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昏迷了两天。
他们在学校的事情被整个学校以及蹲伏在学校周围的狗仔围观,一天不到,新鲜劲爆的八卦又霸占了头版头条。
媒体疯狂炒作,尝到甜头的对家落井下石,顾衍的集团遭到抵制,原本以慈善家,企业家,爱妻如命受到追捧的顾衍,名声一落千丈,合作商纷纷弃他而去,撇清与他的关系。
他醒来后却毫不在乎,只不住地问李秘书,有没有我的消息。
他不顾被唾骂,在全国各地登报,在电视台放送寻人启事,一听到有人传来疑似是我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却一次又一次失望而归。
一个月下来,风华正茂的首富变得不修边幅,形容枯槁,而他却仍然在不断打探我的消息。
看完录像,我的心里没有太大涟漪。
他的疯狂早就与我无关。
从我决定放弃的那一刻,我和他就注定是陌生人。
池澈哥走进来看见我坐在电视前摆弄录像带,笑着问:“国内出了新的电视剧?”
我摇摇头:“不是,一些不相干的人罢了。”
他没有再问,关心起我的备考情况,说自己可以做我的免费家教。
哥哥毫不留情地打击他:“你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呢?
我妹可是B大的学霸,当年第一名考进去的,你教她?”
池澈哥不服气地说:“S语我总可以教吧。”
“还有,你不会说话呢,可以闭嘴,少来打扰我和月月的独处时光。”
哥哥凉凉地说:“这是我家,你能不能别这么硬气?”
两人一言不合就斗嘴,我已经习惯了,只在一边笑。
两个月后,我如愿考上名校研究生。
读研期间,池澈哥陪着我在欧美大陆四处采风,拍了不少好看的照片,有一些被地理、时尚杂志收录。
毕业那天,池澈哥跟我表白。
哥哥见我不说话,也罕见地急了,说:“这家伙当年听说你结婚,整整喝了一个月的酒,你要不考虑考虑?”
我笑着点头,牵上了那双偷偷向我伸过无数次的手。
结婚前,我收到国内的电话,那个记者问我有没有时间回国一趟,顾衍好像情况不太好。
当年,殷茵被逼退学后,不甘心就此罢休,找到顾衍的公司,爬到顶楼威胁顾衍,要是不对她负责的话,她就跳下去。
顾衍不仅没有挽留她,还冷嘲热讽,说她要死就早点死,不要在他跟前碍眼。
殷茵脚底一滑掉下楼去,当场死亡。
顾衍因为刺激跳楼者,被判了10年徒刑。
这几年他散尽家财只为找我,身体也在一天天的自我折磨下渐渐垮了,在牢里待了几年,身体慢慢恶化,患上了眼中的尿毒症。
他不知在哪里听到消息,知道记者能联系到我,跪着哀求他,让我见他一面。
听完他的话,我沉默了一下,平静地拒绝道:“我不会回来,也不会再见他。”
那边静默了一会,说了一句:“好。”
挂断电话,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在厨房炒菜的池澈,我微微露出笑颜,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去吧,我要拥抱的是近在眼前的美好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