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前,我看见穆舒白慌了,但这和我再没关系。
……从医院醒来,入目就是婆婆担忧的脸。
“沁沁你怎么样了?”
我没说话,而是摸着小腹上的刀疤,心如刀绞。
孩子没了,连做母亲的资格也被穆舒白剥夺。
婆婆见我面如死灰的样子,心疼的握住我的手。
“我们已经狠狠斥责过舒白了,他就是一时被那个贱人蒙蔽了双眼,你放心,我饶不了沈樱兰。”
我摇摇头,“妈,我已经签下离婚协议了。”
婆婆不死心,“沁沁,妈知道舒白心底是爱你的,只是现在被贱人蒙蔽,等过段日子回过味儿来,肯定后悔。”
随着话音落下,门外传来穆舒白的声音。
“爸,你把樱兰弄到哪里去了?!”
公公愤怒开口,“不孝子!
你以为沈樱兰是什么好女人吗?
当初你追她追的死去活来,结果骗你把她那短命的姐姐娶进家门,拿着钱跟男人跑了,现在自己男人出车祸就要回来找你,摆明了想要上位!”
“沈樱兰我已经送走了,带着穆铮进去给沁沁道歉,不然我打断你们父子俩的腿!”
穆舒白冷声反驳,“我和樱兰清清白白,是你们思想龌龊。”
公公气的呼吸急促。
想要动手,穆舒白接到一通电话。
“砰——”门外传来巨响,整个科室都弥漫着鸡汤味儿。
随后门外响起公公生气喊叫穆舒白的声音,“敢为了那个女人走出医院一步,我没你这个儿子!”
可楼道里奔跑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到底还是为了沈樱兰走了。
我苦笑后,心口没由来的发慌,眼皮直跳。
我联系了许久未见的老同学。
“师姐,听说你们现在在筹备全球濒危动物纪录片,下一站去非洲,我能参与吗?”
“天呐!
沁沁你真的要来吗?
不准反悔!
太好了,我们这部纪录片要拿奖了!”
师姐兴奋的恨不得昭告天下,把我拉进大小群聊。
我第一部纪录片就获得柏林最佳记录片奖,我曾以为我会在这个领域征战一辈子。
直到传来穆舒白丧妻的噩耗。
痛苦不堪的大人,嗷嗷待哺的婴儿,他们一个需要妻子,一个需要妈妈。
四年的资助,我决定担任这些身份去报恩。
可惜,疲惫操劳十年,终究捂不热父子俩的心。
护士给我打完针,我眼皮直跳,沉沉睡去,再醒来看到了穆舒白。
他眼底乌青,看起来憔悴疲惫,可浑身的怒意却有如实质。
不顾我手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宋沁,你为什么要找人欺辱樱兰!”
“现在她得了严重的抑郁,每天都想要自杀,你满意了?”
我痛的眼前发黑,脑子宕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想走,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出冷汗。
这是一处废弃的工地,旁边圈着被打的惨不忍睹,但眼冒精光的男人。
他们看着我像看到猎物,不断往我这边凑,震的铁笼子哐哐作响。
一眼就知道,他们被下了药。
见我害怕的样子,穆舒白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