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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情蜜意顾非白白月光鸠结局+番外小说

林山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10、这次我什么也不问,不管不顾地往她的手上砸。她的手指纤细修长,看着很漂亮。不敢想象这双手是怎么样抓着小乖,将她拐走的。锤子重重落下,伴随着一声尖叫,砸在了她的拇指上。何沁宁又疼又怕,她抖如筛糠,裤子上一片湿痕。“她没事,在城郊别墅的地下室里!”我看向顾非白,他的脸瞬间黑了。小乖最怕黑了。平常在家睡觉,总要将星空投影到天花板上。可就是这样的小乖,被何沁宁锁在地下室,独自锁了四个小时。我找到小乖的时候,她抱着腿坐在漆黑的角落里。既没有哭,也没有闹,看见我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带着泪痕的笑容。“妈妈,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我抱着失而复得的小乖,满心后怕。顾非白讪讪地凑近了我们,似乎也想抱一下我和女儿。“小乖,爸爸来救你了。”我扭开身子...

主角:顾非白白月光鸠   更新:2024-11-16 22: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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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非白白月光鸠的女频言情小说《假情蜜意顾非白白月光鸠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林山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0、这次我什么也不问,不管不顾地往她的手上砸。她的手指纤细修长,看着很漂亮。不敢想象这双手是怎么样抓着小乖,将她拐走的。锤子重重落下,伴随着一声尖叫,砸在了她的拇指上。何沁宁又疼又怕,她抖如筛糠,裤子上一片湿痕。“她没事,在城郊别墅的地下室里!”我看向顾非白,他的脸瞬间黑了。小乖最怕黑了。平常在家睡觉,总要将星空投影到天花板上。可就是这样的小乖,被何沁宁锁在地下室,独自锁了四个小时。我找到小乖的时候,她抱着腿坐在漆黑的角落里。既没有哭,也没有闹,看见我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带着泪痕的笑容。“妈妈,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我抱着失而复得的小乖,满心后怕。顾非白讪讪地凑近了我们,似乎也想抱一下我和女儿。“小乖,爸爸来救你了。”我扭开身子...

《假情蜜意顾非白白月光鸠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10、

这次我什么也不问,不管不顾地往她的手上砸。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看着很漂亮。

不敢想象这双手是怎么样抓着小乖,将她拐走的。

锤子重重落下,伴随着一声尖叫,砸在了她的拇指上。

何沁宁又疼又怕,她抖如筛糠,裤子上一片湿痕。

“她没事,在城郊别墅的地下室里!”

我看向顾非白,他的脸瞬间黑了。

小乖最怕黑了。

平常在家睡觉,总要将星空投影到天花板上。

可就是这样的小乖,被何沁宁锁在地下室,独自锁了四个小时。

我找到小乖的时候,她抱着腿坐在漆黑的角落里。

既没有哭,也没有闹,看见我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带着泪痕的笑容。

“妈妈,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抱着失而复得的小乖,满心后怕。

顾非白讪讪地凑近了我们,似乎也想抱一下我和女儿。

“小乖,爸爸来救你了。”

我扭开身子,将顾非白挡在背后。

“沅希......不要生气好不好?”

顾非白放轻了声音:“我之前气你对沁宁的态度,以为你是故意......算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小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看顾非白。

“爸爸带来的阿姨说,她要给你生个儿子,你不喜欢小乖,更喜欢儿子。”

顾非白扭头瞪向何沁宁。

“你跟小乖说这种话?”

何沁宁捂着肿胀的大拇指,眼睛红得像个灯笼。

“她是个女孩子,除了能从你手里花钱,能有什么用?”

“我肚子里是个男孩,他才能帮你继续让顾氏企业站在世界巅峰!”

“我说的有什么错!”

顾非白抬起手,手却迟迟落不到何沁宁的脸上。

何沁宁拍打着自己的小腹。

“你打我,你要打我!你不要我和儿子了,他又何必出生!“

顾非白抓住她的手,不许她继续伤害自己。

何沁宁顺势钻进他的怀里哭。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从没想过伤害你的女儿,我只是想看看在你心中,谁更重要。”

“我是个坏女人,我配不上你,等打了我们的儿子,我就离开你的生活。”

顾非白强硬地将她搂着,不让她离开。

他们抱在一起哭的样子,让我感觉恶心极了。

我竟然曾经以为顾非白是个好爸爸,简直错的离谱。

好累,差不多该离婚了。

11、

我让保镖将这对狗男女,关进了关小乖的地下室。

走之前,我让何沁宁去打听一下,我柳沅希年轻时的名头。

睚眦必报,飞扬跋扈。

不要以为我现在洗手作羹汤,过去的性子就丢掉了。

“跟我作对,你最好再掂量几分。”

将保镖们打发出国,我就关闭了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带着小乖换了一个住处。

这里有我专门为她准备的儿童房,小床小被子各种玩具,都和原来家里的一模一样。

这里是我偷偷准备的,除了我谁也不知道。

小乖躺在熟悉的房间里,渐渐安下心来。

睡前,她的小手紧紧握着我。

“妈妈,别怕。”

