了奶奶的房门,那敲门声,甚急!

“老师,奶奶向来起得早,若不然,岂不被您吵醒了?”

“这死孩子,全不上心啊”,马连终于开口说道,并顺道赏了杨玄一个暴栗,

片刻,丫头开门将两人迎了进来,并说道:“老祖宗在礼佛,少爷和先生小侯片刻便好”说了便福了一福退了下去。

一盏茶的功夫,老人便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这两位便笑道:“呦,这一老一小同时进我的门儿倒是奇了”,

马连不理会老人的言语,径自问道:“老太君可知杨玄在练的那功夫?”

“知道”,“那您老既然知道,怎么还让他练,现在出岔子了!”马连焦急地说道,

“出岔子了啊,这不还活蹦乱跳着,死不了就成”,

马连听闻此言与杨玄的反应如出一辙,那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好悬没喷出来,

老人不待他说话便又说道:“这本书从来都没有人教,迄今为止也有人练成,却没听说有人练死的,要是练不好,是这小孩的问题”,真是简单粗暴的解释啊,一老一小同时想道。

“要是不放心,带他去二山抱佛脚吧!”老人留下这句话,丢下一脸疑惑的两人,径自侍弄她的花草去了。
????????

河州靠海,大多是盆地丘陵,能称之为山的便不多,这二山便是河州最出名也是最高的一座山,

这山有些奇特,孤零零地立在河州境内,犹如鹤立鸡群一般,显得与周围的环境和地形格格不入,

其次便是这山的山形,犹如一根耸立的竹笋,很长,很尖,似一把刺天的利剑一般,想要将这无垠的天空狠狠地撕开一道口子,看看这天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杨玄站在山脚下看着那云雾缭绕的山巅,以及那曲曲环环修葺在山崖的羊肠小道,心里有些促狭地想着,这山之所以名为二山,大概是因为只有二百五才会想着登上去吧。

日上中天,日头最毒辣的时分,一老一小终于在被晒成炭之前登上了山顶,放眼望去,数百见方的山顶非常平坦,没有任何地突起,

显然在很多年前,就被细心的整理过了,犹如被人一剑将那高耸的山顶削了去,唯有大石铺就的登高台依然耸立着,

在山顶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还耷拉着一座小庙,姑且称它是一座庙吧,白墙灰瓦,瓦片多有剥落,墙面亦是水渍条条,

整个庙只有一进,就是一个小厅,中间供着药师如来的泥塑坐像,那坐像已是斑驳缤纷了起来,马连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便拉着杨玄的手走了进去。

进了庙里,杨玄才发现这庙远看很破败,近看的话,更破败,他甚至怀疑自己和老师会不会被倒塌的庙砸死,

他小心翼翼地站在老师的身边,心中阴暗地想着,若是这庙塌了,老师个子高,还可以顶一下,

尔后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那就是不论供桌还是地面,都非常的干净,甚至到了一尘不染的境界,供桌上的供品也不曾腐坏,而长明灯也在顽固地亮着,

种种迹象都在告诉他,这个庙子时常有人打扫着,不然以这庙的破败程度,却是早就塌了,

原本还以为奶奶真得是让自己去抱抱庙中坐着的那位主儿的脚,

现在想来,却是另有其人了,杨玄的心中不由好奇起来,既好奇这人是谁,又好奇奶奶和这人的关系,

心中更是隐隐约约地想到,这人也许和自己有些一些很深的联系,没有任何的事实作为依据,

但是心中隐隐约约地预感却清晰地告诉他这些,他向来相信自己的预感,或者说相信冥冥之中的那一丝感觉,因为他的这一次穿越,便是冥冥之中最大杰作,

他以前纵然不信,来到这个世界后,却是深信不疑,毕竟,自己就是最鲜活,最真实的例子。



老人将书递了过来,径自说道:这本书,你拿去练,语气简单,直接,甚至有一些粗暴,充满了命令和不容质疑,

杨玄并不认为奶奶会谋害自己,他有些疑惑地问道:练什么?,功夫,保命的功夫,依然是直接的回答。

既然你也明白不可能一辈子窝在河州这破地方,那我总不能让我的孙儿不明不白便让人给害了,这本书的功夫,你父亲也会。

杨玄默然地接过了那本书,心里没有对奶奶毫不怜惜自己仅仅四岁便累自己的埋怨,只是有些惘然,暗想自己的悠哉日子才过了几年,这就到头了?

