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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情三年,侯门主母休夫日百棺开道沈宁鸢纪云欢无删减全文

安知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唔——”随着陈氏这一掐,纪云欢喉咙一紧,瞬间发出痛苦的哽咽声。纪云欢艰难地抬起手,抓住陈氏的手腕,流着泪苦苦哀求。“娘,不要啊,我是欢儿,是你的女儿啊,你难道真的想亲手杀死你的亲生女儿吗?”纪云欢声音越来越哽咽,“娘,我本来不想杀嫂子的,明明是你让我......唔,唔唔!”眼见纪云欢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陈氏直接用力,掐得纪云欢只能发出虚弱的哽咽声。因为陈氏满脑子都是纪家的名声,和她京城侯府夫人的位置。根本就不容从纪云欢的嘴里,再说出对她对纪家不利的话。想到这里,陈氏手上的力,也就越来越大了。直到纪云欢快要窒息,再也说不出任何哀求的话。“欢儿,对不起,是娘对不起你......下辈子,娘还要你做我的好女儿!”陈氏闭上眼睛,不忍直视纪云...

主角:沈宁鸢纪云欢   更新:2025-03-05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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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鸢纪云欢的其他类型小说《殉情三年,侯门主母休夫日百棺开道沈宁鸢纪云欢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安知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唔——”随着陈氏这一掐,纪云欢喉咙一紧,瞬间发出痛苦的哽咽声。纪云欢艰难地抬起手,抓住陈氏的手腕,流着泪苦苦哀求。“娘,不要啊,我是欢儿,是你的女儿啊,你难道真的想亲手杀死你的亲生女儿吗?”纪云欢声音越来越哽咽,“娘,我本来不想杀嫂子的,明明是你让我......唔,唔唔!”眼见纪云欢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陈氏直接用力,掐得纪云欢只能发出虚弱的哽咽声。因为陈氏满脑子都是纪家的名声,和她京城侯府夫人的位置。根本就不容从纪云欢的嘴里,再说出对她对纪家不利的话。想到这里,陈氏手上的力,也就越来越大了。直到纪云欢快要窒息,再也说不出任何哀求的话。“欢儿,对不起,是娘对不起你......下辈子,娘还要你做我的好女儿!”陈氏闭上眼睛,不忍直视纪云...

《殉情三年,侯门主母休夫日百棺开道沈宁鸢纪云欢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唔——”
随着陈氏这一掐,纪云欢喉咙一紧,瞬间发出痛苦的哽咽声。
纪云欢艰难地抬起手,抓住陈氏的手腕,流着泪苦苦哀求。
“娘,不要啊,我是欢儿,是你的女儿啊,你难道真的想亲手杀死你的亲生女儿吗?”
纪云欢声音越来越哽咽,“娘,我本来不想杀嫂子的,明明是你让我......唔,唔唔!”
眼见纪云欢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陈氏直接用力,掐得纪云欢只能发出虚弱的哽咽声。
因为陈氏满脑子都是纪家的名声,和她京城侯府夫人的位置。
根本就不容从纪云欢的嘴里,再说出对她对纪家不利的话。
想到这里,陈氏手上的力,也就越来越大了。
直到纪云欢快要窒息,再也说不出任何哀求的话。
“欢儿,对不起,是娘对不起你......下辈子,娘还要你做我的好女儿!”
陈氏闭上眼睛,不忍直视纪云欢窒息翻白眼的样子。
她死死咬住后槽牙,手腕还是发力,准备送纪云欢最后一程。
“住手!”
就在这关键时候,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祠堂外面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沈宁鸢惊了一下。
纪泽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纪泽海是她的家公,也是侯府如今的掌权人。
围观的人群让开一条道,纪泽海就这样大摇大摆,闯入沈宁鸢的视线。
走进祠堂之后,纪泽海眯着一双阴翳的眼睛,冷冷打量了沈宁鸢一眼后,给身旁的掌家嬷嬷使了个眼色。
掌家嬷嬷秒懂,低头走到陈氏跟前。
低声说了句,“夫人,得罪了。”
随后就用力甩出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陈氏被打得身子一偏,整个人往旁边倒过去。
嬷嬷打完后,又毕恭毕敬地退回到纪泽海身后。
看到陈氏被打,沈宁鸢眼神一眯,抬眸细细打量着纪泽海。
没想到,她这个喜欢躲在暗处的公公,竟然舍得现身了。
前世这个时候,纪泽海是没有出现的。
是在她死透了之后,纪泽海假装刚刚得知她殉情,装作十分悲痛、难以接受的样子,带着一群人冲了过来。
当时的场景,沈宁鸢记得清清楚楚。
纪泽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上去比陈氏和纪云欢还要伤心难过。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起了疑心。
甚至有人在外面乱传,纪云川出征之后,她不甘守寡不守妇道,勾引自家公公!
