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系了平时相熟的跑腿小哥小林。
小伙子踏实热情,家里吃的有机农场的菜肉,都是他送。
这次我给了他一万块做酬劳。
还好,我在机场取了一笔钱兑换当地货币,没有身无分文。
小林表情一言难尽:“姐,你认真的?”
“你不懂,我老公就好这口。”
“这我去哪弄啊……”
“想赚这一万块,就好好整!”
片刻后,小林发来照片。
“姐,你看,像不像南瓜小米粥?”
我让小林给肖霆舟送依托答辩。
小伙子超额完成任务。
“光看图片,足以以假乱真。”
他兴奋地说,在路边找狗屎,刚好看到一条瘦骨嶙峋的流浪狗撅屁股。
于是他火速上前接住窜的稀。
小林帽子口罩全副武装,把封好的餐盒送进肖霆舟病房,大声说:“韩双女士送给老公肖霆舟的爱心餐!”
然后溜之大吉。
据说,那天肖霆舟的咆哮声响彻整层,脸色难看得像是掉进粪坑还被搅屎棍捅下去不让上来。
至于那条流浪狗,作为恶心肖霆舟的功臣,我一个高兴,又转了一万,让小林送去宠物医院治疗。
我心情大好,没想到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断了我的旅程。
在新西兰最好的三文鱼产地,我吐了。
同行的大姐随口问:“害喜呢?”
我这才想起,大姨妈已经三个月没来。
5
去当地医院检查,果然中奖。
我烦恼地抓了抓头发,脑子里一片混乱。
“就不该抢9.9的计生用品,便宜没好货。”
这算不算吃了精打细算的苦?
“打了吧”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到医生说:“有两个孕囊,恭喜,是双胞胎哦!”
双胞胎啊……
恍然间,我好像看到热恋中的自己和肖霆舟。
我窝在他怀里,幻想道:“最完美就是怀龙凤胎,一次就儿女双全。”
“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
肖霆舟也露出向往的笑,“那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宇宙。”
但他又说:“可是怀两个小宝宝会让我的大宝宝很辛苦,我心疼。”
前些年,我和肖霆舟一起创业,实现财富自由。
因为我身体亚健康,在公司稳定后,肖霆舟劝我回归家庭休养。
不知不觉,我成了被琐碎生活充斥的家庭妇女。
突然,我梦过的双胎就降临了。
也许是老天给的机会?
我陷入回忆,打胎的念头渐渐偃旗息鼓。
罢了,先回国再说。
走出机场大门,我看到肖霆舟绷着一张脸,等在那。
把他放出黑名单,把回来的航班发朋友圈,就是给他表现的机会。
十天不见,他瘦了,脸色也有些憔悴。
我也是,因为孕吐。
肖霆舟没好气道:“舍得回来了?气消了吗?翻篇了吗?”
何思思杵在那,怎么翻篇?
早晚暴雷。
但眼下,我还是不提她煞风景了。
“还行吧,懒得折腾。”
他哼笑,“该不会是停了卡,为钱折腰吧?”
见我作势要揪他耳朵,他忙说:“我错了,是夫妻共同财产,不,都是你的!”
我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
肖霆舟紧绷的神色轻松起来,忙不迭跟我吐槽那碗毕生难忘的、金黄的“南瓜小米粥”。
“韩双你完了,南瓜小米粥是我这辈子的阴影了,你想想怎么补偿我?”
我懒洋洋地开口:“肖霆舟,这段时间我要看你表现,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保密,兴许你自己就发现了呢。”
毕竟是双胞胎,肚子很快偷偷藏不住。
等肖霆舟发现,可能当场傻掉。
事实证明,傻掉的是我。
回家路上,何思思打来电话。
肖霆舟猛然刹车,肉眼可见的急了。
“你别哭,我马上过来!”
“思思肚子痛,可能是急性阑尾炎,我要送她去医院!”
说着就调转方向。
“帮她打120,救护车直接去她家,不是更快吗?”
我没记错的话,何思思的出租屋跟我们家是两个方向。
然而,我很快被打脸。
肖霆舟径直开到公司附近的一个高档住宅区。
以何思思的月薪,租这种精装公寓是有些吃力的。
看来,肖霆舟给的有点多啊。
进了小区,肖霆舟急吼吼就要上楼,看起来轻车熟路的。
我感觉肚子隐隐作痛,可能是刚才他急刹车,让我有点受惊。
“肖霆舟,我肚子痛……”
他不耐烦甩开我的手,“韩双,这个时候你就别闹了!思思肚子痛,你也肚子痛,装都装不像。”
“阑尾炎也是会死人的,你肚子痛,顶多只是痛经,别那么娇气!”
