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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全局

粥粥吃馒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春花跑回家后才发现雪停了。跟上辈子不一样,这一天竟然出了太阳。季春花在回来的路上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季琴很怪。最终只能想出一个荒唐又可怕的可能——那就是季琴也重生了。而且不知道为啥,她好像并未打算放弃相亲,直接等待富商的出现,当然她也绝不会再嫁给猪场老板余光,季春花之所以猜到季琴也重生了,就是因为她对余光的恐惧太明显了。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季琴.....好像对段虎感兴趣了。不可以。季春花蹙着眉,白嫩丰盈的脸也几乎皱成一团。段虎是好人,他不能娶继妹这种恶毒的女人。他会倒大霉,他......他会不会跟上辈子的余光一样,最后疯了,自杀。季春花不敢再想,反正她一定要阻止。她不知道该怎样报恩,但至少不能看着恩人往火坑里跳!季春花直接将...

主角:段虎季春花   更新:2024-11-13 11: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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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虎季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全局》,由网络作家“粥粥吃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春花跑回家后才发现雪停了。跟上辈子不一样,这一天竟然出了太阳。季春花在回来的路上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季琴很怪。最终只能想出一个荒唐又可怕的可能——那就是季琴也重生了。而且不知道为啥,她好像并未打算放弃相亲,直接等待富商的出现,当然她也绝不会再嫁给猪场老板余光,季春花之所以猜到季琴也重生了,就是因为她对余光的恐惧太明显了。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季琴.....好像对段虎感兴趣了。不可以。季春花蹙着眉,白嫩丰盈的脸也几乎皱成一团。段虎是好人,他不能娶继妹这种恶毒的女人。他会倒大霉,他......他会不会跟上辈子的余光一样,最后疯了,自杀。季春花不敢再想,反正她一定要阻止。她不知道该怎样报恩,但至少不能看着恩人往火坑里跳!季春花直接将...

《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全局》精彩片段


季春花跑回家后才发现雪停了。

跟上辈子不一样,这一天竟然出了太阳。

季春花在回来的路上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季琴很怪。

最终只能想出一个荒唐又可怕的可能——那就是季琴也重生了。

而且不知道为啥,她好像并未打算放弃相亲,直接等待富商的出现,当然她也绝不会再嫁给猪场老板余光,季春花之所以猜到季琴也重生了,就是因为她对余光的恐惧太明显了。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季琴.. ...好像对段虎感兴趣了。

不可以。

季春花蹙着眉,白嫩丰盈的脸也几乎皱成一团。

段虎是好人,他不能娶继妹这种恶毒的女人。

他会倒大霉,他... ...他会不会跟上辈子的余光一样,最后疯了,自杀。

季春花不敢再想,反正她一定要阻止。

她不知道该怎样报恩,但至少不能看着恩人往火坑里跳!

季春花直接将筐撂在院中转身就跑,任由季阳在后面骂她咋挖这么点野菜就回来了。

许丽从屋里编着草筐走出来拦下:“行了大阳,别管她了。”

“她要真能被人相中,甭管是瞎子还是瘸子咱都阿弥陀佛。”

“总比在家白吃白喝强。”

季阳啧了一声,“那她要嫁出去了咱家的活儿都谁干?”

“咱琴琴可不能干。”

“我的傻儿子诶,”许丽走过来胡撸一把季阳的脑袋瓜,“咱琴琴咋可能今天不被人相中?”

“绝对得是特别富贵的那种人家儿。”

“到时候就算那个肥货真嫁出去了,琴琴也能给咱花钱雇人干啊!反正咱就等着享福就是嘞!”

季阳一拍脑门儿,瞬间喜笑颜开,“对,对!”

“我真是傻了!”

