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年以前最爱的是他的初恋王静宜。
他喜欢她的端庄大方,喜欢她的处事不惊。
在她去世后,他便封心锁爱。
为了能够和他在一起,我狠下心,把自己变成了第二个王静宜。
我也曾经挣扎过,为了适应那些我并不喜欢的行为方式,我在深夜一次次痛哭,不断的质问自己这样做值得吗?
可他是我年少时就埋在心底的幻想,我不想放弃。
在我以为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时,白竹的出现又给我一计重击。
她的眉眼和我十分肖像。
最明显的就是她的穿衣打扮和说话方式,任谁看,这都像从前海城的阮家千金。
可是明明我在他身边,变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为什么他却开始喜欢以前的我。
我试探的换上了从前的性感吊带裙,走到他的书房。
“阿竹…”当季祈年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时,他皱起眉,责怪道:“怎么穿成这样?”
瞬间,我的心泛起酸酸麻麻的疼痛。
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在看到来电备注时,他隐晦的瞟了眼我,又若无其事的摆了摆手势。
这是要我出去的意思。
贤妻良母做久了,在看到他手势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离开书房,贴心的给他关上门。
客厅里空旷一片,冷空气让我清醒了不少。
我像是从三年的泡影中慢慢的浮了上来般,看到了残忍的现实。
几分钟后,季祈年从书房出来,边走边说:“公司临时有个会,我要去一趟。”
在他说话的同时,我的手机响了一声。
白竹的短信又发了过来。
在事实被揭开前,我没有急着去看,而是执着的看向这个我爱了许久的男人的背影。
轻声问道:“季祈年,一定要去吗?”
“阿竹,乖一点。”
“别让我为难。”
随后便是毫不留情的关门声。
我点开信息。
不出我所料,是她和季祈年的通话记录。
我擒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没有任何迟疑的给季祈年打过去电话。
“季祈年,我不舒服。”
我放任发颤的声音,放任难受到克制不住的生理反应。
“季祈年,我好难受,你能不能回来陪我。”
电话里,他担忧的问我情况,又松口说等处理完事情就马上赶回来。
我不依不饶,坚持道:“你现在回来陪我,我想让你回来!”
他的语气开始变得烦躁,冷下声来道:“我不是医生,回去也没什么用。”
“阿竹,不要跟我拿乔,我喜欢乖一点儿的你。”
我没能忍住,心痛让我混身痉挛,泪水将手机屏幕都模糊。
我第一次认识到。
原来在他眼中,我做替身做的这么的不堪。
我狠狠撕碎身上的吊带裙,扔掉所有端庄的衣服。
衣柜角落找出曾经的战袍,涂上明艳的口红,去车库开上已经落灰了的超跑。
我跟着导航来到了两人的爱巢。
斑斓的灯光下,两人在私人花园里拥吻的亲密无间。
白竹显然看到了我,她挑衅的看着我,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有时会故意仰起头,让季祈年亲不到她。
而季祈年甘之如饴的追随着她的唇。
“阿竹…”阮竹,白竹…连名字的尾音都一样。
我明明应该心痛的,但却莫名靠在墙边,欣赏起两人的甜蜜。
白竹确实很像我。
如果当初是季祈年追求的我,我也会这样欲擒故纵的逗他。
不过我和她不一样。
我不会知三当三。
两人情到深处时,我冷不丁地出声打断。
“季祈年,你的阿竹在叫谁?”
一瞬间,他不敢回头,僵直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