既然到头了,自己便为以后的悠哉日子拼搏些。

看着饭桌上平日自己极为中意的饭菜,杨玄感到了罕见地没胃口,练念君也罕见地担心起自己少爷的食欲,

奶奶夹了一根苦笋放进了杨玄的碗里,缓缓对他说道,:这苦笋,初时苦,细嚼慢咽之后,甘甜便来了,尔后又夹了一根苦笋放在自己碗里

说道:这世上的事,大多便是先苦后甜了,莫非你还想着先甜后苦?

杨玄听罢,便展颜笑了起来,于是奶奶也笑了起来,奶奶以为自己心烦练武,却不知杨玄心忧的是练武的背后,没那么简单啊,杨玄心里想到,然后将那苦笋夹如嘴里细嚼慢咽。

那本破书只有寥寥几十页,书的两张皮竟比页数还厚许多,真是霸气的书,杨玄百无聊赖地翻着书页,早已通读了几遍,但内容艰涩难懂好不容易有了些许进展便停滞不前,

感觉到自己体内那为数不多的真气,能吹灭个蜡烛给我看看么,杨玄无奈地想着。

当杨玄去问奶奶怎么修炼时,奶奶说道:我这辈子大半时间都在奶那三个孩子了,这书到我这儿才几年?你问我,奶奶问谁去?不会练就瞎练,死不了就成

杨玄被这霸气四溢得回答噎得哑口无言,但他并没有沮丧地把那破书烧了,他觉着这书对自己会有巨大的益处和用处,所以看不懂也没关系,瞎练就是了,死不了就成。

所以府里的下人们惊奇地发现一向好动的少爷最近不怎么爱出门了,连极为喜欢的钓鱼也变得极少,少爷不会真得变成花痴了吧?下人们忧心忡忡地想着。

只有念君知道,自家少爷老师旁坐在床上说些神神叨叨的话,做些古怪的动作,当他好奇地问少爷这是在做什么时,少爷双目含光地说道:一切为了美好的生活。

再杂乱无章的事也会慢慢被理出头绪,那本破书在困扰了杨玄许多夜晚之后,也终于开始慢慢露出它羞怯的脚趾头,

虽然只是脚趾头,但杨玄坚信总有一天会看到它的全貌,而这一天相信不会太过地遥远。

今天晚上非常闷热,虽然还未入夏,但夏天特有地闷意和文字却已经悄悄地蔓延,杨玄有些烦躁地一口气喝了半杯苦艾茶,尔后继续他的修炼大业,他今晚有些心神不宁,无法静下心,这是比较罕见的事,

他觉着代表今晚应该有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事,然后在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的觉着被证实了,一个全身黑色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只有一双眼露在外面,闪着绿油油的光,要不是隐约可以看出人形,杨玄会以为是一只黑狼趴到了他的床前

杨玄?,如果是在大街上,有人问到自己的身份,杨玄一定会礼貌地回答,:是,你是哪位?

而在这深更半夜的卧房里,一名黑衣人,怀间揣着一把匕首,腰间挂着许多布包,

然后问杨玄的身份时,可以很显然地明白这黑衣人定是不怀好意的主儿,所幸杨玄并不是真正的四岁小宝宝,他是有个幼儿身体大叔心的怪胎,所以他没有尖声喊叫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须臾转变成欣喜,激动的表情,犹如真的四岁幼儿一般,举起双手跳向了黑衣人,嘴里喊道:爹爹,爹爹你回来了,在扑到黑衣人身上的那一刻,

他的双手猛然抓住黑衣人的腰间,但无奈地由于手掌过小,只是撕了一块黑衣人腰上的衣服下来,问着黑衣人身上浓厚的药味体味,

杨玄不禁气苦,得,这下便是自投罗网了,但是杨玄预想中的辣手摧婴并没有出现,黑衣人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杨玄少爷,你真的让我很惊讶,居然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保护自己,

