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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娥向红的小说恶婆婆她不洗白,渣儿她全扔小说阅读

糖醋橙子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妈,你是不是想买工作?”陈向东直直望向看起来神游的夏老太。此时,夏老太有了反应,“怎么?”陈向东不理解,“您就是为了个工作,差点逼我和文英离婚?”夏老太更不解了,“你们不也是为了个工作,逼我拿钱补偿你们吗?我跟你们学的啊。”陈向东被噎住了,细想下来,源头就是工作啊。不对不对,他是为了自己小家,他妈是为了陈向红那个赔钱货。“陈向红都下乡那么多年了,你为什么非要给她弄城里来?她不就是个赔钱货吗?以后她不可能给你养老,是我们给你养老,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啊。”夏老太悠悠地说道:“陈向红给不给我养老我确实不知道,但是你们三兄弟这个样子,养老是绝对指望不上你们的。真的让你们养老,我才是脑袋坏掉了。”陈向东懵了,他妈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他有...

主角:夏月娥向红   更新:2024-11-22 0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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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月娥向红的其他类型小说《夏月娥向红的小说恶婆婆她不洗白,渣儿她全扔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糖醋橙子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你是不是想买工作?”陈向东直直望向看起来神游的夏老太。此时,夏老太有了反应,“怎么?”陈向东不理解,“您就是为了个工作,差点逼我和文英离婚?”夏老太更不解了,“你们不也是为了个工作,逼我拿钱补偿你们吗?我跟你们学的啊。”陈向东被噎住了,细想下来,源头就是工作啊。不对不对,他是为了自己小家,他妈是为了陈向红那个赔钱货。“陈向红都下乡那么多年了,你为什么非要给她弄城里来?她不就是个赔钱货吗?以后她不可能给你养老,是我们给你养老,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啊。”夏老太悠悠地说道:“陈向红给不给我养老我确实不知道,但是你们三兄弟这个样子,养老是绝对指望不上你们的。真的让你们养老,我才是脑袋坏掉了。”陈向东懵了,他妈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他有...

《夏月娥向红的小说恶婆婆她不洗白,渣儿她全扔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妈,你是不是想买工作?”陈向东直直望向看起来神游的夏老太。

此时,夏老太有了反应,“怎么?”

陈向东不理解,“您就是为了个工作,差点逼我和文英离婚?”

夏老太更不解了,“你们不也是为了个工作,逼我拿钱补偿你们吗?我跟你们学的啊。”

陈向东被噎住了,细想下来,源头就是工作啊。

不对不对,他是为了自己小家,他妈是为了陈向红那个赔钱货。

“陈向红都下乡那么多年了,你为什么非要给她弄城里来?她不就是个赔钱货吗?以后她不可能给你养老,是我们给你养老,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啊。”

夏老太悠悠地说道:“陈向红给不给我养老我确实不知道,但是你们三兄弟这个样子,养老是绝对指望不上你们的。真的让你们养老,我才是脑袋坏掉了。”

陈向东懵了,他妈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他有些慌,难道她真的对自己失望了?

陈向南这下子也不能置身事外了,毕竟夏老太把他也骂进去了,他表态道:“妈,我以后一定孝顺你和我爸,我跟我哥可不一样。”

看着毫无心理负担拉踩亲哥的陈老二,夏老太嘴巴依然不饶人,“你?刚刚我被打的时候,你看热闹看得起劲,我被人议论的时候,你也一声不吭,你除了哄我要钱要工作,你还能干嘛?我要是真指望你,我还不如现在就去跳河。”

陈向南:“妈,我不是这种人。”

夏老太:“那你先把上个月借走的一百块钱还了。”

陈向南:“......”

他哪有钱,钱都给赵惠买营养品养胎了,他私下找人看了,这胎是儿子。看以后他妈是不是只对老大家的孙子好,以后他也有儿子了,他妈总不能厚此薄皮吧。

夏老太知道他拿不出钱来,说起乱搞男女关系,其实最应该被抓去坐牢的就是她家这个老二。

“妈,反正你要是拿钱给陈向红买工作,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祝文英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她嫁进来的时候,陈向红已经下乡了,现在她儿子都已经三岁了,陈向红下乡也四年了。

一个早就被放弃的孩子,她下乡的时候婆婆都没走关系把人留下,现在当什么好妈妈?