6
看着肖霆舟头也不回跑掉的背影,我唾弃道:“傻逼。”
没出息,居然还想为这段婚姻做最后的努力。
如果说狗改不了吃屎,那他肖霆舟直接是依托狗屎。
我脑子抽了,还想给他个机会。
一定是被胎儿分泌的不明激素影响了。
肖霆舟公主抱何思思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缓缓平静下来。
肚子的痛也消失了,似乎感受到了我做的决定。
“双双姐,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打扰你们……”何思思很割裂,嘴里道歉,眼里嘚瑟。
人都已经上了后座,还在说:“肖总,我还是自己打车去医院吧。”
肖霆舟跟着坐到后面,“别闹,阑尾炎不是闹着玩的。”
同样是“别闹”,语气和表情天差地别。
看得我不由啧啧。
“韩双,你来开车。”
“嗯。”
我爽快地挪到司机位,发动车子。
“你好好开,别故意拖时间……”
“我知道,阑尾炎可大可小,我会开快点,尽快到医院。”
肖霆舟反而一愣。
透过后视镜,我们对视。
他眼底划过一丝心虚,旋即夸道:“这样才对。我早就说了,你是肖太太,大气点。”
随便他怎么说,我不在乎了。
我平稳又快速地开到医院,看着肖霆舟抱着何思思去急诊,转身到了妇科。
“有流产迹象,建议住院保胎。”
“算了,不要了。”
“是双胎,真不考虑留下?”
“没有缘分,不必强留。”
“可惜……”
我唇瓣动了动,差点问医生,是不是龙凤胎。
但想想,问了也没意义。
手术定在三天后。
肖霆舟打来电话,“你先回家了?我送思思回去,马上就回来。”
“阑尾炎不用住院?”
“那个,不是阑尾炎,是外卖不干净闹肚子。”
“是不是都挺好,让你这么操心,值了。”
我真情实感这么认为,肖霆舟又炸了。
“韩双你少阴阳怪气,我只是关心员工!何况她是你资助过的女孩,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那我谢谢你。”
肖霆舟默了默,清咳几下,转移话题:“晚上吃什么?感觉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
我淡淡道:“麻辣发芽土豆丝、凉拌隔夜木耳、巴豆莲藕骨头汤、马桶水炖老母鸡,够吗?”
“又想谋杀亲夫?”肖霆舟一哽,“行了,你刚回来我不跟你吵,你……”
我挂断电话。
回到家,要小林送了农场新鲜的菜肉过来。
这次一起来的,还有个小伙伴。
“这是……”
小林牵着一只黄狗,冲它喊道:“黄毛,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你的救命恩人韩双姐姐!跪下,叫爸爸!”
“……”
原来是那只给肖霆舟做粥的流浪狗。
治好了腹泻,又吃饱喝足了,没多久已经长了些肉,皮毛也好多了。
“你收养它了?”
小林说:“本来它出院后,我要把它放回原地的,结果它看着我不停哭,我就不忍心了,收了呗!”
黄毛穿着牵引背心,挺胸仰头,嗷呜一声。
有家有主人的狗子,神气极了。
“姐,你多给我的一万块治病钱,还剩好多呢,我打给你……”
我摆摆手,“给黄毛买肉吃。”
黄毛好像听懂了,兴奋地直立起来,前爪扑腾作揖。
送走他们,我给自己做了一顿清淡的营养餐。
肖霆舟回来,看了下菜色,松了口气,嘟囔道:“就知道你是开玩笑。”
可一看分量,他皱眉。
“怎么才做这么点,不够我吃啊。而且太清淡了,看了就没胃口。”
“那你去何思思那里吃,我又没拦着你。”
肖霆舟脸色一沉,来回踱步几次,不耐道:“韩双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是到了更年期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也会累的!”
“累就别过了,离吧。”
我边说边吃,平静得像是说今天出太阳一样,云淡风轻。
7
肖霆舟身体一滞,冲过来拍开我手里的碗筷,“韩双你再说一遍!”
“咵嚓”,瓷碗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你是有狂躁症吗?跟个超雄似的。”我擦了擦嘴,还好吃得差不多了。
真是倒胃口。
“再说一遍是吧?肖霆舟,我们离……”
肖霆舟倏地打断道:“那两个字是能随便说的?你闭嘴,我当没听过!”
