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幺幺萧祈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阮幺幺萧祈之小说》,由网络作家“拉埃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实幺幺听见了,只是不确定。只有你?心中突然狂喜,难道自己的攻略起了作用?这小子动心了?她一点也不怀疑此番话的真实性,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吗?还不等幺幺自恋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低呵,“谁在那里!”吓得幺幺立刻看过去——几位巡逻的太监拿着一纸灯,快步的朝此处走来。幺幺一惊,迅速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爬起,一脚踩灭铁盆,一手捞起孩子,手忙脚乱,“走走走,来人啦!”萧祈之手中的纸飞散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幺幺捞着腰茫然的拐走了。幺幺不知道跑了多久,脚都跑的没有知觉了,抱着孩子体力更加不支。当务之急她找了个墙角蹲下。“人呢?刚刚还看见有人在!”“你方才可有看清是谁?”“这么晚谁能看的清?但左不过好像是个女子,宫里宫女这么多,上哪找去?”“罢了...
《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阮幺幺萧祈之小说》精彩片段
其实幺幺听见了,只是不确定。
只有你?
心中突然狂喜,难道自己的攻略起了作用?这小子动心了?
她一点也不怀疑此番话的真实性,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吗?
还不等幺幺自恋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低呵,“谁在那里!”
吓得幺幺立刻看过去——几位巡逻的太监拿着一纸灯,快步的朝此处走来。
幺幺一惊,迅速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爬起,一脚踩灭铁盆,一手捞起孩子,手忙脚乱,“走走走,来人啦!”
萧祈之手中的纸飞散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幺幺捞着腰茫然的拐走了。
幺幺不知道跑了多久,脚都跑的没有知觉了,抱着孩子体力更加不支。当务之急她找了个墙角蹲下。
“人呢?刚刚还看见有人在!”
“你方才可有看清是谁?”
“这么晚谁能看的清?但左不过好像是个女子,宫里宫女这么多,上哪找去?”
“罢了罢了,方才往那铁盆里看,只是些焦纸屑,恐是些不着调的宫女取火也无碍,天色这么晚,咱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也真是倒了霉,碰上我俩在这冷宫巡视....”
听着一墙之隔的话语,幺幺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唇和萧祈之的,心跳由于慌乱跳的极快。
萧祈之靠在她胸前,她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很有力的鼓点,和他的心跳声不一样。
此刻,他听得极为清晰,就像是在他脑海跳动,能够清晰感受到生命的鲜活。
听到外面的人走了,幺幺立刻瘫坐在地上,缓缓吐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萧祈之嘴唇被松开,他冷不丁的说,“既然害怕,便知晓有被发现的结果。”
“既如此,为何还要带我来?”
幺幺悄咪咪的往墙外看去,漫不经心的回答,“因为你说想母亲了。”
短短一句话,却是让萧祈之愣了一会儿。
他并未说过想母亲,只是为了刻意和她亲近,提出的要和她一起吃饭而已。
萧祈之唇角抿的很直,巴掌大小的脸本被眼睛上的布条一遮,更加让人捉摸不透神情。
见人都走远,幺幺才重新蹲在萧祈之面前,替他拨弄额角垂下来的发丝,和脸上不知何时沾到的碳灰,“我们走吧,待会他们回来就不好了。”
萧祈之点点头。
当幺幺重新将人抱起来的时候,他们所处的旮沓上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屋瓦的碎片发出清脆的声音,幺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说上面有人?
她几乎就要抱着萧祈之拔腿就跑,可刚迈出去没有几步,身后却传来了一声猫叫。
萧祈之心神一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猫。”
幺幺步子停下,收紧了怀里的人,转头望去。
在月色微弱的照影下,一只白色的小猫,拖着浑身的脏污在屋顶漫步的走着,一瘸一拐,身下还流着血。
幺幺看的不真切,往前走了几步,看的更加清楚。
这是一只很小很小的布偶猫,应当是没几个月,有着一双异瞳,一蓝一绿,好看极了。
幺幺见它伤的很重,连忙把萧祈之放下,垫起脚,将那只眼眸含泪的猫儿抱了下来。
放在手里掂了掂,幺幺检查了一下它的伤势,后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正在不断的流出血液,伤口也溃烂,不知道伤了多久。
幺幺说:“它受伤了,很严重。”
思极,她还是要问萧祈之的意思,“我们可以把他带回宫里抚养吗?”
