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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渔蒹葭的小说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小说阅读

柒小姐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听涛从袖中拿出一截竹筒:“殿下只管放手去查此案,名单上的这些人证都将知无不言,助殿下在六日内结案。”姬夜拿起竹筒细细把玩:“原来你都安排好了,但为什么会是六日内?”李听涛重新拿起书卷:“六日后便是李贵妃寿辰,此案便是你的贺礼。”姬夜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芒。......神霄宫后山山风猎猎,月色下悟道松疏影横斜,摇曳不定。一袭白衣的李羡渔伫立于松枝阴影里,闭目凝思,神游天外,衣袂飘飘如谪仙人。三丈外,身量纤纤却英气逼人的蒹葭怀抱傲雪古剑盯着李羡渔,秀眉微蹙。自家少主入悟道之境虽可遇不可求,但如此状态已然三个时辰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太好的兆头。须知江湖上不少高手之所以会走火入魔,大都是因为迷失在某种超脱的状态中无法自拔,浑浑噩噩。傲雪...

主角:李羡渔蒹葭   更新:2024-11-26 2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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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羡渔蒹葭的其他类型小说《李羡渔蒹葭的小说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柒小姐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听涛从袖中拿出一截竹筒:“殿下只管放手去查此案,名单上的这些人证都将知无不言,助殿下在六日内结案。”姬夜拿起竹筒细细把玩:“原来你都安排好了,但为什么会是六日内?”李听涛重新拿起书卷:“六日后便是李贵妃寿辰,此案便是你的贺礼。”姬夜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芒。......神霄宫后山山风猎猎,月色下悟道松疏影横斜,摇曳不定。一袭白衣的李羡渔伫立于松枝阴影里,闭目凝思,神游天外,衣袂飘飘如谪仙人。三丈外,身量纤纤却英气逼人的蒹葭怀抱傲雪古剑盯着李羡渔,秀眉微蹙。自家少主入悟道之境虽可遇不可求,但如此状态已然三个时辰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太好的兆头。须知江湖上不少高手之所以会走火入魔,大都是因为迷失在某种超脱的状态中无法自拔,浑浑噩噩。傲雪...

《李羡渔蒹葭的小说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李听涛从袖中拿出一截竹筒:“殿下只管放手去查此案,名单上的这些人证都将知无不言,助殿下在六日内结案。”

姬夜拿起竹筒细细把玩:“原来你都安排好了,但为什么会是六日内?”

李听涛重新拿起书卷:“六日后便是李贵妃寿辰,此案便是你的贺礼。”

姬夜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芒。

......

神霄宫后山山风猎猎,月色下悟道松疏影横斜,摇曳不定。

一袭白衣的李羡渔伫立于松枝阴影里,闭目凝思,神游天外,衣袂飘飘如谪仙人。

三丈外,身量纤纤却英气逼人的蒹葭怀抱傲雪古剑盯着李羡渔,秀眉微蹙。

自家少主入悟道之境虽可遇不可求,但如此状态已然三个时辰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太好的兆头。须知江湖上不少高手之所以会走火入魔,大都是因为迷失在某种超脱的状态中无法自拔,浑浑噩噩。

傲雪古剑亦有所感,发出低吟之声。

蒹葭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唤醒少主。

此刻,仰头闭目的李羡渔“看”向月影下映满山壁的松枝乱影,如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奇诡剑痕,其中不乏羚羊挂角的妙招,可以任人采撷。

随即他并指为剑,随着月下松影凌风而舞。

起初,李羡渔出剑描摹松影极为缓慢,随即越来越快,十息后身影与松影几乎融为一体。

下一刻,整面山壁剑意森然。

蒹葭盯着那一袭白衣眸中异彩连连,脚下频频后撤,十息后撤出十丈开外,衣角处布满剑痕切口。

再仰头看时,那座山壁已然布满与松影暗合的奇诡剑痕,而那身白衣依旧伫立在松下,似乎从来没有动过,漫天剑意如百川归海涌入体内,经久不息。

李羡渔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体内凛冬剑意已然吸纳了八成。

境由心生。

李羡渔这几日都沉浸在对凛冬剑气的吸纳中,自然而然便从悟道松下悟出了一套诡谲剑术,与阴柔彻骨的凛冬剑意一脉相承。武道境界虽仍在六品,但对凛冬剑意的领悟已然登堂入室。