“爸爸不要我们了也没关系,小乖永远陪着你。”

小乖聪明又温柔,和她的生父一样。

我将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抱在怀里,笑出了眼泪。

“小乖别担心,爸爸不干净了,是我们不要他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流过眼泪了。

认识我的人都说我从不哭。

我的眼泪啊,已经在顾一棠离开的那段时间,流干了。

12、

我年轻时当真飞扬跋扈,带着一股混劲。

从一无所有拼到财务自由。

那时候,我觉得人生已经圆满,决定提前退休。

我就开始全球到处跑着玩,普通的地方我不爱去,偏往危险的地方钻。

我在非洲大草原看动物迁徙,去混乱之地看建筑遗迹。

那个混乱的国家就地升级成了战乱之地,眼睁睁看着炮弹向我飞了过来。

我吓得血液都凝固了,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我想我死定了,再睁开眼睛应当就是地狱。

也好,世界本身没什么让我留恋的。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再睁开眼睛,我看到一个天使。

一个真正的天使。

他的白大褂布满了尘土,来不及掸掉灰尘,他伸手扶我。

“你还好吧?”

我呆愣地看着他:“这是天堂?”

阳光在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皱起眉头,摸了摸我的额头,伸手往我嘴里塞了一根体温计。

打那以后,我就缠上了他。

他叫顾一棠,是个无国界医生。

他那样温柔的一个人,根本拿我没办法。

一开始,我假装病人跟着他。

等他发现情况不对,苦口婆心地赶我走,我就干脆加入了他们团队。

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些年,医术我虽然不会,但财务和后勤是一把好手。

那天晚上星星特别亮,大草原上的星星像一条流淌着的、发亮的河。

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我赤脚站在其中。

顾一棠轻轻抱着我,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诺言。

他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怕我的家事,会连累了你。”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是顾氏企业的原定接班人。

顾一棠那样的性格,一点不像商人。

我摩挲着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你生来就该做个医生,”我叹息着摇头。

“早知道我就考个护士,等咱们退休了,回家开个诊所,长长久久。管他什么顾氏不顾氏的。“

顾一棠看着我直笑,只是眼里还有抹不去的担忧。

是啊,他在那样的家庭中长大。

怎么会不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

13、

直到现在,我偶尔还会梦见那天的大火。

漫天大火,怪物一样吞噬了我们的一切。

不知哪儿来的雇佣兵,仍然不肯放过我们。

为首那人将脸捂得严严实实,只是拿着枪的手,露出了手背上大片的红斑。

顾一棠浑身是伤,带着我逃到了机场。

机场里只剩下一架即将起飞的飞机,挤满了逃命的人,根本没有位置。

他花了大力气跟飞机上的人沟通,将唯一的生存机会给了我。

我一个孤儿,生或死都无人在意,我根本不想独自活着。

“回去!”

那是顾一棠第一次对我发那样大的火。

也许是觉得自己吓到了我,他又放轻柔了声音,伸手帮我拭去泪水。

“傻瓜,我在意啊,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混合着污渍和血渍的手将我擦成了大花脸,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那是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明明我们才约好,等结束了这一年的工作,我们就回国。

找个风景好的小地方,开个诊所。

再没有机会了......

顾一棠那样好的一个人,放弃了优渥的生活,一心治病救人。

怎么就会被他一心想救的人给害了呢?

我突然想起来,他是顾家曾经的接班人。

顾家有那样大的公司,如果我去求他们,说不定他们可以救下顾一棠。

后来,等到我去求顾家的时候,终于明白了顾一棠眼底的悲伤。

14、

手机关机了三天。

等再打开的时候,信息几乎将内存塞满。

顾非白发来的第一条消息,距离我将他关进地下室过了十二个小时。

啧,便宜他了。

刚进公司,我就遇到了何沁宁。

她穿着宽松的裙子,一边斜眼瞧我,一边摸着肚子。

“这不是柳总吗,好大的威风将非白哥哥都关在地下室里。”

“董事会正在开会,商量怎么处理你。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我爸爸可和张董是过命的交情。”

“他跟非白说了,与其守着家里的母老虎,不如再续前缘呢。”

我凑近她,在她耳边冷冷地开口:“你是没在地下室待够吗?”

何沁宁脸上一白,往后退了几步。

“你......等着非白哥哥收拾你。”

顾非白正在与董事会的老头们开会。

我推门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顾非白腾地站了起来,他面色憔悴,眼下尽是青黑。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你这几天带着小乖去哪儿了?”

“我找了你三天,把整座城都翻遍了,不要躲着我,好不好?”

他急切地冲到我面前,丝毫不顾忌董事会众人的目光。

就好像他还在乎我和小乖一样。

他迫不及待地张开双手,似乎想要拥抱我。

我后退半步。

他的拥抱停在了半空中,半晌,才缓缓放下。

“别这样,乖......你一个人睡总是容易做噩梦,会不会怕?”