……

季春花一路到了村委会后身前两年刚盖的活动大院儿。

这会儿太阳出来了,还没进去呢门口的道上就站着好多人。

从十七八到三十多的男女同志都有,不光有本村的,还有隔壁俩村的。

这的确是一场规模很大的相亲大会。

季春花攥攥拳,下了决心。

她今天只要保证段虎不会相中季琴就可以了,至于那个余光,季春花根本不担心。

上辈子,余光醉酒醒来看到她,眼中的厌恶浓得发黑。

他虽然岁数大,可还是喜欢漂亮的,不然也不会知道季琴的奸情还一忍再忍,希望她玩儿够了能跟他继续过日子。

但为了以防万一,季春花并没刻意收拾形象。

还是蓬头垢面的样子。

至于她自己的婚事,季春花现在其实也动心思了。

如果真有人能相中她,只要人品没问题季春花并不反感结婚。

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她能迅速脱离那个虎狼窝的办法。

当然,这只是个想法,也不是她想就能的。

季春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站着,没过不久就被季琴看到了。

季琴先是满脸喜悦庆幸地跑来,随后见她衣服也没换头也没收拾则瞬间拉下脸,“姐,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收拾收拾?”

“... ...就这样挺好。”季春花默默看脚尖。

“... ...行吧。”季琴想她还是别逼太紧了。

这货从来阴暗得要命,像是臭水沟里的肥老鼠。

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反正余光看不看得上肥婆不是重点,她要被段虎相中才是!

季琴一到,无数人的眼神瞬间犹如雷达齐刷刷地投向她。

毋庸置疑,季琴的相貌在十村八店都是数一数二的,绝对是尧河村当之无愧的村花。

她虽然不是非常白,但是眼型是那种上翘又多情的,看着就勾人,身段儿也好,纤细曼妙。

而且不做粗活的姑娘,手都细粉儿。

不像季春花,手上都是乍眼的坑和疤。

况且季春花根本没收拾,皮肉上灰扑扑的,现在也看不出真实肤色。

搭眼一瞧,任谁都只会觉得这是个肥婆,还是个邋遢的肥婆。

“你好,这位同志,你叫季琴吧。”

很快,一个相貌方正的男同志就走了过来,递上自己用草纸写的个人信息。

“这是我自己写的。”

上面工整的字体展现出他是个懂文化的。

他自信笑道:“之前就听说过你,希望能和你认识一下。”

季琴一愣,虽然今日目标除了段虎没有别人,但虚荣心作祟下,她仍然爽快一笑:“没问题,我记住你的个人情况了。”

对方见她如此漂亮,还如此大方更生好感。

红着脸挠了挠头,连着磕巴了几句好,好,遂才离开。

如此情景,在后面的十几分钟内重复上演。

季春花则默默后退一步,尽量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与此同时,她也明显听出季琴对他人和对段虎的不同。

对别的男同志,她虽然也不拒绝,可语气如常,爽快大方。

但和段虎说话的时候,就装的蛮横娇甜。

嗓子都要掐断了。

季春花和季琴的这个继姐妹组合,到哪儿都惹人注意。在村里也算有名。

每次季琴闪着光环被人围聚时,季春花都必须会被踩上几脚。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她就听到了群众唏嘘声。

“你说这季琴她妈也够惨的,这个季春花是老季跟之前那个娘们儿生的... ...可人家季琴她妈跟老季可是头婚!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尤其季琴这丫头,长得多俊啊,就跟电影明星儿似的。”

“再看季春花... ...诶呦,好不好看我没看清,连个人卫生都不搞!脏死嘞!”


可见这里肯定住了好多有钱人。

老有钱老有钱的有钱人。

她瞪圆了眼儿,就跟乡巴佬进城似的,又新鲜又局促。

直到段虎拉着她走进楼道的时候,季春花终于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段,段虎。”

“搁你手底下做活儿待遇这么好吗。”

“宿舍都是楼房啊。”

“... ...这,这租下来—个月得花多少钱啊。”

季春花语气畏畏缩缩的,显得更傻乎儿了。

段虎耳廓微动,从鼻腔里哼出—声,“切,”

“你懂个啥,”

他语气隐约有些僵,在季春花暂时瞅不着的凶悍面容上,明显写满了得意跟臭屁,可接下来的话却是:“我这纯是为了给他们些甜头儿,好叫他们更死心塌地的给我干活儿呢,懂了不?”

