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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沈怀谨苏云兮无删减全文

忆前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云兮心想,还真是京城不同凡响,随便倒下棵树都能砸中亲王贵胄。她当时可不知道那是谁家世子,如果知道了,可能莽劲儿也没了。见她错愕,杜若雨转头笑道:“可是城阳侯世子?”水芊芊点点头。杜若雪姐妹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她揍了你的相公,你还对她念念不忘?”苏云兮也有些惊讶,甚至有些后怕,早知道人家是小情侣,她可不插手,当时看起来可并不是这么回事啊。水芊芊忙开口:“苏姐姐,夫君当日也是—时犯浑,受了别人挑唆。被姐姐揍了—顿,便清醒许多,回去居然发奋读书,连婆母都对他改观。后来是婆母亲自上门请了国公夫人保的媒。”难怪荣国公夫人去帮苏云倾保媒,也没有人觉得突兀。城阳候世子心仪水芊芊许久,怎奈母亲—直不同意,那日喝了点酒又受人挑唆,便有些犯浑。...

主角:沈怀谨苏云兮   更新:2024-11-14 0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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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怀谨苏云兮的其他类型小说《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沈怀谨苏云兮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忆前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云兮心想,还真是京城不同凡响,随便倒下棵树都能砸中亲王贵胄。她当时可不知道那是谁家世子,如果知道了,可能莽劲儿也没了。见她错愕,杜若雨转头笑道:“可是城阳侯世子?”水芊芊点点头。杜若雪姐妹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她揍了你的相公,你还对她念念不忘?”苏云兮也有些惊讶,甚至有些后怕,早知道人家是小情侣,她可不插手,当时看起来可并不是这么回事啊。水芊芊忙开口:“苏姐姐,夫君当日也是—时犯浑,受了别人挑唆。被姐姐揍了—顿,便清醒许多,回去居然发奋读书,连婆母都对他改观。后来是婆母亲自上门请了国公夫人保的媒。”难怪荣国公夫人去帮苏云倾保媒,也没有人觉得突兀。城阳候世子心仪水芊芊许久,怎奈母亲—直不同意,那日喝了点酒又受人挑唆,便有些犯浑。...

《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沈怀谨苏云兮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苏云兮心想,还真是京城不同凡响,随便倒下棵树都能砸中亲王贵胄。

她当时可不知道那是谁家世子,如果知道了,可能莽劲儿也没了。

见她错愕,杜若雨转头笑道:“可是城阳侯世子?”

水芊芊点点头。

杜若雪姐妹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她揍了你的相公,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苏云兮也有些惊讶,甚至有些后怕,早知道人家是小情侣,她可不插手,当时看起来可并不是这么回事啊。

水芊芊忙开口:“苏姐姐,夫君当日也是—时犯浑,受了别人挑唆。被姐姐揍了—顿,便清醒许多,回去居然发奋读书,连婆母都对他改观。后来是婆母亲自上门请了国公夫人保的媒。”

难怪荣国公夫人去帮苏云倾保媒,也没有人觉得突兀。

城阳候世子心仪水芊芊许久,怎奈母亲—直不同意,那日喝了点酒又受人挑唆,便有些犯浑。

想着若要是被人撞破,城阳候夫人也只得同意二人婚事。

谁知道到最后,先得了苏云兮—顿胖揍,又被沈怀谨—通教训,这才知道自己行事有多鲁莽,便断了与猴朋狗友的来往,—门心思读起书来。

“如今,我与世子成婚三年,膝下已有—子。”说着羞涩的抚了抚小腹:“如今这身上又有了。”

“我还曾去过诗社,想要与苏姐姐当面道谢,若是当日由着他犯浑,便没有如今这样的姻缘,只是苏姐姐从来都避着人。”

杜若雪今天请这两人来,就是想陪苏云兮散散心。

她还是觉得苏云兮平日里太过佛系了,在京中都没有自己的人脉所以才受人欺负。

不多时小丫头来说午膳摆好了,摆在园子里。

初冬季节,本不以为有什么园景可赏,却不曾想,园子里的花都换成了常青的树木,造型别致,—步—景,颇有趣味。

难怪有钱人家需要养着那么些花匠,这根据不同季节改变园中花草树木造景,是得专程养着—班人才是。

萧府虽也有花匠,却没有这样的手笔,果然,即便都是有钱人,也是有贫富差距的。

午膳过后,另外两人便告辞了,都是当家主母,自然是—身事务缠身。

杜若雪将苏云兮留下关起门说起了悄悄话:“你难得主动出门,今日可不会让你那么早就走,怎么也要让你多留会儿。你怎会回娘家住了,可是萧府出了什么事?”

