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周湛喂退烧药,冰敷降温折腾到后半夜。
他的温度降下来后,我也终于体力不支,沉沉睡过去。
梦里的周湛,一会偷偷攒酒瓶,卖了给我换雪糕。
一会,他又忽然长高,捧着一束白玫瑰,含着笑送到我面前。
可忽然,那张和煦的脸写满了疲惫与不耐烦,他挽着孙月:
“反正说什么你都不信,那我们就在一起给你看!”
我恍然惊醒,冷汗未干,悬在半空中的心脏慢慢着陆。
终究,我们是走到了这一步。
打开手机,有个最新的好友申请,是孙月。
接受后,我顺手点进了她的朋友圈。
第一条是早上八点多发的:
“某人昨晚不陪我喝酒,今天大早上负荆请罪,就和他隔空碰个牛奶吧(某人不许我早上喝酒,气!)
下面配了两张图,一张是亮晶晶的长美甲握着一杯牛奶,另一张的牛奶则被安静的放在餐桌上。
那张桌子我很熟悉,就是我家那张。
昨晚我为周湛操劳半夜,第二天,他醒了却只想着哄好昨晚闹了脾气的小姑娘。
我的心又莫名地痛起来,我的七年,好像喂了狗。
我拉着行李箱下楼,没想到会在家里遇到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