如今,李羡渔递出凛冬一剑,怕是连李一川都要刮目相看。

蒹葭走上前来,怀中傲雪不再轻吟,低声道:“少主,后面有两双眼睛。”

李羡渔微微摇头,示意不用理会,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裹,打开来,里面是一柄古朴鱼钩,寒芒内敛,入手微凉。

正是天下第二十九赵长凌的剑意馈赠。

李羡渔倚在悟道松下,拿起鱼钩细细观摩揣测,其上些微残留剑气如光华流转,纹理玄妙,悄然散去。

李羡渔就着残留剑意,脑海中努力回想着鱼叟赵长凌的每一次出剑,一遍复一遍,不厌其烦。

蒹葭侍立在侧,丝毫不觉疲倦。她冷清的眸子无意间扫过悟道松斑驳沧桑的树皮,心中忽有所悟......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正卷缩在二十丈外的一块巨石后。

旁如圆球的玉玑子努力将自己藏身在巨石后,但圆滚的肚子无论如何都多出一圈来,压低声音道:“看吧,师兄说的没错吧,这对主仆皆是百年难遇的怪胎,竟然接连在悟道松下悟道了!你我多少年没见过这种荒唐事了,十年?二十年?二十年前,师兄我的肚子还很小嘞!”

玉玄子一脸苦涩地挠了挠鬓角:“师兄说的没错,与李氏剑阁交好下多少血本都不算多,只要李羡渔登顶天下武道前十,我神霄宫基业可保二十年无虞。”


结果一句试探就让玉玄子慌了神。

玉玄子挥袖拭去额头冷汗,喉头不安的耸动着:“李少主,神霄宫也是有苦难言啊。”

“主上吩咐下来,我等便立即让精通丹道药理的青莲师弟办理此事,青莲师弟半年来战战兢兢、废寝忘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谁承想他这次竟然会突然失踪!”

“近日我与掌门师兄坐立不安,已经将神霄宫弟子全部派遣出去搜寻青莲师弟的下落,但依旧了无音信,只查出他押送丹药那日被数个二流帮派追杀夺丹。”

李羡渔斜睨玉玄子,不紧不慢:“哪些帮派势力?可一一上门筛查过了?”

玉玄子:“除了铸剑山庄,其余皆杀尽了,依旧没找到任何线索。”

五十年前,铸剑山庄以铸剑之法著称于世,乃天下十大武学圣地之一,亦是江湖剑客们魂牵梦萦之所。人人都以拥有一把铸剑山庄铸造的宝剑为荣。

可一场“力宗”与“气宗”的山庄内斗悄然兴起,更在一夜之间,用剑高手死伤殆尽,加之仇家争相逼迫,铸剑山庄元气大伤,短短一年间便没落消沉。

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的碧落山庄虽然无法位列江湖一流势力,但也算是二流势力中的顶尖存在。

庄主杨青风更是天赋不俗,从铸剑中悟出非凡剑道,近年来大有力挽狂澜之势,绝非神霄宫这等炼丹悟道之地可以匹敌。

李羡渔呵呵一笑:“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说到这里,他勒住缰绳,座下黄骠马马蹄一顿,身后剑阁众弟子也瞬间心领神会,齐齐勒住马头。

李羡渔扭头看向玉玄子,眉宇间杀机隐现:“可神霄宫捅出来的篓子,绝没有让我荒古剑阁来填补的道理。”

“玉玄子道长,你说呢?”