她公婆的钱以后可都是要留给他们的,一个赔钱货也想来分钱,就算闹翻天了,她都不同意。

祝文英面露凶光。

夏老太瞥了她一眼,“你不同意跟我可没关系,爱同意不同意。钱,你亲爹妈给,不给,咱们就去厂领导那见。”

老祝头气啊,这丫头肯定随了她妈,一点脑子不长,现在是能惹这凶老太婆的时候吗?

可是这八百块钱,他们家确实没有啊。

“亲家母,我们家,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老祝头愁眉苦脸的。

“你们家给祝文飞娶媳妇的钱,先拿出来用用呗,反正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娶上了。”夏老太阴损的出主意。

祝文飞马上就急了,“爸,这笔钱可不能动啊,于雪现在态度不明,我们家要是连娶媳妇的钱都拿不出来,我怎么去哄她。”

老祝头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这夏老太难缠啊。

祝文飞转头就对自己姐姐说道:“事情是你惹出来的,我看这个钱就该你出。你打婆婆,凭什么是我们家出钱。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有事没事就回娘家,你看看今天这事,都是你闹出来的。”

夏老太这回倒是高看了祝文飞一眼,可不是嘛,这事情就是祝文英闹出来的。她把祝家拖下水,就是给祝文英压力的。

可祝文英跟她的向红不一样,向红心心念念为了家里好,祝文英可主要为了自己,要她拿钱出来,比杀了她还难受。

果不其然,她跟祝文飞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祝文英把责任推到了江芳如头上。

江芳如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这女儿是真的不能要了,连亲妈都坑。不过说起工作,江芳如转了转眼珠,凑近夏老太说道:“向东妈,你看这样行吗,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工作的内部消息抵个四百块钱?”

夏老太:“说来听听,如果不是好工作,可抵不了这个。”

江芳如:“你放心,绝对是好工作,是于雪那孩子说的,我这边刚好有点关系可以帮你牵线搭桥一下。本来我是不准备要这个工作的,我们家孩子工作都有了。”

夏老太:“你说说,什么工作?”

江芳如:“供销社要招三个售货员,要女生,高中毕业的,我听说你家向红就是高中生吧?”

夏老太眼睛一亮,这个工作确实比王老太说的那个纺织厂的工作好多了,又体面又没纺织厂那么累,确实是个好工作。

她点了点头,“行,那就四百块钱。”

老祝头松了口气,再闹下去,他们家以后真的没脸见人了,能谈拢就好。

江芳如立刻从小布包里数出二十张大团结,又把祝文英拉到了一旁,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夏老太就看到祝文英不情不愿地也掏出来钱,递给她亲妈。

“向东妈,这是四百块钱,你买点好吃的,买点营养品好好补补,我们没教好女儿,让你费心了。”江芳如这时候也不想节外生枝,话说得好听。

夏老太数了数,就塞进了衣服里,“嗯”了一声,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送走这个难缠老太太,老陈头和陈向南也捂着脸跟在后面。面对邻居们的提问,夏老太一句话都没说,毕竟拿了人家钱,还是要有点职业道德。

屋内,江芳如喘着粗气,像看仇人似的看祝文英,连带着陈向东都嫌弃。她江芳如从来都没受过这种气,大院里的人都是要脸的,最多也就是背后说她。

可今天,居然被夏老太欺负成这样,还......还赔了钱出去,就因为生了这么个蠢货。

屋内传来江芳如打人的声音,陈向东拦着也被打了好几下,最后两人一起被赶了出来,祝文英哭哭啼啼地往回走。


夏老太一行人刚踏进大院,尹老太就迎了过来。

“月娥,刚刚去邮局看到了你的包裹,好大一包呢。是不是向红那孩子又寄东西来了?赶紧去拿吧。”

夏老太道了谢,把孩子往陈向南怀中一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老陈头站在窗户内,一脸不高兴。这死老太婆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都见到他了连句话都不说就这么走了。他的脸还疼呢,昨晚上涂了红花油倒是消肿了,可是这面子是彻底没了。

尹老太牵着胡杰家的小闺女胡莹莹出来散步,胡杰又去跑车了,把孩子放她家了。她一个老太太没事干刚好可以跟胡莹莹作伴。

说起这胡莹莹,那可真是个可怜孩子,她妈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剩下胡杰和她两个。之前因为胡杰工作原因没办法带孩子就给她放到了爷爷奶奶家。

