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景宴的初识,源于十八岁。
如今我二十三岁,五年的时光也终于把我记忆里的少年变了模样。
那年,我因为没画出一副素描,被老师罚站。
而隔壁文化班的裴景宴则是好奇的凑过来问我,“宋清,你是真的不会画画吗?我听他们说你画技挺烂的。”
那样直白的话语,可我却看见他的眼中,分明不夹杂任何恶意。
于是我挑起眉,弯了弯眉眼。
手上的素描笔干脆的勾勒出几笔细线,瞬间,老师想要的画,跃然纸上。
裴景宴眼中的兴奋不是装的。
他举起那张画,看着下方的署名,温暖,好奇的问我,“宋清,为什么会用温暖做笔名呢?”
“秘密。”
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少年的眼里盛满了好奇,而后来,裴景宴了解了我的家庭,也明白了温想画画的意义。
于是这些年,我以温暖的名义把画布满了大江南北。
可这个笔名他却早忘了。
当初曾经一次一次的夸赞我说,“阿清画的画是最好看的,他也忘了。”
如今的裴景宴不再认真的看我的画,不看我念的书,也不再关心我到底在想什么。
他早已不再爱我,而我却傻傻的沉醉在那些过去之中,以至于三天之前,裴景宴说让我去给苏婉婉做模特,我去了。
可面对的却是数不尽的羞辱和嘲笑。
他们都说,宋清是个舔狗。
画画很烂,成绩很差。
我却只是固执的盯着裴景宴手下压着的颜料。
我丙烯过敏。
他,也忘了,甚至在看到我因为过敏呼吸不畅的时候,不耐烦的说,“你个画画的对丙烯过敏,你骗鬼呢?”
“不想帮婉婉完成比赛就直说,真是装作。”
说完,他带着苏婉婉毫不留恋的离开,只剩下我呼吸不畅的瘫倒在画室里。
晕倒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裴景宴,那些过去,我都替你抹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