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杏许砷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水一程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砚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别墅的瞬间,大雨倾盆。我找了个地方躲雨,顺带给我姐打了个电话报了地址。她沉默一瞬,什么都没问:“等着。”电话挂断,安静下来后,我脑子却更乱,不受控制,反复循环着刚刚看到的所有。我和许砷于十八岁相恋,二十岁结婚,至今已有十二年,我从未想过他会在外面找人,更没想过我乖巧可爱的女儿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可现实骨感,狠狠扇醒了我的自以为是。也让我不得不承认,回国前那一个月做的噩梦,是现实的写照。梦境里,我一次次经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两相之间唯一的不同在于,梦里的我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会不管不顾冲进去质问他们。之后,我的亲生女儿会为了维护那个叫周杏的女人,把我推到在地,导致我旧病复发住进医院。那是我生命步入尾声的开端。住院后,我的双腿再难站...
《山水一程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离开别墅的瞬间,大雨倾盆。
我找了个地方躲雨,顺带给我姐打了个电话报了地址。
她沉默一瞬,什么都没问:“等着。”
电话挂断,安静下来后,我脑子却更乱,不受控制,反复循环着刚刚看到的所有。
我和许砷于十八岁相恋,二十岁结婚,至今已有十二年,我从未想过他会在外面找人,更没想过我乖巧可爱的女儿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可现实骨感,狠狠扇醒了我的自以为是。
也让我不得不承认,回国前那一个月做的噩梦,是现实的写照。
梦境里,我一次次经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两相之间唯一的不同在于,梦里的我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会不管不顾冲进去质问他们。
之后,我的亲生女儿会为了维护那个叫周杏的女人,把我推到在地,导致我旧病复发住进医院。
那是我生命步入尾声的开端。
住院后,我的双腿再难站起来。
丈夫没来看过我,女儿会来,却是带着那个周杏来我面前冷嘲热讽,字里行间是对生为我女儿的厌恶和痛恨。
我不知道她对我的恨从何而来。
当年生她我的身体就留下了后遗症,时常腿疼难忍,只能靠轮椅出行。
她九岁那年出车祸也是我拼死护住她,她毫发无损,我却差点没下手术台,之后一年都只能坐轮椅,至今还得在国外接受疗养。
可她非但不感恩,还对我怨恨万分。
最后一次来医院,她把会让我过敏的芒果丁混在了水果捞里喂我吃下,眼睁睁看我呼吸困难却无动于衷。
到死,我耳边都是她怨恨的声音。
“你早该死了,我这样的出生怎么能有个坐轮椅的母亲?这些年我因为你受到过太多嘲笑,你死了,我爸就能再无顾忌,给我娶一个健全疼我的好妈妈了。”
那一刻,我只觉遍体生凉。
忍不住自嘲,我这一生,该是有多失败?
早年父母双亡,又遇老公出轨,之后被我放在心尖上用生命保护的女儿,居然也一直想我去死。
“在想什么?怎么到家门口了也不进去?”
我姐接上我,好几次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
大雨初歇,空气里的湿润几乎瞬间染上我的眼。
我摇头:“姐,能别问吗?”
我姐不是个话多的人,我不想说的话,她从来不刨根问底。
把我带回娘家别墅,她又急着飞国外工作。
临走前,她塞了张卡给我,宽厚的手掌一如从前温柔的落下:“别多想,一切有我,想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我强忍着泪,目送她离开,转头就把行李箱提到了院子里。
火苗燃起,许砷的电话掐着点打来。
我挂断一次,电话又反复,直到火快灭了,我忍无可忍接听。
那边却传来了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女声。
“轻,轻点,砷哥你别咬……啊……”
我握紧手机无声看着不远处那颗被白雪压弯的树枝,跳动的心脏逐渐归于死寂。
这声音没有间断,我按下录音键。
直到冷得有些麻木,我才终于听到了许砷的声音。
“小杏,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砰——”
树枝被雪彻底压断,沉沉落地,也扑灭了我心头最后一丝希冀。
我面无表情把那些从大洋彼岸拖回来的礼物一件件扔进火坑,足足一年的量,烧到了傍晚。
火苗窜到半空,最后一件燃烧殆尽,灰烬随风卷起。
我听到开门声。
一分钟后,满脸焦急的许砷出现在我面前。
“不是说好不回来的嘛?给你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要不是姐姐说你回来了我都不知道,这次真是被你吓死了,阿商,下次不许这样了,你要是出了意外,我和念念怎么活?”