午夜梦回,我总是带着一脸恐惧,紧紧抱住顾非白。

他好像都记得。

但是当他彻夜不归,去陪何沁宁的时候,却好像都忘记了。

有时候,男人的记忆力当真是收放自如。

我没理会顾非白迟来的关切,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顾非白,我们离婚吧。”

15、

顾非白接过文件,看也不看地伸手撕了。

他眉头深深蹙起,隆起一道剑纹。

“我不同意!”

我看着地面上飘落的纸片,叹了一口气。

“那就法院见吧。”

我一直不想起诉,那样可就要耽误太多的时间。

顾非白伸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肩膀,生怕我消失一样。

“柳沅希!你不要再气我了。”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气我这段时间冷落了你,气我在感情里分心去找了别人。”

“你只是想我哄哄你对不对?”

他沉浸在自己的感情逻辑里,试图抱住我。

“好了,大乖,我错了,不要生气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好不好?”

我伸手将他推开了一些距离。

他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有一些烦躁。

“顾非白,你在说什么屁话。”

“你那叫在感情里分心?你是婚内出轨,不仅婚内出轨,还连安全措施都不做,让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你既然不愿意离婚,那你愿意放下何沁宁和你们的儿子?”

顾非白眼眶通红,他几乎是喊着对我保证。

“我爱你,沅希。我真的错了,何沁宁是我的初恋,我一直以为我放不下她,现在我才知道,在我的心中,你和小乖才是最重要的。”

真是可笑,与他共度风雨这么多年,竟然在这样的时候说爱我。

会议室的大门外,传来一声抽泣。

沉浸在发誓中的顾非白并没有听见。

我冷笑道:“那何沁宁的孩子呢?”

顾非白犹豫了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

“等她生下孩子,我们就抱过来,让你来养大。”

“这样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了。”

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

他和何沁宁,倒也般配。

门外偷听的何沁宁忍不住推开门,冲了进来。

16、

何沁宁满脸是泪,她冲进来就抱住了顾非白的手臂。

“非白!你不要我了吗?”

“你不可以不要我,当初我们分手的时候,你不是说了会等我一辈子吗?我从国外回来就是为了你,爸爸因为这件事都跟我大吵了一架,我只有你了。”

“现在我们终于在一起了,还有了宝宝,你怎么能狠心抛下我们。”

我笑了:“顾非白,我忽然觉得加上你的儿子,我们一家四口也不错。”

何沁宁害怕了,她松开顾非白的胳膊,跪在了我面前。

“求求你不要让我们母子分离,沅希姐,我求求你。你也是母亲,你也知道这有多残忍。”

“如果我之前得罪你了,我给你道歉,我不会说话,你就原谅我吧。”

“你是女强人,独挡一面,可我没了非白,你让我怎么活啊?”

她转身又抱住了顾非白的脚腕。

“非白,小孩子没有妈妈怎么长大,你、你应该最清楚的啊。”

“如果你真的这样打算,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反正你根本不想要我们。”

张董事在后面凉凉地开口:“顾总,沁宁是老何的女儿,我看着你们长大,你可不能这样欺负沁宁。”

顾非白回头看了一下张董事。

张董事继续说:“上次你们被柳沅希锁在地下室的新闻,有些媒体还蠢蠢欲动呢。”

顾非白皱着眉头,伸手扶起了何沁宁。

“这么大了,怎么还要死要活的。”

他看着我,犹豫道:“沅希,我们可以晚点再聊吗。”

他说爱我的时候那么深情,总是让人当真。

也许因为这样,他才误让我以为他是个好爸爸。

我冷笑:“不可以。”

“我逗你玩的,我可不想帮别人养孩子,谁知道遗传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还是离婚吧。”

顾非白的眼神压抑又难舍,看见我无所谓的笑容,神色也冷了下来。

何沁宁紧搂着他的手臂,戒备地看着我。

17、

离婚的那天,顾非白是牵着何沁宁一起来的。

我们领了离婚证之后,他们就去领结婚证。

何沁宁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他扶着她的手上楼梯,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一副呵护备至的模样。

却总是拿眼神偷偷看向我这边。

他想看到我的嫉妒或者痛苦,幼稚极了。

等终于领了离婚证,何沁宁才松了一口气。

她挺着肚子走到我面前,耀武扬威,递给我一张请柬。

“沅希姐,下个月非白和我就举行婚礼了。”

“时间赶得紧,没办法,肚子里的宝宝长得太快了。”

“你带着小乖一起来参加吧,以后我的孩子看见小乖,还得叫一声姐姐呢。”

我接过请柬,看也没看就扔进了垃圾桶。

斜瞥了眼她的肚子:“真可怜。”

“我听说董事会那帮老头都不参加,你不是说你爸爸跟他们是好朋友吗?该不会连你自己的爸爸都不来祝福你吧。”

“我结婚的时候没你们现在这么有钱,可整个公司都请来了,鲜花铺满了整条街。”

“顾非白看起来也不太爱你。”

何沁宁脸被气成了猪肝色。

“谁说我爸不来的?柳沅希,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从今以后,顾夫人是我了。”

“女强人?企业家?你等着,到时候我一句话你就得破产。”

我笑了,伸手摸了摸何沁宁隆起的小腹。

她吓得连忙后退,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别激动,小心摔到孩子,你就结不成婚了。”

何沁宁看着我离开的背影,气得脸都变了形:“你等着,我的婚礼一定举世瞩目!”

