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寒枫丁浅竹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改嫁暴君后,小侯爷后悔疯了林寒枫丁浅竹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铁棍山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6萧怀仁独宠我的消息很快传得人尽皆知,甚至还破天荒地允许我出宫。我的仪仗到了丁府门前时,周围跪了一地看热闹的街坊百姓。见到我仪态万方地走下马车进了家门,他们才肆意讨论起来。“据说贵妃娘娘进宫前与林家小侯爷是青梅竹马,我原先还以为他们会是一对,谁成想这小侯爷一转眼居然娶了贵妃娘娘的落魄堂妹……”“可不是吗,我听闻大当时还闹得很是难看,林小侯爷欲享齐人之福,还妄想着贵妃娘娘给他做妾呢!”“真是痴心妄想啊,谁会好端端放着贵妃娘娘不做,上赶着给他做妾去?”……街坊的议论声如同尖刀,一寸寸凌迟着林寒枫。他脸色铁青地跟着府中亲眷一道走到我跟前行礼,压低着声音,满眼不甘地问我:“囡囡,你就为了这点荣华富贵便忍心舍下我们多年的情意?”我看了眼跪在他...
《我改嫁暴君后,小侯爷后悔疯了林寒枫丁浅竹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6
萧怀仁独宠我的消息很快传得人尽皆知,甚至还破天荒地允许我出宫。
我的仪仗到了丁府门前时,周围跪了一地看热闹的街坊百姓。
见到我仪态万方地走下马车进了家门,他们才肆意讨论起来。
“据说贵妃娘娘进宫前与林家小侯爷是青梅竹马,我原先还以为他们会是一对,谁成想这小侯爷一转眼居然娶了贵妃娘娘的落魄堂妹……”
“可不是吗,我听闻大当时还闹得很是难看,林小侯爷欲享齐人之福,还妄想着贵妃娘娘给他做妾呢!”
“真是痴心妄想啊,谁会好端端放着贵妃娘娘不做,上赶着给他做妾去?”
……
街坊的议论声如同尖刀,一寸寸凌迟着林寒枫。
他脸色铁青地跟着府中亲眷一道走到我跟前行礼,压低着声音,满眼不甘地问我:“囡囡,你就为了这点荣华富贵便忍心舍下我们多年的情意?”
我看了眼跪在他身旁的丁念慈,珠翠满头,环佩叮当,只觉得林寒枫这话无耻至极。
他既已与旁人两心同,又凭什么来控诉我背弃情分?
我笑着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问道:“小侯爷何必在本宫面前扮无辜,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难道不知本宫为何得宠?”
他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皇上最喜欢初次相见时本宫那袭湖蓝衣裙。”
他震惊地瞪大双眼,嘴里念着,“不可能……我明明……”
我沉着脸打断:“小侯爷,本宫如今已是皇上的嫔妃,从前那些事切莫再提起,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寒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丁念慈拉住,她一手捂着小腹,痛苦地干呕着,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有了身孕。
我勾勾嘴角祝贺他们:“恭喜小侯爷,这么快就有了好消息,林家后继有人了!”
先前还信誓旦旦向我承诺婚后绝不碰她,这么快就有了身孕,真是讽刺。
丁念慈娇羞地倚在他身上,林寒枫着急开口解释:“囡囡,不是的,这是先前……”
“够了,你最好称本宫一声娘娘!皇上待本宫极好,想必很快就能赶上你们的脚步。”
林寒枫满脸挣扎,“可是……你爱的一直是我啊,别否认,即便做了贵妃,你心里仍旧有我,是不是?”
我嗤笑一声,冷冷开口:“小侯爷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我早就不爱你了。”
“怎么可能?我们在一起十年,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笑话,你能移情她人就不准我变心吗?”
我将手中茶盏重重放下,惹得众人惶恐地跪伏在地。
林寒枫深深叹了口气,眼里是浓重的无奈,“所以,你还是容不下念慈对吗?”
“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那日我中了媚毒,念慈她为了救我才献出身子,我必须对她负责,否则她一介孤女无人为她做主,她会被流言蜚语给毁了。”
我笑出声来,“所以,我就活该让出你身边的位置,甘心做妾?”
“林寒枫,你自己没有头脑着了别人的道凭什么要我来承担后果?”
“你就这么相信丁念慈,从来没有怀疑过,好端端的你为何会中媚毒,又恰巧是她及时出现为你解围?”