我从未想过,我会养出一个心思这么阴暗的孩子来。
再见到许念商她依旧对我没个好脸,甚至一点不觉得自己做了错事。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不就是和她打闹的时候不小心轻轻用美工刀划伤了她的眼睛吗?赔钱和解不就行了?反正我爸有的是钱。”
她那张脸,和她爸一样让我陌生。
如果不是那扇铁门,我的巴掌一定会狠狠落在她脸上。
许砷的手还在颤,在许念商第十次对我语气不耐的时候,他骂了许念商。
因为他太清楚,他破产了。
公司资金链断掉,别说拿出赔偿的金额,他现在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不然,他怎么会找到我头上。
可我从来就没想过出手。
“许砷,错了就是错了,她伤了人不算,还不知悔改,今天不止是她,你和我都该反思,为什么她会长成这个样子,我今天救她,等同于害她一辈子。”
许砷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许念商叫嚷着让我滚。
他则当着孩子的面,一遍遍指责我心狠,怪我不配为人母,说我比不上周杏温柔贤惠。
事到如今,他们依然学不会反思自己。
不愧是父女。
我放弃劝说,掏出一直备在包里的离婚协议。
“既然如此,那离婚,我让位,你去娶你心中的温柔贤惠。”
许砷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声音像是生了锈的铁:“程商,你就这么想和我离婚?这种东西还能随身携带?”
我沉默着,他眼眶全红了:“我后悔了,程商我真后悔,当年我就不该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该不顾一切的爱上你!”
“好巧,我也是。”
很后悔,这么多年才看清他的为人,还酿成这样的大错。
“所以别忍了,签字吧。”
我把笔塞他手里,他迟迟不动。
我有些不耐烦,又催了他一次。
他终于深吸口气,像是才做好决策,凌厉的眼瞪着我。
“女儿归我。”
“没想过跟你抢,离婚后我每个月会按时给她打生活费直到她成年,协议上都有写,你也不用怕我赖账。”
许念商可以不懂事,可她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无论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她变成这样,我都有不可推脱的责任,该给她的,我会给,可多余的也不会再有。
“程商,你还真是有够心狠!”
他发泄一般用足了力气签字,差点把纸划破。
最后递给我的时候,他牙齿都要咬碎。
“如你所愿,程商,你别后悔!”
——番外
四十六岁那年,我已经游历过世界地图上大半的国家。
回国那天,我顺带去了一趟南方的分公司处理事情。
我姐知道我喜欢旅游,事情处理完后还给我安排了几天南方小城的旅游行程。
这天,我才下船,迎面就撞上一个染着一头红发,身穿平价衣服的女生。
我还没摔,她倒先我一步坐在地上,撒泼打诨说我不看路,害她摔了腿。
很明显的碰瓷。
我复杂地看着她,叹了口气,直截了当:“要多少钱?”
她哭声一顿,眼珠子转了个圈,朝我比了个五。
“五千?”
“怎么可能!我要五万!你害我摔了腿,不得连带着医药费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一起啊!五千怎么可能够?”
我反手关掉扫码软件,一句废话都懒得跟她说。
“报警吧,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警察要是也觉得我该拿五万给你,我保证二话不说转你钱。”
一听报警她就急了。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不管,你就是得给我,不然我给我爸打电话,我……啊!”