但是我并不是侯爵大人,黑衣人顿了一顿说道:我是你父亲派来教你防身技的老师,所以你不要害怕,杨玄并不相信一个深更半夜跑来床边窥视自己的黑衣人会是自己的老师,他一面孩子气地说道:

你不是爹爹,爹爹在哪里?,一面心里紧张无比地盘算如何逃生,这时,床上的瓷枕无比可爱无比及时地出现在他的眼角余光里,

然后他开始啜泣起来,黑衣人眉头一皱,正准备安慰一下自己这个私生子学生,尔后就感到后脑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看着眼前被自己的床单五花大绑的黑衣人,杨玄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烤乳猪的销魂模样,吃吃地笑了起来,然后就是随之而来的苦恼,

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个人?看来危险已经开始近了,杨玄的心中开始警惕起来,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冰冷起来,手中来自黑衣人的匕首正晃着瘆人的冷光,正当他犹豫是不是该刺下去的时候,匕首上的一行小字映入他的眼帘

钦命大赵督政院辖三处特制,这一行小字他不知道代表什么,但是他知道此人应该不是简单的刺客了,所以他决定去找奶奶来,

当奶奶走进他的房里看到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时,竟笑了起来,那笑很特别,像是一个相识的老友被自己的恶作剧作弄的笑,然后她对杨玄说:

孙儿,你打错人了,他不是刺客,杨玄很无奈,委屈地说道:孙儿谨慎些,总是没坏处的,

老人不置可否,继续说道:他是大赵督政院三处的前任署理马连马大人,半年前就赋了闲,是元儿的好友,他应该是你父亲派来的,你打错人了,

奶奶一连说了两句打错人了,但杨玄留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奶奶将侯爵和父亲的称呼区分开来,

他俏皮地说道:还真像马脸。

混账话,他是你的长辈,怎能如此笑话长辈,奶奶闻听此言,强忍笑意板着脸说了一句,尔后说道:还绑着,看他醒来打不死你,杨玄赶紧将马连身上的床单解开,安静并略带不安地等待自己的老师醒来。


马连的河州教师生涯马上就要结束了,他开始喜欢上河州这个破地方,喜欢粗糙的苦酒,那霸道的酸梅子,咸湿的海风,还有侯爵府的小丫头们,以及那个自己教的娃娃。

但是他也该走了,京都那边也已经来信,剩下的,就交给二爷了吧,二爷在的话,想必是没什么问题的,

望着自己身后那个给自己那包裹的身影,那包裹里装着老太君送他的酸梅子和一个大红包,爱怜疼惜的目光一闪而过

他不禁开口说道:“要是二爷也没有法子,你别练那劳什子真气了,我这一身毒功传给你,这天下你大可去得”

杨玄听着老师喋喋不休地规劝,心中暖意流过,却说道:“老师,只是些许小问题,若是真出了大事,我就停了”

“你这孩子,要是出了大事,那还来得及么?”

杨玄还是甜甜地笑着,并不作答,马连看他这副样子,摇了摇头,在一只脚踏上马车的时候,

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要是想当医生,再来找我”

“好”,一老一少对望片刻,却都无声地笑了起来,那笑,有些无奈。

杨玄可以理解老师对自己练武的担心,但是他却又不得不练的苦衷,用毒诚然是一种很好的手段,不论是用来制敌还是保命,但用毒只是暗面的手段,

他还需要明面的手段,那便是武功,强大的武功,而用毒,那是用来出其不意的,也就是偷袭。

“老师,我想我以后的敌人会很多,不论是明面还是暗面,所以,技多方能护身啊”,望着马车远去的身影,杨玄不无阴暗地想着。

杨玄回到卧房换上了练功用的黑色箭衫,和奶奶请安之后,便在念君担忧关切的目光下离开了侯府,向着那座山,那座庙行去。

又是一个日上中天的时分,想来也许比上次要晚一些,因为这次没有老师的吹促,杨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向那座庙走去,

这一次他小心翼翼,五感调整到最灵敏的状态,注视着周围一切事物的一举一动,片刻之后却没有任何发现,在他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黑衣人默默地站在身后,似乎站了许久,这让他更觉挫败。

黑衣人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在作甚?”