举世瞩目?真好。

我跟他们一样,等得就是这一刻。

18、

何沁宁的婚礼当真举世瞩目。

她甚至找了几家媒体,全程直播。

整栋酒店都被他们包了下来,邀请了无数的贵客。

何沁宁牵着父亲的手,站在花海一边。

顾非白站在花海的另一边,一脸深情地念着婚礼誓词。

“最初是你,最终也是你。”

我听得几乎要吐,可直播的观众却很受用。

“有情人终成眷属。”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顾总裁不是结过婚了吗?之前还秀恩爱呢。”

“你懂什么,这叫做再续前缘。”

顾非白缓缓穿过花海,走到了何沁宁身边,将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

弹幕疯狂刷着“百年好合”。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请问是何永财先生吗?”

感动戛然而止。

何董事看着来找自己的执法人员,眼神慌乱,汗如雨下。

“我们接到报案,您涉及多起挪用款项案件,请您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何董事被抓了起来,何沁宁作为相关知情人也要配合调查。

何沁宁抱着顾非白,尖声叫着:“跟我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抓我,非白,救救我,我还怀着你的孩子,我不想被抓起来!”

顾非白听到执法人员的介绍,脸上白了又黑。

他瞪着自己新出炉的岳父:“那件差点害顾氏公司破产的事情,就是你做的?”

何沁宁还抱着他的腿恳求,却被他一脚踢开。

“是你们差点害得我顾氏破产,我明白了,怪不得当初你非要出国。”

“你爸做的事情,你全都知道对不对?”

顾非白哪里还有情深意切的模样,看何沁宁就像看仇人。

婚礼上一片混乱,刚才的深情就像肥皂泡,风一吹,就破了。

19、

“豪门梦碎,女主播原来是法制咖。”

直播将婚礼上的闹剧毫无删减地播放了出去。

这个词条马上就登上了热搜的榜首。

很快,何沁宁的其他黑料全都被爆料了出来。

她跟随爸爸出国之后被骗光了钱财,为了钱她有过不少短暂的伴侣。

而她回国的目的,一开始就是顾非白。

甚至有人爆出了何沁宁和何董事的聊天记录,里面何董事还教女儿怎么样绑住顾非白的心,好让他们继续挥霍顾氏公司的财产。

所有人对于何沁宁的风评立马极大的逆转。

虽然作为从犯,她的铁窗生涯不会很长,但“法制咖”、“小三”的称号将会伴随她一辈子。

我看着何沁宁在自己的媒体号上发表了视频道歉声明。

视频里,她面色惨白,声俱泪下地自我忏悔。

跟当初趾高气昂地让我滚的时候,压根是两个模样。

当年,我浑身是伤地下了飞机,直接就来到了顾氏公司的门口。

我想求求顾非白,哪怕是借用一架私人飞机呢?

他们是一母同胞,我以为他们不至于如此冷血。

可我连顾非白的面还没见到,就被何沁宁拦在了公司之外。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垃圾。

“你说你是顾一棠的老婆?我还是王母娘娘呢。”

“就算你真的是,又怎么样?难道指望非白会去救他回来,跟他抢公司吗?”

而顾非白只是远远地看了我一眼,就让保安将我赶出了大楼。

我在公司大楼门口整整求了三天。

无人理会。

直到顾一棠的死讯传来。

那天,我透过顾氏大楼的玻璃幕墙,看到有个体型魁梧的男人对着顾非白点头哈腰地复命。

那个男人手背上有一大片难看的红斑。

跟追击我和阿棠的雇佣兵,一模一样。

我爬上了顾氏企业的大楼,站在天台上,想着一跃而下,用自己的命撕开顾非白虚伪的假面。

可也是那天,我发现我怀孕了。

20、

我在医院里泣不成声。

我的阿棠怕我孤单,他知道我没了他,就没有勇气独自过完这一生。

大概是他不放心了,特意留下一个小天使,陪着我。

哭完之后,我擦干了眼泪,再也不想着去天台了。

我的小天使,我要带着她活下去。

阿棠的遗产留给了我,他行医多年,又出身豪门,留下了不少钱。

这份遗产和我剩下的积蓄,让我成为了身价亿万的富婆。

恰逢那个时候,顾氏企业快要破产了,我本可以让顾非白那个时候就一无所有。

可我还没有他雇凶的证据。

仅仅让他一无所有也太便宜他了,我要让真相大白天下,让他生不如死。

然后我咬着牙,嫁给了顾非白。

从头到尾,我都知道罪魁祸首是顾非白,并没打算针对何沁宁。

可惜她和她的老爹行事不端,贪得无厌。

他们掏空了公司,竟然还敢回来,自己撞在了枪口上。

可惜顾非白却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太多影响。

公众名声臭了又如何呢?他丝毫不在乎。

只要他一日还是顾氏公司的总裁,就可以用钱摆平问题,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还好,他很快就不是了。