她挣扎太过,一不留神掉进了河里。
还没等我反应,她扑腾几下就没了影。
我到底还是跟着路人一起把她救上来,给她打了120,最后还跟着去了趟医院。
她呛了水,吓晕过去,护士联系不到她家里人,理所应当把目光看向我。
“您是病人的家属吗?麻烦填一下信息再去缴个费,她这情况要住院。”
我看了眼病床上双眸紧闭,湿淋淋的女人,淡漠的摇头:“抱歉,我不是。”
小护士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对方:“对不起,我看你们长得这么像,我还以为你们是母女呢。”
我笑笑,没接话。
从她当年要她爸跟我离婚娶周杏那天起,我跟她就再不是母女。
出医院后,我给助理发了位置让她来接我。
等待的间隙,一个身着汽修服的男人和一个面容刻薄骂骂咧咧的女人匆匆从我面前走过。
我清晰听到那句不满的抱怨:“你这女儿是真不省心,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
男人面色复杂,一句话都没说。
清风扬起我的裙摆。
他扎进人堆里掏着口袋零星的纸币,我转身上了七位数的小车。
车门合上,隔绝了我与他和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的生活依然如愿。
助理把接下来的行程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一个星期之后,我又要飞国外。
听说那边正好是赏花的季节,落英缤纷的景象美不胜收。
那就去看看吧。
山水一程,接下来,换个花路走走也不错。
—完—
许砷不敢置信,恨不得把我盯出个洞来。
直到我清晰的说出那句:“我要离婚。”
他发了好大的脾气:“不可能!程商,你不能对我这么狠心!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跟我离婚?你开玩笑的是不是?你还在跟我闹脾气是不是?”
“不是。”
和许砷在一起这么多年,再在气头上我也不会拿离婚来和他闹,除非,我下定决心。
许砷眼全红了。
他把离婚协议撕的粉碎,甩手就走。
许念商还想拉他:“爸!多好的机会啊,你把这东西撕了,你让小杏姐姐怎么办?”
她好像特别希望和周杏成为一家人。
心头那点零星试图纠正她的念头,彻底消散。
临走前,我送了她最后一个生日祝福:“那就祝你,心想事成。”
亲手放弃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有多难?剜心刮骨不过如此。
回到家,我把自己锁在房里,一整天滴水未进。
最后是我姐赶回来,转手甩给我一份公司的股份转让书。
“你从前是站在顶端供人仰望的,程商,别让我看不起你。”
那一晚过后,我烧了四天。
大病初愈那天,阳光明媚,我也终于在冰冷的病房里,想通了我今后该走的人生。
一段,没有许砷没有许念商的光明坦途。
我开始着手找私家侦探收集更多许砷婚内出轨的证据,还订了跑腿服务,每天给许砷送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从来不签,最开始还会假模假样跑来找我。
最后一次,他痛心疾首:“商商,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他喜欢跟我耗着,我也没意见。
大着肚子等不起的,不是我。
之后的日子,还算不错。
我以为许家那边最先坐不住的,会是周杏。
结果第一个找上门的,却是许念商。
这天,我处理完公司的一些合同,回到家就看到满地堆积的零食包装袋和瓜子壳。
许念商踩着茶几翘着二郎腿,跟个二世祖一样坐在真皮沙发中央,大手一挥甩给我一张表。
我扫了一眼,没接:“你要改名字?”
她翻着白眼,毫无家教:“你腿不好就算了,现在眼睛也不好了吗?看得见就别问我啊,念商念商,难听死了,你看到我这名字也不觉得讽刺吗?”
确实,讽刺。
所以我也没纠结,提笔利索的在意见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警惕的标注了只做改名用。
得偿所愿,她兴奋的就要来拿证明。
我却冷眼避开了她的动作:“地是你弄脏的吧,扫了,不然这张纸你别想要。”
许念商厌恶的瞪我一眼,刚想叫保姆,我顺手就把纸撕了条口,她脸色一变,最后只能不情不愿把地扫了。
离开前,她还对我做了个鬼脸:“古板!小杏姐姐就不会像你这样。”
我无动于衷,等她走后,我转头就让保姆把指纹锁里她的指纹删了。
下午,我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安静的环境里,许念商和周杏的对话声清晰刺耳。
“念念,你背着你妈妈把她的东西都扔出去,她会不会生气啊?”