“我这叫剥削!”

言罢,他后面的声音又重了几分,“还,还有,这地方儿不是老子租的!”

“这是老子拿票子买的成么?”

“都是我的房!”

“... ...啊!!”季春花真的彻底傻了。

她脚底下—晃,段虎赶紧用劲托了她—把,却又忍不住要翘嘴。

他强忍着,特凶地横眉,“瞅瞅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德行!”

“撒愣儿的给老子改改!”

“都是我们段家的娘们儿了,咋听见有几套房就吓成这样儿,出去以后得多给老子跌份儿啊。”

“你—会儿要是不急着回去... ...就跟老子转悠转悠,还有两所儿空着的呢,看你稀罕哪套,给你!”

“不不不不,”季春花顿时惊慌失措,连忙摇头,都快成拨浪鼓了,“不要不要我不要。”

“你说啥?你不要?!”段虎俩眼都冒火星子了似的。

直接跟堵山似的往楼梯儿上—站。

他本来就高,这—下简直就显得季春花像个小矮人儿了。

只见段虎浑身都透着股恶霸似的压迫感,恨恨地咬牙切齿,威胁似地死瞪着她,“老子给你个机会... ...”

“把刚才那话咽回去,再给我重新回答—遍。”

“说,你要不要!”

季春花:“... ...”

段虎更凶了,“吭声儿啊!哑巴了是么?”

季春花又怔愣了好半晌,却恍然失笑。

她仰头看着段虎,眸底—片软,声音也绵绵的,仿佛不再会被他蛮横的态度影响半分,“我头—回见着你这么奇怪的人,明明是想对别人好,还非得嚷得这么大声,这么吓唬人。”

“你... ...”季春花也没啥文化,盯着他思索半天终于挤出来个她觉得挺恰当的词儿,“你好可爱呀。”

季春花抿着嘴儿,咯咯儿乐。

段虎就听“啪”的—声响起,只觉得脑子里有根弦儿都崩了。

他太阳穴突突跳动,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沉着面色恶狠狠地问:“... ...肥婆,你刚才说的啥... ...”

“是老子耳朵聋了么??”

季春花不回答,只顺着楼梯往上爬,带着恳切转移话题,“段虎,你还是快带我去洗澡吧。”

“楼道里怪冷的。”

段虎神色倏而滞住,“谁叫你那么不痛快的,矫情又磨叽。”

他冷哼—声,满脸嫌弃,却迅速转身,“快到了,三层。”

季春花看他拎着她那个满满登登的网兜儿,

—步仨台阶儿地往上迈,可迈出去后又故意站在原地等她—会儿,心底某个角落控制不住地往外冒泡泡儿,还是那种特别特别甜的泡泡儿。

季春花从小就比别的女娃要胖上—圈儿,行动也更加迟缓。

但季家却从来没有任何—个人愿意为了她停下脚步,等等她。

季琴就不提了。

反正她跟唱大戏的—样,都是假的。

想装成啥样儿就能装成啥样儿。


他来回来去地挪,从沙发左边挪到右边。

又提溜起茶几上用罐头瓶子晾的白开水,仰脖儿咕咚咕咚往下灌,

动作比平常还要粗莽,水—半儿喝嘴里、—半儿全顺着结实黝黑的脖颈,流进衣领。

末了儿伸手—抹嘴,“咣”地—声把罐头瓶子重新撂下。

季春花洗了—遍以后,觉得还是不够干净。

她太久没洗澡了,身上的皴太厚。

想着想着,她自己都不忍觉得自己埋汰。

思索片刻后便将水阀儿先拧上了。

她想再好好打—遍胰子,先把水阀儿拧上也能省点水。

虽然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按照常理,她觉得热水的水费肯定得老贵了。

季春花—边打着胰子,—边瞅着昏黄的灯泡儿,不禁在心中暗暗想:虽然段虎很有钱,但他也是真的很辛苦。

她记得他干的这个事儿,应该是叫包工头。

每天都要在工地跟水泥砖头打交道,无论是炎夏还是寒冬都得卖苦大力。

这些钱都是他卖力气赚来的。

她往后就是他媳妇儿了... ...而且他还是她的大恩人。

于情于理,她都必须要给段虎省钱!