女子出嫁之后便极少能回娘家,更不要说长住了。

“今日来是想问问你,京中可有过和离的女眷?”昨天她让春兰过来递帖子时并未说自己为何回娘家,只是说许久未见想要来见见。

“和离?只有英国公夫人和离了。”杜若雪搜肠刮肚想了半天:“那个负心汉要与你和离?!”

说罢便气势汹汹大有现在就冲去萧府干架的架势。

“是我要与他和离。”苏云兮既好笑又感动,赶紧将她拽住,若雪永远把为她出头放在第—位。

“那也是他的错,若不是他宠妾灭妻,你又怎会要和离?”用脚指头想也是这么回事。

“倒也是有这个原因在,不过,说到底还是我与他无情,无意纠缠。”

苏云兮这两日也想过,若她真的对萧岐越有感情,是不是也会去争—争?情爱这种事,—旦深陷其中,便没有理智可言。

更何况,没得道理别人要抢还拱手相让。



王氏的嘴比脑子快:“为何?”

苏云兮笑了:“您说为何?”

萧岐越将几份口供随意看了一眼:“既是如此,你将人捆了送到京兆府衙门便是。”这人不是没事么,还如此兴师动众。

“妾身也正有此意,不过夫君难道没有看到这些人是受何人指使吗?”

若是以前,苏云兮定会觉得此人粗鲁的好笑,可现在她已看透眼前这个人:“那六份口供,其中有一份是碧水兄长的,上面详细的写了碧水是如何许他银子,让他出去找人做成此事。”

“可是碧水又为什么要害妾身呢?计划还如此详尽,出手也如此阔绰。”

碧水闻言惊恐的抬起头,正撞上苏云兮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时慌乱的不知该往哪里看。

林芸娘此时生怕与她对视,赶紧低下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摸着袖口的绣花。

萧岐越也将手中的口供又仔细看了一遍,果然最下面一份是碧水的兄长祁大的,上面将碧水几时回来,如何计划,何时给钱,写的清清楚楚。

“将她口中的帕子扯了!”

春香上前一把拽下碧水口中的帕子。

“说,是何人指使?!”把碧水卖了也不值五十两,她是断断出不起这个钱的。

碧水哆嗦着,不敢吭声,开不开口都是个死。

此时的林芸娘已经镇定下来,开口道:“夫君容禀,碧水是我的丫头,平时最是忠心,她那个兄长没有营生,就是个赌鬼,话并不可信。更是时常来府中缠着碧水给他银两还赌债,此事许是他无意间听到姐姐行踪,想要谋取银子才与外人勾结的,应与碧水无关。”

转脸又问苏云兮道:“不知道姐姐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漂亮!”苏云兮在心里不禁为林芸娘鼓掌。

虽说有些牵强,可倒也算说得过去。

“妹妹是没看过这祁大的口供。”苏云兮将口供递给她:“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碧水三番四次归家,反复敲定行事细节,在此期间,这兄妹二人从未接触过京中其他人家。”

“难不成这与我有仇的就是碧水本人?”她转头看向碧水:“你原是母亲的人,你我日常少有接触,我自问未曾同你有何过节。”

“许是那祁大想要攀污碧水,这个兄长不堪为人,碧水被他害的还不够惨吗?如今既已拿到实证,不如就请夫君做主直接处置了,也好救碧水出苦海。”

打死最好!

“大爷,两位奶奶,奴婢冤枉,奴婢哪里有钱去给兄长,把奴婢卖了也不值五十两银子啊!”碧水此时拼命的喊冤:“更不曾让他害大奶奶,求各位主子给奴婢做主。”

她听懂了自家主子的话,对啊,如果兄长死了,她岂不是就脱离苦海了?

当下磕头如捣蒜,将所有罪证一股脑都推给了祁大,她想活,她想好好的活。

萧老太君早已是人精,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闭嘴!”

在场的除了懵逼的王氏,也都是心下了然:除了看过口供的,没人知道具体数量是五十两,这不是自爆是什么。

林芸娘恨急了却不敢吭声,这丫头平常挺机灵,怎么这时候垮了!

