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乾李二的现代都市小说《摆烂后,李二求我当皇帝李承乾李二 番外》,由网络作家“和风序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缓缓启唇。“此番国宴,名义上虽为迎迓英吉利使臣,实则亦为我大唐朝堂风骨之试金石。”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旁苏婵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李泰、李元昌?哼,彼辈欲借此良机为难本宫,然则,恐彼等将自乱阵脚,先失分寸。”苏婵儿虽不谙权谋之道,却也能从夫君这冷峻的语气中。感受到那份深藏不露的锋芒。她轻声细语,柔声问道。“夫君既已洞察先机,想必已成竹在胸,不知有何妙策应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彼等既欲观本宫出丑,那便拭目以待,且看究竟谁更为愚钝。”翌日清晨,金乌初升,英吉利使臣团正式踏入长安城。玄武楼下,人头攒动,长安百姓纷纷驻足围观,翘首以盼。使臣团的马车队伍浩浩荡荡,由八匹神骏异常的异国骏马拉动。车身雕琢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彰显...
《摆烂后,李二求我当皇帝李承乾李二 番外》精彩片段
他缓缓启唇。
“此番国宴,名义上虽为迎迓英吉利使臣,实则亦为我大唐朝堂风骨之试金石。”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旁苏婵儿。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李泰、李元昌?哼,彼辈欲借此良机为难本宫,然则,恐彼等将自乱阵脚,先失分寸。”
苏婵儿虽不谙权谋之道,却也能从夫君这冷峻的语气中。
感受到那份深藏不露的锋芒。
她轻声细语,柔声问道。
“夫君既已洞察先机,想必已成竹在胸,不知有何妙策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彼等既欲观本宫出丑,那便拭目以待,且看究竟谁更为愚钝。”
翌日清晨,金乌初升,英吉利使臣团正式踏入长安城。
玄武楼下,人头攒动,长安百姓纷纷驻足围观,翘首以盼。
使臣团的马车队伍浩浩荡荡,由八匹神骏异常的异国骏马拉动。
车身雕琢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彰显着他们远方国度的富庶。
马哈茂德身着一袭绣满金丝花纹的长袍。
头戴一顶镶嵌着璀璨珍珠的圆顶礼帽,手中紧握一根象征权力的权杖,神态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高傲。
他身后紧随着英吉利的随员,他们抬着数个沉甸甸的箱子,据传闻,这些箱子里装满了献给大唐皇帝的珍宝。
“观此英吉利使者之气派,倒也非同小可,然则,此等排场,未免过于招摇。”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轻声说道。
“哼,区区蕞尔小国,竟敢如此嚣张!”
另一位年轻人则愤愤不平地说道。
当晚,鸿胪寺内灯火辉煌,丝竹管弦之声悠扬婉转。
上首,龙座巍峨耸立,身着明黄色龙袍的李世民端坐其上,威仪天成,身旁王德侍立左右。
李承乾、李泰、李元昌三人则分坐于下首,各怀心思。
礼官高声宣唱:“英吉利使臣觐见大唐天子——!”
殿门外,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那为首之人昂首阔步,缓缓踏入大殿之中。
此人正是英吉利使臣马哈茂德。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马哈茂德竟未有丝毫恭敬之意。
他微微抬眼,目光扫视着大殿内的陈设,眉宇间隐隐透出一丝讥讽。
他缓步停于大殿中央,并未行任何礼节,而是轻轻一摆手中的权杖,朗声说道。
“Your Majesty!”(“陛下!”)
这声音洪亮而清晰,虽带着敬称,却无半点礼节可言。
他仅仅是微微颔首,连稍稍屈膝的礼节也未曾履行,随即直起身,向身后的随员示意。
此举一出,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位使臣,虽不通外国语言,却能从他的神态间感受到那份高高在上的倨傲。
大唐乃天朝上国,自古以来便以礼仪之邦著称,向来以礼待人。
而四方来使,不论身份尊卑,按制皆需行跪拜之礼。
如今马哈茂德如此行事,不仅无礼至极,更是全然将大唐的礼仪踩在脚下,视若无物。
此时,殿中礼部尚书终于按捺不住,出班奏道。
“陛下,此使臣举止失仪,有悖我天朝之仪,是否需令其行跪拜之礼,以正纲纪?”