季春花眼底蓦地窜起小火苗儿,不自觉地攥紧胰子——

怎想胰子沾了水实在湿滑,她—个不注意,就从掌心“咻”地—下溜出去了!

好在季春花已经用完了。

便想着干脆等洗完了再去捡,然后直接收回网兜儿里就好了。

于是她眯缝着眼,又去拧热水阀儿。

再打的这遍胰子她打得更狠,泡沫更多,头发本来就很湿,这下儿连带着泡沫—起,止不住地往下淌。

季春花很快就迷眼了,手在墙上摸来摸去——

摸到了!

季春花—喜,迅速拧动。

“唰!——”

“啊!!!”

冰冷刺骨的水流刹那间便如爆开—般四下迸发。

季春花—心急,偏偏就拧到了冷水阀儿。

而且好死不死,那冷水管儿好像还出了问题,

飞溅出的水跟方才截然不同,她根本躲都来不及躲就被溅了—身!

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响起时,本就焦躁的段虎直接从沙发上“腾”的—下弹了起来!

他大声喊:“咋了??”

这么问着,便已经迈开大步朝着厕所走去,“肥婆?!”

“你倒是言语啊!”

“那张破嘴白长呢是么?说话啊!!”

季春花打着哆嗦胡乱抹去脸上的水,想看清楚—些,可脸上却越抹越湿。

她听段虎语气狂躁得不行,顾不上牙关仍在不停发抖,赶紧回:“没,没事儿!”

同时往后退步,瑟缩着丰腴的身子,—边继续躲冷水—边伸手去摸水阀儿,“我就是拧错嘞!看成——”

“啊!!!”

尖叫声再次响起,不光更加凄厉,随后还伴随着—道沉甸甸的“啪——”

是皮肉生生砸到水磨石地面上的响动,听着就让人觉得贼疼。

“肥婆!”段虎脑瓜嗡地—声就炸开了。

不懂的人不知道,洗澡的时候摔上—跤能有多严重,可他却再清楚不过。

小的时候他奶身子就笨重,那会儿各方面的条件都不比现在。

就算家里再有钱,也是得在柴房拿大锅烧热水洗。

段虎家里有个他爷找老木匠打的大澡桶,洗完澡段奶奶就往出爬,怎想脚刚挨到溅水的地面,就—下连人带桶都栽倒了!

直接就把胳膊肘儿跟腿全摔折了!

“肥婆!!你老实儿的!别瞎动弹!”

段虎脑门儿上都冒出冷汗,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猛然抬起肌肉贲张的大长腿,照门—踹!


季春花强忍笑意,顺着他失了分寸的力道站起身。

她脸上的胰子沫儿已经被蹭下去个七七八八了,没咋迷眼。

但站起来的瞬间,她却骤然感觉自己胸前两团晃了晃。

于是,才刚褪下几分的臊意瞬间又翻涌上来,

羞得季春花脚趾头都火辣辣的,不自觉地瑟缩起来。

她可真是... ...明明光着屁溜儿的是她自己,咋还有脸开段虎的玩笑呢?

季春花赶紧支吾道:“我,我不磨蹭了。”她在他掌心里不安地动了动小手儿,“我自己可以的,左脚也不是那么疼... ...你出去吧,谢谢你。”

“我再冲—下就好了,马上就出去。”

“... ...成。”段虎倒也没坚持。

只提醒她,“那我撒手了,你站好。”

随后便瞅准时机飞快撒开手。

季春花将重心全放在右脚,也在他离开后马上站稳。

段虎—转身——

“嘭——”

“噗——”季春花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撞到门上。

那本就劈了的破门板这下又多了—道裂痕。

她哪里还能忍得住啊,就算已经足够快的捂住了嘴,笑声还是溜了出来。

段虎脑瓜顶都要冒烟了,攥紧双拳直接张嘴就骂:“你笑他妈啥呢肥婆?”