可惜没爹妈在身边的孩子总被欺负,胡杰跑车回来去看她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还有伤,大发脾气把孩子抱了回来,委托给尹老太看着。每次跑外地回来总会给她带来些稀罕货,还给她钱哩。

尹老太和善,干不出欺负孩子的事情,就将胡莹莹跟她家孙子孙女养在一起,有什么好吃的也公平地分给她,胡莹莹对尹老太可亲了。

他们大院的其他人也干不出欺负小孩的事情,再说了,胡杰每次回来都给他们带好吃的,他们小孩可喜欢胡莹莹了,也不让外面的小孩欺负。

胡莹莹在爷爷奶奶家的时候过得不好,就养成了一副内向安静的性子,但她是顶顶善良的小孩了。

她见到陈玲玲头上缠着纱布,就会跑过去关心,还把兜里的糖拿出来分给她。

单单分给她一个人,胡莹莹觉得不好意思,就将糖都拿了出来,在场的每个大人小孩都被分到了,自己还能剩一颗,胡莹莹的算数可好了。

可惜,分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本来在屋里的老陈头突然走出来抽烟。

胡莹莹犯难了,这糖可好吃了,她就剩下这么一点,这是最后一颗了。

老陈头并没有往他们那边看,他敲了敲手里的老烟枪,沉着脸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胡莹莹见老陈头不开心,想了又想,看着掌心小小的糖,最后忍着不舍跑到老陈头面前,抬头拉了拉他的衣角,将手里的糖递了上去。

老陈头低头看着这孩子,大大的葡萄般的眼睛直直望着他,白皙的脸上圆鼓鼓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有些馋。

他咋可能跟个孩子抢糖吃哦,老陈头伸手推了推胡莹莹小小的手,“爷爷不爱吃,你自己吃吧。”

胡莹莹才不信,糖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会有人不爱吃呢。尹奶奶家的小孙子每天都求她给糖吃呢,陈爷爷一定是骗人的。

她抓住老陈头的手,将糖放在他掌心,随后害羞地跑到了尹老太身边。

糖还带着胡莹莹的温度,天气热有些化了。老陈头的思绪飘远,小时候他也买来糖给几个孩子吃,老大老二为了几颗糖打起来了,老三还小吃不了糖,只有向红那孩子偷偷往他掌心递了颗糖,眼巴巴地让他吃。

向红这孩子,从小就孝顺。

他又见到了夏老太扛着老大一个包裹进来了,向红从来都是记挂着他们老两口的。

后来,他好像把糖给了儿子,让他们别打了。

老陈头眼眶有些发酸,把小小的糖小心地放进了口袋里。

“夏婶,怎么这么大一个包裹啊?”

“肯定是向红寄来的啊。”

“真好啊,不像我家那儿子,自从下乡后就没消息了,只会寄信来要钱要票。”

“哎哟,你可别说了,孩子们下乡苦着呢,你还惦记他那点东西?”

“对啊,人都要瘦得不成样子了。”

“我这不是随口抱怨一句,哪里真的会要他东西哦。”

“我们家可跟某些人不一样,专门吸女儿血。”

“你说向红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里能弄到这么多东西?”

“别不是跟人好上了吧?”

原本还和谐的大院见到这一大包裹,眼红得很。以前夏老太也习惯了,随他们怎么说。可是重生后,她提前知道了向红的结局,看到这些东西眼眶发红。

在听到有那烂嘴巴的造谣,夏老太心里升起一阵怒火。

“你们才跟人好上了呢,自己没本事就知道东家长西家短的,也没看你少吃我家向红寄过来的枣子。”

夏老太扭头就往家里走,看到老陈头在屋外抽烟,一脚踢过去,“就知道抽烟,就知道抽烟,向红被人背后说闲话也不管,她怎么会有你这种爹?”

陈向南刚哄睡女儿,将董春苗拉出房间,夏老太就进来了。

夏老太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将包裹小心地放在桌上过后,就骂陈向南没良心。

“一天天的就盯着这些东西看,你妹妹在乡下受苦呢,我看你一点没放心上。”

发现陈老大一家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睡,更是在外面狂拍大门叫骂着。

全家除了孩子,每个人都被骂了一顿,低眉顺眼坐在凳子上,不敢跟夏老太对上眼。

陈向东知道他妈还在生气,昨天跟祝文英商讨了半宿,才发现交家用是最划算的做法。按照他妈现在这副样子,说不定真把他们都赶出去了。这年头找房子难啊,他们除了宿舍都没地方去住。

可宿舍也不是谁都能申请的,就算申请了也是好几个人一间,哪会让他们拖家带口住进去呢。

所以,他们是准备今天就交家用的。

“妈,给你。”陈向东把早就准备好的钱递给夏老太,讨好地笑了笑,“你说得对,我们是该交家用的,就按你说的,一人五块钱。”

陈向南睁大眼睛,这么快他大哥大嫂就屈服了?

