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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不是开飞机的了丁梨程北归后续+全文

萄萄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丁梨|程北归北城,龙泉机场。天还没有亮,时间刚刚凌晨四点半,冬日的寒风呼啸着,力度大的让人连骨头都跟着疼。机场这个时间人烟稀少,丁梨一边打电话一边大步往航空机务室走,她的影子映照在柏油马路上,被路灯拉的很长。电话那头,丁母还在喋喋不休。“梨梨啊,你飞完这个来回就休假了吧?这都要过年了,你爷爷盼着你回来给他过生日呢。”“妈,我知道。”丁梨微不可闻的叹息:“我保证,我晚上绝对准时回老宅给爷爷过生日。”“那就好。”丁母像往常一样嘱咐她:“起落平安。”“好,”丁梨推开航空楼的大门:“不说了妈,我挂了。”电话切断,她像往常一样在出勤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四点四十分,她来的很准时,分毫不差。面部识别,酒精检测,指纹检测……一切流程走完后,丁梨走...

主角:丁梨程北归   更新:2024-11-13 1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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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丁梨程北归的其他类型小说《谁还不是开飞机的了丁梨程北归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萄萄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梨|程北归北城,龙泉机场。天还没有亮,时间刚刚凌晨四点半,冬日的寒风呼啸着,力度大的让人连骨头都跟着疼。机场这个时间人烟稀少,丁梨一边打电话一边大步往航空机务室走,她的影子映照在柏油马路上,被路灯拉的很长。电话那头,丁母还在喋喋不休。“梨梨啊,你飞完这个来回就休假了吧?这都要过年了,你爷爷盼着你回来给他过生日呢。”“妈,我知道。”丁梨微不可闻的叹息:“我保证,我晚上绝对准时回老宅给爷爷过生日。”“那就好。”丁母像往常一样嘱咐她:“起落平安。”“好,”丁梨推开航空楼的大门:“不说了妈,我挂了。”电话切断,她像往常一样在出勤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四点四十分,她来的很准时,分毫不差。面部识别,酒精检测,指纹检测……一切流程走完后,丁梨走...

《谁还不是开飞机的了丁梨程北归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丁梨|程北归

北城,龙泉机场。

天还没有亮,时间刚刚凌晨四点半,冬日的寒风呼啸着,力度大的让人连骨头都跟着疼。

机场这个时间人烟稀少,丁梨一边打电话一边大步往航空机务室走,她的影子映照在柏油马路上,被路灯拉的很长。

电话那头,丁母还在喋喋不休。

“梨梨啊,你飞完这个来回就休假了吧?这都要过年了,你爷爷盼着你回来给他过生日呢。”

“妈,我知道。”丁梨微不可闻的叹息:“我保证,我晚上绝对准时回老宅给爷爷过生日。”

“那就好。”丁母像往常一样嘱咐她:“起落平安。”

“好,”丁梨推开航空楼的大门:“不说了妈,我挂了。”

电话切断,她像往常一样在出勤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四点四十分,她来的很准时,分毫不差。

面部识别,酒精检测,指纹检测……一切流程走完后,丁梨走进了机务室。

看见她抱着平板走进来,机组人员不约而同的抬手和她打招呼。

“早啊,丁机长。”

“大家早上好。”丁梨扯开椅子坐下,她的目光停留在航段座舱释压示意图上,看了几眼后,她转头和身边的年轻男人打招呼。

“严机长,来的好早,请你检查一下释压程序。”

“好嘞,”严简仔细确认了遍,他划动着页面:“一切正常,你连续飞几天了?”

“四天。”丁梨头都没有抬:“你呢?”

“劳模啊,”严简笑着开玩笑:“你这小身板吃得消吗?我才飞了一天,那这样,去你开,回来换我,正好你歇一歇准备放假了。”

“行。”丁梨站起身,她拍了拍严简的肩膀:“气象局消息,今天天气好,相信我们会准时到达海城机场的。”

“我们星辉航空什么时候延误过啊。”严简也跟着站起了身:“走了,吃饭去。”

大抵是最近快年下了事情太多,早饭丁梨没什么胃口,两个包子和半碗白粥就算是简单对付了一顿。

见她吃的这么少,严简把碗里扒好的鸡蛋夹给了她。

“多吃点啊,怎么每次我和你一个机组你都吃这么点?怎么,看着我吃不下饭啊?”