21、

婚礼事件之后,顾非白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公司。

最后一次见到顾非白,是在公司的董事会议上。

其他董事说,他是听说我会参加这个会议,特地过来的。

顾非白看起来十分沧桑,下巴的胡茬都没有剃干净。

他幽幽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动了动,依稀能看出,他想喊我“大乖”。

好似意识到身份不合适,他又闭上了嘴。

我没有刻意不看他,公式化地点头微笑。

无论是恨还是爱,还有感情在心中,才想着躲避对方。

可我都没有了,我看他就像看个过客。

董事会议是为了宣布公司高层人员调动。

顾非白站起来拍着桌子反对:“什么叫做把我调任非洲业务?我们公司在非洲压根就没有业务!”

我,新任的实际管理者,告诉他:“不要有这么大的情绪。”

“没有业务也可以开拓啊,毕竟,咱们公司八年前不就调任过员工去非洲开拓业务。”

“对了,这个决定是谁做的?原来就是顾非白,顾总您自己啊。”

顾非白定定看着我,他眼中先是不解,然后终于了悟。

他蹙起眉头,眼里满是不肯相信:“沅希,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顾一棠......你认识顾一棠对不对?”

他突然变得暴躁:“顾一棠,好一个阴魂不散的。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的愤怒取悦了我,我笑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顾总,时间不早了,早点收拾东西,去开展你的新业务吧。”

顾非白摇着头,看向董事会的老头们。

“张叔,你看着我长大的,你怎么会允许。”

“赵叔,你生日我给你送了价值五亿的玉佩,你帮我说句话。”

......

他像个疯子一样,祈求着董事会的老头们。

就像我当初跪在这栋大楼门口,祈求他一样。

董事会的老头们不认感情,只知道利益,他们纷纷摇头走了。

毕竟,公司姓不姓顾,与他们毫无关系。

只有我能让公司挣更多钱,而不是顾非白。

我是最后离开会议室的,离开前,我在他耳边轻声说。

“对了,你猜,我的女儿更像你,还是更像顾一棠?”

22、

顾非白最后没有去非洲,他没那个胆量。

有人说,看见他在异国的街头流浪,捡拾垃圾饱腹。

也有人说,看到他和出狱的何沁宁扭打在街头。

等我将他雇凶杀人的证据收集齐了之后,只用了一点点诱饵,就将顾非白召回了国内。

他穿着自己最体面的衣服,还以为我对他回心转意了。

可机场里,等待他的不是我,而是全副武装的警察。

他多次雇凶杀人,证据确凿。

他和那名手上布满红斑的雇佣兵,一起锒铛入狱,等待他们的只有一颗子弹。

我是在警察身后远远地看着他,一如当年他隔着玻璃幕墙远远地看着我一样。

阿棠,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顾氏企业刚交到我手里的时候,还有不少人等着看笑话。

后来,公司鲜鲜出炉的业绩报表,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重建顾氏企业的时候,原本我就比顾非白出了更多的力气。

所有堪用的中高层,都是我培养的人。

公司蒸蒸日上,毫不奇怪。

我带着顾氏企业,支持医疗建设和国际公益医疗,让公众对我的评价又高了不少。

他们说我热心慈善,果敢善良。

可其实我知道,我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在纪念我的阿棠。

“妈妈,这就是我的爸爸吗?”

小乖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满脸疑惑。

她年纪还小,小得可以忘记过去的经历,也可以让我慢慢对她讲述,她真正的爸爸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对啊,他既善良又温柔,为了救很多很多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所以爸爸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会不会难过?”

小乖抱了抱墓碑,又搂住我的脖子。

“妈妈陪在我身边,我也陪着妈妈。”

我笑了,笑着流出了泪。

小乖惊讶道:“妈妈,我第一次见到你哭。”

“是啊,”我也伸手,摸着阿棠的照片,就像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一样,“因为我太开心了。”




人人都说,顾非白娶我是贪图我的亿万嫁妆,是这笔钱让顾氏企业起死回生。

顾非白重新回到财富榜首的那天,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白月光鸠占鹊巢,将我和女儿赶出家门,让我们为她腹中的儿子让位。

那晚,顾非白翻遍整座城,要我跟他回家。

我抚着他那张让我留恋的脸,告诉他:“回不去了,因为我不爱你。”