玉玄子屏息凝神,浑身鸡皮疙瘩立起:“贫道明白,明白!”

这杀星不久之前才一指解剑李一川,若是此时来上一指,怕是自己会当场白日飞升。

李羡渔凑到玲珑耳畔,吐气温热:“我记得,铸剑山庄内有一汪碧色池水?”

玲珑耳根微红,轻点臻首:“那是洗剑池,据说铸剑山庄之所以能铸造出天下难觅的宝剑,正是用了这洗剑池的池水。”

李羡渔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了神霄宫。

断崖山半腰萦绕一圈云雾,如仙人腰间玉带,故而神霄宫又称玉带宫。

宫门由青云石雕琢而成,其上刻满了仙鹤、老龟、玉兔等灵禽瑞兽,形态各异,令人眼花缭乱。

门后是一块平整的巨石台,四周状若莲瓣,如一朵莲花盛开在云雾之上,名曰莲花台。相传神霄宫第一代掌门在此白日飞升,步步生莲。

李羡渔自然是不信这等传闻,不过是这群牛鼻子假道士往自己脸上贴金才编造出来的怪力乱神。

山间庙宇林立,不见上山的香客却香火旺盛。

此刻,一名身穿黄紫道袍、脚蹬青云靴的矮胖老道士走上莲花台,皮肤白嫩如婴孩,身材圆滚似雪球,脸上一幅笑眯眯的样子,十分和气。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坤冠女道,身姿婀娜,走起路来似弱柳扶风,但脸上却只有八分颜色,并无十分娇艳。

李羡渔见状冷哼一声,好你个玉玑子,明明是以双修术名动紫禁城的人物,身边却只带了两个资质平平的炉鼎,显然是玩了金屋藏娇的把戏!


鬼医赵乡梓将李羡渔放进盛满黄酒的木桶内,阴柔剑气搅动滚烫的酒水,漫天溅射。

赵乡梓掀开自己的衣袍,其内竟然藏着数十根淬炼银针。

他屈指一弹,一根银针激射而出,没入李羡渔神庭穴。接着两指连弹,两根银针分别刺入李羡渔天汇、天泉两穴。

随即赵乡梓大手一挥,数十根银针齐齐射出,分落李羡渔各大关窍穴位。

施针完毕,李羡渔苍白的面色恢复了几分红润,五官略减狰狞。

赵乡梓暗暗松了口气,扭头看向孙仲乾。

孙仲乾也不废话,浑身衣袍瞬间鼓荡,双掌平齐缓缓朝内压下,将四散的连绵剑气由百汇穴重新聚拢进李羡渔体内。

昏沉中的李羡渔顿觉灵台空明,剑气游走如水波浩渺,蔚然博大。

凛冬的阴柔剑气骤然在经脉内翻江倒海,然后朝李羡渔闭塞的窍穴狠狠冲击。

轰轰轰!

李羡渔浑身经脉如刀绞一般,痛入骨髓,随时都有经脉爆裂的迹象,可窍穴依旧岿然不动。

虽然身处滚烫的烧酒之中,但李羡渔却疼的冷汗直流,青筋暴起。

这时,孙仲乾沉声道:“小子,坚守本心,试着牵引剑气冲击窍穴!”

李羡渔狠狠咬牙,拼死坚守灵台一丝清明,继而牵引着磅礴剑气继续朝窍穴冲击,眉心剑痕忽明忽暗。

足足一盏茶后,就在李羡渔的经脉即将被凛冬剑气绞碎的前一刻,一声悠长剑鸣回荡开来。

嗡~

第七、第八、第九处窍穴轰然开启,李羡渔暴喝一声,木桶轰然爆裂,酒水溅射入墙三分!

丝丝缕缕的剑气化为精纯内力,如滔滔江水涌入李羡渔丹田,一举冲破七品境界!