他眼里的丁念慈天真无邪,我可清楚得很,当初她也是用了这样的手段妄想榜上贵人,被识破后才被赶到庄子上。
如今刚被放出来就故技重施,也只有林寒枫这样的是非不分的蠢货才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夫君,念慈没有……”
“贵妃娘娘,臣妇知道您痛恨我抢了侯爷,可您也不能这样诬陷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丁念慈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林寒枫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低声安慰。
“念慈,囡囡她不是这个意思,我信你还不行吗?”
说完,他拦腰抱起激动到晕厥的丁念慈离开。
我重重倚在靠背上,刚刚的一场纠缠已经耗尽了我所有力气。
8
丁念慈被宫人押着重重掌嘴,苦苦哀求林寒枫救她,却迟迟不见他有动作。
她双颊很快高高肿起,也越发口不择言。
“丁浅竹,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能得宠到几时,等到君恩散尽,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你当真以为皇上是真心喜欢你,不过是你凑巧穿了皇上最爱的蓝色衣裙罢了!”
“你别忘了,宫里那么多嫔妃都是如何惨死的?”
宫人们见她满嘴喷粪,唯恐冒犯了我,立刻用稻草塞住她的嘴。
萧怀仁显然是听见了,眉头紧蹙,周身的冷冽之气越发浓重。
林寒枫冷汗直冒,连连请罪。
我立刻伸手勾了勾萧怀仁的龙袍,娇声催促他扶我去休息。
他眉眼间的寒冰瞬间消散,指着我的鼻子打趣道:“全天下也就只有你敢这样使唤朕!”
我咯咯笑着倚在他怀里,任由他将我打横抱回宫。
留下惊魂未定的宾客,四散而去。
回到宫中我仔细回想丁念慈宫宴上所说的话,心中疑惑渐起。
萧怀仁见我心事重重,拉着我的手,耐心宽慰我:“小东西,别胡思乱想,朕会一直爱你,此生不改!”
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感到意外。
我诧异地问道:“当初参加选妃的女子成千上万,皇上为何独独看上了臣妾?”
“难道真如林夫人所说,是因为那身湖蓝衣裙?”
他笑着点了点我的眉间,“真是个傻瓜,都这么久了,还没认出来?”
“什么?”
他见我一脸迷茫,只好耐着性子从头讲起。
原来,他还是太子之时曾偷溜出宫玩耍,还流落民间做了一段时间的小乞丐。
有一次他在街边乞讨,却因为抢了旁人地盘而被一群小乞丐围起来欺负,差点被打死。
是我恰巧路过,赶跑了那群闹事的乞丐,还给了他一个鼓鼓的钱袋子,又怕他护不住手里的钱财,便叫了家中小厮陪他去医馆。
后来,他用剩下的碎银子摸到了丞相府,这才得以顺利回宫。
“那时候你一身蓝色衣裙,扎着两个小揪,像画上的娃娃,玉雪可爱,从此我便忘不掉你了。”
“登基之后,我借着选妃的名义四处寻你,可那些嫔妃都是为了争宠假冒身份来骗我,直到那次殿选,再次看到你,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和从前一样!”
我恍然大悟,“所以,传闻中枉死的嫔妃不是因为你生性暴虐,而是她们犯了欺君之罪?”
“难怪,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你是草菅人命的暴君……”
“不过,我记得当时那个小乞丐灰头土脸,原来竟长得这般好看!”
我鼓着腮帮子小声嘀咕。
他不知何时从胸前小心翼翼取出一个用手帕包住的物件,我一看,的确是我儿时的钱袋。
这么多年了,上面的花色已经斑驳,他却还仔细保留着。
他将我揽在怀中,紧紧抱住:“傻瓜,这下放心了吧,朕可宝贝着你呢。”
“不过,朕已经向你一切,你打算何时与朕敞开心扉,谈谈那位林小侯爷?”
我深深叹了口气,将长达十年的纠葛和盘托出。
至此,我们之间再无任何隔阂和隐瞒。
月色渐渐升起,我在萧怀仁臂弯中沉沉睡去,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4
林寒枫在身后慌忙唤我:“囡囡,我送你……”
我没有回头,身后的男子刚迈出两步,就被丁念慈远远叫住。
我一路策马疾驰回府,刚歇下没多久,林寒枫又追了过来。
应当是送丁念慈回府,顺道来看看我。
实在多此一举,他早已在我和丁念慈之间做出了抉择,又何必再来招惹我。
他本想再解释几句,可见到我房中红绸高挂,他释然一笑。
“囡囡,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口是心非,想通了就好,好好休息,等我。”
我哑然,他以为我房中红绸是为他而挂,以为我闹了几日终究向他低头了?