“没有随便,你知道我不会拿‘离婚’赌气。”
我这么多年再怎么跟他起争执,再生气,再难过,都不会提离婚。
一旦提了,就是认真的。
肖霆舟也知道,他面上浮出恐慌,“你还在生气我送何思思去医院是不是?我以后再也不管她了……”
见我摇头,肖霆舟深吸一口气,疲惫又烦躁地表示妥协。
“别闹了,我会辞退何思思。”
那英勇就义的样子,好像做了莫大的牺牲。
说完,不等我反应,就急匆匆走了。
我有些心累,残羹剩菜也懒得收拾,进房整理行李。
收拾衣服的时候,我翻出压箱底的婚纱,我自己设计的。
穿上它拍结婚照的时候,我甜蜜地说,金婚的时候,我要再穿一次,跟老了的肖霆舟拍婚纱照。
他捏了捏我纤细的腰,笑说:“那你要很自制哦,身材不走样才能穿得下这件婚纱。”
“你觉得我做不到?”我臭美道。
话说早了,是真的做不到了。
肖霆舟打电话来,让我去他常去的会所,说有重要的事情。
我出门打印好离婚协议书,带过去。
一堆人在包厢里嬉闹,见我推门进来,静了静。
肖霆舟过来拉住我的手,“老婆,我让何思思当着大家的面跟你道歉,保证不插足我们的婚姻,你别气了好吗?”
何思思一脸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委屈,拿起酒杯。
“双双姐,我跟你道歉,我不该以为自己阑尾炎,就去找肖总帮忙。我自罚三杯! ”
她一口闷了,表情痛苦呛咳起来,红着眼说:“当时我太痛了,六神无主,下意识就打了肖总的电话……下次我就是痛死,都不会找他的……”
我瞥了一眼肖霆舟,他拉我的手力道放松,脚尖朝着何思思那边,显然很想过去安慰她。
一众人七嘴八舌地劝说。
“多大点事至于闹离婚吗?”
“我们作证,肖哥和思思绝对清清白白。”
“嫂子你吃醋也要有个限度,作过头了万一肖哥当真了,你会后悔死。”
……
何思思又连喝两杯,脸涨红,眼里满是泪花,倏地跪下来,哽咽道:“双双姐,你就让我留在公司吧?我毕业就在这里工作,真的很舍不得大家。”
合着在这里等我啊。
“肖霆舟,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情?为了让何思思留在你身边,还真是用心良苦。”
“其实你没必要弄这么一出,何思思在哪我都不在乎,因为……”
我把离婚协议书甩过去。
肖霆舟看清封面那几个大字,攥着纸的手颤了颤。
8
我示意他看何思思,“你的小秘书嘴角AK都压不住咯!”
何思思弯起的嘴角僵住,慌乱道:“双双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不要为了我闹离婚啊!”
肖霆舟一脸铁青,咬牙开口。
“韩双,给你台阶你就自己下来。”
“我发誓,你永远是肖太太,何思思在哪都不可能动摇你的地位。”
“就像张柳说的,作过头了,我会当真,你没后悔药吃。”
我怒从心头起,怎么以前没发现肖霆舟听不懂人话?
人与人之间,交流为什么如此困难?
下一秒,我操起一个酒瓶,敲在肖霆舟头上。
“啊——!!!”
现场顿时乱了。
一群人被带到派出所。
有人把这一幕拍下来发到短视频平台,传播迅速,我喜提“敲头姐”的称呼。
“酒瓶在手,打渣男就像打地鼠。”
“很少看到越过小三打老公的,有被爽到!”
“好猛啊姐姐,都要爱上你了!”
……
肖霆舟头破血流,看着吓人,其实只是皮外伤。
帽子叔叔以家庭纠纷的名义进行调解。
他用毛巾捂着伤口,咬牙切齿:“韩双,你跟我道个歉,乖乖回家,这事就算了。”
“想都别想,拘留我吧。”
我嬉皮笑脸,差点让帽子叔叔以为我受不了老公出轨的刺激,癫了。
没见过上赶着要拘留的。
“要是最终被定罪,人民法院的判决生效后,会留下案底。”
“以后孩子不能考公哦!”
我纳闷了,三百六十行,非得跟公务员杠上干嘛?
再说了,大把重本的硕士考公务员考事业编都难考得很,以考公的难度实在是不必想那么长远。
吓唬谁呢。
“这么可怕吗?我选择拘留。”
肖霆舟气道:“韩双你怎么这么自私?!”
帽子叔叔提议道:“家庭暴力,内部解决,你别追究也行。”
“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她得道歉!”
我:“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肖霆舟一个激动,伤口裂开,血流得更凶了。
最后,他撤诉,说就当是自己摔破的。
“韩双,你就是仗着我爱你。”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中间杵着个何思思,他说他爱我。
何思思贱兮兮地插话:“双双姐是不是生不出孩子,所以破罐子破摔呀?毕竟你跟肖总结婚这么久,你又是无所事事的家庭妇女,如果连孩子也生不出……”
“落下你了,让你还有嘴说话是我的错。”
我操起皮包砸过去。
正正打中何思思的嘴,“唔……”
包里的孕检单散落出来。
何思思捂着嘴,哭道:“肖总,为了你,我也不会告双双姐的。”
她跑,他追。
“韩双你怎么变得这么暴力了?”