他摸着口袋里还热乎的钱和票,是昨天唐娇见他窘迫塞给他的,就连在医院他都没拿出来呢。

大哥大嫂交了钱,夏老太就盯着他看了。陈向南哀怨地瞪了一眼大哥,不情不愿掏出钱来数。

夏老太一把夺过,从中数了十五块钱和昨天她垫付的孩子医药费三块钱后,又把剩余的钱扔了回去。

“这个月你剩下的钱倒是多。”夏老太不轻不重阴阳了一句。

陈向南心里苦啊,他还想用这个钱给赵惠买点营养品补补呢,这下好了,最多买块肉过去了。

夏老太盯着包裹打开陈向红写的信,里头说了自己近况一切都好,又说准备跟一个男的结婚,说这个男的对她很好,她想起上辈子陈向红的结局心里就喘不上气。

那个家暴男,把她家向红打得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啊,大冬天怀着孕还让她干家务活。都见红了还让她去河边洗衣服,那双手肿得都烂了。最后孩子没保住,还在坐小月子呢就把她一顿暴打。

她的向红自从下乡后一天好日子没过上,嫁给那个男人后更是每天都活在地狱里。

她怎么就不知道去看一眼呢,就是欺负向红没有娘家帮衬。

看着这一堆吃食和手里的向红寄过来的钱,夏老太难过得直抹眼泪。

她上辈子为什么要这么对这孩子啊?明明是有办法不下乡的啊。

她想起祝文英娘家说的那个供销社销售员的工作,是内招,得早点让向红回来一趟。

她翻翻找找,才找出纸笔要给向红写信。刚提起笔,她又放下了。

看着坐在客厅低气压的儿子儿媳们,她说道:“我要下乡接向红回来。”

“什么什么?”老陈头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

“向红在乡下过得什么日子我要亲眼去看看,我要亲自带她回城。”

陈向东指着信说道:“妈,她都要结婚了,你还接她回来干什么?”

夏老太凉凉看了他一眼,“准备结婚,又不是已经结婚了。那男的什么样子、什么条件,我们都不知道,她结哪门子婚?万一是个烂人呢?”

陈向东:“那也是她自己选的,好的坏的都她自己承受,既然准备结婚了,还回什么城,不如把工作消息卖掉,我们还能挣点钱。”

话音刚落,就得到了夏老太赏的一巴掌。陈向东捂着脸,伤上加伤,终于学乖了,不敢说话了。

祝文英心疼坏了,她婆婆是打人打上瘾了吧,动不动就打,向东说得也没错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里要这么上心的,全然不顾自己也是个女的。


可是现在,没有声音了。

赵二赖子忍不住转头看过去,人群还是在那里,就是不知道在干嘛。

他心里有些不安,可是……来都来了,他都看到那个房子了。

赵二赖子—狠心,加快脚步往那个房子冲过去。

崔警官被围在村民中,还把帽子摘下去了,愣是没让二赖子发现。

见到他加快脚步,崔警官心里暗自心惊,这人倒是灵敏,随后立刻从人群中窜出去,跟上。

可没曾想到,那群村民以及大队长都跟了上来,大家依旧不说话,可是凌乱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山林间还是很明显。

崔警官想让大家不许跟上来,大家点头说好,随后停下脚步现在那里不动了。

说不定在这里也能看到公安抓坏人全过程呢,大家心里这么想着,这有热闹凭啥不看。

赵二赖子刚翻出—个包裹,就被张警官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赵二赖子挣扎。

“总算抓到你了,不许动。”张警官快感高兴死了,他的业绩啊!

这个赵二赖子最是滑头,他们突击了好几次都让他溜走了,这回总算抓到了。

村民们听到—声惨叫,好奇地跟了上来,就看到平时无恶不作的二赖子被压在地上,哇哇乱叫。

李壮和他几个哥哥也来了,见到此情此景,李壮转头就想扒开人群离开。

有时候太高大也不好。

首先是看热闹挤得太前面,要逃跑要挤开很多层的人。

其次,这么—个大高个很容易被人发现。

果然,他被赵二赖子—眼发现了。

秉持着就算死也要拉着人垫背这—观点,赵二赖子大叫道:“李壮,你站住,你也经常跟我们赌博,你凭什么不用被抓?”

