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贼老天没死,我们也没死成。
睁开眼,从现代到古代,从平民到贵族,直接实现阶级飞升,俺俩平步青云了。
这一世,我们又是姐妹。
刚穿越过来,面临的就是出嫁。
陈蕤是嫡次女,我是嫡长女,按理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嫁入同一人家的。
但奈何下旨的是天子,我们应诏入宫。
这古代真不是女人能待得,它没人权啊。
陈家二女一同嫁入天家,入宫即妃位,位高权重,风头无两。
无论出嫁的排场有多大,同时嫁给一个老头是事实。
陈蕤穿着嫁衣,满脸厌恶:还是白色婚纱好,穿好了结婚,穿不好出殡。
身后的嬷嬷顿时变了脸色,急忙阻止她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冷着脸色教训她:小主,入了宫贵人颇多,您可万不能逞口舌之快,小心祸从口出。
端详陈蕤半天,这老婆子又转了脸色说: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老奴今日祝小主永承皇恩,同皇上恩爱吉祥。
我扫了一眼那嬷嬷,冷冷地开口:她永承皇恩了,那我怎么办?
宫里来的嬷嬷彻底不说话了。
好了,姐姐,嬷嬷也是为了咱们好。
今生的陈家是整个俞朝中除了皇家最尊贵的家族。
同是皇亲国戚,难不成那些未成年未出阁的公子王孙就比我们厉害了?
我们如此唱双簧,是因为那个嬷嬷是皇后宫里的人。
谁都知道,我们两个入宫就是妃,她没道理给我们派人。
可就是派了,那就是明晃晃的瞧不上我们俩,要人盯着呢。
知道我们敲打的意思,那嬷嬷不再出声,只是安静如鸡等着。
不多时,迎亲的队伍就来了。
敲锣打鼓将我们送走时,这个身子的娘亲来了。
她同我们妈妈长得不同,妈妈身子高挑略带丰腴,而这个母亲则是矮小纤细,往天上一挂就能当风筝。
她走上前来抓住我的手。
那种感觉,很难描述。
就像是冬天的旅人看到了焰火,想要紧紧向前贴一样。
她的手就是那样,冰凉,枯瘦。
抓着我,如同藤蔓缠在树干上,那么紧。
葳儿,同为姐妹,你只早出来半炷香时间就让你一直看顾妹妹确实有些不公道,可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为娘怎么舍得你们姐妹阋墙?
到了宫中,就互相帮衬着些,当是全了为娘的心可好?
想来,这两个姐妹也是从小争大的。
我不忍心看妇人落泪,忙不迭地答应。
手中,是她给我的药。
事后那药我找太医查验过,是上好的催情药。
转身披上盖头的时候,我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陈蕤需要我照顾吗?
想起那个说她或许哪天就死了的小男孩,他后来好像连高中都没读完,然后就因为犯了事被关进去了。
陈蕤就是个黑心小棉袄,她不祸害别人就不错了。
无论如何,我们今天出嫁,入了深宫,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了。
和陈蕤对视一眼,我们坐上轿子。
我们对彼此的眼神都很熟悉,我的意思也传达给她了。
我不想侍寝。
看来,她也不想。
谁特么想被一个老男人睡。
以我们从前的身价,从来都是我们挑小奶狗睡的!
干,万恶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