苏云兮冷眼看着众人,她想知道,如今,这些人,是捂是审?是保是弃?

萧老太君想审,埋在府里的这根毒刺她想拔了,可一想到三个重孙子……

王氏这个月时常带着孩子去她那里请安,多年来不曾有过的儿孙绕膝的幸福感觉,让她早已忘记了当初的不快。



紫娟上前收了桌上的纸包便退下了,屋内只剩下祖孙二人。

“云兮嫁过来已经五年,这五年,是我手把手一点一点教她如何掌家如何处事,她的性情我最了解,此事断不会是她做的。”

“况且,以她的聪明,若是真有心下手,又怎会留下这么大一个破绽?清静了这么多年,竟然又翻起了风浪。”萧老太君冷哼了一声。

萧老太爷当年也有几房妾室,明里来暗里去争斗不休,庶子庶女一堆。

他刚一过世,萧老太君就直接分了家,将庶子与姨娘全都分了出去,只留了嫡出两个儿子。

次子未曾娶妻便战死沙场,于是萧府就剩了萧父一根独苗,萧崎越亲娘去世以后,萧父续娶了王氏,未曾纳妾,如今的萧府后院干净的很。

“祖母,是孙儿不孝。”萧岐越有些惭愧。

“这不怪你,后院的事本就不该爷们插手。”萧老太君摆了摆手:“你明日可是要陪云兮归宁?”

“早先是这样打算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去了。

“一会儿你去梧桐苑就解了云兮的禁足,明日你还照常陪她回去。成亲五年,娘家竟然一次没人来看过她,倒是在朝堂上,你那岳父时常与你父亲打的火热。”

萧老太君对孙媳妇是满意的,但是对孙媳这个娘家是颇有些微词的。

“你回来可去见过你母亲了?”

“还未曾去。”

“你母亲病了,先去瞧瞧她,再去梧桐苑吧。”

随即叫来紫娟,把梧桐苑的钥匙交给萧岐越。

等到了王氏居住的芙蓉院,还未进门就听得院子里一阵喧闹。

“爹爹!”

“爹爹!”

三个儿子正在乳母和嬷嬷的陪同下在院子里玩耍,见他回来,两个大的都扑过来要举高高。

小的也在乳母手里流着口水笑嘻嘻的看着他。

还未等他共享父子天伦,就看到歪坐在廊下的王氏一脸菜色,嘴角起着个大燎泡。

忙放下孩子疾步走过去:“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王氏有气无力的答道:“无事,就是这几日累了些。”

说罢又忽的坐起身子,问道:“可去见过你祖母了,事情查清楚了没?不是云兮做的吧?她不是这样的人呐。”她嘴上的燎泡就是急出来的。

原先,老的比自己精明,小的比自己聪明,她就在中间躺平,不知道有多舒服,这几日压力都给到她,快要累死了。

“祖母解了她的禁足,一会儿我就去梧桐苑,明日陪她回门。”

“好,好,好。”快把管家的担子还接回去吧。

若说萧岐越刚开始还有些怀疑,现下也完全打消了念头,一个两个都断定苏云兮是无辜的,就连苦主都不信她会害人,若不是另有隐情,他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等再到梧桐苑时,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打开院门。”将钥匙交给看门的婆子。

婆子打开门便要去通禀,萧岐越叫住了:“退下吧。”

他也想看看,禁足的这些日子,苏云兮在做什么。

梧桐苑因有两棵高大的梧桐树而得名,树下挂着一只秋千,如今空悠悠的晃着,廊下几个小丫头默不作声的洒扫着。

与芙蓉院的喧闹不同,这里静悄悄的,萧岐越不禁也放缓了步子。

苏云兮寻常需要看账册,便将次卧改了书房,几日的禁足她已然平静了下来,这会儿秋棠和绿荷正陪着她练字。

见到萧崎越进门,几人都有些忐忑,虽说问心无愧可依旧前路未知,也不知这位大爷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来宣判的。

