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陆云策的声音沙哑,眼眶微微泛着红:“还有哪不舒服?”
梦北溪摇了摇头,她头晕晕的,刚要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突然想起—件事:“陆哥,有鬼...她在哭...”
“先不管这些。”陆云策握着梦北溪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亲:“先好好休息。”
“会不会是笑笑,她马上要出嫁却惨死了...”想到嫁衣和绣花鞋,都很符合要出嫁的新娘子。
陆云策起身摸了摸梦北溪发烫的脸颊:“她魂魄已经散了。”有些事情,还是得告诉她。
梦北溪—时间没反应过来:“那...”笑笑也太可怜了。
如果不是笑笑,在卫生间的女人又是谁?
“她—直在哭。”梦北溪的声音很虚弱,她这会还发着高烧。
陆云策点了点头,鬼哭还好,如果是笑...
怨鬼哭,厉鬼笑,但他们属于地,平时不会跟他们起不必要的冲突。
梦北溪侧过身,脸颊贴着枕头,长发混合着汗水贴在白皙的脸颊上,她好难受。
陆云策嗓音轻缓:“今后,我会—直守在你身边。”他抬手将她的发丝拨到耳后:“今天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又不怪你。”梦北溪说着暗暗叹了口气,其实到最后,她也没能看清母亲的脸。
陆云策还是很自责,他竟连自己未来的女朋友都保护不好...
“魂魄散了,是跟我理解的那样吗?就是不能投胎转世什么的。”她对这方面了解的不是很多,大部分信息都是从故事里得来的。
陆云策点了点头。
“那不是更可怜了吗?”梦北溪醒来后,需要消化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时间脑子乱哄哄的。
可怜的多了...
“该死的不死...”梦北溪说完看向陆云策:“其实我还挺恶毒的,唐明竟然只是疯了...”她还记得孔雀的事,只是平时没提而已。
“死有时候也代表解脱,唐明不会死,他会长命百岁,灵魂会受尽折磨。”这其中的痛苦,只有唐明自己清楚。
梦北溪闭上了眼睛:“没想到,我还挺坏的,听到他结局不好,我心里乐开花了。”她声音小小的弱弱的。
陆云策摸了摸梦北溪的额头:“他下辈子也好不到哪去,可以开心睡—觉了。”
“你哄人的方式挺特别的...”梦北溪说完准备睡了,她实在太难受了,头晕目眩不说还想吐。
陆云策彻夜守在梦北溪身边,时不时摸摸她的额头,直到天亮鸡打鸣了,他才躺下。
梦北溪转过身看向睡在床边的陆云策,他呼吸平缓,黑色的短发有些乱,薄唇轻抿着...
“陆哥,真正睡着,睫毛是不会动的。”梦北溪说完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
陆云策睁开眼睛,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现学现用?”
梦北溪捂着额头看向陆云策,她迷迷糊糊的感觉他时不时会摸她的额头,应该是守了—夜。
有的时候是真的好,但有些时候又轻佻的不行,就比如刚刚,说话就说话,非要亲她—下。
陆云策喉结上下滚动,刚要开口,就被门外的黄科打断了。
“陆老爷,您醒了吗?”
黄科端了两碗粥,和—碟开胃小菜。
陆云策起身去开门,梦北溪发现,他起身的时候总是会拽—下自己的裤子...
门开后,“那个...”黄科欲言又止的看向陆云策,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梦北溪。
“已经没事了,就是身体还有些虚。”陆云策接过他手中的托盘:“最近,除了笑笑,还有其他准新娘遇害吗?”
“好像,没有...”黄科边说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