萧祈之被她这一问一时竟然没有立马回答他,连说话都有些迟钝,“....自然。”
第一次有人在问他的意见,倒是让人觉得新鲜。
幺幺将布偶猫抱在怀里,它一直在发抖,她牵住萧祈之的小手,“那我们回家吧。”
幺幺由于刚刚跑步的剧烈运动,手掌心很热,将他冰冷的小手握在手中,奇异的温暖令萧祈之指尖颤了颤。
有一些....恶心。
他皱着眉头,倒也没有甩开。
回到冷宫之后,幺幺按部就班,先是帮萧祈之打好了热水洗完澡,转身就把人丢床上,开始照顾那只捡来的布偶猫。
她用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剪刀,先将猫伤口旁的毛发处理掉,猫一直很乖,躺在她怀里呜咽,倒也没有乱动。
萧祈之耳边是剪刀“卡次”的声音,紧接着他又闻到了捣鼓药草的药味,还有药膏的味道。
幺幺不会医术,用的都是当初跟奶奶生活时所学到的土法子。
她将草药混着先前顺过来的药膏混合,覆盖在猫的腿上,然后再用布条轻轻缠绕住。
还好只是皮外伤,并未动其筋骨,幺幺松了口气,这样应该就没事了。
给小猫用温水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污渍擦干之后,这只小猫显得更加白净。
毛茸茸的,鼻尖和肉爪都泛着红,幺幺看着自己的成果,嘴角浮起一个笑,“你摸摸,他现在很干净。”
幺幺递给了萧祈之。
腿上突然传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萧祈之僵硬着身体,一时没动,而后才抬起了一只手,慢慢的覆盖在小猫身上。
小猫很听话,眯着眼睛像要睡过去。
幺幺撑着脑袋,“以后就有我和猫猫一起陪你了,你给它取个名字如何?”
萧祈之低着头,手掌在猫的毛发中穿梭,轻柔,放缓了力道。
这只猫如此小,他两只手就能够掐死。
他还未曾听过猫咪惨死时挣扎的声音呢。
那,应该是美妙至极的。
一时没搭理她,幺幺也不觉得意外,只当他在认真想名字。
果不其然,萧祈之突然决定好了,“负涂。”
“负,涂?”幺幺皱着眉,轻声念出这两个字。
好家伙,本以为这小家伙会像平常小孩一样,取个叠字的名字,比如毛毛,馒头,包子之类的。
这负涂,她倒是有些不懂了。
幺幺:“什么意思?”
萧祈之笑而不语。
幺幺耸耸肩,反正他高兴就成。
孩子早熟,也不是什么坏事。
幺幺拍拍手,开始收拾自己。
跑了一会之后,那昏沉的脑袋倒是清醒了很多,但总归还是难受的。
一大一小按照昨夜的姿势睡去,而那只小猫,则伏在萧祈之怀里,睡得乖巧。
第二日早上起来,幺幺的感冒更加严重了。
差点起不来,还是负涂在她身上把她踩醒的。
睁开混沌的双眼,入目的,却是一张紧“盯”着自己的脸。
幺幺差点被吓得爆了国粹,闭了闭眼。
似乎听到了她气息不稳,萧祈之唇角慢慢勾起,“醒了吗?今日,你睡了很久。”
幺幺扶着脑袋坐起,嗓子哑的过分,讲话时就像有沙硕在喉间滚动,她咳嗽了一声,
“几时了?”
“巳时。”
......
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
哦,九点了。
幺幺将掰着手指头的手放下,喉间发痒,又咳嗽了两声,“饿吗?膳房可有拿了吃食过来?”
萧祈之摇了摇头。
幺幺皱眉扶着脑袋下了床,呼出的气息滚烫,“真是越来越讨厌了这些人,饭都懒得送。”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穿戴好衣裳,“你在这等我,我自己去膳房拿。”
萧祈之坐在床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打开门后,幺幺才发现今天天气不太好,乌云沉沉,似乎要下大雨了。
她晃了晃脑袋,疾步朝膳房走去。
“你曾说我像你一个旧相识,所以萧公子,你能告诉我,是谁吗?”