“夫君。”苏云兮上前福了福身。

“都下去吧。”萧岐越看着桌上的铺陈的纸张,字算不上多漂亮,却规规矩矩端正秀丽,一如眼前的人。

因在自己的院子里,苏云兮穿的很随意,头发也是简单的挽了个髻,整个人松弛的很,只是脸上那抹淡笑透着疏离。

绿荷有些不想走,怕她家大奶奶吃亏,秋棠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子将她拽走。

“祖母解了你的禁足,查了几日,既不能证明是你做的,也无法证明不是你做的。”他看着眼前的人坦然的神色:“只是所有人都说不会是你,连芸娘也不信是你。”

苏云兮说的坦坦荡荡:“东西虽出自妾身之手,但送出之前绝无问题。”到了别人的地盘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如果说刚开始她还毫无头绪,这几日细想下来,却觉得林芸娘嫌疑最大。祖母与婆婆若要处置她,完全无需这样迂回,更不用说还搭上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可林芸娘又确实是落了胎,真的会有人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吗?

“明日归宁你可准备好了?”

“啊?”这话题跳脱的她一时都没跟上:“前几日已准备起来了,这几日梧桐苑锁了院门,也不知都预备的如何了。”

“既已解了你的禁足,你去查点一番,若有何不妥来与我说。”

苏云兮有些不解,这事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

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林芸娘。

“你说什么?解了她的禁足,将军明日还要陪她归宁?”屋里只留了碧水伺候着。

“是的。”碧水小心翼翼的答道。

“呵呵。”林芸娘冷笑了两声,果然有个好娘家就是好啊,还可以回去归宁。哪怕她如今也是妻了,也不会有人陪她去那个偏远小镇归宁吧。

林芸娘小时候便是在后院妻妾争风中夹缝生存,又陪了萧岐越在边关呆了五年,也颇有些杀伐之气,下手很是干脆。

想当初她姨娘怀弟弟的时候,也是遭了暗算,怀相不稳,艰难保到六个月,还是落了胎。不仅落了胎,还伤了身子,失了宠,所以她才当机立断舍了肚里的孩子,月份越小伤害越小,这将军府流水一样的珍品不怕养不好身子。

只是,戕害子嗣这么严重的事,也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位苏大奶奶,是绝对不能留了。

“你那个赌鬼哥哥这几日没来找你吧?”林芸娘慢条斯理着拨弄着迎枕上的穗子。

“没有。”碧水忙伏下身子,一步错步步错。若不是哥哥欠了赌债,实在还不上,她也不会把念头动到主家的财物上。

那几日林芸娘刚分了院子,闹哄哄的,外人看起来她又是个软性子,碧水便想着偷拿一两件首饰不会被发现,谁知第一次伸手便被抓个正着。

本以为会被发卖,谁曾想林芸娘并没声张,反而还给了她银子去还上了兄长的赌债。

如今,她已是上了贼船,若不听话,林芸娘随时可以放了她的身契让她回家,那个赌鬼兄长不用两日,便不知道会把她卖到哪里去换赌资。



萧岐越倒也是不偏不倚,晚膳过后直接在榕院歇下了,既未去安抚母子四人,也未来打扰苏云兮。

第二日巳时刚过,忙了一早上的苏云兮刚摸起筷子,便听得外面小丫头通传:“大爷来了。”

“夫君可曾用过饭?”苏云兮笑盈盈的福了福身。

“不必了。”萧岐越瞄了瞄桌上的各色小碟子,装的都是些寻常饭菜,只不过碟子都小的不成样子,即便最大的,他一掌也能托起三个,不由眉头微蹙:这也是吃饭?

大户人家向来都是主人先吃,剩菜才给下人,好听些叫“赏”。

苏云兮不喜这样,反正寻常都是在自己院子里吃,她都是先看一遍菜色,挑自己喜欢的分出来,余下的再让小丫头们分了。

“我已向圣上求了恩典,抬芸娘为平妻,你看看挑一个好日子让她向你敬茶,全了礼数。”顿了顿,又说道:“虽说是平妻,但凡事还是以你为主,你切莫要与她计较,我心中有数。”

苏云兮面上依旧笑盈盈,心中却在腹诽:一日未曾相处,先来给我打预防针,上上来就叫我不计较,也不知道到时候谁是谁非。这样的歪屁股,谁能掰的回来呀?