杨玄少有地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叔来去悄无声息,侄儿想看看叔有多厉害”

黑衣人对他叫他叔似乎并不反感,反而有种理所应当的当然,他并没有回应杨玄的这句话,只是转过身子,背对着杨玄说道:“跟我来”

于是便走了去处,杨玄紧紧跟上,片刻两人便来到了登高台,站在登高台上,俯视着大半河州,以及那片雾茫茫的海,还有那条穿州而过直至大海的大河,杨玄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快意,

正当他要准备登高一大呼以舒胸中情怀时,背上“啪”的一声响所带来的剧痛及时提醒着他,这里不只他一个人,

杨玄回身望去,只见自己的叔手上拿着一根礼佛的细香,站在三四步之外定定地看着他,杨玄不无哀怨的说道:“叔,侄儿要是做得哪里您看不过了,您说便是,何必作弄侄儿?”

黑衣人没有被他哀怨的眼神和腔调所软化,直直地说道:“你这练功的问题我不懂,因为我没练过真气,但是想来,那些真气在你经脉冲撞而又无处可去,那我就打一打,敲一敲,让它们有处可去”

杨玄目瞪口呆,心想果然是简单粗暴,这样也敢?这样也行?

不理会杨玄的表情,黑衣人继续说道:“你们这些连真气的,肉体太多破绽,太慢,太弱,今后我便用这根香敲打你,什么时候你躲得过这根香,咱们就什么时候去京城!”

杨玄耳朵立了起来,注意到了去京都,以及咱们去京都,正待咧开嘴傻笑时,

“啪”的一声,背后又是剧痛,又复哀怨。

“叔,你耍赖......

“哎呦喂,瞧瞧这小人儿,多水嫩,倒也奇了,这娃娃不嚎啊,还没见过不哭的娃子啊”

这是杨印醒过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然后他费力睁开了双眼,

入眼是一张无比巨大的脸孔,这张脸充满了沟壑,一条皱纹仿佛要一百年才能凝结,唯有那双沧桑深邃而又精光四射的双眼在告诉人们拥有这张脸的人还活着,此时这张脸正在笑,犹如一朵全力盛开的老菊花。

杨印觉得这张老脸距离自己太近了,本能性地想要抬起手将这张老脸推开,却愕然发现未能如愿,

他感觉到自己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双手,好不容易这手到了自己的眼前,

这是怎样的一双手啊,白白胖胖,吹弹可破,可以清晰地看到皮肤下的毛细血管,这绝不是我的手,杨印下意识地开口想要询问,

为什么给自己配一个这么可怕的护士,而医院又对自己的手做了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话到了口中却变成了一声声咿咿呀呀的婴儿呓语,“这娃子,终于出声了,哈哈!”

杨印却看到他的眼角有泪溢出,古怪地老妖,杨印心里如是想着。

赵历四年的春天,午后的河州港口气里充满了咸湿的腥味和酸梅子的酸味,居民们坐在自己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一边喝着自酿的苦酒,

一边看着自己的崽子们在树下嬉闹,又或者约上三五好友,来到唯一一条主街上的凉茶铺子,喝着便宜却又霸道的浓茶,磕着瓜子儿,天南海北地胡吹乱侃,好不惬意。

河州港的重要地位已经被它南边五百余里的江州取代,港口的繁忙和喧嚣已经成为过去,

居民们的收入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日子并不过的如何紧巴,这当然要感谢伟大的陛下,陛下免除了河州三十年的赋税,

所以居民们想喝酒就喝酒,想吃肉就吃肉,鱼嘛,这可是家常便饭,餐餐不少啊。至于三十年后嘛,谁管它,毕竟还有二十来年不是?