李羡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丹凤眼,眉心剑痕熠熠生辉。

孙仲乾微微点头,死鱼眼中露出一丝赞赏:“老夫现将剩余的凛冬剑气逼入你第一块剑骨之中。”

“切记,十日之内务必要将剑气尽数吸纳,否则剑气暴走,神仙也难救!”

一炷香后,孙仲乾和赵乡梓刚走出侧室,就看到了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李山河。

孙仲乾瞥了李山河一眼:“所以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李山河没有回答,反问道:“两位前辈,羡渔怎样了?”

孙仲乾很不雅观的挠了挠裆中剑:“小命暂时是保住了,但经脉已经差不多烂成了筛子,想要继续消化凛冬剑气根本就是扯淡。”

鬼医赵乡梓拈起痦子上的白毛,微微摇头:“老夫倒是可以用药物替少主温养经脉,但那也是治标不治本。”

李山河略略沉吟:“若是修炼洗筋伐髓的内家功夫......”

剑阁藏书楼里的秘籍浩如烟海,其中不乏上乘的内家功法,延经拓脉并非难事。

孙仲乾朝烟锅里塞满烟草、点燃,悠悠地咂了一口:“若只是寻常武夫也就罢了,但给李小子打根基就有些不够看。”

“这凛冬剑气胜在绵长,但却不够霸道,今后李小子若是吞噬更为狂暴的剑气,比如你李三斤的无锋,寻常功法淬炼的经脉根本无法承受。”

“在没有寻得合适的功法前,万万不可轻易尝试。”

李山河微微点头:“那眼下?”

孙仲乾咂咂嘴,吐出一道烟雾:“眼下只能老夫多费些力气,用最笨的法子了。”

“唉,也不知老夫是造了什么孽,上辈子真是欠了你们李家的!”

李山河闻言咧嘴一笑,面容憨厚但却目露狡黠:“孙前辈是惜才啊!”

“毕竟只有千载难遇的无相剑骨才有可能完成你那究天人之际,通古今武学之变,成一家武道的宏愿。”

孙仲乾闻言不禁默然叹息。

这位孙老怪之所以修习十八般武艺,琢磨百家武学,成为名震江湖的“武道全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熔炼古今武学,通玄天地大道,走上前无古人的武道巅峰。

但无奈资质所限,恐怕他孙仲乾这辈子都无法登顶武道,只能寄希望于惊才艳艳的后辈。

巧了,居然让他遇上一个千载难觅的无相剑骨,孙仲乾能不惜才?

不过,这也未免太巧了些。

从比剑败于李山河半招到履行赌约给李羡渔看门,再到发现无相剑骨而答应救治、打磨李羡渔的的经脉体魄......环环相扣。

孙仲乾猛然抬头看向李山河,瞪大了死鱼眼:“李千斤,你他娘的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老夫?”

李山河不置可否,只是呵呵一笑道:“孙前辈,都是缘分呐!”

孙仲乾露出一副交友不慎的神情,幽怨地白了李山河一眼。

一旁的赵乡梓也笑骂道:“你们李家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老夫这些天稀里糊涂的,连何时上的贼船都不知道。”

随即他看向孙仲乾:“咱们一个老怪,一个老鬼,倒是成了李家小子的左右门神了!”

李山河赶紧朝两人拱手,咧着嘴一揖到底。

孙仲乾靠椅在门柱旁扣着脚丫,静候屋内的李羡渔吐纳调息。赵乡梓则去后山采集药草,以备他日之用。

李山河刚走出竹溪苑,一名剑阁弟子急匆匆跑了过来,朝他行礼:“启禀阁主,神霄宫的人到了,带来了大公子的家书。”

李山河接过家书,虽然早已知晓书信的内容,但他依旧仔仔细细看了许多遍,才将书信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怀中。

做完这些,李山河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比平儿的估算早了一个时辰,看来京都的那位有些心急了。”

说罢,他从袖中拿出一只木盒。

“把此物交给来人,告诉他,十日之内必见分晓。”