见我沉默不语,他放下一包桂花糖糕便匆忙告别了。
明日便是他大喜之日,他的确应该早些回府安置。
我瞟了一眼,是我惯常爱吃的那家,可想到丁念慈那儿定然也有一包,便觉得索然无味,索性撕成碎屑喂了鱼。
宫中的凤撵如期而至,圣上册封贵嫔的旨意没有换来爹娘半分喜色,反而一个个哭丧着脸。
我在宫人的搀扶下拜别父母,踏出府门。
凤撵摇晃,声势浩荡,与林寒枫绵延十里的迎亲队伍正面迎上。
林寒枫认出了皇家依仗,连忙避让,下马磕头。
身后的侍从小声嘟囔:“这轿中的娘娘怎么和浅竹小姐这般相似?”
林寒枫顿了顿,立刻训斥道:“你不要命了,敢私下议论宫妃?”
“过几日我就要迎囡囡进门,这会儿她定是全心全意准备婚事呢!”
路过他身边时,我抬手将他赠我的定情素钗丢到他跟前,清脆的碰撞声淹没在高昂的乐声中。
一如我们的感情,再无踪影。
他猛地抬眼,看见我一身耀眼宫装,顿时失魂落魄,难以置信地张嘴。
“囡囡?”
宫人蹙眉,厉声纠正。
“小侯爷慎言,这可是皇上新纳的!”
暴君选妃,凡适龄女子若无婚约在身,皆要入宫。
我乞求青梅竹马的小侯爷林寒枫速速上门与我定亲,可他却在合婚庚帖写下堂妹的名字。
我哭着追问他原因。
他满眼怜惜地看着妹妹:“念慈她性子跳脱,受不了宫规约束,况且她父母双亡,眼下能依靠的也只有我了。”
他说已打点好一切,待我落选就迎我过门。
见我不为所动,他逐渐失去耐心。
“你我多年情分,即便为妾那也是贵妾,必不叫世人看轻了你。”
“念慈只是空有正妻之位,我最看重的还是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后来,我喜获圣心,入宫承宠那日凤撵摇晃,正面迎上了林寒枫娶亲的人马。
他见我一身耀眼宫装,却又红着眼眶,疯了一般唤我“囡囡”。
1
“阿娘,女儿入了圣上的眼,三日后便要入宫了。”
我忍住鼻尖的酸涩,一头扑进阿娘怀中,她的胸膛因为震惊而止不住剧烈起伏。
“怎么会这样,寒枫再三保证,你就是去走个过场而已,怎么会被选上?”
我在心里冷笑,不忍拆穿。
林寒枫若当真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他为何不让丁念慈去冒险,却哄着我去。
阿娘捂着胸口嚎啕大哭,“可怜的女儿,圣上暴虐成性,你进了宫不是自寻死路吗?”
“你等着,我再去让寒枫想想办法……”
我轻叹了口气,拦住她:“阿娘,皇命不可违,一切皆是我的命。”
林寒枫说他打探到皇上厌恶蓝色,让我身着湖蓝衣裙参选。
可殿选前,我才从宫人微妙的眼神中得知,圣上最爱的就是我身上这抹蓝。
果不其然,皇上对我甚是满意,说我清丽可人,姿容无双,当场就给了我贵嫔之位。
出宫的一路上,我已经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阿娘却难以平复,好一阵捶手顿足,“当初还以为寒枫对你情深义重,是个可以托付的,没想到他竟……”
我双眼染上雾气,这十年来我一直这样以为。
我与林寒枫初次相见时才不到五岁,骄纵跋扈的千金小姐们欺负我家世低微,是他挺身而出将我护在身后。
“她是本公子的人,我看谁看欺负她!”