比起对相距于此三千余里的皇帝陛下感恩戴德,居民们更愿意对杨府的那位老太君保持敬意,这位老太君是当今陛下的奶妈,

当年陛下还是福王世子的时候他就在王府里,一手奶大了陛下和他的弟弟,也就是现任福王,

而杨府的现任家主杨元也是皇帝陛下和福王的玩伴,陛下感念老杨家的情分,不仅封了杨元靖南候,留在京都做事,就连姆妈养老的河州也免了三十年赋税,归根结底,还是老太君的恩义啊!

所以当人们看到那位候爵府的私生子时常在大街上无所事事地游荡并且聚拢自家崽子胡作非为时,始终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而且这位少爷没什么架子,人又可亲,天天都是一张花儿般的笑脸,人又长地极俊,人们在保持尊敬地同时心里不无惋惜,毕竟是私生子啊......

“小少爷,又去钓鱼了啊”,

“少爷,崖沟那儿浪大,您可悠着点”

“您今儿收获不错啊,那是大鲈么?”

人们看到远处那熟悉的身影,纷纷微笑地打招呼,

只见远处那小孩儿,穿着件无袖白褂,裤脚卷到膝盖处,肩上搭着根极长的鱼竿,竿上挂着一个比他还高的鱼笼,头上那硕大的斗笠却遮不住他生的极为美丽的面孔和嘴角那微微的笑容,好一副和谐而又怪异的画面啊,

人们虽已习惯却不禁如此想着。

杨印今年四岁了,用这四年地时间他终于认清并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他死了,尔后又华丽丽地穿越了,

他一直在疑惑,苦恼为何发生这样的事,并且无比思念自己的父母,也仅仅是思念自己的父母,那个世界,并没有其他值得他思念。

好在他一醒来就是婴儿,有大把的时间思念和思考,用着数年的时间,他终于适应并且接受了这个世界,并开始以主人而不是客人的身份来和这个世界接触,他忘记了那个世界的自己,

现在,只有这个世界的自己,那将是全然不同的自己。他现在的名字叫杨玄,字守静,是京都送来的名字,

他那时还开不了口,这事便定了,至少,还姓杨。他知道自己是父亲的私生子,也就是靖南候的私生子,

而那位老人,便是自己的奶奶,老人家对他很严厉,但是也很好,是个外表坚硬内心温柔的人,杨玄把她当自己的亲生奶奶。

杨玄现在很快乐,做着前一世最大的爱好,他想到,如果一辈子这样,想必也是不错的吧?!

看着鱼笼里的大鲈,杨玄涎着口水敲响了侯府的红木大门,大门应声而开,

一名女孩儿走了出来,看到他这般模样眉头皱了起来,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奈的笑了一下,将杨玄背后的鱼笼提了起来,牵着这家伙的手走了进去,“少爷,您以后还是别......”

“念君姐,你说这大鲈是清蒸了还是红烧了?”,念君是杨玄的贴身丫头,八岁便被送进了侯府,如今也十二岁了,和杨玄甚是亲睦,

在念君递上来的毛巾上胡乱抹了一把之后,“如若重生,享受一生”,杨玄心里无比坚定地喊道。

奶奶住在后院一个不大的院子里,种满了细竹和蔷薇,老人家没事就侍弄这些物事,杨玄每次来请安时都会把鼻子凑到蔷薇跟前,双眼闭上全神贯注地嗅上一嗅,惹得那些下人们窃笑不已,暗想自家少爷不会是个花痴吧?

杨玄却是想着,

“老师教得没有错,但是加上自己想的,那才是对的!”