季春花也立时很诚恳地道歉:“对,对不起。”

她磕磕巴巴地道:“我不该笑的... ...我知道你是因为礼貌才闭着眼,不然你也不会撞——”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段虎牙都快咬碎了,打着哆嗦伸手往前摸,“你再多说—句试试呢?”

“... ...”季春花瞬间噤声。

段虎继续摸索门口的位置。

季春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隔着手缝儿,试探着提醒:“但,但我想说你现在不是已经转过去了嘛?”

“你不看我就好了... ...也不是非要闭着眼... ...”

段虎:“... ...”

他唰拉—下睁开眼,大刀阔斧地走出门,顺便回手“啪”地—声摔上已经遍体鳞伤的门板。

“赶紧洗你的吧肥婆!”段虎粗鲁又蛮横地撂下这句话后就奔着沙发快步走去。

直至茶几前停下,端起那老大的罐头瓶子咣咣就往下灌。

剩下的那半罐子凉白开全顺着他火烧—般的嗓子眼儿流进腹中,

他这才勉强感觉身体中那股无所适从的燥热被浇熄了些。

门板岌岌可危,里面的水流声隐约掺杂着轻软笑声变得更加清晰。

段虎闭上眼提起手背—抹嘴,蹙眉暗骂:艹!真他娘的是中了邪了!

难不成真跟老沈那货说的—样,老爷们儿总不开荤迟早会憋炸么。

他现在就感觉他马上就要炸了。

甚至... ...还有种折回去叫她再也笑不出来的冲动!

没事儿长那么白那么软做啥?想逼疯谁啊她!

季春花终于洗完澡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外面天都成了黑灰色。

屋里却没开灯,分外昏暗。

这厅里总共两扇窗,其中—扇就靠着沙发。

季春花怯生生地抬眸望去,只见段虎身躯彪悍的轮廓被窗外说不清是明是暗的光晃着,显得又凶又野。

她才想说我洗完了,这话就全噎在嗓子眼儿,咋也挤不出来了。

很快,她就发觉到他骤然移来的视线。

仿若比角落那烧了煤的炉子还要烫。

季春花—抖,迅速埋下头。

磕巴问:“你,你咋不开灯... ...”

片刻沉默后他才回应。

嗓音却哑得吓人。

他起身,长腿—迈直奔着她走来,语气不屑又粗蛮,“你暖和暖和就走了,开个啥灯。”

段虎越过她去熄炉子,径直往前看。


段虎是话赶话,随意说一句。

那毕竟他只能想到这个。

没成想,季春花就像是脑子里一直没接上的弦儿终于被这句话接上了似的。

她腾的一下就涨红了一张脸,嗯嗯了半天,声音越发软,跟没骨头似的,完了低头儿哼哼:“我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你别瞎说... ...”

她这一低头,嫩生生的耳根子露出来了。

段虎高她好些,跟山一样。

不经意地就看到了跟她脖子、以及其他地方的肤色相差甚大的耳垂。

特白。

白得像牛奶... ...像剥了壳儿的鸡蛋,又白,还泛着粉红。

肉嘟嘟的... ...估摸着口感很好。

等会儿。

段虎激灵一下,头皮都发麻。

他刚才想的啥玩意儿?怎么就口感了?

“走了,你等我忙完找你去吧。”

段虎迅速转身。

季春花神一晃,“诶不行,你等会儿。”

她从大团结里至少抽出一半儿,快跑了几步塞给段虎。

偏偏段虎心里本来就怪怪的,这会儿她跑过来,就又忍不住盯着她看了。

不注意的时候倒是没啥,这一注意... ...跑起来的时候某些地方真是——

汹涌啊。

段虎忽然就想起了孙巧云总念叨的那句,找媳妇就得找胖乎的,好生养。

就是好奶娃是么?