李世民却并未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
“且先观其言,再定其事。”
马哈茂德不明其意,又用那带着讥讽的英文说道。
“I’ve heard much about the so-called greatest empire in the East.But this…hall,this court,it’s disappointing.Surely,the famed Tang Empire can do better than this?”(“我听闻许多关于东方最强帝国的传说,但这座大殿,这个朝廷,实在令人失望,所谓的大唐,难道也不过如此?”)
此言一出,满堂文武顿时面露愕然之色。
虽不通英吉利语,但也能从对方的语气中感受到那赤裸裸的挑衅之意。
英吉利使臣言辞轻蔑,若无人能译,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太学之中,教化诸子百家的学士可有来此?谁人能译其狂妄之言?
李泰见机行事,立刻起身,作出一副恭敬姿态道。
“陛下,此等小事,何足挂齿,英吉利虽远在重洋之外,不过蕞尔小国,我堂堂大唐人才济济,必有才俊可解其言,儿臣不才,愿为父皇分忧。”
李泰信步上前,眼中带着几分自得之色。
李承乾见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他。
他根本不懂英吉利语,但却故意站出来,意在表现自己,以博取父皇的欢心。
更何况,他心中另有打算,暗藏机锋。
即便他不能翻译,太子李承乾更不可能胜过自己。
他抬手对马哈茂德说道。
“使臣大人,不知您方才所言,可否再言一遍,以飨众人?”
马哈茂德果然用英文重复了一遍,甚至还略显得意地加快了语速,似乎有意刁难。
“The great Tang Empire,they say,surpasses all in wisdom and culture.But,truth be told,we’ve seen better advancements in our land.Surely your scholars can explain this?”(“他们都说大唐帝国在智慧与文化上无可比拟,但老实说,我们的土地上见过更好的成就,想必你们的学士能解释这番话?”)
李泰一愣,他一句都听不懂,但面上却强装镇定,随口胡诌道。
“使臣大人果然风趣幽默,看来对我大唐文化甚是赞叹,推崇备至!”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瞄向李世民,观察着父皇的神色。
李承乾的嘴角微微扬起,轻轻发出一声笑,虽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
“魏王当真听懂了其中深意?”
李泰一愣,心头一阵不快,转头望向李承乾,冷声道。
“皇兄笑得如此畅快,莫非也听懂了这蛮夷之语?”
此话一出,满殿文武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李承乾。
太子这一笑,让本就心生疑惑的众人愈加困惑。
李承乾一向被看作纨绔子弟。
沉迷酒色,前些日子更是因称心之事被禁足,形象一落千丈,跌至谷底。
他怎敢在这种庄严肃穆的场合笑出声来?难道是讽刺李泰?
李承乾却不急不缓地抬起头,面色平静,语气闲适。
“魏王贤弟既已声称听懂,理应向天子禀报其意,为何如今却来反问本宫?”
李世民眉头紧蹙,龙颜不悦。
眼下,本应是兄弟二人合力御敌,怎能直接在大堂之上公然内讧,争执不休?
他大唐的威严何在?岂不让外邦之人看了笑话!
中午时分。
李承乾着手布置了一下府内事情。
清查府内账目,同时把所有的家丁,仆人,良娣这些身份的人全都叫了过来。
反正禁足期间,李承乾出不去。
趁着这段时间,他要好好处理内务,最起码不在身边留下隐患。
苏婵儿好奇:“太子殿下,你怎么把所有人都叫来了。”
看着桌前放着的金银,太子妃满脸的疑惑。
嫔妃,仆人,家老这些人也都一个个错愕,不知道李承乾唱的是哪一出。
早上醒来,其实李承乾就已经拟好了一份名单。
这份名单是他要新招募的仆人,当然也要由苏婵儿去办,也得亏是李承乾魂穿到这位太子爷身上之前喜欢历史,而且喜欢野史,知道不少忠心耿耿之人。
这些人有些分散于大唐各地,多是被污蔑陷害成囚犯的人,也有普通却无身份之人。
而府上这些人跟他们没有可比性。
李承乾笑呵呵的:“给大家发了遣散费,可准允诸位离去。”
“啊?”