“生气就生气,反正她也当不了几天我妈了,她的东西自己不拿走,我帮她清走怎么了?小杏姐姐你就是太善良太为别人着想。
你说当初那场车祸她怎么就没死呢?她当了一年的瘸子我脸都被她丢尽了,早知道我当时顺手把她推出去给我们挡车的时候,就该更用力一点……”
她开门见山,一点铺垫都没有,好像笃定我会发疯,还在暗处调好了拍摄角度。
我盯着她看了好久。
她太年轻,眉眼之间都是年轻气盛,和绚烂鲜活。
许砷当年追我的时候,我也是这样。
可后来,为了他,为了许念商,为了这个家,我被磨平了所有棱角,放下所有抱负,换来的,却是丈夫和女儿的齐齐背叛。
我忽然就觉得好没意思。
“你不生气吗?”
周杏不解我的平静。
我沉默,她又起身抓着我的手往她微凸的小腹摁:“这里,有了你丈夫的孩子,你就这反应?”
她情绪激动,比我还像个怨妇。
包间的门恰在这时被人大力踢开。
“小杏!”
“小杏姐姐!妈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小杏姐姐,她又没得罪你。”
来的,是我的丈夫和女儿。
他们急切想护着谁,却不是他的妻,不是她的母亲。
人都是感性动物,十几年的感情,脸上再平静,心里的苦涩钝痛,只有我自己清楚。
许砷看我的眼神也陌生。
反复几次,他沉沉叹气:“阿商,不是说好等我去接你的吗?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爸!你这时候不应该关心小杏姐姐吗?她眼眶都红了!”
她想把她爸扯过去,周杏哭,她也哭。
好像,眼泪是什么护身符。
“够了!你看不见你妈是不是?”
许砷双手握拳,挣扎明显,好几次都在刻意躲避周杏的眼神,转头又来安慰我。
“阿商,是我太惯着念念了,你别和她生气。”
他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还没有进来时那句“小杏”让人安心。
许念商却爆发了:“她算哪门子妈!我才不要一个这么恶毒的妈妈!”
她撒泼尖叫,把锐利的一面对准我。
我掐着手心,到底还是没忍住走上前。
“我给过你两次生命,许念商,动物都知道感恩,何况是人?”
她翻着白眼,全然不在乎:“是我让你生的我?还是我求你救的我?别道德绑架行不行?真有意思。”
她把我寄托在她身上的最后一丝希望归结为道德绑架。
我的心也终于死得彻底。
她却还不依不饶:“你这样的人,也就我爸包容你,这么多年,你我爸养着你,你也不觉得自己是累赘吗?你花我爸这么多钱,每次给我爸送礼物却是上不得台面的手织毛衣,你以为你的衣服多金贵啊?你也不觉得愧对我爸吗?”
“许念商!你给我适可而止!”
许砷不敢再让她说下去。
许念商不知情,他却比谁都清楚,这些年到底是谁养谁。
他如今公司的上市资金,还是娶了我,用我嫁妆填的,我姐为了不让我被看扁,除开嫁妆,陪嫁的房和车加起来就有五千万,他们如今住的,还是我的房子。
许砷脸都绿了,骂完许念商又讨好的来牵我。
“阿商你别听念念胡说,她跟你开玩笑的,对了!你上个月不是还说下次回国想我们一家三口去游乐园吗?今天念念生日你还没送礼物呢,不如就送这个吧,她肯定会开心的。”
许念商会不会开心我不知道,但我接下来要送的这份礼物,大概会成为这么多年来她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去玩就不用了吧,她大概,会更喜欢我提前准备的东西。”
许砷如释重负:“我就知道,你脾气最好哪里会和女儿置气,你送给念念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她肯定都喜欢。”
我点头,把包里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许念商,生日快乐。”
“不会又是什么车啊房啊的吧。”
她显得那样不情愿。
“你个小孩儿什么都不懂,你妈那都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
许砷瞪她一眼,含笑替她接过。
牛皮袋打开来,里头是几张资料纸。
他依次抽出来翻阅,笑容却一点点僵在嘴角。
“离婚协议?阿商,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