“……”

丁梨无语,她没接严简的话茬,也没吃碗里的鸡蛋。

见她没反应,严简也不强求,他早就习惯丁梨工作时不苟言笑的样子,和她一个机组的人都知道,她就是这个性格。

人送外号,冰山美人。

机组的其他成员陆陆续续也都吃饱了,丁梨看了眼腕表,她挥手:“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

——

这趟航线是丁梨最熟悉的一条,只是飞行时环境比较复杂,所以采取双机长制互相分担些压力。

进入机舱后,严简去检查应急设备,丁梨和副驾驶一起径直进入了驾驶舱。

将航班飞行单签字,安全检查十六项报告全部完成后,丁梨示意乘务长通知上客。

严简回到驾驶舱坐在她身后,他笑道:“飞行愉快啊,丁机长。”

“嗯。”丁梨系好安全带,她面无表情:“飞行愉快。”

将通话器移到唇边,丁梨挪下墨镜,她沉声开口。

“北城地面,星辉9376,停机位787,申请推出开车。”

“星辉9376,北城地面,可以推出开车,修正海压1042。”

“星辉9376,开好车,申请滑出。”

“星辉9376,滑行到跑道外等待。”

“星辉9376,可以起飞,跑道01右,地面风050,2米。”

收到塔台的信息,飞机开始缓缓在跑道上滑行,速度逐渐抬升达到了稳定的100。

丁梨拉动操纵杆:“严简,收轮!”

“好的机长。”

飞机轰鸣声响起,它平稳的飞入了蓝天,塔台的声音继续传来。

“北城地面,星辉9376,离地了,01右。”

“星辉9376,联系接近134.1,再见。”

“134.1,星辉9376,再见。”

飞行了一段距离后,丁梨开启了自动巡航。

严简看一旁和丁梨共事的副驾驶正襟危坐,他打趣:“没和丁梨机长飞过啊?”

副驾驶摇头:“第一次。”

“怪不得。”严简端起可乐喝了一口:“我跟你说,丁梨可是咱们航空屈指可数的女机长,别看她上班不爱笑,其实……”

“严简,”丁梨冷冷打断他:“别说的你好像多了解我一样。”

“好歹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严简耸肩,他识相的转移了话题:“飞完这趟,晚上和机组去吃火锅吗?”

“不去了。”丁梨婉拒:“我爷爷今天生日,晚上要回家。”

“那好吧。”严简也不强求:“帮我和爷爷带个好,祝他生日快乐。”

——

从海城再飞回来时,北城下雪了。

严简驾驶那会丁梨就看见了天气预警,所幸雪不算大,他们降落的很顺利,飞机也没有延误,准时将乘客送到了目的地。

出了机场,丁梨本想打车回去,可到处都是拉客乱打表的司机,她皱着眉一一拒绝后,转身给丁晏打电话。

电话嘟了几声,在她马上不耐烦时,丁晏终于接通了电话。

“喂梨梨,下飞机了?”

“嗯,我在机场正门,来接我一趟吧,打不着车。”

“不是哥哥不接你,是我刚才喝酒了,不过你放心,爷爷的寿宴还没开始,我叫程家三哥去接你。”

在丁晏说这句话时,刚好旁边的车摁了一声喇叭,他的声音被完全吞没,丁梨连半个字都没听清。

她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喂?哥你说谁?”

奈何丁晏已经挂了电话。

丁梨头疼的看着屏幕上“通话已中断”几个字,她将手机放回包里,安静的站在原地等人来接她。

反正她相信丁晏再怎么不靠谱也不可能放任她于不顾。

从家里的宅院开车过来少说也要半个小时,丁梨嫌弃冷,她向后退了几步站到了屋檐下躲雪。

北方的冬天总是这样,寒冷干燥,让人心尖都跟着结冰。

也不知等了多久,丁梨脚都冻的有些僵硬了,她总算听见前方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丁梨?”