可恨这纪家一家子,把自己毒死之后,还要让她白白遭受这些谣言!
甚至还,连累了沈家!
可是现在,纪泽海怎么会提前现身呢?
难道是自己没死成,打乱了纪家的计划,所以过来主持“大局”了?
在沈宁鸢打量纪泽海的时候,后者也在打量沈宁鸢。
对于这个嫁进门不过一年的儿媳妇,他并没有见过几次面。
只有在需要用钱,需要和她打招呼的时候,他才会带着人去知会一声。
虽然只有短暂的几次见面,但在他的印象里,沈宁鸢一直都是个乖巧懂事,而且没什么城府的人。
怎么现在,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三言两语逼得陈氏,要亲手杀死纪云欢?
想到这里,纪泽海望向沈宁鸢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认真。
“你......”
纪泽海刚要开口,沈宁鸢突然对着他笑了一下。
这一笑,直接把纪泽海愣住了,快到嘴边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
沈宁鸢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不让自己挡在门口,以免遮住纪泽海的视线。
纪泽海云里雾里,不知道沈宁鸢要做什么。
等他瞥了一眼供奉牌位的屋子,人立马就傻眼了。
当下也顾不得形象,踉踉跄跄连爬带滚地冲进供奉牌位的屋子。
看着散落一地的祖宗牌位,纪泽海好像也听到了纪家列祖列宗的咒骂声和咆哮声。
“谁......谁干的,用什么干的!”纪泽海拍着大腿哀嚎道。
闻言,沈宁鸢笑眯眯地举起手,“我干的。”
说完后,举起来的小手,指向角落的家法竹杖,“用它干的哦。”
纪泽海眼珠子瞪得更大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去。
“你你你、”纪泽海指着沈宁鸢,怒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掀我纪家的祖宗牌位?”
沈宁鸢略显无辜,幽幽地说道:“没办法啊,小姑子把下毒害我的毒药,藏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后面,婆母要我找出证据,我只能这么做咯!”
“什么?”
纪泽海又一次傻眼。
然而看到周围人的反应,他立马就反应过来,沈宁鸢没有乱说。
当即狠狠地瞪了陈氏和纪云欢一眼。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也不能拿沈宁鸢怎么样!
此时,陈氏被嬷嬷打了一巴掌后,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转头望向差点被自己掐死的纪云欢,当场就嚎啕大哭起来。
“欢儿啊!”
陈氏扑到纪云欢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娘不好,娘保护不了你!”陈氏抱着纪云欢哀嚎。
听到她哭,纪泽海眼里嫌弃的意味十足。
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纪,连列祖列宗的牌位也护不住!
纪泽海走到陈氏跟前,冷声呵斥道:“虎毒不食子,遇到事情不想办法解决,还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手掐死自己的亲生女儿......陈氏,你真是好样的!”
被纪泽海这一呵斥,陈氏大声哽咽道:“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为什么就......”
陈氏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可纪泽海根本就不想听她解释,就直接打断道:“欢儿最好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陈氏脖子一缩,害怕得低下头。
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掐死纪云欢。
但......她也是为了纪家的名声着想啊!
想到这里,陈氏就觉得很委屈。
她明明是为了纪家考虑,纪泽海怎么就不理解她呢?
虽然委屈,但被纪泽海训斥,她也不敢反驳。
等到陈氏安静下来后,纪泽海才看向沈宁鸢,脸色比刚才还要冷。
直接呵斥道:“还有你,身为纪家的儿媳妇,遇到事情不为夫家考虑,竟是逼自己的婆母,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还掀了列祖列宗的牌位,沈宁鸢,你好恶毒的心!”