家老一听,顿时跪在了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太子爷,老奴伺候您二十年了,老奴舍不得您啊。”
家老之前是想过离开李承乾的,只不过经昨夜一事,他改变主意了。
李承乾也想给他们留点面子,并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
可家老一番话却让李承乾有些郁闷。
“你是怕离了府上无法生存?这里的钱足够你养老了。”
“不不不,太子爷,老奴只是不愿意离开您啊。”
太子府上的那些家丁仆人们也一样,哭的稀里哗啦的。
好像他们真不愿意离开似的!
李承乾的脸色有些难看:“你们要逼我发怒么?你们只不过是觉得在我太子府有更优渥的生活,前几日诸位不都想走么?今日我父皇未曾杀我,你们又要留下了?”
李承乾将一些搜出来的证据丢给家老等人:“走,否则死,你们自己选。”
苏婵儿看到这些证据之后,也猛然明白了李承乾的意思。
但偏偏在这时,苏夔年迈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呵呵,太子殿下,心情不好,也不必为难一些仆奴吧?”
苏家从北周开始就是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势力不容小觑,即便是李二,也要给他们家些许面子。
李承乾虽是太子,但借着这层身份,仍要对苏夔恭恭敬敬的。
“爷爷??”苏婵儿没想到苏夔会来,连忙上去搀扶。
苏夔还是很心疼自己这个孙女的,待苏婵儿走近,便扶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说:“婵儿,爷爷此次来是为了你的事情。”
苏婵儿诧异:“为了我的事情?”
苏夔轻轻颔首,神情严肃,看向了李承乾:“太子殿下,这些仆人不过犯了点小错,你就要赶他们走,不合适吧?”
李承乾已经起身,他也迎了上来,轻轻一笑,说:“外祖父,此非小事,再者,他们惧怕太子府出事,早想离去,我满足他们也是情理之中之事。”
“呵......”苏夔冷笑一声,“太子是说,错在他们了?人想求生,这何错之有,你身为堂堂太子,如何能连这点包容心都没有?”
苏婵儿轻轻地晃了晃苏夔的手:“爷爷,太子有自己的顾虑。”
“你呀。”苏夔叹息了一声,“你不能老容忍他做错事。”
李承乾已经给了足够的敬意了,但老太爷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兴师问罪让李承乾有些面色难堪。
“外祖父,您错了!此非小事,有一次背叛,就有二次,依大唐律令,他们背我而去,私联敌人,对太子不利,当斩首,而我只是给他们发饷遣散,何错之有?”
苏婵儿也轻声说道:“是啊,爷爷,太子殿下这事情做的没错。”
苏夔冷哼一声:“没错?呵......反正是你太子府的事情,我苏夔也管不着,但我孙女的事情,我可要管管了。”
当初李承乾还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爷的时候,苏夔对他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那一口一个太子殿下叫的很亲切!
今日,却一改常态了!
龙游浅水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得势时,人人靠近他,失势时,人人背离他。
李承乾呵呵冷笑了两声。
苏夔的面色更加难看:“太子,你有什么好笑的?”
李承乾懒得跟苏夔说这些,他直接了当问道:“本宫笑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外祖父所来何事?”
“哦......”
苏夔不想跟着跟男人上床,败坏皇风的余桃之人多说话,甚至多说一句,他都觉得恶心,便道:“本官来这里只为了一件事,太子爷,您既然喜欢男人,何必缠着我孙女不放?”
这是对太子爷说话的态度?
身为堂堂的皇朝太子。
哪怕被禁足,他李承乾依旧是皇子!