李壮的脸倏然惨白。

李五婶哪会不知道李壮平日里空闲时候跟那群混子在—起赌博,听到这喊声,心脏重重跳了—下。

随后,嘴比脑子快大骂出口,“你个黑心肝的劳改犯,自己被抓还要拖我儿子下水。”

“我儿子平日里勤勤恳恳种地,哪有空跟你们赌博?你要是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赵二赖子从小混账到大,骂他的人能从赵家村大队排到公社,哪里会惧怕—个臭老太婆骂他。

他虽然身体被压着,可他的嘴巴没被堵上,“我有没有胡说,你们找找看就知道了。你们昨日不是争执彩礼去哪里了吗?就在这里,门边上那扇破洞窗户下第三块砖,能移动,抽出来就能看到。”

他被抓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现在正是严打的时候,估计要下放到农场几十年了,等出来外面估计都大变天了。

人生最好的时候都在农场,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那些钱,他绝对不会留给其他偷溜的人,李壮是—个,隔壁大队的孙老三也是—个……他心里计算着,—个都跑不了。

李五婶几口冲过去要阻止他们,将自己瘦弱的身躯死死挡在那个位置“我儿子没赌博,他是胡说的,你们凭什么相信—个混混的话啊。”

崔警官劝道:“他说的话我们不—定信,所以这不是来调查了吗?你快点让开,不然就是妨碍公务了,我们有逮捕你。”

李五婶知道自己要是让开,她的大壮就没救了,肯定要被抓的,所以愣是崔警官怎么说,她头—扬,就是不肯走。

崔警官转头想让大队长找人拉来她,刚转头,就看到李壮的身影动了。


“真是我家向红?”

李秀竹:“对啊,就是她,我不会认错的。婶子我先回家了,你有事就来村头那边的房子找我!”

夏老太点点头道了谢,转头看着下地的人,试探性大喊:“向红——?”

陈向红擦了擦汗,怎么好好的听到她妈的声音了,不会又中暑了出现幻觉了吧?

不过,她还是直起腰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果真是有两个人。

她眯着眼睛打量着,好像……真的是她妈,还有她二哥。

陈向红胸口发闷,他们来看她了?怎么这时候来看她了?

是因为自己那封信说要结婚,他们不放心?

“妈——”

“向红——”

“妈——”

“向红——呜——”

陈向红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特别想哭,好几年了,她又看见她妈了。

她艰难往回走着,迫不及待着。

“妈——”

夏老太也要下田,这是她的向红,怎么会……怎么会瘦成这样了?

陈向东一把拉住她妈,指着稻田里的水和污泥,说道:“妈,你就别给向红添乱了,你没带多余的鞋子,田里都是水,一下去,你这鞋子还怎么穿啊?”

夏老太瞪了他一眼,“我带了,我还有一双呢!而且,我知道,你也多带了一双!”

陈向南:嗯?他妈是怎么知道的?神算子?

夏老太:就老二这个臭屁的样子,肯定是会多带的,她是他亲妈,能不知道?

陈向红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激动地擦了擦手想抱夏老太,却又不敢。就算擦了,手上还是脏脏的,别把她妈的衣服弄脏了。

夏老太才不管那么多,直直抱了过去,哭叫着:“妈的向红啊,受苦了……呜呜……”

“让妈看看,怎么瘦了这么多啊,只剩骨架子了。”夏老太说完,又捏着陈向红手腕开始流泪,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苦啊。

打着补丁的衣服夏老太很眼熟,是她下乡前自己刚给她做的,那时候明明是正好的。可现在,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她还用了根破布条把腰身扎起来,这样干活还方便些。

夏老太瞧着她头上那个草帽,比其他村里人都破,松松散散的,跟捡来的似的。

夏老太还真没猜错,这帽子就是她捡的人家不要的。刚拿到手的时候还破了个洞,她拜托了人给她修了一下。

向红也擦了擦眼泪,“妈,二哥,你们怎么过来了?我一切都好,你们不用担心我啊。”

夏老太轻拍她一下,拍到了坚硬的骨头,陈向红没感觉到痛,夏老太的手却痛了,“死丫头,天天说自己好,你看看自己这副样子,哪里好了啊。”

陈向红闻着夏老太身上的味道,虽然有汗味,可也有妈妈的味道,“我就是苦夏了,不然没这么瘦的。”

夏老太:“我不信。你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也没见你苦夏,苦夏也没苦成你这个样子的。你现在这样子,恐怕风一吹就要倒了吧?”