萧涎看她苍白而又虚弱的神情,慢慢垂下了眼。
幺幺见他不说话,从枕头下拿出一块粉色的方巾,这是一开始萧涎交于她擦拭的。
她说,“这个方巾,若是仔细瞧的话,还是不一样的。”
“布料粗糙,色泽也不好,说是方巾,但是更像一块衣裳的碎料子。”
幺幺微微一笑,她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让萧涎来说。
萧涎在她手中接过,指尖放在上面摩挲。
“你和她很像。”
萧涎自嘲的笑了一声,“明明只是一面之缘,明明我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但我依旧觉得你和她很像。”
“我一直很相信自己身体与情绪的反应,当年她离开的时候,和你在我眼前离开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和她并未有过交情,只是她救了我一命,后来我又被冉冉救了回去,她的父亲说,若是我的伤口没有处理的话,至少躺个一个月。”
“这和她跟我说的一样。所以冥冥中,我甚至认为她不存在,只是我心中的神佛罢了。”
“只有这一块布料和我身上笨拙缝针的手法在告诉我,她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记了她许久,只是后来,我一直找不到她。”
听完萧涎的话,这和幺幺猜的几乎一模一样。
她笑着看向萧涎,静静的听完后,才道,
“真蠢。”
萧涎抬头,有些听不懂。
幺幺摇头,“萍水相逢罢了,只不过救了你的命,你就记了她这么多年。”
萧涎只是淡淡的笑,“其实,在那之前我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报复心,素不相识的人,将我最后的唯一一个家人,平白无故的打死了。”
“而我与她先前从未见过,她却能够救我一命。也因此,保留了我最后的善念。”
幺幺看着他,目光渐渐散发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慈祥。
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也能影响他人。
萧涎看着手中的方巾,放在手心握紧,“于我而言,她不止是我心里的明灯,更像是,我的母亲。”
齐皇后善佛,从小便教他心存善念,要对世界充满感激,才培养出萧涎这么一个正道之人。
幺幺听到这话,柔和一笑,她说,
“你也救了很多人,若是她真的存在,亦或是神佛,定会为你高兴的。”
“凡事不要拘泥于过往,人人都要向前看。所以,坚持好你所坚持的一切吧,我想,你的母亲,或者是她,见到现在的你,都会很开心的。”
萧涎目光从方巾上移开,略含感激,“皇后娘娘的一番话,令在下,受益匪浅。”
幺幺不在意的摆摆手,说,“这有什么的,还有,不许再叫我皇后娘娘了!听起来蛮奇怪的。”
“你人很好,若是不介意我年纪大,你我做朋友可好?”
“自然!”萧涎说,“能与皇后娘娘做朋友,是在下的荣幸。”
“嗯?”幺幺瞪着眼睛。
萧涎没忍住一笑,“幺幺。”
“这才对嘛。”
幺幺扶着自己的老腰躺下,看着萧涎,越看越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好大儿。
这次幺幺有仔细观察他和张疏冉的相处,两人并不像相互爱慕的样子,反而萧涎对她,更像是哥哥。
萧涎身世成谜,灭族之事牵扯过大,他不想把张疏冉再牵扯进来,便刻意压抑自己的感情,对张疏冉爱答不理,一直用着哥哥的身份待在她身边。
幺幺叹了口气,她这好大儿哪哪都好,就是太直男了。
幺幺说,“其实,方才让你做想做的事,不止是悬壶济世,闯荡江湖那么简单。”
只是当她伸出手时,那白色的衣角在她指尖滑过,他游的那么快,仿佛害怕失去什么,眼睛一直看着某处。
而那处,不是她。
眼见着萧祈之从自己眼前游过,幺幺眼睛被水泡的半眯,没意识后的前一秒,她看见了萧祈之抱着张疏冉往上游的场面。
而自己那只伸出的手,依旧什么也没抓到。
也许是情绪作祟,也许是她没有了挣扎的能力,她整个人都放空了起来。
水灌进她的肺部,涌入她的耳朵,和鼻腔,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缓缓下沉。
刹那间,幺幺那只伸出的手又猛然被另一双大手握住,接着,她整个人被那人拉入怀中。
萧祈之将张疏冉救上来之后,张疏冉没有灌进多少水,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推他,
“快,快救皇后娘娘!快!”