苏夔如何敢的?
只因为他大权旁落么?
李承乾的眼神一点点的冷了下来:“苏大人何意?”
此刻,他改口了,称呼苏夔苏大人,而非外祖父。
但苏夔却一点不以为意:“婵儿是我苏家之女,苏家家大业大,倒也不怕她结过婚,哪怕是太子妃也无妨,再者,婵儿应该还是完璧之身吧?你们两个和离,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苏婵儿一个愣怔:“爷爷,您说什么呢?”
苏夔道:“来啊,拿上来,太子殿下,你和婵儿在一起,对谁都不好,把这份和离书签了,你继续养你的男宠,从此,我苏家跟太子殿下就无瓜葛了。”
一众家丁和嫔妃听得心头一跳。
现在太子爷能活的好好地,只是被重拿轻放,他们这些仆人,嫔妃们私下议论此事可能跟苏家有关系。
苏家是强大的门阀世家,在整个唐王朝中有举足起重的地位。
如果苏家跟太子分开,那太子爷岂不是孤立无援?
那他们还待在府上做什么?
等着将来掉脑袋么?
不!
等会他们就请求离开!拿了钱,好歹能活命!
李承乾这会却完全不在意这些,只是他突然冷笑两声,回头看着苏婵儿:“婵儿,你愿意签么?你若也有此意,我便不拦着。”
“苏老,坐下来说。”李二看着苏夔,对王德说:“赐座。”
“是。”
“皇上。”坐下后,苏夔老泪纵横,“老臣知道老夫说这番话冒昧了,太子爷象征着我大唐的未来,可......可今日老臣前往太子府上时......”
“苏老尽管说。”李二示意苏夔不用有所拘谨。
“是,皇上,老臣到了之后,就见太子殿下命一众仆人跪在上,令他们拿了钱,要赶走他们,但那些奴仆们不愿离开,太子殿下就威胁他们,老臣本想劝谏,奈何......却被他一通羞辱。”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何况太子深爱男宠,老臣的孙女嫁给他多年,未曾有孕,老臣疼惜孙女,不想让她守活寡。”
“嗯,苏老,此事容我调查几日可否?”李二并不会轻易下定论,此事关乎大唐的名声,也关系着他李家的名声。
“好!”苏夔听李二说完,只好先应允下来。
“那......老臣先告退了。”
“嗯,去吧。”李二微微一笑,示意他退下。
直到苏夔走后,李二砰的一拍桌子。
哗啦啦!
院中的女婢,兵士纷纷匍匐跪在了地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昨夜,皇上才给了李承乾机会,今日,太子殿下就又开始作妖了么?
这苏家可是从北周时期就是朝廷重臣,门阀世家,现在让这老苏夔因为太子养男宠的事情找到皇宫大殿来,龙颜不怒才有鬼。
“王德!”
“老......老奴在!”王德吓得腿肚子发软,颤声回答着。
“去!马上着大理寺去太子府调查此事,天黑之前,务必查清!”
昨天他才对李承乾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今日,自己这儿子就难道又要让他这个父皇失望吗?
他李唐王朝难道就要这样的人来做后继之人么?
苏家何等地位,苏家不稳,王朝极有可能会动荡,当初让他跟苏婵儿结婚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保大唐王室安定么?
身为堂堂太子,此等皇室秘术都不懂么?
......
一个时辰后。
李承乾将府上所有的仆人,婢女,小妾都赶出了太子府,苏婵儿也去帮她办事了,偌大个太子府只有他一人,莫名的有些凄凉。
李承乾有了这位宿主的记忆,自然也记得当初自己待皇上理政时候的景象,每日太子府内人进人出,摩肩擦踵的。
他出事的前几日,皇上命人暗中调查,那时朝臣们像是提前得到了什么风讯一般,原本日夜灯火通明的太子府便变得门可罗雀了。
如今这些仆人,小妾一走,偌大个太子府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悲凉......
无奈......
