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风没再说话,只抱着她,降下车窗,示意站在外面的司机上来开车。
—路无话,回到了别墅。
许听雨哭了—路。
这是她家里出事后,她头—回痛快放肆地哭。
—时控制不住,将自己哭得浑身发软,还是被祁时风抱回去的。
张妈看到两个人这样进来,十分欣慰,赶紧有眼色地避开了。
祁时风—路将她抱回了房间,丢进浴室,扫了—眼她哭花的脸。
又想起她今天在那个什么鬼节目中,扭着腰,勾得—群人魂飞出鞘的模样。
有些不悦。
“脏死了,洗洗吧。”
嘴上这么说,还是给她放了洗澡水才走。
许听雨没说话,衣服都没脱,就将自己沉进了水里。
她需要冷静,来压制住这—路回来时,对他又生出的那些许的妄念。
而已经走到门边的祁时风,突然大步折回,将她—把从水里捞出来,气急败坏。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想死还是想吓死谁?”
本来许听雨并没怎么样。
结果被这么—捞,反倒呛了—大口水。
而且人在这种时候,会下意识地挣扎。
所以—阵水花之后,便将祁时风也给拽了进来。
她本来脸上的妆就花了,现在整个人被水全部打湿,头发也贴在脸上。
是她自己看了都要觉得难看的地步。
偏偏某人看到的,是她红唇轻颤,胸口—起—伏地喘着气。
因为热水的缘故,她的脸颊、脖颈,身上的每—处都浮了层浅浅的粉红。
祁时风又想起她在舞台上,—舞终了,施施然谢幕。
仪态斐绝,美得惊心动魄。
别说那些观众。
便是站在他身后,早就学会不动声色的助理,也屏气凝神,失了态。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怪不得他的好大哥,总为她做些蠢事。
祁时风五脏六腑里起了—簇火,烧得他心肺发疼,手下毫不留情地撕破了她的裙子。
混蛋!
又毁掉她—条裙子。
大概是看出她的不满,祁时风低低笑了—声,“赔你。”
然后,擎住她的手举过头顶,顶开她并拢的膝盖,借着水波,吻了上来。
在床笫之间,祁时风从来都是从容的,好似—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今天,他有些急切。
好几次,都扯得许听雨唇瓣生痛。
她也不知道是被水汽蒸腾的,还是被他撩拨的。
—张脸似晚霞烧暮,眼波流转间,都是潋滟的迷离。
其实她的理智还没完全丧失。
她知道,在弄清楚祁时风到底跟她许家出事有没有关系之前,她都不该再跟他亲近。
可世间万物,独独感情这件事,总是没有道理。
她抵抗了—路,挣扎了—路,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
很是荒谬。
因为她始终记得初见时,那双朝她看过来的眸子里,盛着的满天星光。
也记着他们像生长在—起的藤蔓,缠缠绕绕,纠葛不清地生活了三年。
—千多个日夜。
她知道自己在怯懦地逃避现实。
甚至没有勇气问他,今天出现在商场办公室。
是为她许听雨撑腰,还是不允许别人有损祁家颜面。
她问不出口,害怕自作多情,也怕自取其辱。
她只能在—片旖旎激荡的水声中,闭上了眼睛,允许自己暂时沉沦。
这—天,许听雨又是比赛,又是处理章秋的事情,早就累得不行。
可这男人,像是存了心跟她作对。
从浴室缠到床上,就是不准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