听见声音,丁梨缓缓抬起了头。

男人踏雪而来,一身深灰色的毛呢大衣,短发干净利落,眉眼很深邃,看上去倒有几分凌厉。

片片雪花落在他的领口,点缀了他单一的装扮。

“你好。”丁梨走上前,她颔首:“我是丁梨。”

“你好。”程北归撑开手里的伞挡在她头顶:“我是程北归。”


一系列动作并没有耽误他打电话 他声音还在继续:“能回北城挺好的,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丁梨和他贴的近,她小口的喝着牛奶,隐隐约约能听见那边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程北归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生硬的很:“路小姐,我记得你有我的微信。”

“你应该看见了我的朋友圈,我结婚了,你不必和我说这些,要说也是恭喜。”

这话过后,不等电话那头的人再说什么,程北归毫不留情挂了电话。

丁梨晃着双腿,她扑闪着眼睛,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程北归随手摸到书桌上的烟盒,他拿了一支:“睡醒了?”

“嗯。”丁梨内心的八卦欲望蠢蠢欲动,她主动放下杯子给他点烟:“三哥……我能问问你在和谁打电话吗?”

火苗在她葱白的指尖跳跃,程北归将烟咬进嘴里低头蹭火,怕呛到她,他偏过了头。

“结婚没几天,有女人给你老公打电话,你第一反应不是担心,而是八卦?”

被他看穿小心思,丁梨非但不觉得尴尬,她反而承认:“我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我也想多了解一些三哥身边的人。”

程北归被她逗笑,他屈指弹掉烟灰:“你总有说辞让我顺心。”

丁梨抬手摸了摸他的下颌。

她喜欢看他抽烟的样子,很迷人,是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所以三哥。”丁梨顺势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吗?”

程北归慢条斯理的抬起眼和她对视,他手从她松垮的裙摆下钻了进去。

他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你说呢?”

“我不知道。”丁梨用脚背蹭他的小腿,她眉心微蹙:“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太熟练了。”

根本就不像单身三十年的样子。

程北归哪里想到丁梨还会纠结这些小细节,他将烟熄灭,随后笑道:“梨梨不知道什么叫天赋吗?”

丁梨眨眼:“无师自通?”

程北归手不知何时已经顺着她的腰线摸到了她的胸口,他轻轻捏了下:“只对你。”

丁梨被他撩的腿软,她头靠在他颈窝直勾勾的盯着她:“那也只对我一个人这么好吗?”

程北归喉结轻滚。

他知道,丁梨只有在动情需要他时,她才会说这些好听的话语。

她像羽毛一样的长睫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了浅浅的阴影,程北归嗓子有些干,但他记得她生理期没有过,也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躁动。

“我说过,只要你想,我会永远像现在这样爱护你。”

丁梨明知故问:“哪怕我的心不属于你?”

“嗯。”程北归蹭蹭她的脸,他无奈:“你说的我像个舔狗。”

要是让秦嘉恒知道他在家里面对自己老婆是这么卑微,他绝对要大跌眼镜吧。

丁梨笑出声,她主动亲他:“三哥,我明天上班你去送我吧。”

“明天几点的航班?”

“下午三点,飞南城。”丁梨打开手机给他看排班表:“我明天回不来家,后天上午飞回来。”

“不回家?”程北归眉梢微挑,话里话外都透着些酸气:“梨梨还真是挺忙的。”

“没办法。”丁梨抱着他的肩膀撒娇,她也知道自己亏待程北归了,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正好你放假最后一天是我的休息日,回来好好补偿你。”

程北归咬她的耳垂,他的呼吸撩人:“用什么补偿?”

丁梨呜咽一声,她抓住他的手向身下伸,让他刚好能摸到她薄薄的蕾丝布料。

“补给你新婚夜。”她半仰着头任由他一路向下吻,最后在她颈肩种了个草莓:“好不好?”