我爱的人跟他有张肖似的脸,我带着女儿回来,是为了取回本属于他的东西。

1、

我的婚礼空前豪华,花海铺满了整条街道。

可没人羡慕我,他们偷偷笑话我傻,被人骗了钱财感情还不自知。

其实我知道,顾非白的初恋在他公司出现危机之后,离开了他。

也是那之后,顾非白开始疯狂追求我。

我带着亿万嫁妆嫁给了他,这笔钱尽数投进了他的公司里。

债务就像无底洞一样,最艰难的时候,我们只能住在公司里,一边照顾女儿,一边打理公司。

天冷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围在办公桌上吃火锅。

他叫我大乖,给我夹菜,语气温柔亲昵。

“大乖先吃,好吃的都留给你。你吃饱了,小乖才能吃饱。”

吃完饭,哄了女儿沉沉睡去,我们就在隔壁抵足缠绵。

他的气息湿润滚烫,在耳边火一样的喘息。

“沅希,以后我会把一切都给你。”

我伸手捧住他的脸庞,看着他眼中笼罩的雾气,亲吻着他的眉目。

他眼神一暗,倾身压了下来,愈加激动。

可饶是如此缠绵缱绻的时刻,他也从不说爱。

我们这样努力,硬生生让濒临破产的公司扭亏为盈,让盈成了大盈。

时隔五年,顾氏企业再次成为了全球最强的企业。

顾非白重新站在了财富榜的顶端,那天,曾经弃他而去的初恋回国了。

2、

何沁宁回国的消息,我是在顾非白的手机上看到的。

那天为了帮女儿买玩具,我打开了他的手机,冥冥之中有所感,我点开了短信列表。

一众营销信息之中,有个号码十分突兀。

信息里,何沁宁说她完成学业,找到了国内的工作,这是她的新号码。

没头没尾的,带着些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这条信息,顾非白已读未回,没有备注,但也没有删除。

只是晚上应当一起陪女儿游戏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待了好长时间。

后来我走进书房,在他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书,从书页里翻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学生时代的顾非白和何沁宁手牵手笑得灿烂。

而那本书是我送给他的情人节礼物,书名叫做《离开之后说爱你》。

3、

真的遇到何沁宁,是在一个多月之后了。

当时我和顾非白一起去新闻大厦,接受媒体直播采访。

我们坐在了嘉宾席上,等了许久,主持人才姗姗来迟。

顾非白正要发火,看到来人却怔住了。

何沁宁穿着一套洁白的西装套裙,干净利落的盘发上却突兀地别着一个卡通发卡。

一坐下来,她就对着顾非白笑意盈盈。

“嗨,好久不见。”

她指了指头上的卡通发卡:“我一直留着它。”

这是久别重逢的宣言,它炫耀着他们拥有的过去与我无关。

顾非白没有回应,他突然牵起了我的手,手指攥得我生疼。

我扭头看着顾非白的侧脸,他不敢看她,可全副心神都已经在她身上了。

何沁宁打开本子,开始问问题。

她看着顾非白的眼睛,句句不离开过去。

顾非白不肯回答,导播频频招手让何沁宁对着词念,可何沁宁倔强地盯着顾非白,眼睛一瞬不瞬直到满目泪光。

我看到顾非白的喉头动了动,他松开了牵着我的手。

直播的画面会实时传递给亿万观众,而我的老公却只顾和主持人眉目传情。

我握紧了顾非白的手,适时接过话茬。

“主持人就不想问问我什么吗?”

何沁宁一直假装没有看见我,此时不得不看向了我。

她咬着嘴唇,半晌才开口。

“我替非白还有顾氏企业感谢你,是你带着嫁妆拯救了公司。”

整个演播厅一下安静了下来。

我气笑了:“你替我的老公和我家的公司感谢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何沁宁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

她不顾直播还在进行,腾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跑了出去。

在她身后,顾非白也站了起来。

他的手还和我十指交错着,却准备去追其他女人。

他甩开了我的手,脸上带着愤怒。

“沅希,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他因为别的女人对我生气了。

可却没想过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含情脉脉,我是什么样的感受。

4、

顾非白不顾一切地追着何沁宁走了。

演播室内,直播一时没有断开。

我看到了屏幕上不断刷新的评论。

“这就是有钱人的模范夫妻?果然都是依靠演技。”

“顾夫人的天价嫁妆,果然是个笑话。”

“沁宁是顾总的初恋,他们才是真爱,是被柳沅希砸钱分开的。”

......

后来评论逐渐分成了两派,一派代表原配,一派代表小三。

他们在评论区厮杀的有来有回,但这些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人真的在乎我这一刻的心情。

他们希望我哭、希望我闹,撕破体面的面具,让他们看更大的热闹。

我偏不让他们如愿。

带着优雅的笑容,我看着屏幕。

“顾总临时要处理一些旧时小事,你们如果想知道顾氏企业的发展,问我也是一样的。”

新的评论瞬间刷了出来。

“她以为她是谁,谁嫁给顾非白谁才是顾夫人。”

“说不定这个顾夫人,明天就易主了。”

忽略掉刺眼的语言,我挑选着可以回答的评论,与网友们重新互动了起来。

竟也撑过了漫长的一小时。

演播室内,响起了一阵掌声。

工作人员们也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看我的眼神不仅是怜悯,更带上了敬佩。

“不愧是首富夫人,意志坚强,临危不乱,不然这场直播就完了。”

坚强吗?

