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川跪在地上,仔细看着信上的每一个字。
陆从白更是直接抢过来一把将书信撕碎,冲上来就想要拉住我。
“我不信!”
“一定是你们一起骗我。”
“昭昭,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一个家吗?”
“现在你跟我回江南,我们立刻成婚好不好?”
“这个人又算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给你好的生活。”
不等陆从白说完,月姨直接冲上来猛地扇了陆从白一巴掌。
“放肆!”
“你知不知道这是谁?”
“这是当今太子殿下,昭昭是圣旨定下的太子妃。”
“当初你们不珍惜,如今在这里吵吵闹闹是准备拉着江家与陆家一起陪葬吗?”
说罢,月姨与云姨又连忙来到萧景墨面前行礼。
“还望太子殿下,能够饶恕他们不敬之罪。”
“日后定会严加管教。”
萧景墨亲自将月姨与云姨扶起,语气温和道。
“昭昭这般美好的女子,有人爱慕也是人之常情。”
“孤知晓昭昭在江南时,多亏你们照顾,在这里也多谢两位夫人了。”
“如若不嫌弃,过段时间便是孤与昭昭的大婚。”
“届时可一同来喝一杯喜酒。”
月姨跟云姨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应下了萧景墨的好意。
“那就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了。”
…… 月姨跟云姨担心江泽川与陆从白两人再生事端,直接派人压着两人离开了。
我抓着萧景墨的衣袖,开口说道。
“江伯伯与陆伯伯早些年意外去世。”
“这些年月姨与云姨又要操持江家与陆家的事情,又要管教他们,但还是把我照顾的很好。”
萧景墨抓住我的手,安抚我道。
“你放心,我没有生气,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是对你好的长辈,我自然也该以礼相待。”
“但其他人,我便也不保证了。”
我知道萧景墨身为一国太子,已经退让了不少,便书信一封让云姨跟月姨看管好他们,免得又去萧景墨面前闹事,万一闹大了传到皇上面前,那就难以收场了。
江泽川与陆从白两个人倒是不死心,不停地想要联系上我。
可不管他们送来什么,我全部一一退回,甚至派人警告他们。
本以为日子能顺利过下去,没想到在成婚前三日,许久没响起的鸣冤鼓突然被人敲响。
而敲鼓之人,竟是许久未见的林晚晚。
她小腹微微隆起,跪在堂前哭诉江泽川与陆从白两人玷污了她,又为了讨我欢心竟还买凶杀她,试图让她一尸两命。
林晚晚信誓旦旦,一见我便冲了上来,口口声声说要让我付出代价。
此时的林晚晚没有半分当初娇柔可怜的模样,眼眶凹陷,神情满是怨毒。
“苏惜昭,你以为能摆脱我好好嫁人?”
“做梦!”
“你与江泽川跟陆从白那些肮脏事情,我一定会宣扬到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说罢,她又压低声音威胁道。
“苏惜昭,凭什么我被他们害成这个模样。”
“你还能好好当你的千金大小姐享受荣华富贵,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下水!”
林晚晚做了充足的准备,她找来一个个证人,证明当初是江泽川与陆从白一起玷污了她,而我在江南时与他们纠缠不清,最有害她的嫌疑。
而闻讯赶来的江泽川与陆从白听到那些话后,也在顷刻间就变了脸色。
“昭昭,昭昭你听我们说。”
“那只是一次意外。”
江泽川急匆匆地想要来抓我的手,解释道。
“我们意外中药,不得已才……” 陆从白也急不可耐地解释道。
“对呀。”
“我们从未想要要抛弃你,只是希望你能够答应为妾,与她和睦相处。”
“没想到她竟动了要害你的心。”
“所以我们才情急之下失了分寸,但绝没有要杀了她。”
听到这些话,我心底便涌出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原来如此,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变了个人,又为什么要处处打压觉得我不可能会嫁给别人。
十年相处,他们比谁都清楚我多么重感情,也多么割舍不下那些年少情意。
在他们心里,我身子不好难有子嗣,不配当他们的正妻只能为妾。
可又知道我出身名门,这种事情也断然不会答应。
所以处处打压我,贬低我,试图让我敏感自卑,然后再进一步提出纳我为妾的想法。
他们没料到,我苏惜昭就算再重感情,也绝不会失去自我,变得卑微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