这一开口,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沈宁鸢身上。
沈宁鸢挑眉,嗤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小姑子下毒害我,我没有乖乖去死,就成我的过错了?”
“至于那些牌位,你要怪就怪小姑子,谁让她把毒药藏在牌位后面。”
沈宁鸢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怪来怪去,就是怪不到她头上!
纪泽海心一沉,冷声强行道:“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就说是欢儿下的毒,也未免太过武断了!”
纪泽海一口咬死了,就是沈宁鸢的错。
沈宁鸢冷哼道:“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在场人都看着,他们可以帮我证明,就是纪云欢下毒害我,而且她自己也承认了!”
纪泽海看了一脸猪肝色的纪云欢,沉声说道:“她年纪尚小,惊慌之间可能说错了话,有什么好计较的,你不该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更何况,你是她的长嫂,她没理由害你!”纪泽海再次强调。
听了纪泽海的这番话,众人对纪云欢的怀疑,顿时就消散了几分。
确实,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没理由害自己的长嫂。
毕竟事情闹大了,她的名声也坏了。
看着众人的反应,沈宁鸢挑眉看向纪泽海,冷声问道:“听纪大人的意思,纪云欢下毒害我之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只有下毒的人,才知道自己下了什么毒。
沈宁鸢在纪云欢绝望的目光中,站起身哀求地哭诉道:“各位叔叔婶婶们,你们听到了吧?就是纪云欢要下毒害我!”
“呜呜呜呜丈夫尸骨未寒,小姑子就这般容不得我,我这寡嫂子,以后还怎么在婆家立足啊!”
闻言,众人看向沈宁鸢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再看向纪云欢,眼神里满是诧异和厌恶,指着她狠狠唾弃:
“怎么能恶毒到这个地步,竟然在自家大哥的葬礼上,给自己的嫂子下毒!”
“还好纪家少夫人福大命大,没有被毒死,不然丧上加丧,多晦气啊!”
“给自己的嫂子下毒,再对外说人家是为亡夫殉情,把自己摘出去......太可怕了,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心计,这样的女人,谁要是娶回家,那就是家门不幸啊!”
偌大的祠堂里,众人的叱责之声此起彼伏。
谁也没想到,来参加葬礼,送英雄出殡,竟然会目睹一场家族秘辛的发生!
叱责声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纪云欢毒害长嫂,是不是该通知官府,由官府发落?”
众人一听,也纷纷附和起来。
“对对对,通知官府把她抓走!”
“我朝律法规定,杀人未遂,死罪论也,让官府处死她!”
“对!送官府!浸猪笼!”
“......”
叫嚣声此起彼伏,众人一口唾沫一口钉,誓要将纪云欢送官府。
纪云欢瘫倒在地上,望着周围人对自己的唾弃,脸上一片死灰之气。
突然,她扑过去抓住陈氏的手,急忙喊道:“娘,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不想被送官,更不想被浸猪笼,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才给——”
话还没说完,纪云欢就被陈氏捂住了嘴巴。
陈氏凑到她耳边,小声警告道:“不想连累纪家跟你一起完蛋,就给我闭嘴!”
纪云欢害怕得连连点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陈氏也没想到,好好的一场谋划,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沈宁鸢命真大,鹤顶红都毒不死她!
想到这里,陈氏看向沈宁鸢。
见她镇定自若,心中的疑惑更甚。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宁鸢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要知道,以前的沈宁鸢,就是一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两下。
想到这里,陈氏走到沈宁鸢跟前,小声说道:“鸢儿,家丑不可外扬,今天的事情,还是不要闹大的好!”
“毕竟真去了官府,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最后一句话,威胁的味道很足。
沈宁鸢扫了陈氏一眼,问道:“那婆母觉得,我该怎么处理呢?”
陈氏以为有戏,赶紧说道:“你这样......你就跟大家解释,说今天的事情都是一场误会,至于其他的,咱们私下里解决,娘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下毒害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私下解决呢?”沈宁鸢故意大声喊道。
陈氏脸色一变。
这么多人看着呢,沈宁鸢怎么能这么大声?
看着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陈氏气得浑身发抖。
她真恨啊!
她为什么要叫上这么多人,来见证沈宁鸢“殉情”?