“就像你手机里那个男人那样,”严简努嘴:“他在追你吧,这么晚还跟你视频。”

“给我个机会。”严简又重复了—遍,他本想去拉她的手臂,但还是克制住牢牢站在原地没动:“也让我和他公平竞争—次吧。”

“严简……”丁梨试图打断他,她不想失去—个认识很久的搭档亦或是朋友。

“让我说完。”他手撑在门框上:“你刚进星辉没多久我就喜欢你,我知道你看得出来,你说我不了解你,但我知道那是你拒绝我的借口。”

“可是梨梨,我总是想尝试—下,即使你以后拒绝我,我依旧是你的搭档。”

丁梨深深吸了口气。

她太阳穴跳的厉害,有些后悔刚才没先把视频挂了。

这些话肯定都被程北归听见了。

“严简,我没办法给你机会。”丁梨后退,她抬手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戒指:“你有看见这个吗?”

空气凝固了。

严简瞳孔微阔。

不知何时,她的手指上多了—个精美的指环,钻石的,很漂亮。

他的确没有注意到。

见他沉默,丁梨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我结婚了。”

仅仅四个字,却如晴天霹雳。

严简滚了滚干涩的喉咙,他不可置信:“什么时候的事?”

“不久之前。”丁梨帮他回忆了—下:“就在那次你问我为什么不吃早餐,我那时候是去找领导提交结婚申请了。”

“竟然是那么早之前吗?”严简讷讷的有些出神,他声音变了调:“怎么不和我说—声?”

“—些特殊原因,我原本想隐婚。”丁梨表情还是—如既往的柔和:“但现在看起来,我还是如实告诉你的好。”

“他……”严简捏了下眉心:“和你打视频的那个人,他对你好吗?”

虽然刚才只是匆匆—眼,但他还是注意到那男人的长相俊朗,和丁梨的确十分登对。

“很好。”丁梨说这句话时不假思索:“是除了家人对我最好的人。”

严简唇角抿成了—条直线,他默了几秒后自嘲的笑笑:“只要对你好就够了,早知道我应该早些和你表白,说不定赶在你结婚之前。”

“严简。”丁梨于心不忍,她有些遗憾关系变了样:“你可以申请以后换航班,不和我搭这趟航线。”

“不。”严简摇头,他唇角弯起:“我说过了,不管结果如何,我永远是你的搭档和朋友。”

“其实能看见你过得好我会比谁都开心。”严简不想再失去和她做朋友的机会,他转身替他关门:“好了别说了,晚安,丁机长。”

“晚安。”丁梨垂眸看着地面上无限延伸的影子:“严机长。”

和严简分开后,丁梨拿起了手机。

程北归静静看着她,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她抓了下头发,有些不知所措的叫了声:“三哥,我……”

刚才那情景要是让他误会,她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谁知程北归毫无波澜的哄着她:“把东西吃了快睡觉吧。”

“我不吃。”他越这样丁梨心里越没底,她试图说些好听的让他开心:“我还是觉得三哥做的饭最好吃。”

程北归拉长声音“哦”了—声,他似笑非笑:“下次回去我们谈谈。”

“好啊。”丁梨佯装镇定的笑了笑:“三哥要谈什么我都奉陪。”

“好了梨梨。”程北归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把东西吃了就听话去睡吧,好歹也是人家的—点心意,咱们不能浪费粮食你说是不是?”

丁梨表情僵住,她不敢说话。

总觉得程北归在拐弯抹角的阴阳她。

她斟酌半晌,最后谨慎的回答他:“那我知道了,晚安。”


拿到结婚证时,丁梨看都没看一眼就放进了包里。

好像刚才领证的人不是她似的。

与她截然不同,程北归倒是很认真的将结婚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余光中,丁梨看见他拍了两张照片。

她出声询问:“要给爸妈看吗?”

程北归表情迟疑了下,他点头拨弄着手机:“嗯,给他们看看,不然总觉得是我骗他们。”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哪怕现在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好。”丁梨不疑有他,她系上安全带:“三哥婚假有几天?”

“十天。”程北归摁开车载:“你呢?”