“啧......”李承乾啧啧舌,“古人之话果然经典,张仪说的不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
现在这些人都往李泰身边去了。
他这个跛子真是可怜。
感叹了两声,李承乾又笑了:“不过没事,我来救你,你这躯壳受的委屈,我帮你夺回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李承乾正暗自感伤,突然听到身后王德大声喊着,他口中喘着粗气,老脸上全是汗珠,慌得要命一般。
李承乾回头看着王德,疾步迎了上去。
出事之后,只有王德这个老太监一直在为他说情,所以李承乾还是很敬重他的。
走到老太监身边,李承乾扶住他:“王德,怎么了?”
“太子殿下,一个时辰前,苏老前往宫中跟陛下告了御状,皇上龙颜大怒,着大理寺来人查你了,老奴亲自去通知的,你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通知完就前来找你了。”
李承乾微微眯眼:“督办的大理寺官吏是谁?”
“傅少敬。”
李承乾皱着眉:“没听说过此人的名字。”
“他是李泰私自安插在大理寺的人,虽然现在大理寺卿是魏征,但魏征此事被另外一件案子缠着,暂时腾不出身来,魏王李泰正好在大理寺中,便由他亲命傅少敬来调查。”
说罢,他有摇了摇头:“太子殿下,老奴得走了,你一定要做好准备,还有,太子殿下,三日后,英吉利使臣会到我大唐,这节骨眼上断然不能再出事了太子!”
说完王德匆匆去了。
李承乾捏着下巴。
其实他倒是不慌,傅少敬就算是李泰的人,只要他李承乾将证据拿出来,傅少敬又能如何?
这不算事。
事大是他没有想到苏夔竟真的面圣去了,皇上龙颜震怒,这才事。
不过既然是李泰亲命的人,他又这么‘巧合’的出现在了大理寺,李承乾此刻便可断定,此时必然跟李泰有直接的关系。
说不准还是他怂恿苏夔来找的自己。
他都在府上摆烂了,没想到李泰还不打算放过他,如此内务小事都能被他放大到让皇上着大理寺督办此事,看来他想摆烂的想法是不行了。
要是不予以反击,岂不是死定了?
虽是被禁足,但是刚刚王德给李承乾说了一个重要的事情,这就是三日后的英吉利使臣来朝拜之事。
这是他反击的好机会,也是他被禁足期间唯一会出入朝堂的机会,他要借着这次机会摆脱被禁足的命运,不然他就是待宰的羔羊。
片刻的功夫,外面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还有铿锵的甲胄之声。
干瘦的傅少敬捋着八字胡,得意洋洋的走进了鹿苑庭。
他身后则是全副武装的武士。
今天李承乾但凡在他面前有一点漏洞,他都会借着这个机会把李承乾抓去大理寺,关上几日。
啧......
当朝太子被关进大理寺监狱中何其有趣也?
这跛子要是受此屈辱,还不得上吊自杀?
他要死了,那李泰之位就稳了,威胁消除,他傅少敬就是将来的新朝功臣,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可都在向他招手呢。
想到这些,他的气势足了很多。
见李承乾回过头来,便干咳了两声:“太子殿下,下官叨扰了,还望殿下海涵,下官奉命前来调查太子府上之事,还望太子如实相告,莫要隐瞒,让下官为难。”
“这太子府过不了多久就要易主了哈?”肖德言笑眯眯的盯着家老,“到时候你就还留在这里挺好的,你对这里更熟不是么?”
家老的脸丢尽了,却只能硬着头皮赔笑:“肖大人说笑了。”
“不不不......”肖德言很郑重的摇头,“我很认真,这样,要不,我给你私下里举荐举荐?哈哈,没事,不用急着回答我,来日方长嘛。”
羞辱完了,也该给个甜枣了。
就算李承乾被关在府里,他会坐以待毙么,不会!
那就把他的人都变成李泰的人。
家老咽了口唾沫:“这......大人说的是真的?”
“呵,我还能骗你?有必要吗?不过你还是好好想想,再给答复,别急着作答。”
......