萧祈之发丝淌着水,无需张疏冉再说第二遍,安顿好她立刻转身,欲要下水。
结果水中突然涌起一人,他打横抱着身前躺在怀里的女子,一脸焦急,而又愠怒,
“太医!传太医!”
怀中的女子如同水一般瘫软在他怀中,萧涎控制不住的手臂都在发抖,怒吼道,
“传太医!”
身旁的人才反应过来,纷纷乱成一团。
萧祈之看着眼前的一幕,手掌慢慢收紧。
上前站定在萧涎面前,他看了眼幺幺发白的脸色,道,
“将母后给我吧,你,不合适。”
萧涎站立在水中直视他,满眼冷含讥讽,他冷笑一声,沧寒无比。
无视他伸出的手,萧涎走在他身边,冷声抛下一句,
“你知道冉冉会水。”
光是一句话,就能将萧祈之的一切自傲,击打在地。
说完后,不顾萧祈之别的反应,他抬脚就走。
身旁的喧闹和萧涎的话语一并充斥着萧祈之的脑海,他呼吸有些不畅。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萧祈之莫名,觉得心口堵得慌。
他本不该有这种情绪的。
太医将人带走后,所有人都不敢再在湖边待。
萧祈之站在湖前很久,身形一滞,他抬头,看向了矮崖方才她们落水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
他冷眼收回目光,抬脚离开。
矮崖山壁后,一名黑衣男子在大喘着气。
——
再次睁开眼时,幺幺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自己的房中。
房间里站了好几个人,有几位太医,还有萧涎。
“醒了!皇后娘娘醒了!快去禀告圣上!”
几位太医离开,只留下了一位在为幺幺把脉。
萧涎站在一旁问,“怎么样?可有大碍?”
太医松了口气,“无妨,方才娘娘只是进了水,我再此之前已经将水逼出来了,现在她要的,只是休养。”
幺幺朝太医笑道,“谢谢。”
声音被水灌输,哑的可怜。
幺幺撑着身体坐起来,腰部由于在水里挣扎过度,变的酸痛无比。
她咬着牙撑起身体,道,“刘太医,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和萧公子说。”
刘太医摸了摸胡子,“也好,臣去给娘娘熬一些去体寒的药材。”
幺幺点头。
太医走后,萧涎立刻将她的身形扶正,让她不再那么难受。
幺幺看着他细心的动作,突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就连接到腰后的伤口,越笑越痛。
萧涎皱着眉,“笑什么?”
幺幺说,“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你。”
萧涎:“什么?”
幺幺说,“很早在第一次你救我我就觉得,你每次来的似乎都很及时。”
萧涎轻笑,淡淡道,“兴许,是缘分?”
幺幺摇头,“我从来不信缘分。”
“我的两条命都是你救的,第一次是我太害怕了,来不及问你,而这第二次,我又感受到了你救我时的焦急。”
“可我是小孩呀!”
幺幺叉着腰笑骂道,“现在知道是小孩啦?以往谁跟我说自己是男子汉来着?”
“我.....”
萧浮生垂下了头,然后小脸一扬,“那母后要快快回来,儿臣想和你一起去逛御花园!”
“好好好。”幺幺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脑袋。
此刻御花园中游玩的人愈发多了,只有那矮崖处的凉亭没有人。
进了那封闭式的凉亭,张疏冉关上了门,开始紧张的查看她的伤口。
她每轻柔的触碰一下,便问,“这样按会痛吗?”
幺幺摇头,“不是这一块。”
张疏冉又换了个地方,“这里呢?”
幺幺倒吸了口冷气,“就是这!”
张疏冉让幺幺趴在石桌上,一边隔衣针灸,一边道,
“此处是腰肌内里受了伤,应当伤到里面的神经,躺久了,站久了都会疼痛难耐,我给你施针缓解一下,然后再给你开几服药,大概五个疗程会有好转,但治标不治本,日后我若是有空会多多给你用这套针法替你疗伤的。”
幺幺感激不尽,“好,谢谢你。”
施完针后,两人出了凉亭。
被针灸一下,幺幺当真感觉到了没有那么酸痛了。
只是出了门,她却发现了不对劲。
原本这矮崖上是没人的,可是四周,却多出了好些人。
这些人有来宫的宾客,也有不认识的,纷纷往这矮崖上挤。
幺幺听到他们中间有人吆呵,
“方才有人说这处有早昙花盛开,不知是真是假。”
“早昙花盛开那可是祥瑞之意啊,就算是假的咱也得去看看!”