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陈氏还想劝说,沈宁鸢淡淡开口,将陈氏想说的话堵下去。
“婆母,杀人偿命,还是让官府来解决吧。”
“更何况,纪云欢光天化日给我下毒,这么多人看着呢,怎么能私下解决?”
沈宁鸢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个娇俏的声音附和道:
“没错,下毒害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私下里解决?谁知道你们纪家,会不会包庇纪云欢?”
沈宁鸢闻言望去,就看到一个圆脸樱桃唇的小姑娘,正气鼓鼓地瞪着陈氏。
话里话外,都是在替她打抱不平。
见此,沈宁鸢心头微暖。
这吃人的世道,也只有女子,才会共情女子。
收回视线,沈宁鸢强硬地说道:“我不同意私下解决,因为我不能保证,纪家不会包庇纪云欢。毕竟刚才,婆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动手扇我耳光,这要是没有人,婆母岂不是要剥了我的皮?”
闻言,陈氏脸色一变,赶紧解释道:“宁鸢,娘刚才是有些激动,但不是真的想打你。”
沈宁鸢挑眉,“不是真的想打我?可婆母刚才动手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道,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陈氏眼睛一眯,咬牙道:“长辈恩,不可辞。便是打你,也是为了你好!”
“哦?”沈宁鸢故作疑惑,“婆母作为长辈,打我两下,真的是为了我好?”
“当然!”陈氏猛点头。
“哦......”沈宁鸢恍然大悟一般,“我明白婆母的意思了,你作为长辈,打我就是为了我好。”
看沈宁鸢这么容易被忽悠,陈氏松了一口气。
刚想要继续忽悠,却听沈宁鸢话锋一转,“那我身为纪云欢的嫂子,也算她半个长辈,我打她,也是为了她好呗?”
“什、什么?”
陈氏傻眼了。
还不等她反应。
沈宁鸢已经冲到纪云欢跟前,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抽完后,沈宁鸢望着纪云欢愣住的眼神,很认真地说道:“小姑子,我知道你很疼,但你先别疼,你忍着点好不好,嫂子是为了你好!”
说完又抬起手,狠狠落下一巴掌。
“小姑子乖乖别喊疼,嫂子是为了你好!”
啪!
又是一巴掌狠狠落下。
“为了你好!”
啪!
“为了你好!”
啪!
“为了你好!”
啪!
“为了你好!”
啪!啪!啪......
每抽一巴掌,沈宁鸢都会说一句“为了你好!”
到了后面,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反正沈宁鸢嘴巴都说干了。
当然,也打爽了。
就是手掌心有点麻。
不过,问题不大。
比起前世灭族的痛,这点痛不算什么!
连着被抽了十几个巴掌,纪云欢一张脸红肿得像猪头。
甚至有一颗大牙,还被沈宁鸢抽掉了,嘴里止不住地吐血。
所有人愣在当场,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
见沈宁鸢还没有停手的意思,陈氏从震惊中回过神,冲过去将沈宁鸢推开。
“沈宁鸢!你够了!”
看着脸红肿得像猪头的纪云欢,陈氏心疼得眼尾泛红。
转头怒瞪沈宁鸢,“是不是要将欢儿打死,你才会满意?”
沈宁鸢耸肩,佯装无辜地反问:“婆母说的什么话?我打小姑子,不是为了她好吗?”
“打得越狠,对她越好!”沈宁鸢又幽幽地补了一句。
“你——”
陈氏气得差点吐血,恨不得立马将沈宁鸢撕成碎片去喂狗!
这个贱人,是老天爷派来折磨她的吗?
“沈宁鸢,仅凭一句话,就指认鸢儿下毒害你,是不是太草率了?你说是欢儿给你下毒,你倒是拿出证据来,不然空口无凭,我可以去官府告你诽谤!”
陈氏瞪着一双阴翳的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沈宁鸢。
她早就毁掉了所有证据,沈宁鸢今日就是掘地三尺,也绝对找不到半点证据!
看到陈氏笃定的表情,沈宁鸢却阴恻恻地笑了。
“好!”
“要证据是吧?”
“我带你们去找......”
说完,沈宁鸢突然出手,猛地抓向纪云欢。
陈氏还没反应过来,沈宁鸢已经掐住了纪云欢的脖子,拖着她往祠堂供奉祖宗牌位的位置走去......