深夜到家,顾非白没有回来。

我躺在已经熟睡的女儿身边,心中满是柔软,轻抚着她无知无觉的小脸。

多少女人喜欢别人赞她坚强?我曾经也是个爱哭鼻子又脆弱的小女孩。

可是啊,那个能让我脆弱的人,已经不在了......

5、

董事会很快因为直播的事情找到了我。

坐在公司顶层的全景会议室内,我拨打了顾非白的电话。

昨天之后,他从未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留下一条信息。

三声铃响,接通之后,响起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何沁宁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

“喂,谁啊?”

“哎呀,原来是沅希姐姐,非白在洗澡呢。”

手机摆在会议室中心的圆桌上。

董事会里大多是老头,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晦暗不明的嘲谑。

“首先,我不是你的姐姐,现代社会也不论三妻四妾,你自重一点。”

我公事公办:“其次,我拨打的号码属于我先生。”

何沁宁在电话那头笑,好似我讲了什么笑话一样。

电话被拿走,充满磁性的男声传了过来。

“沅希......我......”

顾非白的声音带着犹豫,好像是这一刻才开始想借口。

“别闹。”

不知那边何沁宁做了什么,顾非白声带宠溺,小声叮嘱。

倒让我的严肃,像一个真正的笑话。

会议室里的老头们勾起嘴角,带上了些玩味的笑容。

我如坠冰窟,手脚冰冷到发麻。

早上,女儿站在幼儿园门口,还奶声奶气地想他。

“公司很坏,又让爸爸加班!”

我该怎么跟一个四岁的天真孩子述说。

爸爸没有加班,而是在外与人彻夜缠绵。

我打断了顾非白的犹豫:“公事。”

顾非白滞了一下,声音也冷了下来。

“什么事。”

“董事会找你。”

说完,我便率先挂断了电话。

6、

顾非白是带着何沁宁一起来到公司的。

我不想看见他们,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冤家路窄,下午准备离开的时候,还是在电梯门口遇到了何沁宁。

她简直就像是专门在那里等我一样。

“柳沅希!”

何沁宁喊我的名字,声音中的得意几乎满溢出来。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董事会的电话,不小心接了。”

“不过,里面好几个叔叔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想必他们不会介意。”

何沁宁的爸爸原本也是顾氏的董事之一。

后来他带着何沁宁出国定居,才导致了他们的分手。

我冷冷地看着何沁宁。

她专门等在这里,叫住我,一定还有其他戏。

“董事会的叔叔也都说很想我呢。”

“我回来了,顾氏现在经营得当,你的使命也差不多结束了。”

我被她气笑了。

使命?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劳什子使命。

何沁宁往我身后张望,突然开口骂人。

“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我那时刚好出国留学,怎么会轮得到你来当顾夫人?”

“别以为你跟了非白这几年,你就能取代我了。哦,我听说你还给他生了个小拖油瓶子?”

商场上起伏多年,别人骂我,我能心如止水。

原本我根本懒得搭理她。

可,她不该骂我女儿。

谁也不能说我女儿。

她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好的、唯一的宝贝。

扬起手,我重重地扇了何沁宁一嘴巴。

我常年健身,手劲比一般女生更大些。

可也不至于将何沁宁扇翻在地。

她躺在地上,脸上竟然有些得意,然后突然一眨眼,眼泪就像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肩膀上传来一股力量,将我推搡地后退了几步,撞在电梯门口的柱子上。

顾非白从电梯里冲了出来,上前扶起了楚楚可怜的何沁宁。

他怒视着我。

“柳沅希,我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恶毒。”

我明白了,原来何沁宁等的就是这一刻。

7、

我背后原本有旧伤,撞在柱子上旧疾复发,钻心地疼。

站立不稳,只能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顾非白将何沁宁半抱在怀中。

“我亲眼看见你打了沁宁,现在还要假装自己受伤?”

何沁宁往他怀里缩了缩。

“别凶姐姐,是我不好......因为我,让你们成了这个样子。”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看见你我就情不自禁。”

“姐姐生我气,都是应该的。”

顾非白看着哭泣的何沁宁,很是心疼。

我的背好疼,疼到心里都空了。

“沅希,你愣着干什么?”

顾非白对我不满:“沁宁大度,说你道个歉,她就原谅你了。”

后背刺着疼,像是刀锯进了骨头缝里。

我强忍着疼痛,站直了身子。

“我没什么好道歉的。”

“你!”