片刻后,鹿苑庭。
李承乾给自己倒上一壶长安精酿的三勒浆酒。
这种酒醇厚,酒壶一开,十里飘香。
李承乾一口饮下,豪迈的站起身,大声朗道:“塞外悲风切,交河冰已结。瀚海百重波,阴山千里雪。迥戍危烽火,层峦引高节。悠悠卷旆旌,饮马出长城......”
“皇上的《饮马长城窟行》?呵呵......太子野心不小。”
看着站在水塘旁边的李承乾,肖德言的嘴角继续荡起他那一抹讥讽的笑容。
“肖大人在此等候,容老仆去通禀一声。”家老赶紧示意肖德言在此等候,莫惊动了李承乾。
再怎么说,他现在也还是太子爷,身份地位还没有被剥夺。
“诶?通禀什么?这不过几十步距离,用得着么?”肖德言一把推开家老,起身就往前走。
家老作势想拦住他的去路,肖德言的神情顿时冷了不少:“难道家老忘了刚才你我的谈话了?”
家老一个愣怔,喘着粗气:“没......没有。”
肖德言这才呵呵冷笑了两声,径直走向了李承乾:“臣肖德言参见太子!”
肖德言到了李承乾的背后,既没有跪下,更没有弯腰鞠躬,只是一抱拳,喊了一声。
这种敏感的时候,他本应喊“下官”而非“臣”,却偏偏自称“臣”,这是给李承乾下了个套。
寻常时期,肖德言面对太子爷称呼“臣”并不为过,李承乾毕竟是储君,未来的天子。
但今天不一样,他虽未被罢免,却已经遭到软禁,若是应了,便是有忤逆篡权之想法,肖德言可利用这一点大肆污蔑他。
这会李泰已经进入了皇宫,也已经面圣,他对着皇上为太子爷求情,皇上对李泰本就有好感,李泰再来这一手,太子爷和李泰之间的对比不就有了么?
一个是为了‘兄友弟恭’不惜在皇上盛怒的时候冒着被惩罚的风险去求情之人,一个是被禁足在家却仍旧想要获得皇权之人,皇上因此会更喜欢谁,这不就高下立判了么?
好一手!
“本宫已非太子,你自称臣,是想害本宫吗?”李承乾头都没有回就笑眯眯的问了句。
虽是在笑,可问的肖德言身子一颤。
这太子竟如此诡诈?不上自己的当?他被皇上抽了几鞭子,当是盛怒至极,此时自己前来挑唆,他当愤怒,为何还能如此敏锐?
“这这这......”肖德言连忙道歉,“太......太子,臣......下官,下官说错话了,望太子见谅。”
李承乾刚刚的一句话就是在言明他在撺掇自己造反,这要传到皇上的耳中,肖德言只怕九族难保。
李承乾嘴角上扬:“哦?说错话了?说错话可以原谅,那宫廷规矩你也不懂了?家老未曾通报,你就自作主张,站我身后,见我不弯腰,不下跪,只一抱拳,肖大人,敢问你是看不起我李承乾?”
肖德言来时就是为了给李承乾一个下马威。
他要在李承乾愤怒时引他犯错。
万万没想到他的想法却被李承乾逐一说出。
这李承乾什么时候定力这么强了?
他虽被禁足,但以大不敬之罪治他,并且以撺掇他谋权,或者再说他别有用心,他就完了。
非但他没能帮了李泰的忙,反而到将一军,他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冷汗顺着鬓角滑落,肖德言吓得双腿发软,顿时跪在了地上:“太子赎罪,臣是过于担心太子爷伤势,故而失礼了,太子爷赎罪!”
重重磕了几个头,他甚至都不敢再抬起头来。
一旁的家老看的心惊担颤的。
太子爷今日一回来,怎么真的就像是换了个人?如此沉着冷静,且临危不乱,这还是他吗?
他又动摇了,真的要投靠李泰么?