这是杨玄在离开阿瓦家的时候所想到,并极为自恋地想要将这句话作为以后杨玄事集开篇第一句。

他觉得自己还不够冷静,不够冷酷,不够老练,这三个不够会让他不够资格活下来,所以他甚至十分变态地想到以后应该多多经历这样的事,

他不断地着,企图忘记那刺客飞扑而来的身影。

那刺客见自己致命的偷袭并未致命,便不再发动进攻,但那雪白的刀尖却始终指着杨玄,杨玄握着匕首,也在寻找合适的机会,

这让他有时间打量起刺客来,刺客一身黑衣,又是一身黑衣,仅此而已,额头有汗流下,正在试图酸麻他的眼睛,

杨玄心里咒骂河州的鬼天气,眼睛却任凭汗水进入而不敢有丝毫的转动,

似乎老天也不耐烦于他们枯燥而冷漠的对峙,于是暴雨前的雷声轰隆隆的响了起来,在一声炸雷响起的同时,两道身影同时冲向了对方,

只是由于一个身影竟只有另一个身影的一半大小,让人不禁怀疑这个细小的身影会毫不犹豫地被撞碎,

两个身影狠狠地撞在一起,刀和匕首更加狠狠撞在了一起,然后那把刀出现了裂痕,由小到大,由稀疏到密集,终于变成碎片,

尔后那把灌注雄厚真气的匕首不可阻拦地刺透了刺客的肩胛骨,且余力不尽将他带了起来直至钉在墙上,杨玄脸色苍白,不知是消耗了过多的真气,还是过多的心神,又或者就是吓的,

在他将刺客掼进了墙上后,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在他松口气的一瞬间,刺客敏锐地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将口中毒囊咬破,

在其中一部分毒液流入自己心脏时,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剩下的毒液喷向了那张漂亮的脸,意识渐渐模糊地他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乱喷,是不对的”

便归于黑暗。整个房间就剩下那个被喷的人箕坐于地上,像破风箱一样滴大口穿着气,又如窒息的鱼。

在杨玄回到侯府,并在厨房和老牛讨论牛鞭怎样做才更美味的时候,菜市走了水,阿瓦家被烧得没剩下一片瓦,自然也没剩下一丝痕迹,看着正在嚎啕大哭的老牛,

杨玄苦笑了起来,自己这事做得,真是破绽百出啊。

二山,在背上又被敲了几百下之后,一天的“苦修”结束了,看着登高台那又在摆酷的身影,杨玄反常地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却又恶狠狠地折了回来,

看着那笔直冷漠的背影恶狠狠地说道:“您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像个偷蜜吃却又忘记擦嘴巴的小破孩儿?”

“我没有教你什么,不过马连却是用心得教,你要是连这种小事都算不上的事也处理不好,那你死了便也应当”

杨玄被噎的难受,有种朝那背影的脑壳扔石子的冲动,不过终究克制下来,因为背上的剧痛无数次提醒他,他,必将悲剧!

正准备下山,那声音复响起,”昨天你有三个不是!

马连这半年过得很是逍遥惬意,退休之后虽然还是和那些自己一生钟爱的毒物打交道,但是可以研究研究那些在三处里不常摆弄的东西,

例如,让守寡三年的节妇当街拉男人回家的药,可以让人闻一闻便大泄三天的猛药,那种吃一粒便大笑不止的丸子,这才是他的真爱啊

只是由于许多复杂的原因,他的大半辈子都献给了那些能大批大批杀死人的剧毒,

军队每一次的大胜都少不了他所配剧毒的臂助。

北边那个国度的军人恨不得将他剥皮剔骨,然后扔在地上踏上一万只脚,才能稍解恨意。这一次如果不是有人托他来河州教人,而且他也不能拒绝,他是决然不想离开京都的

癞蛤蟆,钱串子,哥罗芳多可爱啊,谁稀罕来河州教书?

原本突发奇想,深夜潜了进来想看看自己的学生是个什么模样,却不曾想后脑被打了个大包,流了小半碗血。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给了自己一闷枕的小家伙正躲在那位老人的身后,双手紧紧抓住老人的袖子,似紧张,似不安,唇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装满了天真和无辜以及对老师不问自闯的小小哀怨。马连的满腔怒火瞬时消了一大半,勉强起身向那个老人执了个礼,

说道:老太君,很久不见了,身体可好?老人将马连的全程表现看在眼里,嘴角的线条越来越翘,终于噗嗤笑出声来,

说道:马连,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小子这么狼狈,以前都是你欺负元儿,这下好,他的儿子来出气了,马连听罢苦笑不已,

老人又说道:还不出来跟老师赔礼,躲在我背后算个甚么事?