“这么久啊。”丁梨有点羡慕,她撇嘴:“我只有五天。”

想想其实也挺公平的,民航都是飞四休二,而程北归说不定一年都放不上几天假,婚假长点也是情理之中。

“没关系。”程北归单手打着方向盘将车倒出来:“你下班回来我去接你。”

丁梨划开手机锁屏,她垂着眼睛:“我不一定每次晚上都能回来。”

“到时候再说吧,随时联系。”

“嗯,”丁梨点开朋友圈打发时间:“也好。”

才打开朋友圈,她赫然发现进去的第一条就是程北归发的。

配图是刚才他在车上拍的结婚证。

文案更是简洁至极,两个字,已婚。

丁梨看的有些懵,但她还是默默的点了个赞。

这雷厉风行的作风,不愧是程北归。

“三哥,”丁梨还是试探着问了句:“朋友圈,我就不发了吧?”

“随你心情。”程北归不强求,怕她为难他换了个话题:“你饿不饿,我先带你去买点东西?”

丁梨关上手机,她莫名有点心虚自己的敷衍。

维持表面和谐这种事情,明显还是程北归更胜一筹。

她瞟了一眼认真开车的男人,语气柔和:“我不饿,要去买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丁梨无奈。

他竟然还卖关子。

——

到商场后,程北归带她直奔珠宝店。

丁梨确实没想到,程北归会带她来买婚戒。

在她的概念里,俩人就像是契约婚姻,并不需要如此繁琐的步骤。

“你好。”程北归找到导购,他拿出手机上的预购订单:“我来取戒指。”

“好的先生,您稍等。”

这一连串的对话完全没有给丁梨插嘴的机会。

直到导购去后边拿货,丁梨才拽了下程北归的袖子。

“你怎么都没和我说一声就买了?”

程北归偏头看她:“我和你说你会让我买吗?”

丁梨摇头,语气诚恳:“我觉得你浪费钱。”

程北归扯了下嘴角:“为了应付爸妈的,没戒指不像样,还有婚礼也不能少。”

一听要办婚礼,丁梨有点抗拒。

看出她的不悦,程北归又补了一句:“只是办个小型的走个仪式,爸妈说了,我不能亏待你。”

“好吧。”丁梨勉强被说服了:“怎么安排都听你的。”

在两个人聊天的功夫,导购拿着戒指走了出来。

“先生,”导购将戒指摆在绒布上给他看:“您预订的戒指。”

程北归捏了下丁梨的掌心:“喜欢吗?”

丁梨认真观赏了一下。

并不是很浮夸的款式,大抵也是考虑了她日常的佩戴,钻戒切割的都是小小的,排列在一起像满天星。

男款就更不用说,只是一个很素的环。

即使这样,程北归也没机会戴。

“挺好看的。”丁梨给出了很诚恳的评价,她还不忘吹捧一下程北归:“三哥眼光好。”

导购在一旁出声提醒:“女士,我给您和您先生试戴一下吧。”

丁梨正要伸手,谁知程北归却先她一步拉住了她的手。

“把戒指给我吧。”程北归接过戒指:“我帮我妻子戴。”

导购笑着感叹了一句:“您对您妻子真好,这款也是热门款,要不是您提前预定,现在还不一定有货。”

丁梨眸光闪烁,她将手放到了程北归宽大的掌心里。

他捧着她的手,很温柔的将戒指一点点推到了她无名指的底部。

指环不大不小,十分的合适。

丁梨将手举到灯光下晃了晃。

钻石闪闪发光,比她在夜空中看过的每一颗星星都要璀璨。

很少有女人不喜欢漂亮的饰品,丁梨也不能免俗。

她主动牵过程北归的手:“三哥,我也帮你戴上吧。”

程北归应声:“好。”

即使知道她是因为戒指在讨好自己,但这样给对方戴戒指的场景,他依旧很喜欢。

丁梨和他十指相扣,无名指上戒指交相辉映。

“怎么样,”导购开口询问:“戒指还喜欢吧?”

丁梨配合的点头。

“需要我再帮您包装起来吗?”

“不用了。”程北归接过了空着的包装盒拎在手里:“就这样戴着吧。”

回了基地戒指便不能再佩戴,这让他加倍珍惜和丁梨一起放假的每一天。

望着两个人交握的手,丁梨有片刻恍惚。

她真怕有一天程北归入戏太深,连带着自己都栽进去。

感受到丁梨复杂的目光,程北归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在想什么?”

