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逐渐模糊。
她听见房门被拉开的声音。
刺目的光线中，她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来，一把将她抱起。
“你疯了？”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
她想要挣扎，却已经没有力气，渐渐脱离现实。
......
温漾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泛白的天花板，消毒水刺鼻的味道瞬间钻进鼻腔。
她垂眸，看见洗胃的管子还插在鼻腔里，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酸涩和胀痛。
“302病床的病人醒了。”
护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手背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她动了动手指，感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护士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担忧，轻声问道：
“于医生在隔壁的病房，需要叫他吗？”
温漾摇头，试图开口说话，却发现喉管被洗得疼得厉害。
她强撑着坐起身，双腿有些发软，一步一步缓缓朝病房外走去。
路过隔壁病房时，她透过那扇半掩着的门。
正好看见于斯年跪在地上，苏向晚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抓着于斯年的胳膊。
嘴巴正咬在于斯年的手上。
“疼吗？”
苏向晚眼睛睁得大大的，湿漉漉的，满是无辜与依赖。
她含着于斯年的血肉模糊地问。
于斯年无声笑了下，温热的指腹拂过她眼角的泪花。
他轻轻摇头。
“只要你好过些。”
温漾只是看了一眼，又回到了病房。
没过多久，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于斯年走了进来。
缠着绷带的手在略显昏暗的病房里格外扎眼。
“吃那么多安眠药干什么？”
于斯年坐在她床边，眉头紧紧皱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温漾转过头，目光落在他缠着绷带的手上。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想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