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冷声道:“不用。”
语气虽然冷,但没有中午那样尖锐。
陆夏觉得这事儿能谈,于是轻声同他说:“信我看了,我可以解释的。”
她穿着薄薄的内衫,站在门边和他说话,微弱的灯光下睫毛在眼下打了一层阴影,显得眉眼柔软又温和。
不可否认,陆夏是那种让人一眼看去就容易心软的女孩子,特别是她和气同人说话的时候,很难让人拒绝。
明知道她之前哭哭啼啼,让人十分厌烦,甚至连饭都需要他端进屋。但当她主动开口的时候,还是让人不自觉的想去信任她。
李寂望着她纤薄的身影,眉头皱起,“有什么好解释的。”
陆夏说:“当然要解释,你是我丈夫,这件事我不解释清楚,你心里有疙瘩,就不信任我。”
李寂:......说的好像是自己信任过她一样。
而且他心里也没有疙瘩,只是单纯看了让人厌烦罢了。
哪有她想的那么重要。
他“呵”了一声,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陆夏也不在意。
她继续说道:“当初被逼婚的时候,我就写过信同你弟弟说清楚了,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回这么一封信。”
当然,那封信里全是原主心里的苦楚和不愿意,虽然嘴上答应了,可她还是期待男主看到这封信,能回来拯救她的。
可不知为何,这封信送出去,却没有得到回应。
也正因此,原主在这样无望的生活中,渐渐感到绝望,才会抑郁成疾。
而信中内容,很明显,男主还不知道她结婚这件事。
也就是说,那封信不是被陆灵珊他们发现截胡没送出去,就是被有心人阻止了。
“对你弟弟我早就不抱任何期望了,我是真打算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不信你回屋睡,我也没意见的。”
李寂陷入了一阵可怕的寂静,紧盯着她的眼神愈发深沉,像是今天才认识和这人一样,他黑着脸,“谁要跟你睡一个屋,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陆夏含笑地道:“你管我。”
女人的笑容明艳,眼底却带着几分打趣,灿烂的让人感到碍眼。
李寂那么粗俗的人,反而是被她堵的说不出话了。
陆夏也没继续,反正她已经解释了,他听不听得进去是他自己的事儿。
白日那么奔波,她已经累了,摆了摆手就回屋了。
陆夏没心没肺,没一会儿呼吸就睡着了,可另一个屋子的李寂却有些失眠了。
他以为她看到了信会更想离开的,没想到,她不但没说要走,还同他解释了信封的事。
告诉他,她是真的收心要好好过日子的。
还让他回屋去睡。
李寂黑脸。
她是忘了当初是怎么把自己赶出来的吗,还说自己一辈子别想碰她。
现在说变就变。
无耻的女人。
……
自从屋子漏水被李寂修补之后,陆夏一天比一天睡得舒服。
等她起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李寂不在,今儿个去的比往常要早,都没等她起床做饭。
陆夏刚进堂屋,就见桌上放着一串钥匙。
不是她的,估计是李寂落在这里了。
陆夏懒得管,反正他自己发现没带,肯定会回来拿的,她才不给他送过去呢。
起床刷牙洗脸,却发现天气又阴冷了下来。
这样看来,估计还要下一两场雪。
好看是好看,但也造成了人们出行不便、
但日子还得过,再怎么不愿意,大家也不得不忍着寒风缩着脖子出门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