丁梨敛起情绪,她勾着他的手指晃了晃,实话实说:“在想三哥。”

“是吗?”程北归唇角微扬:“去超市一趟?我买点菜,回家做给你吃。”

“太麻烦了。”丁梨下意识拒绝:“叫外卖吧。”

“总吃那东西对身体不好。”程北归找了个让她无法反驳的理由:“何况也不是给你一个人做,我也要吃的。”

丁梨只好同意了。

在超市逛了一圈,程北归基本都是挑她喜欢的口味买的。

本来还想给她再买点零食,但丁梨不喜欢吃,他只好作罢。

程北归推着购物车,丁梨挽着他的手臂在他身侧紧紧跟着他。

人太多了,她怕走散。

“还有什么想买的吗?”

“没有了。”丁梨摇头。

“那就走吧。”程北归怕她穿高跟鞋累,也没敢在超市耽搁太长时间。

结账时,丁梨本想抢先一步付钱,谁知程北归又往购物车里丢了不少计生用品。

一时间,丁梨的手僵在半空进退不得。

买这种东西,要是她付钱,会不会很奇怪?万一程北归以为她迫不及待,那也太尴尬了。

在她纠结的短短一秒钟,程北归已经打开了付款码。

“滴”的一声,钱付完了。

“走吧。”程北归神态自若的向她招手:“我们回家了。”

丁梨“噢”了一声。

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小票。

看见那东西的数量,丁梨太阳穴跳了跳。

怎么会……买了这么多啊……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总觉得跟程北归提那个条件,是她大意了。


程北归眉梢微挑。

他倒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正如丁梨所说,也就是个开飞机的。

“北归,”丁爷爷叫他:“在酒柜里拿那瓶最好的,你这些年一直在军区,我都没见到你,今天也让我看看你的酒量。”

“来了爷爷。”程北归回过神,他抱着酒走过去:“不过您就少喝点吧,我做晚辈的多喝点,您可不能和我抢啊。”

丁爷爷被哄的眉开眼笑,他挥挥手让程北归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来挨着爷爷坐。”

丁梨远远的看着,她低头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程北归这人挺有实力的嘛,平常上门来的男人可没几个能让爷爷这么喜欢。

切过生日蛋糕后,一家人开始相互客套敬酒,丁梨酒量不算好,她只喝了一杯就盘算着怎么快点离席。

酒过三巡,丁梨正准备起身告辞,丁爷爷却招手给她叫了过去。

“爷爷。”丁梨走过去:“怎么了?”

丁爷爷摸摸她的脸,他笑道:“北归第一次来咱家大院,爷爷给你个任务,你去带他参观参观。”

丁梨才不想接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任务,她婉拒:“爷爷,这天都这么黑了,院子里能参观出什么啊,要不明天早上我再带三哥逛逛吧。”

“不行。”丁爷爷义正言辞驳回了她的话:“今晚是今晚,明天我还有别的事安排你呢。”

丁梨:“……”

她扭头去看程北归,他长腿交叠着坐的很随意,大抵是喝了酒,脸色比刚才潋滟了不少。

“好吧,”丁梨放弃挣扎了,她向程北归伸手:“三哥你还能起来吗?我扶你。”

程北归原本是不想用她扶的,但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他还是将手掌放在她手背上虚扶了一下。

也不算逾矩,很快就收回了手。

“谢谢。”他说。

“那我先离席了爷爷。”丁梨挥挥手:“您慢慢吃。”

——

丁梨怕冷,去院子之前,她跑去楼上换了件厚衣服。

丁爷爷珍藏的酒度数不低,程北归连喝了几杯,头有些沉。

他双手抱臂,靠在墙上等着丁梨。

她没多久就推开了门,程北归闻声望去,她加了件雪白的大衣,脸埋在领口的绒毛里,像只小狐狸一样。

“走吧。”她朝他挥了挥手:“我带你去逛逛。”

“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雪还在下,丁梨站在长廊里,伸手接了一片。

程北归负手而立,他抬眸和她一起看着簌簌的落雪。

“很久没有看过这么大的雪了。”他先打破平静:“刚回北城就能看见,挺漂亮的。”

丁梨怔了下:“北城每年都要下好几场。”

“我今年刚调回来不久。”程北归向前走了两步和她并肩:“伯母和你说了我的工作吧。”

丁梨想起母亲对程北归赞不绝口的模样,她点头:“说了。”

程北归似笑非笑的学着她的语气: “飞行员怎么了?谁还不是个开飞机的了?”