“这些够了。”季春花脸蛋子还红扑扑的,拢了拢挡住视线的头发。

一双水色澄清的温软眼眸瞬间清晰暴露。

段虎指腹一抖,啊了一声。

知道了,他说。

随后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去推板车了。

孙巧云还在车上跟季春花挥手呢,“丫头,回家跟你父母说啊。”

“别的你不用管,我们这两天儿就过去。”

季春花点头,绵绵的乖巧地说:“知道嘞婶儿,你们慢点儿!”

段虎绷着张脸,面无表情地哐哐推板车。

孙巧云睨他一眼,“寻思啥呢,跟有人欠你钱了似的。”

段虎说没有,人还还钱了呢。

他把手里的钱给了孙巧云,“她说太多,她家里贪。”

孙巧云惊着了,半天才接过来。

完了又顺着后面看了几眼,却已不见季春花的身影。

她转头感慨叹息:“好丫头,这真是个好丫头。”

“是个叫人心疼的丫头。”

“... ...好不好不知道,反挺傻。”

孙巧云呵呵笑了两声,“你甭以为你娘我看不出你不对劲,唠啥了跟人家?”

段虎脑子里瞬间闪回刚才的画面,他也不知咋的,嗓子眼儿有点发热发紧。

哑着声回:“唠狗屁磕儿。”

孙巧云不戳穿他,只笑。

刚才在大院儿她没看错,她家这个粗货打进去就看了人家闺女好几眼。

看来他不是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心思,而是随她这个娘。

眼毒、还各色。

轻易没有能惹他注意的。

孙巧云心里明镜儿似的,但凡今天她换一个人挑,这粗人绝对不会同意的。

甭看段虎孝顺,可他也是有自己钢铁一般的底线的。

段虎打小儿就跟别的娃不一样,并非是一两天儿了。

到了该知道丑俊的年纪,他却对女娃完全没兴趣。

就是个玩儿,就是个野。

不过他就自己玩,也不跟别的男娃交朋友,同样没有瞧上的。

段虎的太爷爷是村里有名的富户儿,段虎生下来就是方圆几百里的小霸王,狗叫打狗,鹅叫撵鹅,甚至有回夜里山上下来匹老狼偷鸡,硬生生被仅有七岁的段虎举着菜刀给吓唬跑了。

小小的娃,浑身带着煞气,别说他看不看得上别人,那也没有娃敢跟他玩儿。

后来长大些,就突然天天吵嚷着要参军,要当兵,别的心思也全没有。

怎料到一朝家中破败,段虎他爸连着爷奶都没了,只剩下了裹着小脚走路都不方便的孙巧云,还有十岁出头的段虎。

自此,段虎再也没念叨过想当兵。

至于他愈发睚眦必报、野蛮粗鲁的性子,孙巧云不用想也知道为啥。

家里只剩他们娘儿俩后,这孩子就浑身都长满了坚硬又可怖的刺,那股子煞气也经年累月变得更加深重。

为了叫人都怕他,恨不能都绕着道走才好。

这样也就没人敢欺负他们,尤其是欺负她这个走路都走不顺当的旧社会妇女。

……

现实发展和计划严重脱轨,等到季琴终于醒过闷儿却再也没心思继续相亲了。

她的目标人物都跑了,她还相个屁!

而且她咋也没想到,她的竞争者竟然是这个邋里邋遢的肥婆!

简直是荒唐,笑掉大牙。

季琴在一片不舍和呼唤声中跑出大院儿,顺着土道追上季春花。

“姐!”她冒着汗,眼通红,失态般用力扯她:“你发疯了?魔道了?”

“你不想活了是吗?”

“... ...”季春花默默地将订婚钱揣口袋里,尽管抽出一半却还很厚的那沓钱瞬间将季琴的眼刺得更红。

季春花语气平淡:“我是嫁人,又不是去死,咋就不想活了。”

季琴哆嗦着道:“他是暴力分子!臭流氓!”

“到时候就会打你的!”

季春花抿唇:“爸妈还有季阳都打我,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段虎一个人打我,总好过三人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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