喝退众人后,他轻戳我脸颊的梨涡,新奇又好玩:“世间竟有糯米团子般的妹妹,可真好看。”
我被他逗得心花怒放,他也从此在我心里悄悄生了根。
他对我的偏爱京中无人不知。
他平日里舞刀弄枪,却对我极为细致温柔,从未有过半句重话。
京中女儿家们时兴的玩意儿,但凡我多看一眼,隔日就会出现在我梳妆台上。
恰逢他的生辰宴,我葵水初至,窘迫难当,他当众脱下外袍为我解围,在无人处手足无措地宽慰我。
“我的好囡囡是大姑娘了,可以嫁人了。”
我埋在他怀中,瓮声瓮气地说,“我才不要嫁人,我要和寒枫哥哥永远在一起。”
他沉声应着“好”,抱着我的手臂紧了又紧。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女子。
我无数次向神佛祷告,此生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林寒枫一人就好。
可事与愿违,自打丁念慈从庄子上被接回京城后,一切都慢慢变了。
丁念慈是我的堂妹,十岁时父母双亡。
又因为早年缺乏管教,冲撞了贵人,被送到庄子上学规矩,半年前父亲终是于心不忍,偷摸着将她接了回来。
我怜惜她孤苦无依,平日里对她照拂有加,两人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林寒枫起初颇有微词,时常跟我抱怨:“好不容易有机会邀你出来,你还带个尾巴,多煞风景。”
可随着丁念慈有意亲近,林寒枫看她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
再后来,他送到丁府的东西都特意备了两份,不再是我独有。
我发现了其中的微妙,便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小心试探。
“城西的李家公子人品贵重,有意娶你为妻,母亲托我问一句,念慈你可愿意?”
丁念慈愣了愣,扑通一声跪地向我磕头,委曲求全道:“姐姐可是怪念慈缠着小侯爷了?求姐姐息怒,不要赶念慈走,念慈这辈子只想跟在姐姐和小侯爷身边,哪怕做个暖脚婢也好!”
不等我反应,林寒枫便将她一把扶起,拽到她手臂时,只听她“哎呦”一声痛呼,又着急收回手。
林寒枫迅速撩开她的衣袖,看到露出的大片青紫,立刻黑了脸。
“丁浅竹,念慈是你妹妹,你怎可这般苛待她?”
“你现在和后院里那些阴私女子有什么两样?”
我心一沉,他竟认为是我背地里磋磨丁念慈,相识多年,我在他心里何时成了蛇蝎之人?
丁念慈柔弱无骨地倚在他身上,慌忙地解释身上的伤与我无关,可她越是卑微忍让,林寒枫就越是觉得我心狠手辣。
我百口莫辩,眼睁睁看着他们策马而去,独留我一人在荒郊野外,自生自灭。
我只好一步步艰难往回走,途中差点被流浪汉毁了清白,幸好遇到巡逻的官兵好心送我回家。
我这才发觉,我和林寒枫十年的情意竟敌不过旁人三两句挑拨,真是可笑。
5
凤撵一路将我抬入宫中,好一通折腾后,我被送进皇上寝宫,惴惴不安地等候临幸。
没过多久,一道威严的声音摒退了所有宫人。
想到有关这位的所有传闻,我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直到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到我肩上,我忍不住抬眼去看。
这一看,便生生愣住了。
选妃那日我隔着远,也不曾看清他的长相,竟不知当今圣上有着这样一副出尘绝艳的好模样。
我实在无法将眼前俊朗无双的翩翩公子与传闻中的暴君联系到一起。
“看够了吗?”
萧怀仁轻笑着打断我,我立刻收回目光,眉眼低垂,大气都不敢出。
“嬷嬷可曾教你如何伺候人?”
我想到先前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册,双颊蹭地红成一片,立即抬手为他宽衣。
可皇家服饰实在繁琐,我手忙脚乱累出了一头汗,愣是不曾解下一颗扣子。
也没有察觉头顶的目光不知何时变得越来越炙热,下一秒,我的手被他牢牢攥住,整个人天旋地转,被他压在身下。
我紧紧闭着眼,只听见他略带隐忍地沉声笑道:“朕这是给自己娶了个小祖宗回来啊,笨手笨脚的,还是朕来伺候你吧。”
说着他轻柔地为我卸下宫装,甚至连鞋袜也被他亲手脱下。
我诚惶诚恐地看着他做完一切,躺在我身旁,再没了旁的动作。
许久,听见他平稳的呼吸,我才鼓起勇气,伸手戳了戳他健硕的胸膛,轻声试探。
“皇上?您睡了吗?”
我心里打起了小鼓,这怎么和嬷嬷们教的侍寝不一样啊。
我无意识地哀叹一声,身旁的男人却似猛兽被唤醒一般,翻身撑在我上方,眼神深邃得要将我吸进去。
下一秒,他厚实的胸膛与我紧紧贴住,他一身遒劲有力的肌肉控住不住地跳动,一双大掌扶住我的腰肢,热气喷洒在耳畔。
“小东西,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迷迷糊糊,任他摆弄,逐渐失去神智,耳边只隐约听见他情动难耐的低吼。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餍足地收手,我支撑不住翻身睡去,却被他拽起。
“乖,等会儿再睡……”
屋内灯影摇晃,我揉揉眼,看到萧怀仁手里燃着两支手臂般粗的龙凤花烛。
“这是?”