丁梨僵住。

她缓缓转头和他对视:“你听见了。”

程北归不置可否。

丁梨很快调整好情绪,她轻咳一声,面不改色:“我说的是事实。”

民航和空军,怎么说也都是飞行员。

看她强装镇定的模样,程北归蓦地有些想笑。

他唇角牵了下:“那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丁梨揣着明白装糊涂:“给爷爷祝寿。”

“嗯,还有呢?”

丁梨沉默了。

每次她只要放长假回来,准会有各种各样的豪门子弟在家等着和她相亲,最开始丁梨还会反抗,到后来习惯了,她也应对自如。

就像完成一个任务,她对那些玩世不恭亦或者城府太深的人提不起一点兴趣。

见她绷着脸不说话,程北归从大衣口袋里摸出烟:“可以吗?”

丁梨点头:“三哥随意。”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咔哒”声,火光亮起 ,程北归将烟咬进了嘴里。

余光里,丁梨看见男人的眉眼坚毅,但吸烟时又隐隐透露着些许的痞气。

到底程家也是商业世家,程北归没进部队之前,肯定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感受到她在打量自己,程北归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就要除夕了,想去采购点年货。”

“介不介意我跟着你一起?”

丁梨想了想:“三哥对北城不熟?”

“嗯。”程北归算是默认:“很早就不在这了,刚回来的确不熟。”

丁梨也不再推辞,毕竟他现在怎么说都是客人,她就当感谢他今晚送自己回家了。

何况她就算不答应,明天爷爷肯定也还要强迫她去。

与其被家里人催着,她还不如主动一点。

“好,那明天我出去时候叫你。”

程北归应声。

一支烟抽完的功夫,两个人围着大院转了半圈。

“回去吧。”程北归叫住她,他怕她感冒:“我晚上不走,丁晏说要打麻将。”

“我哥这个人。”丁梨无奈的吐槽了一句:“没事就知道组局。”

程北归笑,和她溜达这一会,他感觉酒气散了不少,也不似刚才那么晕了。

“会打麻将吗?”

“会。”丁梨拢紧了大衣:“但是打得不好,都是三缺一我才玩。”

程北归推开门让她先进:“一会玩两局。”

丁梨“嗯”了一声。

回到客厅后,丁晏果然已经在麻将桌前叫人了。

逢年过节家里人都爱打麻将,好几个人抢着去凑桌,也多亏家里麻将机有三个,到最后一桌时刚好三缺一。

看见丁梨和程北归进来,丁晏招手:“三哥,梨梨,过来坐。”

丁梨本想对着程北归坐,但丁晏十分利落的将她摁到了程北归旁边的椅子上。

“梨梨,你就坐这和三哥学着点。”丁晏冲她眨眼睛:“你没回来之前我就和三哥打了几局,他手气可好了。”

丁梨:“……”

她总觉得丁晏被收买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向着程北归说话?

看着程北归熟练的洗着牌,丁梨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这恐怕是上了贼船,今晚钱包估计要输空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程北归这人看着沉稳内敛,打起麻将来却毫不手软,即使喝了这么多酒依旧清醒的大杀四方。

他将牌往中间一丢随后看向丁梨: “九万。”

丁梨低头看牌,她顺势将牌推倒:“我胡了。”

“哎呀哎呀,”丁晏咋舌:“这分明是三哥故意放水!”

“三哥怎么可能放水。”丁梨收钱收的开心,她捏着一沓红彤彤的钞票得意的晃了晃:“今晚总算开张了,再来再来!”

程北归薄唇抿起,勾了个很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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