“夫君放心,妾身都省得。”她垂下眼眸,藏起眼中那点不屑。

萧岐越说完该说的,一时也无话,临走之时,又瞄了一眼饭桌:鸟食。

“大奶奶,荣国公府的三奶奶来了,刚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荣国公府的三奶奶闺名杜若雪,是苏云兮穿过来以后新交的朋友。嫁了荣国公第三子沈怀序。

在家做姑娘时,上面有兄姊照拂,嫁到婆家,公婆宠着兄嫂让着。

所以,即便如今已有了一儿一女,仍是一副赤子心肠,是她在这压抑的封建社会,后院里唯一的一束光。

苏云兮急忙用完了早膳,那家伙是个急性子,又是个话唠,每次来总要唠唠叨叨玩闹上一天,不提前把时间空出来,待会儿什么也做不了。

果然,刚搁下筷子,还未来得及洗手净面,杜若雪已经疾步冲了进来,一脸焦急的问:“云兮,你,可还好?”

苏云兮虽不清楚她为何有此一问,但看她一脸焦急,想来是萧崎越带林芸娘母子回来一事已在京中传遍。

心中既感动又无奈:“我有何不好?在家中吃的好,睡的好,又胖了些,前几日冬梅刚给我改的腰身。”说完还特意转了一圈。

杜若雪一巴掌拍在她的肩上,气得咬牙切齿:“你还装!我都知道了,你那个多年不曾归家的将军带了个狐媚子回来,还带了三个狐崽子,今日更是向圣上讨了恩典,抬那东西做平妻。”

说完,眼圈都红了:“你怎会好?你还装!这个萧崎越太可恨了,这不是摆明了宠妾灭妻打你的脸。”

苏云兮感动之余很是惊讶,萧岐越也不过是刚来通知她,前脚刚走,若雪就来了,那她又何时知道这个消息的?

“是大伯。”

荣国公世子?

“大伯在宫中一得知此事,便差人快马给我递了消息。我不放心你,早膳都顾不得用就赶来了,你还笑!”

“不笑,不笑。是我不好,害得我们若雪担心了,秋棠,重新摆上一份早膳。”

荣国公府世子沈怀谨,为人端方,向来不苟言笑,人称冰山世子。

她见过几次,好似没有外人说的那么冷酷,只能说有些严肃,笑的不明显。

没想到这样一个一板一眼的人,竟也会关心这些后院八卦。

用完早膳,洁了面净了手,杜若雪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

到底是世家贵女,教养与分寸极好,旁人家的事情,从不主动参与,更不会指手画脚。既然苏云兮不打算说,作为好友她便不多问,她只想自己的朋友开心。

“过几日我要办诗会,你可一定要去,前几次你没去,我都输了。如今,你别再拿什么:夫君在前方浴血奋战,妻子不便过于抛头露面做托辞。我可不依,这次若是再不赢,我就没法翻身了。”

皇后曾在宫中办过几次女子诗会,后来便在贵女间也流行起来。

若是以前,苏云兮是真不想去,一则确实礼教吃人,丈夫不在家,出去玩的多了要被批判;二来自己肚里也没什么墨水,靠的就是唐诗300首作弊,又不是真心喜欢舞文弄墨,无趣的很。

但现在,一没顾虑,二来也不想闷在府里。

“你亲自登门邀约,我岂能不去。到时我一定去,不过可不保证能赢,万一输了你不能怪我。”

“一言为定!”

其实杜若雪并不真的那么在意输赢,毕竟斗来斗去都是诗社内部,而且斗诗的是自己的亲姐,除了每逢斗诗争的面红耳赤,其余时候两人都恨不能把最好的东西给对方送去。

也是因为两人这明火执仗的放台面上斗,整个诗社,除了斗诗,其余时候竟是难得的和谐,也是京中贵女圈中难得的净土。

送走杜若雪,苏云兮就在等,等娘家是否来人,这么大的事,整个京都传的沸沸扬扬,自己的娘家不可能不知道,那就这么由着别人打脸,半点不为女儿撑腰?

然而,一直等到掌灯时分,娘家不说来人,连张纸片都不曾有人送来。

她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便宜娘家不可靠,可没想到竟不可靠到这种程度。如此抬举一个妾室,又岂是打她一人的脸,竟然半点反应也无。

……

一连几日,萧岐越都没再踏足过梧桐院,绿荷倒是每日都要回来汇报一番:“大爷前几日一直歇在榕院,都没去过寒梅园。”

“大奶奶,今日晌午,那个林氏差小丫头去寻大爷,说是最小的那个水土不服,哭闹不止。”

“要叫三少爷。”苏云兮嗔怪的看了一眼绿荷,随即又有些疑惑:“三少爷不是还在吃奶?怎的另两个少爷好好的,单单奶娃娃水土不服?”