“遵命。”

弟子收起木盒,领命而去。

暮野四合,月上梢头。

李山河朝东而行,沿着山路穿过密林,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篱笆院里那株老态龙钟的百年老桂,满树金黄凌霜怒放,暗香浮动月影黄昏。

老桂下摆着一张石桌、几个石墩。

李山河行至桂花树下,伸手摸了摸粗糙的树干,眼神温柔。

而后,他回头望向竹溪苑,喃喃道:“儿啊,此局已开,你可要撑住喽。”


是这个男子亲手给儿时的自己做了第一只绕床木马,也是这个男子亲手折断了儿时的青梅。

是这个男子亲手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关于浪迹江湖的美梦,也是这个男子亲手打碎了自己关于江湖的一切憧憬。

是这个男子亲手呵护自己慢慢长高,也是这个男子在瞬间让自己真正长大。

陆江月举起赤霞,一剑捣碎了吕朝歌的脸,凄然一笑,飘然离去。

此后,江湖上少了一个憧憬江湖的女侠,多了一名杀伐果断的女掌门。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李羡渔跨过尸体,走出竹林:“查到了?”

蒹葭:“不出少主所料,铸剑山庄二公子果然是装疯。”

黄昏时分,一点灯光如豆。

陆天铭、陆江月父女对坐于窗前,相顾无言。

陆江月轻轻别过头不去看父亲的脸,自顾自地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她已然无法直视这个表面慈爱温厚,背地里杀友夺妻的父亲,如鲠在喉。

还记得儿时逛庙会时,父亲将自己架在脖颈上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好让她可以看见舞台上的杂技把戏,一站便是一个多时辰,从不说累。

她也似乎明白了,为何二十年来母亲对父亲从没有过笑脸,就连年夜饭桌上都不曾给他夹上一筷子菜。

杀友夺妻,血淋淋四字足以杀人诛心,遗臭万年!

陆天铭看了一眼窗外正在搜查院内可疑之人的大批铸剑山庄弟子,轻轻关上窗子,叹息一声道:“处理的可还干净?”

陆江月如葱双指摩挲着杯口,俏脸面无表情:“我捣烂了他的脸,已经无法确认身份了。”

陆天铭舒了口气,眉头紧皱道:“那李羡渔曾一剑斩杀赵长凌,就算是我苍羽派弟子绑在一块都绝非敌手,李氏剑阁更是庞然大物,招惹不得。”

“李羡渔孤身来此定然有所谋,但铸剑山庄树大根深,岂是一介小儿可以撼动?只是我苍羽派若被裹挟其中,洪流之下安有完卵!”

陆江月低头沉思:“爹的意思是,暗地里倒向铸剑山庄?”

陆天铭默然摇头,细长的眼眸深沉如夜:“我的意思是咱们等等看,先假意顺从李羡渔,若这个小娃娃难以成事,咱们便即刻倒向铸剑山庄寻求自保,借山庄之势围杀李羡渔,永绝后患。”

陆江月闻言瞳孔微微一缩,如被迸出的火星烫伤,握紧了手中茶杯。

爹果然是那个心机深沉的庄稼汉!

陆江月微微点头,身躯紧绷着从座椅上站起,缓缓朝门外走去,如同一只僵硬的提线木偶。

她将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略带沙哑的声音:“我姓李,你姓陆,你爹为报仇入了魔障,我亲手送走了他。”

陆江月浑身一颤,如遭雷击,原本暗淡的眸子如同将息未息的火星般骤然一闪。

屋内人则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瘫坐在了座椅里,沉默。

......

后山柴房小院,月光从疏陋的屋顶流淌在地,远处传来一阵愤怒的叫骂声。

“你个二傻子,脑袋给驴踢了的小杂种,给老娘滚回去!”

“嘻嘻嘻,嘿嘿嘿。”

“还笑,给老娘闭嘴,少爷身子傻子命,再笑!再笑捣碎你的臭嘴!”