“你打我也就算了,何思思是外人,要是她坚决告你,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跑出去,帽子叔叔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帮我捡起孕检单,定睛一看,“哟呵,这不怀着嘛!还是双胎!”
说完,更同情我了。
第三天,我按时去医院。
这期间,肖霆舟没回来过,也没打电话没发消息。
跟死了似的。
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还在想,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9
做手术的还是那位替我检查的女医生,大概是年纪大了,心软,我这又是双胞胎,她忍不住念叨。
“孩子又不是为男人生的,问问自己,想不想当妈,有没有能力抚养小生命。”
孩子的确不是为男人生的,但孩子一旦生下来,我这辈子都会跟肖霆舟有牵扯,之间还会夹杂着何思思张思思刘思思。
想想就怪恶心的。
我睡了一觉,醒过来,抚着空落的腹部,孑然一身。
手机里,一个朋友提醒我看何思思的朋友圈。
赫然是九宫格的婚纱照。
婚纱,是我设计的那件。
新郎,是肖霆舟。
配文:“他说让我不留遗憾。”
我倏地浑身泛冷,感觉血液顷刻流干殆尽。
朋友愤愤不平:“肖霆舟几个意思?玩cosplay吗?扶贫吗?”
“那件婚纱是你给自己量身定做的,何思思那个鸡崽子身板也敢往上套,不伦不类,看着真可怜……”
我将孕检单发到朋友圈。
“两个,会是龙凤胎吗?是留,还是流?”
心里默默说抱歉,你们明明已经离开,还要被我利用。
五分钟后,死了几天的肖霆舟“诈尸”了。
“老婆,双双,我我我要当爸爸了?还是双、双胞胎?”
“你你别冲动,别胡思乱想,留,肯定是留!”
“一定是你期盼的龙凤胎,我肖霆舟何德何能……”
我冷冷一笑,说:“你能耐得很,孩子还是胚胎,你就给他们找好了后妈。两个孩子两个妈,不寒碜。”
肖霆舟大叫道:“我跟何思思说清楚了,我不可能离婚,我老婆只能是你!”
“是她说自己双亲婚姻不睦,她对婚姻有阴影,这辈子不会结婚,但是想穿婚纱圆一个梦,跟我拍婚纱照留个念想,我就满足她了。”
“你在哪?我马上来找你,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求你别拿孩子赌气!”
我摇摇头,“肖霆舟,你就跟那件婚纱一样,脏了。”
“我会洗干净……不不不,金婚的时候,我们重新定制,你不用保持身材,你胖成200斤我都爱你!”
何思思气急败坏,在底下评论了一句:“靠胚胎才能留下男人,悲哀。”
没多久就删除了,顶着红肿有手指印的脸,发了条跪着跟我道歉的视频。
见我还是不松口原谅他,肖霆舟发狠道:“孩子我也有份,你没权利擅自打掉!”
“一件衣服,试穿一下你会少块肉吗?”
“拍个婚纱照而已,又没有发生什么,连精神出轨都算不上!”
说着说着又反应过来,不能对我说重话。
他崩溃又混乱。
我把流出来的胚胎用盒子装了,托小林送给去给肖霆舟,也算让父子仨见一面。
小林不知道送的是什么,傻呵呵的接了,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给他转了五千。
回来他跟我说,肖霆舟跪地,痛哭流涕。
我把何思思穿过的婚纱塞进旧衣回收箱,通知肖霆舟去民政局。
他知道事情无可挽回,憔悴得像是老了十岁,签完字把大部分财产划给了我。
“就当是给你的营养费,精神损失费……韩双,我不行了,一闭眼,就梦到两个孩子哭着叫我爸爸……”
我觉得他戏有点多。
一个月冷静期到了,我们正式领离婚证。
调解员试图维护业绩,劝解道:“我觉得你们的感情还没破裂。”
“说谁感情没破裂?看到他头上的疤了吗?我敲的。”
我指着肖霆舟的额角。
可能是心情郁结,没有管,伤口没长好,疤痕挺明显的。
调解员咽了咽口水,把离婚证递过来。
我一身轻松走出民政局,把肖霆舟远远抛在身后。
后来的后来,听说何思思肚子痛,又打肖霆舟的电话卖惨,说自己得了急性阑尾炎。
可惜肖霆舟当她是狼来了,不理不睬。
何思思赌他放不下她,硬生生挺着不叫救护车。
结果这次好死不死,真的是阑尾炎。
阑尾拖到穿孔,感染性休克引发了脓毒症,ICU里躺了大半个月,才捡回一条命。
至于肖霆舟,说是精神出了点问题,逢人就说自己有对龙凤胎,儿女双全,老婆天下第一好,陷在自己意淫的世界不可自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