他宠溺地揉着我的发顶,“朕听闻民间嫁娶都会燃一支花烛,直到天明,朕也想为你彻夜燃烛。”
我看着眼前红着脸的少年,心中触动不已,重重地点了点头。
堂堂帝王,居然以夫妻之礼待我,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却也愿沉溺在这短暂的恩宠中。
第二日,我揉着腰肢艰难起身,床榻的另一边早已凉透。
一旁的婢女笑着上前伺候,“恭喜娘娘,初初便又得晋升,如今您已经是皇上亲封的贵妃娘娘了!”
“娘娘,这可是后宫从未有过的盛宠啊!”
当今圣上还未册立皇后,早几年进宫的嫔妃们死的死疯的疯,我可不就成了后宫第一人了?
我还未从晋升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明黄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我跟前。
萧怀仁伸手将我从塌上拉起,带着我往后殿去,看到眼前熟悉的陈设,我鼻尖酸涩,忍不住落泪。
“怕你想家,特意按照你闺阁模样布置的,可还喜欢?”
我连连点头谢恩,被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这样认真对待,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轻柔地为我拭去泪痕,“傻瓜,你喜欢就好,哭什么?”
我将头埋进他怀中,瓮声瓮气地念着“喜欢”。
2
我册立为贵嫔的旨意将在三日后送达,我再三叮嘱母亲莫要声张,只需按部就班张罗府中一切即可。
次日一早,林寒枫迫不及待来找我,身后还跟着一脸关切的丁念慈。
见我神色如常,林寒枫大大松了口气,伸手来拉我。
“万幸你没被选上,囡囡,这次的确委屈你了,我替念慈向你道谢!”
我侧身后退,生生避开他的手。
他愣了愣,神情有些不郁,“囡囡,我都这般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样?”
“让你入宫参选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你不是如愿落选了吗,甩脸子给谁看?”
丁念慈见状立刻抽泣着跪倒在我面前,泪如雨下,“姐姐,我知道你气我占了你的正妻之位,念慈愿意给姐姐腾位置,只要你别再生小侯爷的气,他是真的爱你啊……”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林寒枫打断。
“傻念慈,有我在你永远不必委屈自己。”
林寒枫疼惜地将她揽在怀中,又皱起眉头望向我。
“我说过,我会娶你,可念慈终究先你一步进门,正妻之位理应是她的,你一个落了选的秀女,能做我侯府的贵妾已是三生有幸,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林寒枫,怎么突然就变得面目可憎了。
“浅竹的婚事自有长辈做主,嫁鸡嫁狗都与小侯爷无关。”
林寒枫见我语气决绝,脸色难看到极点,越发口不择言。
“好,我倒要看看,谁家的公子愿意娶本侯玩过的破鞋!”
我从未想到林寒枫会说出这样粗鄙不堪的混账话,一时气极,身子晃了晃竟差点晕了过去。
林寒枫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刻意放缓了语调,“好囡囡,是我混账,你莫生气,你若这么在意位份,我可以向你保证,等你诞下孩儿,我就去求了母亲,升你做平妻,这下总行了吧?”
事到如今,他还以为我在乎的是这些虚名。
我无奈地摆摆手,示意婢女送客,林寒枫冷哼一声拉着丁念慈转身离开。
我的视线却被女子腰间的一抹玉色吸引。
“慢着!”
我伸手指着丁念慈腰间的如意鸳鸯佩,直直盯着林寒枫。
“我送你的东西,怎么会在她哪儿?”
这块是我送给林寒枫的生辰礼,从玉料的挑选到雕刻,再到打磨,都是我亲力亲为,不曾有丝毫假手于人。
他看到我指尖数不清的细碎伤口时,心疼不已,当即发誓会时刻不离身。
可他还是食言了,轻易就转送旁人。
林寒枫有些心虚,眼神躲闪,正欲开口解释。
丁念慈立刻解下,双手捧到我身前。
“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送给侯爷的,我只是瞧着上的鸳鸯纹样十分喜庆,才斗胆向侯爷讨了……”
林寒枫也开口替她解围:“不过一块,还给你就是了!”