贞节牌坊倒塌的一瞬间,天地间闪过一道剧烈的白光,刺得沈宁鸢忍不住闭上眼。
待她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换了场景:
空无一人的祠堂里,摆放着一口黝黑发亮的棺材。
她正趴在棺材上,将将醒过来。
沈宁鸢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环境透着窒息之感。
脚边滚落了一个装酒的瓷瓶,里面的酒洒在地板上,腐蚀出一片幽绿色的泡沫。
看到这个瓷瓶,沈宁鸢瞳孔一缩,猛然回神。
这是三年前纪云川假死的葬礼上!
小姑子纪云欢就是用这个瓷瓶,装了鹤顶红的酒骗她喝下,将她毒死在葬礼上。
再对外宣称:沈宁鸢对纪云川情根深种,为表忠贞殉情随他而去。
于是在纪家的刻意宣扬下,她成了人人赞颂的贞洁烈妇。
皇帝感念她的“忠贞”,亲赐了一块贞节牌坊。
就这样,纪家名声大起。
踩着她的尸骨,占她的嫁妆,害她的娘家。
靠着这座贞节牌坊吃尽人血馒头,慢慢跻身上流世家......
沈宁鸢越想越恨,手重重地锤在棺材上,发出“嘭”的一声。
棺材的响动,让沈宁鸢猛地清醒了过来。
随后,陈氏的哀嚎声,远远地从祠堂外传来。
“呜呜呜呜宁鸢啊,婆母的好儿媳,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婆母知道你深爱云川,可也不能为了他殉情啊!”
听到陈氏的声音,沈宁鸢恨意滋生。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就是这个哭得伤心欲绝的陈氏,在她死了之后,亲自指挥着下人,将她的尸体扔到乱葬岗。
再放出饿了三天三夜的野狗,将她的尸体啃食得干干净净!
“娘,大嫂已经死了,您就想开点......”
纪云欢安慰陈氏的声音也越来越近,眼看着马上就要到祠堂门口了。
沈宁鸢赶紧趴回去,假装自己已经被毒死。
她倒要看看,这对母女能装到什么时候!
沈宁鸢刚趴好,陈氏和纪云欢就带着一群人蜂拥而入。
一进门,看到沈宁鸢趴在棺材上一动不动。
陈氏浑浊的眼睛里,立马闪过一抹贪婪的欣喜。
死了!
沈宁鸢真的死了!
她死了之后,那些价值连城的嫁妆,就是她们的了!
大喜过后,陈氏又装出悲痛欲绝的样子,扑到沈宁鸢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宁鸢啊,我的好儿媳,你说走就走,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娘,您别哭了!”纪云欢也装模作样地抹眼泪,“大嫂平日最在乎您,她在天之灵,估计也不愿意看到,您因为她的死哭坏了身子。”
陈氏在纪云欢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起身,趴在她的肩头上哭:“欢儿,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大嫂当亲生女儿看待,如今她死了,娘这心里,是真的很难过啊!”
陈氏一边哭,一边挨近纪云欢的耳边,小声问道:“欢儿,你确定沈宁鸢这个贱人,真的死透了?”
纪云欢“嗯”了一声,“鹤顶红,穿肠毒药,我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
“那就好,反正这么多人看着,咱们就对外说她是为你大哥殉情,沈家也怪不了我们头上,她带来的那些嫁妆,沈家也拿不走......”
听着两人的密谋,沈宁鸢恨得咬牙切齿,手在衣袖的掩盖下紧握成拳。
她明明,已经给纪家花了很多钱了。
可他们还不知足,一直惦记着她的嫁妆!
此时,围观的权贵和官家女眷,看到陈氏和纪云欢为沈宁鸢哭得这么伤心,也不禁为之动容。
“这沈宁鸢,是嫁了个好婆家啊,不管是婆母,还是小姑子,都把她当自己人,不然只相处了一年时间,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感情?”
“是啊,纪家虽然没落了,但好歹也是有底蕴在身上的,待媳如子,敬嫂如母,不错不错!”
“尤其是纪家小姐,一看就是个人品贵重的姑娘,这样品行端庄的姑娘,我要给我儿子娶回家......我看人不会错,等纪家丧期一过,我就立马来下聘!”
