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个女儿控。
当他派我去做县令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有意传位于我,想让我从基层做起,堵一众大臣的嘴。
搞业绩不可能的。
原著中流落在外的公主才是女主,此举只会让我尸骨无存。
于是,在我的精心领导下,我们县常居贫困县榜首。
这天,巡抚来访,望着比京城还阔气的钢筋混凝土的城墙,这他妈是要造反???
妈蛋!
瞒不住了!
.儿臣惶恐!!!
我爹是个女儿控。
在他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在朝堂宣称有意传位于我的时候,我和一众大臣跪在一起,恳请我爹收回成命。
倒不是因为我是女儿身,而是我知道他流落在外的皇女才是女主,但凡我想崭露头角,最后都要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上辈子,我就是做课题研究累死的。
这辈子我只想摆烂,安安心心地过我的退休生活。
争权夺势?
没想过。
无趣。
我爹看我和他们一并跪着,眉头拧成根麻花,咂咂嘴甩着袖子便宣布退朝。
本想着他这回能死心,可谁承想当晚我便被大太监捆成个粽子,八百里加急地送到一处贫困县。
当县令……公主饶命,奴才也是奉皇命办事,这县令您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得。
我爹这一准是想让我下基层,搞搞业绩,到时候好堵住一众大臣的嘴。
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太监,胳膊直打颤。
我一抬衣袖,起来吧,我当。
真的?
老太监大喜过望。
虽然当不当我说的不算,但是天高皇帝远,这县令怎么当可由不得他。
来这的第一天,我便被这县的贫困程度所震惊。
真可谓是满目疮痍饿殍遍地,整个县里还算能看的就只有这县衙,还没塌都已经算是奇迹。
能找到这么个破地儿给我当垫脚石,也是真够难为我爹他老人家的。
几个时辰的走访调查下来,百姓之所以食不果腹,究其原因是这地界土壤板结严重,种下去的种子很难成活。
但只要能找到原因,就没有我陈芊芊种不成的地!
此后的几个月,我便带领县里的乡民,对土地进行深翻深旋增施有机肥,改善土壤状况。
难吗?
难!
这一年里我们全县人民都是勒紧裤腰过来的。
仅有的一些粮食,我都是我厚着脸皮在附近的各州县讨来的,要不是我发现及时,百姓差点易子而食。
不过好在同年的第二季收成便是穰穰满家。
此后,我更是种树和修路两手抓,招商引资大搞特搞,人均GDP比起京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我密不透风的运作下,但凡造访此地的人都要签署保密协议,因而本县依旧连年位居贫困县榜首。
即便如此,谨慎的我还是在县上修筑起,十几米高的钢筋混凝土城墙。
有朝一日,女主要真想弄死我,光是攻占城池就够耗她好一阵子的。
等到她打进来?
嘿嘿,姑奶奶就早溜之大吉咯!
~夜里,望着满县挂着的讲文明,树新风的绸缎,我将一众衙役召集到一起,准备对县里新开的几家足浴店进行突击检查。
正清点着人马,李二狗便跌跌撞撞地上前来报,老爷!
知府邀您明日一早到府上一叙!
知府???
知府好端端的找我作甚?
而且还是明早?
这摆明是要我即刻动身。
难不成?
不会不会,这几年来我们县的保密措施,做的还是相当不错的,应该不会露出马脚。
传话的人可曾过卡?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有些心虚。
李二狗拱拱手,不曾。
为防止有人走漏风声,我在本县的所有必经之路都有设卡,凡是途经此地都要接受盘问才能放行。
没过卡应该问题不大,我连忙换上一身破衣服,一挥衣袖,快去备马,本县即刻动身。
还没出城,便看到有醉汉在巷子里撒尿,我大喝一声,吓的他一激灵。
随地大小便,自己去县衙领罚。
醉汉直接酒醒,跟我讨价还价,念在小的是初犯,杖责十五可好?
二十!
知府衙门距离本县足有半日车程,好在前半段路我修的十分平整,还能容我小憩。
赶到衙门时,看其他的几位县令也都在,我这才算是把心放到肚子里。
他们各个哈欠连天,怕是整夜都没合眼。
今日召诸位前来,是有些税务问题想要询问。
姗姗来迟的人并非知府,是一名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子,虽是女子,但她将其话来却是有几分责问。
反应好半天,我这才一拍大腿。
是女主。
合着真就是惹不起也躲不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