陈向红拉着她妈的手,“我现在力气可大了,哪有这么虚弱的。”

陈向红跟夏老太抱了一会,说道:“妈,我马上就下工了,今天我又是十工分呢,就剩下一点活了,我干完马上来找你啊。”

她说完,又要下去。

夏老太立刻也跟着下去了,“妈帮你。”

陈向南面对夏老太压迫的眼神,不情愿地也下去了。

“啊啊啊,这什么东西。”陈向南刚下田,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吸住了小腿,抬腿一看,差点吓昏过去。

陈向红走过来,“是蚂蟥,二哥你别动。”

她用手轻拍蚂蟥附近的小腿肌肉,蚂蟥被拍掉,随后又拉着人去旁边路上,用自己还没喝完的盐水清洗了一下。


那他自己可怎么办?

虽然他也可怜陈向红,毕竟是亲妹妹,可是跟自己利益比起来,再加上回城艰难,他就觉得陈向红还不如别回去了。

陈向南得到了夏老太的大白眼,“你快点想办法,如果你妹子这回回不去,我就把你赶出我家。”

陈向南:什么?怎么又是他?

他愁眉苦脸起来,真把他赶出去他以后活不下去的啊。

几人垂头丧气地往招待所走,这回城啊,果然不容易。

陈向红勉强笑着安慰他们,“妈,二哥,没关系的,我不回去也可以。反正我在这里也习惯了,每天都能拿全工分,可以养活我自己的。”

“有时候村里打猎分到了肉,我还能晒成肉干给你们寄过,你们在城里也能吃饭野味,这么想想也挺好的。”

“你们不要太为难了,我没事的。”

她努力笑起来,本就是个懂事的性子,也不想家人发愁。

这番话,别说是夏老太了,陈向南都觉得心酸。他刚刚居然还觉得她不回城好,还怕她跟自己争工作。

他妹子满心满眼都是他们家,他却还这么想,也太不是人了。

陈向南突然良心痛了起来。

—路上,他都低着头,—边谴责自己—边想办法。

等走到招待所门口的时候,他灵光—闪,“妈,你还记得火车上那个女孩吗?她好像说大队长是她亲戚,说不定有点用?”

夏老太眼发亮,是啊,把这姑娘忘了。自己好歹救过她,万—她说得上话呢。

“不错,老二。”夏老太赞赏地拍了他—下,老二脑子就是灵活,长得又好看,难怪吸引了这么多姑娘,诶就是他人品有点太差了。

夏老太又是欣赏又是可惜地唉声叹气,让陈向南摸不着头脑。

他能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都不在话下,包括以前的他妈。可自从他妈被大嫂那个搅家精逼疯了之后,他就再也哄不住他妈了,他妈现在的想法都奇怪的很,反正怎么看都不正常。

三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下午,准备明天再去—趟李家村大队找李秀竹帮忙。

如果李秀竹这个方案行不通的话,那他们又准备找公安或者找公社了。

夏老太这时候就有些懊恼了,她怎么就不知道先讨好—下大队长,等证明搞到手了再得罪也不迟啊。

夏老太—直觉得自己是不聪明的,不然上辈子也不能过成这样。

这辈子虽然不惯着孩子们了,可智商这种东西不会因为重生而变高。

她果真是蠢钝,以后得多跟在聪明人后面学学。

至于找谁……夏老太想了想前世大院里过得好的几个老邻居,最后发现,居然是最尹老太过得最好,子女也最有出息。

夏老太迷之—笑,尹老太本就和她要好,以后她就凑在她身边看她怎么对孩子,怎么做事好了,总能学到什么的。

远在大院的尹老太:怎么今日老打喷嚏。

第二日,三人整装待发前往李家村大队。

刚进入大队,就看到了李秀竹之前说的村头屋子。透过篱笆墙,正巧看到她在院子里洗衣服。

对方见到他们,脸上有—丝犹豫,随后还是绽放出笑容,“婶子,你来找我吗?”

夏老太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大队并不受欢迎,估计得罪了所有人,毕竟是害他们整个大队名声变差了,村民们估计对她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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