杨玄听到奶奶发话便站了出来,一双大眼极其无辜地看着马连,尔后行礼说道:学生年级小,所以行事谨慎,又冲动了些,老师您见谅则个

马连又复苦笑不已,经过这趟子事,他是断不会小看这仅仅只有四岁的娃娃了。

师,您准备教我什么?

杨玄通过今晚的事件知道这个老师断然不是老教自己武功的,而且想来一个朝廷机构出来的头目也不大会教自己经史子集,所以才有此一问,

马连见他问起这个,眼睛中绿光又复闪闪,低沉而尽量恐怖地说道:我是制毒用毒的,我会教你怎么用毒毒死人,怎么不被人毒死

预料之中小屁孩惊恐害怕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相反,马连看到他很兴奋地说道:好啊,要不要小白兔?

家里养了好多,不然癞蛤蟆怎么样?,马连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四岁的小孩子么,还是他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半年后,河州城外的一个无主坟地里,今晚的月亮很毛,星星很少,似乎是被许多乌云挡住了,枯树上的几只老鸦百无聊赖地看着那坟地里鬼鬼祟祟的一老一小,不定时地怪叫几声恐吓他们。

毒药的基本理论和毒物的区别辨别在几天前已经被眼前这个孩子掌握,所以马连以钓鱼为事由将杨玄带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口罩正细心解剖那具还算新鲜的尸体的小男孩,

马连不禁想起了昨天这小鬼在试草药时被那株乌葵整得死去活来的样子,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平静的眼神,甚至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丝一毫,马连觉得自己才是受到惊吓的那位。

杨玄很快将那具尸体解剖好,尔后又将它重新缝合,在洗了手之后,在本子上记录了这具尸体的大概死亡时间,死亡原因等等,一丝不苟,无比认真。

然后他站了起来,直视这这位老师,恭敬问道:老师,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马连定定地看了看他,摆了摆手到:算了,先有个大概的认识便好。

看着小男孩整理药箱的身影,马连不禁开口问道:杨玄,你不好奇么?为什么老师教你用毒?为什么老师要让你做这些事情?

杨玄低下头,一会儿又抬起来说道:老师很用心,将来或者不久会有一些人想要杀我,老师教我用毒,其实是怕我被毒死。

马连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并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而是说道:你父亲的家产很大很大,大到可以让一些人蒙污了眼,将来和你争这家产的人很多,你若是不够强大,不仅家产争不过,这命,你也保不住,所以,你得学习更多,变得更强大。

说到这,马连停顿了一下,将鞋上的草屑弹开,尔后说道:靖南侯爵的姨太太三个月前又刚好生了个儿子,你父亲心忧你这儿也许会出事,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派人护着你,所以便喊了我来。

杨玄默然,他和这个老师都很清楚自己的私生子身份,而私生子是不可能参与争夺家产的,

老师似乎看穿了他心里所想,笑着说道:这世间的事儿,又有谁说得准?许多事情往往出乎你的意料,甚至让你难以相信,所以说,不论什么作什么事,都得留着后手,以防那时常出现的万一,

杨玄有些漠然,心中却是想道,靖南候的产业,自己是没有多大的兴趣的,试想一个侯爵,他的产业又能大道哪里去?

终于情不自禁地说道:这点产业,我还不放心上,然后脸上配合着出现了极度傲娇的神情,

马连看到他这幅模样,不禁有些好气又好笑,连声斥道:这是个什么话!

再者,你父亲的产业,大得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就算你自己不想争,旁人便会真的以为你不争?

这些事情,由不得你!所以与其被动地争,不如主动一些,倒要看看谁争得过你!

先生的这句话信息量着实有些大,杨玄心中开始隐隐地猜测起来,再看着先生那一脸狞狠的表情,心中的疑问不免加重了几分。


今早天气似乎不太好,居民们看着天空中密布的乌云,遗憾地放弃了将自家床被拿出来暴晒的打算,然后准备搬出自己的桌椅,看看在这糟糕的天气下,苦酒和酸梅子会不会变得更加美味一些,

然后他们照例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只是那个身影如今已经长高了许多,并且也不经常去钓鱼了。

“少爷,又去买菜了?”