“嘻嘻嘻,哈哈哈......”

一身横肉的老嬷嬷揪住铸剑山庄二公子杨启明的脖颈,自山路上一路拖行而来,一边走一边骂,气性上来了还要在他身上狠狠拧上几把,好好撒一撒自家男人那银枪蜡样头给自己受的气。


李羡渔单手抵在座椅扶手上撑着脑袋,上下打量着那位坐在四轮车上的铸剑山庄大公子杨启新。

明眼人不难看出,这杨启新已然是半截入土、回天乏术了。纵然江湖上有不少涵养气血的灵丹妙药,但于他也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李羡渔曾听闻人有命格气运一说,这位铸剑山庄少主生为一代枭雄杨青风之子,便是命格不济,又摊上杜婵儿这么个祸水媳妇,气运着实亏损太多,就算是东海仙岛上那些吞食日月精华的炼气士也只能望洋兴叹。

李羡渔的目光没有在这位病恹恹的大公子身上停留,而是环视一周,终于在一个叫做形意门的小帮派里看到了一副欠揍的面孔。

许是杨青风嫌杨启明太过痴傻难登大雅之堂,并未让这位二公子粉墨登场,所以杨启明乔装打扮混迹在形意门里,此刻正一个劲朝着李羡渔使眼色。

李羡渔别过头假装没看见,气得杨启明直咬牙。

陆天铭环视四周群雄,心中隐隐不安,下意识摸向腰间那柄薄如蝉翼的软剑。

事到如今,他必须做好万全的打算。

陆天铭并不认为这位剑阁少主能扳倒偌大的铸剑山庄,即使他曾一指解凛冬,也曾一剑斩天下二十九。可这论剑大会是虎狼之窝,群狼环伺险象环生,而那位欲要称王的老虎还未出山呐!

“神霄宫宫主玉玑子仙长到!”

一声喝毕,一群身穿清贵黄黑道袍、头戴逍遥巾的道人朝剑坛走来,身背桃木剑,脚蹬云缕靴,面容清癯风姿卓绝。

为首一人乃是身材圆滚似雪球、皮肤细腻如足月婴孩的玉玑子,他手拿拂尘,笑眯眯走来,远远地便一脸和气地跟其余门派打躬作揖。

各门派掌门也纷纷起身还礼,对玉玑子十分客气。

这胖如肉球的老儿可是能将手伸到京都皇族面前讨饭吃的人物,不说这身返璞归真的内家修为,单就这份通天的心机、能耐和面皮,整个凉州一百年里才能出几个?

如果说铸剑山庄是凉州南部的地头蛇,那神霄宫便是一尾正要越过龙门的红鲤,由江湖草莽跻身为朝廷鹰犬,羡煞多少英雄豪杰。

而神霄宫玉玑子的到来也让各大门派如坐针毡,既然这老不死的已然投靠了朝廷,难保不与西厂幡子暗通款曲眉来眼去,万一哪天被他告上一次黑状,那可真是阴沟里翻船,哭都没地方哭去。

玉玑子此番连从不离身的坤冠女道都没带,而是带来了神霄宫中修为最深厚的十六名弟子,若是万一动起手来也不至于太过吃亏。

他笑眯眯的朝杨启新夫妇点头,而后又笑眯眯地来到青石座椅前落座,举手投足没有丝毫烟火气,满是和气仙气静气。

李羡渔嘴角扯了扯,这死胖子倒是很吃得开,只是等会打起架来不要尿遁了才好。

陆天铭目光灼灼,不禁有些羡慕。自古以来江湖势力背靠朝廷才是正途,不然何来招安一说?且不论这玉玑子来日是否真能证得大道登入仙门,但如今能够于滚滚江湖中遗世独立,可不就是独享陆地仙人清福了?

陆江月面露犹豫,但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玉玑子神意内敛返璞归真,道教真能证得长生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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