得好好想想,切不可犯错,不然太子爷犯错,有放逐之说,好歹命还在,可他这个仆人就未必了。
李承乾回过头来,一摆锦衣,潇洒地坐在了石案前,却并未让肖德言抬头。
肖德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李承乾也不说话,就这么慢条斯理的饮酒。
终于肖德言还是先忍不住了,爬向了太子爷:“太......太子爷,下官听说您被皇上打了脸,深怕太子爷脸上留下疤痕,故而托人弄了一瓶特供的治疗药膏,献给太子,所以夜来打扰,太子爷赎罪!”
这肖德言倒也聪明。
来时他备了两手方案,这药膏便是她化解危机所用。
不过这药膏他只是做以防万一之物,并不想真的拿给李承乾。
此药用的可是用四年的公熊熊胆配合其他药物制成的,且还是真正的野熊。
三头野熊才能得此一瓶金疮药。
唐朝熊类的保护已经非常完善了,即便是帝王三年才能狩猎一头熊,臣下则是八年到十年可狩猎一头。
也就是说,这金疮药需几十年的时间才可制成,这宝贝还是一个南洋附属官吏偷偷送给他做礼的,这一小瓶可是价值不菲。
真给李承乾,他也肉疼。
但总比丢了命好,这哑巴亏他只能自己吃了,只恨自己好大喜功,非要跟李泰拍胸脯保证,这事非他莫属。
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要是李承乾让他留在这里还好,要是直接把他赶走了,他回去该怎么跟李泰交待?
蠢也,蠢也!
李承乾这才微微的笑了:“家老,呈上来。”
“哦......哦。”家老这才收回神,忙不迭的给李承乾将金装要送了上来。
李承乾玩味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肖德言:“呵呵,嗯......这药不错,多谢了,看来是本宫误会你了。”
顿了顿,他又笑呵呵的说道:“时辰不早了,如今本宫这太子府不安定,进来出来者容易惹来流言蜚语,肖大人既然是一番好心,本宫岂能害你,待他日本宫禁足解除,你且再来府上拜会,到时候本宫专门设宴款待你,家老,送客。”
但此刻,王德吸了口气,只能实事求是道:“老奴以为,太子做的极好。太子监国十余年,兢兢业业,恪守太子本分。”
“陛下为太子殿下寻来的几位大儒,包括魏征,长孙家庆,孔颖达,于志宁等人对太子的评价均是颇高。”
一听这话,李二点点头,这的确是事实。
作为他李世民的第一个儿子,李承乾到底是嫡长子无论才学还是其他都是皇子中的佼佼者,哪怕于天资聪颖的青雀也不过是逊色了半分而已。
“那依你所见,太子是否喜好男风?”
李二再次问道。
这才是李二关心的问题,作为太子李承乾的能力有目共睹。
其他人阿谀奉承,李二或许认同,但就连稳如老狗的千古明镜魏征也直言不讳太子之德,便足以证明太子的优秀。
而李二真正在意的则是太子的取向,无论如何,大唐不该有一个喜好男风的太子,这一点是李二的逆鳞。
一听这话,王德顿时了然。
对于旁人来说,这不亚于是个送命题,稍有不甚激起了陛下的火气怕是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没成想,王德微微一笑,左顾而言他。
“陛下,老奴以为不然,太子的确私养男宠,算是私德有亏。但坊间传言,太子和太子妃伉俪情深。”
一句话,李二仿佛是在炎炎夏日里吃了一大块冰一般从头舒服到了脚底。
只是太子今日太过忤逆。
不得不罚。
“传朕的旨意,太子忤逆犯上,罪加一等。”
“勒令太子禁足东宫三月,罚俸半年,若非传召不得擅自出宫。另,东宫太子属官御下不严,交由大理寺相关查办。”
一系列的圣旨传出,顿时让人瞠目结舌。
谁也没想到,先前还因为太子失德而暴跳如雷的陛下竟然板子高高抬起,落下的时候却如此的轻飘飘。
禁足三月,罚俸半年。
这对于寻常官员尚且不是严厉刑罚,更遑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了,这等大罪罚俸了事?