“少爷,今天的芦蒿新鲜,你拿些尝尝?”

“少爷又买一堆黄瓜啊”,走在街道上的少年浅浅地笑着,礼貌而又羞涩地回应着如往常一样的招呼,

跟在身后如今已出落地亭亭玉立的念君同样拎着一堆菜,居民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侯府的少爷自从很少钓鱼窝在自家一年之后,便开始了买菜的生涯,到如今,也有三年了吧....

“少爷,这种事情让我们这些下人做便是了,您跟这买菜也就是了,怎的让您去做切菜那些腌臜活儿”

念君看着前面的身影,禁不住还是如三年前一样抱怨着,杨玄早已习惯了自己这位贴身打丫鬟的抱怨,

也如往常一样回答道:“没事,我觉着喜欢”,然后心里又不禁开始腹诽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叔,

在被殴打一年之后,杨玄的课程里又多了一项,切菜,对,就是切菜,只要可以切的蔬菜瓜果都由他来切,

当他看到叔将一截指头长短的胡萝卜切成数百段长短粗细尽皆相同的晶莹萝卜丝之后,便不再言语,而是默默地拿起来菜刀。

然后他便发现者真是变态的课程,切菜这个事,换谁也都是会的,

但是如果不管你切什么,都要极致的细,极致的均匀,那便不是个人做的事了,

从最初的每天手都在不停地抽筋,连吃个饭拿个筷子都是问题,到现在的游刃有余,中间所经历的苦难那便是不足道也,

然而与叔那神乎其技地刀法比起来,杨玄知道自己有差距,很大的差距,“但是,我还小啊”,杨轩看着眼前的黄瓜,一边嘟嚷着,一边手起刀落舞不停。

侯府里的下人们早已习惯了厨房里传来的厚实的“敦敦”声,那是菜刀和菜板最亲密,最有力的接触,

在老祖宗发话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人对少爷的任何行为进行劝阻,只有念君还在顽固地不时抱怨几句,

而侯府的厨师老牛却是感到了热泪盈眶的幸福,还是少爷知道俺,一个人手也没有,俺一个人要捣鼓全府上下几十口人的伙食,忙得来么,

那些丫头也真是跳,成天就知道嬉耍,也不知道来给俺搭把手,

还是少爷实在,念到此处,厨师老牛看向那切菜的身影的目光几乎要溢出泪来。

俯视大地的二山顶上,此时有二个人正在俯视,一大一小,大的那个仍然笔直地站立着看向远方,

因为面朝大海,谁也不知道此时他的眼中是怎样的情绪,抑或是没有情绪?

而小的那个,正在看着大的那个,似乎大的那个比这所有的风景加起来还要好看些。

“叔,过了今年我就九岁了”,偷窥狂报喜似得说道,而他的那个叔,呃,还是没反应。杨玄心中无来由地有些憋闷,

于是他起身,站到崖边,对着大海吼了起来,这吼声里有着对前世的诀别,有着对这个世界的期待,还有许多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

黑衣人仍立于侧,毫无反应。

“叔,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杨玄知道这人定然不会搭理他,便径自诉说起来,他知道他一定在听着,所以说的声情并茂,全心全意,

“最后,肖申克在海上的小岛上找到了那个黑人牢友,从此以后甜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叔,你觉着这故事怎么样”,还是一如往常的沉默,杨轩恼火地甩了甩头发说道:“叔,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您也早些休息”

在他走出登高台的一瞬间,黑衣人的声音使他?

停下了脚步,“这个肖申克既然笃信律法且被冤枉入狱,为何不等待律法裁决给予其公道,而是公然违反律法逃出监狱,这岂不是知行相左?”

“这个嘛,叔,我也不太懂,但我是这样想的,这人啊,一旦被自己最信任的事或人背叛,便会生出一股最强烈的愤怒和毁灭

这肖申克也许是如此想着,我一向笃信律法,律法却冤枉于我,律法不能公道,我便自己给我公道,我不曾犯法,法却犯我,既如此,我的违法岂是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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