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间,孟淮序又和同僚出去了。
我一出来就闻见酒气和馊饭味儿。
昨晚他们饮酒作乐,庆祝孟淮序与江姑娘定亲,桌上一片狼藉。
孟淮序一直默认这些残局由我收拾。
而我突然觉得好累,于是任由那些残羹冷炙摆在桌上,直到傍晚孟淮序归来。
他皱着眉捏着鼻子,开口就是指责。
“你怎么也不知道收拾收拾,都馊了,难闻死了。”
“你就不知道收拾一下?”
我说着话,却头也没抬。
我摸索着,专心往瓶子里面插入鲜花。
“你可是昏了头?我怎么能做这些,我是读书人,做这些粗活,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孟淮序不满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冷哼了一声。
“怎么但凡不如你意,你就做出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来,装给谁看?”
“插花是江姑娘那种高门贵女才能做。”
“你一个乡野村妇,倒是东施效颦起来了。”
往花瓶里面插入最后一朵风信子,我抱着花瓶起身,终于抬头对着孟淮序。
“与你有什么干系?”
孟淮序被我说的气恼不已,两步上前就将我的花瓶拖过去,摔在了地上。
娇嫩的花朵被这么一砸,顿时破败不堪。
孟淮序指着我破口大骂:“你有本事就滚出我家,再不要回来!”
“你撵我走?你有什么资格撵我走!”
“这房子是我辛苦做活,一笔一笔攒钱买下来的,房子是我的,要滚也是你滚!”
“你的房子?你个疯婆子,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孟淮序冷哼一声:“谁不知道会元住在这里,这明明就是我的房子!”
我也不惯着孟淮序,走进房内拿出了房契。
“你看清楚,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不是你孟淮序!”
孟淮序又气又恼,伸手就来抢我的房契。
我一个侧身,孟淮序没了支撑,倒在了地上。
我气定神闲的坐在凳子上,将房契收好折进衣袖。
“限你明日滚出我家,不然我就要报官,说你私闯民宅。”
“反正也没人可以证明,你和我有关系,对吧,孟大人?”
孟淮序吃了哑巴亏,居然老老实实收拾衣服出了门,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敲门,我估摸着是孟淮序找人回来拿他的东西。
正要打开门,团子却冲着门口狂吠不已。
我心中觉得不安,趴在门缝听着外面的人声音。
没想到门一下子被踹开,我也被踹倒在地。
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让我一阵眩晕。
耳畔传来的是江盈月的声音。
“把房契交出来,在这个转让信上签字,快点!”
我踉跄着爬起来,愤恨到对着江盈月喊道:“是孟淮序派你来的?你休想!”
紧接着,两个力量很大的男子就擒住我的双手,把我死死押在地上。
另外两个人拿着板子,狠狠打着我的背。
我疼的几乎快昏死过去,可却坚决不松口。
江盈月气的踹了我好几脚。
团子看见我被打,立刻跑上前开始扑咬江盈月。
江盈月被团子扑倒在地,她却兴奋的大叫起来。
“给我抓住这只狗,这贱蹄子最宝贝这只狗了。”
“给我抓住狠狠打,我不信她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