“不过话说回来,沈宁鸢也真是的,怎么这么想不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何况纪家对她这么好,她不怕自己的父母伤心难过也就算了,怎么忍心丢下纪家老小,一个人寻求解脱呢?”
“唉,死者为大......不管怎么说,也是个贞洁烈妇,我们就不要再指责她了。”
“是啊......”
听到这些话,陈氏和纪云欢眼中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
看来她们的计划很成功!
只要对外宣称沈宁鸢是殉情,根本就没有人怀疑到她们头上!
相比她们的得意,沈宁鸢却恨得不行。
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掐进肉里,掐出了几道血痕。
这一世,还想靠着她和沈家的尸骨上位?
做!梦!
想到今后能肆意挥霍沈宁鸢的嫁妆,陈氏和纪云欢就激动得肩膀颤抖,哭腔中甚至还夹杂着几声不可耳闻的笑声。
为了掩盖压制不住的兴奋,母女两人的哭声,从小声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嗷嗷嗷宁鸢啊,娘的好儿媳,你这么年轻,不该死啊!娘一把年纪了,要死也是我死......只要你能活过来,娘愿意立马去死,用我这条老命,换你一命!”
陈氏拄着拐杖,捶胸嗷嗷痛哭。
纪云欢也泣不成声,“嘤嘤嘤嫂子,欢儿也舍不得你,你快活过来吧,只要你好好活着,欢儿愿意去寺庙出家,为嫂子祈福呜呜呜呜......”
“只要我活过来,婆母真的愿意去死,欢儿也愿意去出家?”
两人的嚎啕哭声中,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闯入。
母女俩演得太投入,也不分辨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不经大脑就脱口而
“娘当然愿意,这把老骨头,不要也罢!”陈氏语气坚定得像是要出征。
“我有什么理由不愿意?嫂子对我这么好,我用一辈子的光阴为嫂子祈福,难道不应该吗?”
纪云欢目光灼灼,恨不得当场就把头发剃光。
可话刚说完,母女二人就愣在原地,脸色瞬间煞白!

冷静下来后,陈氏小心翼翼地扶着纪云欢,让她弯腰趴在地上。
“欢儿,你慢慢把药包呕出来,千万不要吞进去啊!”陈氏颤巍巍地说道。
纪云欢颤巍巍地点头,害怕地将手指伸到喉咙里,想要将药包挖出来。
陈氏则蹲在一旁,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呕——”
纪云欢一边干呕一边挖。
“呕——”
不停地挖,不停地呕,可卡在喉咙里的药包,就是弄不出来。
“呕!”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云欢终于将药包呕了出来!
而此时,她的脸已经憋得发青发紫,呈现出可怕的猪肝色。
药包被口水浸湿破碎,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毒粉,已经变成了绿色。
“天啊,真的是鹤顶红!”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吓得惊呼一声。
一石激起千层浪。
立马就有人,对着陈氏和纪云欢指指点点。
“没想到,还真是纪云欢要害自己的嫂子!”
“多恶毒的心思,我记得沈宁鸢对这个小姑子挺好的!”
“对啊,纪云欢及笄的时候,沈宁鸢还特意为她定做了一只纯金打造、镶嵌着红宝石的手镯,现在那个手镯,就明晃晃地戴在纪云欢手腕上,她真是好狠的心,戴着自己嫂子打造的手镯,给自己的嫂子下毒!”
“......”
众人的议论纷纷,让陈氏和纪云欢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候,沈宁鸢缓步走过来,居高临下俯视着母女二人。
“婆母,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氏脸色一僵,阴狠地望向沈宁鸢。
“沈宁鸢,你差点害死欢儿!”陈氏咬牙切齿地吼道。
沈宁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说道:“什么叫我差点害死纪云欢?不是你们一直坚持,这里面装的不是鹤顶红吗?既然你们说这不是鹤顶红,我就喂给她吃,有什么问题吗?”
“你——”
陈氏被沈宁鸢怼得说不出话。
随后,沈宁鸢的目光,落到地板的药包上。
再次冷哼道:“更何况,你要我拿出证据,现在证据我也拿出来了,你就说,你认不认!”
陈氏也扫过去,看到地上的药包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证据确凿,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这时候,纪云欢的状况,缓和了一些。
她望着沈宁鸢,嘴巴里一口的血,却还是咬着牙,一脸愤恨地问道:“沈宁鸢,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把毒药藏在了牌位后面?”