顾非白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你怎么总是这样,明明自己错了,还像别人欠了你似的。”

我看到,窝在顾非白怀里的何沁宁在偷笑。

我咬牙:“她骂我的女儿,她骂小乖是小拖油瓶。“

顾非白松开了揽着何沁宁的怀抱,眉间皱起了纹路。

何沁宁的表情有些茫然。

她大概没有想到,她口中的小拖油瓶在顾非白心中的分量。

“小乖是我和沅希的女儿,你最好弄明白。”

何沁宁连忙抱住了顾非白的手臂。

“非白,你说什么呢,我、我最喜欢小孩子了,你该知道的。”

看着何沁宁磕磕巴巴对顾非白解释、乞求。

那个时候,我还觉得有点好笑。

可我还是将何沁宁想得过于善良了。

早知道她会对一个小孩子出手,我会直接将我的小乖藏起来。

8、

何沁宁没有想到,顾非白竟然是个世俗意义上的好爸爸。

除了一开始的几天夜不归宿,顾非白又恢复了正常的作息。

每天早上,他和我一起开车送女儿去幼儿园。

在幼儿园门口,粉雕玉琢的小团子会在我们脸上一人亲一口。

她认真地叮嘱着:“爸爸乖,妈妈乖。”

然后拍着胸脯保证:“小乖也乖。”

晚上,顾非白依照惯例会给小乖讲睡前故事,尽职尽责。

等女儿沉沉睡去,我们的卧房内,空气才冻成了冰。

自从上次被他推着撞在柱子上,我这几日背痛得厉害。

我背对顾非白,侧躺下休息。

突然间,他贴上了我的后背,灼热的气息喷在耳侧。

“你是永远都不会服软吗?”

他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筋骨分明的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面对他。

昏黄灯光下,他眼尾上翘微微眯着。

那张熟悉的脸庞让我意乱神迷了起来,我忍不住凑近他,吻了上去。

唇齿才分离,他又压了上来。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上次的事情,是你误会了,沁宁说她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两个不要闹了。”

我怔住了。

他离我这么近,鼻息可闻。

太近了,就发现他的嘴唇太薄,而眼尾太翘,看上去那么刻薄。

我顿时没了兴致,一把将他推下了床。

后背好疼,像一把冰锥从后背扎进了心。

“滚。”

回应我的,是刺耳的摔门声。

顾非白记仇,我更记仇,我们冷战了起来。

大概就是在那段时间,被何沁宁找到了空子。

一开始,轮到我陪小乖睡觉的时候,小乖开始告诉我。

“妈妈,有个阿姨跟爸爸一起接我。”

“她说给我买糖果,让我喊她妈妈。”

不等我问,小乖就面带骄傲地紧紧抱着我。

“我把她的糖都扔进了垃圾桶,小乖只有一个妈妈。”

我的小乖,那么聪明伶俐。

大概就是这样刺激到了何沁宁。

几天后,我去幼儿园接小乖的时候。

她不见了。

9、

我踢开门,公寓里顾非白和何沁宁吓了一跳。

顾非白将何沁宁护在身后。

好一对狗男女。

顾非白一脸恼怒:“柳沅希,你疯了,你干什么?”

何沁宁看起来柔弱极了,像一株缠在顾非白身上的菟丝花。

“沅希姐姐,这公寓虽然是非白送我的,但也是私人产业,你就这样不讲道理吗?”

我不理会她的挑衅,定定看着何沁宁的眼睛。

“小乖呢?”

“什么?”

她躲在顾非白身后,假装不知情,恶毒又得意。

“小乖怎么了?”顾非白一副理中客的模样,“你不要什么都怪在沁宁头上,她很喜欢孩子。”

何沁宁笑了笑,抚着自己的小腹。

“就是......”

我注意到何沁宁穿着平跟鞋,脸上的妆容也不复往日浓艳。

原来如此,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了资本,可以动小乖。

她觉得自己躲在顾非白的庇护之下,可以安然无恙。

真是个拎不清的蠢货。

她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一切,我也不需藏着掖着了。

“进来吧。”

已经等候在门外的保镖们鱼贯而入。

他们抓着顾非白的手臂,将他“请”到了一旁。

我上前一脚踹倒了何沁宁。

她尖叫了起来,极其难听。

抓着她的头发,我将她提了起来。

“小乖呢?”

何沁宁眼泪流了下来,眼睛却看向顾非白。

顾非白没有辜负她的期待。

“沅希,你冷静一点。小乖不见了吗?我们可以一起找。”

“不要做下错事,难道你觉得小乖会喜欢你这个泼妇的模样?”

“小乖和沁宁相处的很好,你这幅模样,我真不敢让你继续照顾她了。”

我已经非常冷静了。

冷静到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他曾想过分开,让何沁宁养育小乖。

他,想从我身边抢走小乖。

过去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回忆,突然就碎裂了。

他既然觉得我疯,那我决定让他知道我疯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将何沁宁的手压在地面上,拿出了一柄小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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