说完他一把将塞到我手中,又转头安慰起丁念慈。
“念慈不必放在心上,这样的货色侯府多的是,你要是喜欢,日后我让他们都送到你房里。”
我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模样,心如同被针扎一般,抬手将“噗通”一声丢到荷塘里。
“你们,都给我滚!”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一句,发顶的钗环也跟着胡乱摆动。
林寒枫从未见过我这般失态,当即拂袖而去,离开时口中还发忿忿道。
“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简直是泼妇!”
“这些年当真是被我宠坏了!”
我闭上眼,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也罢,就当记忆里那个信誓旦旦说要宠我一辈子的少年,已经死了吧。
如今的这个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林寒枫了。
9
十月怀胎,我煎熬了三天三夜终于为萧怀仁诞下了他的第一位皇子。
生产时,他不顾宫人阻挠,守在我床前,亲眼看见我狼狈的痛呼,心疼不已。
他当即册封孩子为当朝太子,又给了我皇后之位,更是大手一挥减免三年赋税。
一时间,普天同庆,都在感恩太子降世,泽披万民。
孩子的满月宴上,林寒枫在人群外远远看着我,神情落寞。
等到散席离场时,才鼓足勇气,走到我跟前,向我道了一声“恭喜”。
我朝他释然一笑:“你的孩儿应当有百日了吧,一切可还好?”
他脸上的笑容僵持住,深深叹了口气,沉吟许久我才听见他干涩的声音。
“托娘娘的福,一切都好。”
我轻轻点头,示意他跪安。
他走后,萧怀仁凑了上来,吃味道:“哼,都为朕生下孩儿了,还满脑子别的男人,看朕怎么惩罚你!”
我连连求饶,同他解释,方才我和林寒枫不过是正常寒暄罢了。
谈及刚刚林寒枫欲言又止的模样,萧怀仁挑了挑眉。
“我的傻皇后,你是真会往人心口扎刀子!”
听着萧怀仁滔滔不绝,我才惊觉,原来我生子这一个月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丁念慈早我两个月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可是侯府却迟迟不对外报喜,我当时就觉得奇怪。
先前只以为是她失了宠的缘故,没想到她竟诞下了一个蓝瞳白发的异族孩儿,这一看就不是他林寒枫的骨肉 。
在侯府上下万般逼问下,丁念慈才道出真相,原来她与异族男子珠胎暗结,可那男子却狠心抛弃了他们。
无奈之下她只能将主意打到林寒枫身上,故意在他酒中下药,又装作无意撞见,碰巧舍身为他解围。
一切只是为了替自己腹中的孩儿找个便宜爹罢了,可她自己也没想到,孩子会继承了生父的蓝瞳白发,一朝东窗事发,满盘皆输。
可笑,林寒枫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女子舍弃我们多年的情分。
包括林寒枫当初打探到的有关萧怀仁喜恶的消息也是丁念慈私下篡改的。
那消息原本是提醒参选女子避开蓝色衣裙,丁念慈却让林寒枫误会皇上最是厌恶蓝色。
我哭笑不得,当初我入选时的确曾怨恨林寒枫,以为是他故意为之,原来,他也是受人蒙蔽。
“所以今日命妇中不见丁念慈的身影,那她现下如何了?”
“林寒枫也算是个心软的,只是将她关在府中角院,任她自生自灭,可丁念慈偏不死心,又想趁着他酒醉爬床复宠,被林寒枫发现后,直接发卖去了勾栏。”
她的下场惹得我一阵唏嘘,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眷,谁也不想看她惨淡收场。
“哦,对了,皇后今日看林寒枫可曾觉得有什么不同?”
“嗯?”
我满眼不解,萧怀仁却一脸坏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闻丁念慈给他下了猛药,逼他就范,谁知他这次死活不从,硬生生逼坏了身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为自己的反应觉得好笑。
他与我早就没了牵扯,况且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好了好了,别想他了,皇儿好像在哭,皇后快抱抱他!”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将襁褓塞到我怀里,我笨拙地哄着,看他甜甜睡去心中盛满了爱意。
可下一秒,萧怀仁又将孩儿抱给了奶娘,压着我往榻上去。
感受到他落在我胸前的目光炙热滚烫,我红着脸推搡。
“皇上,天还亮着呢……”
“那又如何!哪条宫规祖训不准了,朕这就废了它!”
我弱弱的抵抗全被他以吻封缄。
罢了,就荒唐一回又能怎样。
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
从此,与君长相守,伴卿共白头。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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