这么多人一同涌入,幺幺和张疏冉一时竟然被分开。
方才为了针灸幺幺把身上的发饰什么的都取了下来,现在在人群中不怎么显眼,都没人注意到他们之间塞了个皇后。
“皇后娘娘....”张疏冉也在找她。
她腰上有伤,万一被碰着哪里就不好了。
两人在人群中对视,不一会儿,张疏冉竟然被挤在了湖边。
心头的奇异闪过,幺幺还来不及深究,便看见有一双手,慢慢伸向了张疏冉。
“小心!”
她张大了眼睛,快速朝那边挤过去。
只是依旧来不及,那双手猛的一推,张疏冉竟然直接被推远,就要掉入湖中!
幺幺咬着牙,用着惯性迅速上前,扑向张疏冉。
指尖刚碰上张疏冉粉金色的衣袖,幺幺突然感觉自己屁股被踹了一脚。
她这才反映过来,那个有意之人的目标,其实是她。
“谁他妈踹我屁股!”
比脑子反应更快的,是她的嘴巴。
被这一踹,她没抓住张疏冉,幺幺也稳不住身形,朝湖中倒去。
她用尽全力转过头,恰好看见了一抹黑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消伱。
“噗通”一声,张疏冉和幺幺一同掉入水中。
窒息的感觉又传来了,幺幺迅速捂住口鼻,可水依旧从她的口鼻灌入了不少。
她在水中睁开眼,寻找着张疏冉的位置。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张疏冉是会一点水性的,她虽然不会游泳,但先前练武的时候憋气很在行。
果然,张疏冉在距离她五米的位置,同样在找寻她的身影。
幺幺求助似的在湖中挣扎,伸出的手也快坚持不住了,意识也要逐渐模糊。
该死,这落湖就要过不去了是吗!
正当她意识消散之际,恍惚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也坠入水中,朝她的方向游来。
白色的身影,好像是萧祈之。
幺幺犹如见到了救世主一般,睁大眼睛看他。
萧涎没有说话,紧紧的咬着牙齿。
针线穿过伤口上的肌肤时,他身体不停的颤抖,手指关节被抓的泛白,喉间抑制不住的呻z吟。
阮幺幺也流出了汗,快速的看了眼萧涎。
明明痛成这样,却也一滴眼泪都没流。
倒是挺坚强。
缝好针线后,阮幺幺缓缓吐出了一口气。针线被她缝的乱七八糟,但凭着很早之前在自己身上的经验,应当是没有缝错的。
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她随意的擦了擦,然后开始为他包扎伤口,撕扯下一块裙摆的布料,围在他腰间。
粉色的布料在男孩身上显得极其突兀,更加突兀的是,阮幺幺打了个蝴蝶结。
她满意的笑了一声,打算收回手,结果却被一双血淋淋的手攥住。
萧涎恢复了一点点,但依旧神智不清,眼睛都不能完全睁开,细小微弱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阮幺幺有些诧异他居然没晕过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从箩筐里拿出一朵花,捏着鼻子,应了一声,“唔...一个不重要的路人?”
萧涎还想再说什么,结果那朵花放在自己身前的时候,一股奇异的清香浸入鼻腔,他下意识撇过头抗拒,“你....”
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一股困意突然袭来。
萧涎突然有些慌乱,拽住阮幺幺裙摆的手越收越紧,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促使着他不能睡。
只是那花朵实在奇怪,不一会儿,他的手还是脱了力,松了开来。
连同意识,也一并沉沦。
阮幺幺轻笑,将那朵安神花扔掉,拍了拍手,开始收拾剩下的烂摊子。
给萧涎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躺下,她蹲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笑道,
“苦日子都过去了,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待夕阳西下,他会遇到下山历练的女主,女主的父亲是个绝世高手,从今日之后,他便会拜在女主父亲的手下,成为他唯一的徒弟。
他这一路上的历练之路,也才刚刚开始。
而女主救了男主也才是他们感情的开始,她只是不忍心他受到伤害,可不想因此被他记住。
不过统子说剧情不能改变,应当是没问题的。
下了山,阮幺幺已经四肢酸疼,浑身乏力。
肚子饿的咕咕叫,但她还是打算先弄好药材给萧祈之。
端着药碗来到门前,她兴冲冲的说,“我回来啦!”
