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也会喜欢市井小人喜欢的东西,真是稀奇。”
一道婉约悠长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季挽歌偏头,神色一怔,在她旁边所走过来的人就是当时她看见的,称呼沈长风为夫君的女人。
从沈长风的口中听闻,她应该是叫芸儿,长得清秀可人的模样,眉眼间却带着一股子魅意。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然真的有胆子无名无分的就跟着男子住在一起。
季挽歌撇过一眼,并未回应。
她记得只有自己偷偷瞧过芸儿一眼,但从未与人正面见过。
这一刻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到底是因为这个人。
她才看清沈长风到底有多么的混蛋。
“您的桃花酥好了。”老者将新鲜出炉的桃花酥装了五包,递给了季挽歌。
季挽歌刚要拿走,却被芸娘抢先一步拿在了手中。
“姑娘,这是这位姑娘要的,您要是想吃,我可以再给您做一份。”老者讪讪的说道,他有些不开心。
“是吗?”芸娘眸中惊讶,装模作样的捂住了嘴:“你这样富贵的出身,连夫君纳妾都容不下的妒妇,竟然也会吃街角的小吃?”
“我还以为你只吃山珍海味,琼浆玉露呢。”
路过的人大多数都是知道芸娘的情况的,他们听到过芸娘与沈长风互称夫君娘子,还以为他们是夫妻。
所以他们不明情况,只知道抓住想听的重点,听到季挽歌容纳不下夫君的妾氏就对其指指点点的。
“长得挺干净漂亮的人,怎么连夫君纳妾都容不下。”
“是啊,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她怎么这么小心眼。”
“娶了这样的女人可到倒大霉了啊。”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芸娘这才心满意足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拿了你的桃花酥,毕竟我以为你这种出身高贵人,是不喜欢这种廉价的东西的。”
“这不,我还以为这个是做给我的呢。”
季挽歌收敛了笑容,静静的注视着面前这个已经骑到她头上的女人,是谁给她的勇气,是沈长风吗?
她伸出手:“那你还我就是了。”
她还要跟母妃入宫去看皇兄,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随后她就瞧见,芸娘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将手中的桃花酥刚要放在她手上的时候,突然松开了手。
啪嗒一声,几包桃花酥滚落了一地,沾染了许多泥土。
芸娘对此还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道:“不好意思啊,没拿好。”
“你不会介意吧,你不会真的跟我说的那样小气,不过也是一个连夫君妾氏都容不下的人,怎么不会怪罪我如此的不小心呢。”
她装模作样的行礼道歉:“求求您千万别怪我,不过就是五包桃花酥罢了,我陪您就是了。”
身旁观看的人看不过去了,纷纷指责季挽歌的行为,可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你别给她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是啊,这种小心眼的女人,你跟她道歉干什么啊。”
“就算是故意的又怎么样?这种妒妇就应该这样!”
“芸娘你不用道歉,有我们给你撑腰,她还能反了天不成!”一个认识芸娘的人仗义执言。
砰的一声——!
说话的人倒飞了出去!
原因是站在季挽歌身后的季白终于忍不住了。
她拦都拦不住,人就直接就冲了过去给了那个欠嘴的人一拳,甚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直接将人给打飞了。
眼看着季白又要去打其他人,季挽歌赶紧过去拽住了他的手劝说道:“好了好了,咱不跟小人一般见识,消消气哈。”
她都没怎么生气,季白却先控制不住了。
见人被拦住,那些被吓住的路人立马壮了胆子恼羞成怒:“你怎么让你的侍从打人呢!”
“就是我们去报官!你打人!”
“你这种泼妇应该被休了才是,你怎么配有男人的?”
季白眼底一沉,蹭的一下,从腰间抽出了匕首对着这些人就又冲了过去,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在这些之中乱窜。
人群顿时骚乱起来。
眼瞧着就要抹掉一个人的脖子了,季挽歌瞅准时机瞬间将人推走,这才免了血腥的场面。
她无奈的将季白手中的匕首抽走:“我明明都给你收走了,你从哪又弄出来了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暴力。
“他们欺负你。”季白沉默半晌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季挽歌扫了一眼那些吓得不敢动弹的人,云淡风轻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些听风就是雨的人罢了。”
“你要真打,应该从根源解决啊。”
听见这话的芸娘下意识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