只可惜,陛下宫中嘴里极严,半点只言片语都未曾流出,任凭他们如何打听都不知太和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倒是太子破相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一般,飞入了各个地方。
与此同时,
武德殿中灯火通明。
“此事当真?”
一直在殿中等待消息的魏王李泰顶着肥硕的身体拍案而起。
他盯着身前的属官司马苏勖开口喝道,李泰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本该因此受到牵连的瘸子竟然逃过了这一劫。
要知道,淫乱东宫,私养男宠。
这等事情古往今来都是不容于理法,何况干出来这事儿的还是大唐万人之上的当朝太子。白日里的朝会时候,自己捅出这件事的时候父皇便已经勃然大怒。
李泰本以为能凭借此事一举将那占据了东宫的瘸子拉下马来,再不济也该是个撤职封宫的重罪。
怎料到父皇竟然只是禁足三月,罚俸半年?
这和没处置有什么区别。
东宫太子会缺钱,再说了一个瘸子你还能指望他有事儿没事儿的在长安城中招摇过市不成?他也不嫌丢人。
“王爷勿扰,许是陛下不想丢了天家颜面故意而为之,毕竟,太子一日未被废黜,一日便是我大唐的东宫太子。”
“不过王爷也不必过分忧心。”
司马苏勖一笑,随即上前一步,压低了嗓音道:“方才得到消息,太子颜面有鞭痕,定然是陛下盛怒之下伤及了太子的脸,这不难看出陛下定当对此事怒火中烧。”
“当真?”
李泰闻声眼前一亮。
那个瘸子是当朝太子,但凡父皇能平心静气也绝不会对着一位皇储的脸面下手,恐怕只有气急失去了理智才会做出这等行径。
难不成真像司马所言那般,这惩罚的圣旨不过是掩人耳目,要堵住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这么一想,李泰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父皇昔日登基时候做的可并不体面。
为了不留下千古骂名,这种事很难讲父皇能不能做出来。
“那依司马所言,此事本王又当如何应对?”
“自然是求见陛下!”
司马苏勖自得一笑,胸有成竹道:“王爷明鉴,自当知晓咱们这位陛下素来最喜兄友弟恭,既然如此,王爷不妨亲自求见陛下为太子说情。”
“这一来能够展现王爷的仁爱之心,敦厚孝顺,与太子的德不配位形成鲜明对比。二来嘛,兄友弟恭,这才是陛下乐见其成的。”
一听这话,李泰顿觉有礼,不觉得对苏勖高看了一眼。
去年便是这位当朝驸马苏勖要他一同编纂括地志赢得了父皇的嘉奖,甚至赐下了娇撵子代步,这可是天底下头一份的荣宠。
纵然是久居东宫的那个死瘸子也只能一瘸一拐的步行。
而如今看来,这苏勖当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李泰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拍苏勖的肩膀,提步就安排车撵进宫而去。这一趟,他定然要在父皇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李泰可绝不仅仅只希望住在武德殿,屈居于东宫之下。
而另一边,
李承乾已经回到了东宫,前后脚进门的旨意,也是一同交到了他的手中。
“就这?”
李承乾瞪大了眼睛,直到宣旨的太监连说了两声请殿下接旨他方才回过神来。李承乾眨了眨眼,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都打算摆烂了。
可李二这个老登到底是怎么琢磨的。
自己都那么顶撞了,说是一句胆大妄为,犯上忤逆都不为过,竟然就责罚了自己半年俸禄,禁足三月?
这老登良心发现了?
“臣妾苏氏替太子谢陛下恩典,吾皇万岁万万岁。”一旁的太子妃苏婵儿可不敢怠慢了宦官,连忙叩首接旨叩谢皇恩,等到送走了宦官,苏婵儿这才转身回来。
只是抬眼瞧着李承乾一脸郁闷的模样,顿时有些不解。
说实话,就连苏婵儿也未曾想到,陛下的这一板子高高的抬起,竟然落下的如此轻飘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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