“原先在边关,林氏给三少爷请过奶娘,那奶娘奶也不甚足,又舍不得自家孩子,便没跟来京城。如今,寒梅园里的奶娘是夫人安排的,这奶娘奶水足,夫人便让林氏将奶回了,前几日还好好的,不知怎的,今日说是三少爷有些腹泻,哭闹不休。”春兰很严谨的陈述事实。

“我看未必,不就是大爷几日都不去,那林氏想找个由头么。大爷又不是儿科圣手,去了就能药到病除。”绿荷一脸鄙夷,她才不信呢,这手段也太低了。



“萧家住的不舒服,我要回娘家!”虽然娘家不靠谱,但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你……”

“嫁入萧府五年都未能回过娘家,如今想回小娘家小住一段时日,难道不可吗?”今日沈怀谨在,不知怎的,苏云兮觉得底气十足。

有人撑腰,不用浪费!

萧岐越又是一噎。

秋棠和冬梅二人在苏云兮出门之后,便开始悄悄打点,只是一直没有消息,心中难免忐忑。

现在见到春兰过来传话,皆是迅速拿上东西跟着来到前厅。

“是府里的对牌和钥匙,这是楼管事给我的这个月账册,还有些散碎银两、银票。请夫人查点。”苏云兮接过秋棠手里的托盘,将东西都送至王氏面前的桌上。

王氏期期艾艾的眼含着一泡泪,越哥儿没回来的时候,府里就她们婆媳三人,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儿媳妇的。尊重她,爱护她,从不嫌她蠢,可她也知道,如今这个局面,罪魁祸首便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听信了姐姐的撺掇,将芸娘送去边关,此时越哥儿与云兮早已琴瑟和鸣子嗣绕膝了,可如今后悔也没有用。

“这些是些衣物细软。”苏云兮接过冬梅手里的包袱,正要打开。

萧崎越上前一步按住了包袱:“不必。不必如此,你若有喜欢的,皆可以带走,明日我再让小丫头将你常用物件都送到岳丈家。”

即便是现在,萧岐越也并不相信她真的要和离,想来确实是受了委屈,让她消消气也好,芸娘的事他还得腾出手来解决。

苏云兮也没有坚持,自从发现碧水和祁大有异动,这十几日她早就准备妥当了,这包袱就是个障眼法,里面就几件衣服。

在紫石斋用的的那餐“早膳”,不仅将她和绿荷换成了李达和春香,也将她提前收拾好的行李都搬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走了,这四个丫头都是我的人,都跟我走,萧将军也没意见吧?”

当初陪嫁过来的丫鬟都被她送回娘家了,这四个丫鬟是她自己从人牙子那里亲自挑的,她肯定要带走。

“你的人,自然跟着你。”

萧老太君在上头冷笑,这几个丫鬟平日里都是帮着苏云兮一起主中馈的,如今要全部带走,果然还是在拿乔,偌大的萧府难道离了她们主仆还不行了?

“陆大人,沈世子,今日多谢二位为云兮做主,日后定当登门致谢。”

陆元培直摆手,别别别,掺和不起。

赶紧拉着沈怀谨出门,提溜着一干嫌犯就走。

出了萧府大门,陆元培看着这五个犯人:“沈大人?”给谁呢?

“既抓了现行又有口供,陆大人带回京兆府吧。”

陆元培点头,懂,懂,自己这是被用完就扔了。

“如此罪大恶极,官眷都敢下手,不知陆大人打算如何定罪?”

陆元培一愣:“流放三千里?”永世回不了京。

沈怀谨觉得很满意,点点头就走了。

苏云兮主仆也出了萧府,坐上先前雇来的马车往城东去。

一时间,厅内只剩下萧家祖孙三人和林芸娘主仆。

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萧崎越满身疲惫的站起来:“来人,将大奶奶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寒梅园。”

“夫君。”林芸娘膝行上前,抱住他的大腿泣不成声:“夫君,芸娘知道错了,求夫君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芸娘吧。”

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父亲那些姨娘都是这样的,哪个不是斗得死去活来,不过胜者为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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