在盲人的世界里,只有声音是他们唯一的安全感。
她秉承着这一点,总是会和萧祈之说很多话,只是今天出去了一天,不知道他会不会无聊。
屋里,萧祈之躺在床上,蒙着的眼睛令人分不清他有没有睡着,阮幺幺将药碗放下,放轻了动作。
“为何如此晚回来?”
房内冷不丁响起一句话,吓得阮幺幺一个激灵,差点将药倒出去。
“你没睡呀?”她回道,“今日去采药,所以去的久了点。”
萧祈之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淡淡,“是吗?”
阮幺幺被这一句话莫名其妙问的有些心神不宁,但她很快就将这一缕异样抛去,捣鼓着药碗里的热气,吹了吹,“对啊对啊。”
骗人。
萧祈之执拗的想,但是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他明明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很重的鲜血味。
去后山的路并不远,他知道。
明明一上午就可以回来,为何会这么久?
难道,她杀了人?不然为何不告诉他?
阮幺幺不打算讲是今天已经很累,不打算多费口舌,就算讲了也没什么用。
但是这却让萧祈之认为他们是一路人,是一样的。
在阮幺幺看不见的地方,萧祈之一侧的唇角勾起,一丝丝冷笑扬了起来。
他对这个“对手”,越来越有兴趣。
萧祈之的笑意很快就散了下去,他说,“我有一些饿。”
阮幺幺睁大了眼睛,“他们没有把饭菜给你吃吗?”
萧祈之说,“给了,但是,我想等你一起回来吃。”
阮幺幺眨了眨眼睛,看向房内的唯一一张木桌,桌子上果然放着中午和晚上的饭菜。
但同时让她觉得惊讶的,还有萧祈之的态度。
明明昨天还像只小刺猬一样,碰哪扎哪,现在....在对她撒娇?
奇怪,非常奇怪。
阮幺幺吸了口气,眯着眼摸着下巴看他。
这小孩,莫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坏心思?
身为反派的创作者,自然知道他是有多坏的,只是现在看来,却和平常小孩一般无二。
或者说他现在年纪小,所以经过她昨晚的陪伴,被她感动了?
得不到回答,萧祈之抿了抿唇,低下了头,“先前,从未有人陪我吃过饭菜,只有我的娘亲。”
“今日,是我娘亲的忌辰。”
阮幺幺差点掉凳,立马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该死,原来他只是想妈妈了....
她咳嗽了两声,立刻将饭菜端了过来,把人扶起,“那我陪你吃,我们先把药喝了。”
萧祈之乖巧的喝着药,然后摸索着端起身前的碗,小口小口的吃。
阮幺幺本来就饿,吃起饭来完全不顾及形象,和萧祈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她吃饱后,萧祈之才只吃了半碗不到,嘴边都是饭粒和菜汁。
阮幺幺自然地从他手里拿过碗,夹起饭菜递到嘴边喂他,“呐,你看不见,吃饭也慢,我喂你!”
萧祈之一愣,下意识的侧过头去。
阮幺幺不依不饶的将筷子递进了一点,“吃吧吃吧,冷了饭菜就不好吃了,明日我去膳房拿个调羹过来,这样你就方便些啦。”
嘴唇触碰到温热的饭菜,萧祈之抿了抿,最终张开嘴唇,像小仓鼠一样,一点点吃下去。
阮幺幺笑了,“真可爱。”
萧祈之静静的吃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完饭后她给自己倒了一大壶热水,小口小口的喝,感冒药没有了,她昨晚也没有盖被子,不可避免的生病了。
给小祖宗洗澡的时候,他身上伤口依旧是溃烂的,不能多碰水,于是阮幺幺只能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擦拭。
她话比较多,问道,“以前你是怎么洗澡的?”
萧祈之说,“洗澡,用手。”
阮幺幺:好像很有道理。
她一时尬住,咳嗽了一声,接着问,“那我没照顾你之前,他们欺负你你没有药,伤口又是如何处理的呢?”
他身上的疤痕太多,阮幺幺都不知道他怎么用一种科学的方法活下来的。
萧祈之道,“熬。”
熬过去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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