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擦掉脸上的咖啡,手背上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和咖啡混合在一起。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胸口像被烈火灼烧般疼痛。
全身仿佛有无数细针在体内扎刺,即使咬破嘴唇也无法抑制涌上喉头的痛苦。
讽刺的是,秦北甚至不知道自己恨的人,正是救他一命的人。
秦北还不知道,他如今健康的身体里,有我的骨髓。
五年前,秦北的骨髓功能严重衰竭,急需移植治疗。
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
那个曾意气风发的大男孩变得形销骨立,眼窝深陷如同骷髅。
给秦北捐了骨髓后,我本以为日子会慢慢好起来。
意料之外的是,我捐献骨髓后,术后伤口久久不愈,常常渗出混合着脓液的血丝,伴随着刺骨的剧痛。
每一次换药,我都躲在卫生间里死死地咬住毛巾,不敢发出声响。
后来我走路都变得艰难,从床到卫生间的十步距离需要停下三次喘息。
这时我才知道,我患有潜在的基因缺陷,已经出现了衰竭症状。
秦北的生活好不容易再次转好,我不能拖累他。
我残忍地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