陈氏一惊,不可置信地望着纪云欢。
“欢儿,这毒药是你藏的?”
纪云欢没有回答陈氏,眼珠子紧紧盯着沈宁鸢。
她想不通。
本来一开始,陈氏让她把证据全部毁掉的时候,她也想这么做。
但下了毒之后,她担心药量不够,怕一次毒不死沈宁鸢,所以偷偷将药包藏在牌位后面。
想着万一沈宁鸢没死透,她再偷偷下点药,直接送她去见阎王。
而且谁能想到,她会把毒药藏在案发现场,祖宗牌位的后面?
可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而且还是她半个时辰前,临时决定去做的。
那么,沈宁鸢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纪云欢疑惑的表情,沈宁鸢嘴角依旧噙着冷笑。
她当然知道,纪云欢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因为除了纪云欢之外,没人知道牌位后面,还藏着一包备用药粉。
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是在前世,自己死了之后,魂魄禁锢在贞节牌坊里,亲耳听到的!
无数次,纪云欢穿着她的锦衣,戴着她珍藏的发饰,到贞节牌坊下面炫耀。
更是将她怕沈宁鸢没死透,偷偷将备用毒药藏在牌位后面的事情,当成战绩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
不然,沈宁鸢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拿到证据,证明是纪云欢下的毒?
见沈宁鸢不说话,纪云欢顿时就急了。
冲着沈宁鸢,歇斯底里地吼道:“贱人!你说话!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宁鸢垂下眼眸,俯视着纪云欢。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前世她悬浮在贞节牌坊上,低头俯视着纪云欢的画面。
那时候的纪云欢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
想到这里,沈宁鸢淡淡吐出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要不是怕我没死透,你也不会把备用毒药,藏在纪家祖宗的牌位后面。”
“纪云欢,终究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闻言,纪云欢脸色一僵。
抬起头惊恐地望着沈宁鸢,嘴唇止不住地战栗。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沈宁鸢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然而此时,沈宁鸢已经不想管她是什么反应,冰冷的目光看向陈氏。
冷不防开口:“婆母,你刚才说过,只要我拿出证据,证明是纪云欢下毒害我,你不会偏袒她,会大义灭亲,对不对?”
陈氏没有说话,沈宁鸢则笑眯眯地问道:“我现在要你,当场把纪云欢掐死,不过分吧?”
闻言,陈氏脸色又是一白,瞪大双眼望向沈宁鸢,“你、你要我亲手掐死欢儿?”
沈宁鸢依旧面无表情,冷冷说道:“为了纪家的名声,婆母就该大义灭亲,不是吗?儿媳可是,为了纪家的名声着想呢!”
这是陈氏以前常说的话,现在她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我......”
陈氏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她以前说这些话,都是为了拿捏沈宁鸢的。
没想到,沈宁鸢会反过来,用这些话拿捏她!
想到这里,陈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纪云欢一眼。
蠢货!
怎么会这么蠢,竟然把备剩下的毒药放在牌位后面!
还给了沈宁鸢机会,掀了列祖列宗的牌位!
见陈氏还在挣扎,沈宁鸢笑眯眯地催促道:“婆母,你还在犹豫什么?为了纪家的名声,你还是快点掐死纪云欢的好!”
沈宁鸢故意放慢了语气,啧啧作声警告道:“啧啧啧......毕竟长兄尸骨未寒,就敢毒害长嫂,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不管是纪云欢,还是纪家的名声,都会一落千丈。”
她说的话,就像是魔咒一样,在陈氏耳边来回徘徊。
想到纪家的名声,陈氏狠狠一咬牙。
转身望着纪云欢满是血污的脸,手颤巍巍地抬起,慢慢往她的脖子伸过去。
看到这一幕,纪云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绝望地摇了摇头,声音哽咽道:“娘,你不会真要听沈宁鸢的话,为了纪家的名声,当场掐死我吧?”
“欢儿......”
陈氏声音发颤,“娘对不起你!”
话落,手已经触摸到纪云欢的脖子。
纪云欢害怕地直摇头,声音带着哭腔。
不停地求饶,“娘,不要啊,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听了她的话,沈宁鸢心里一片寒意。
纪云欢!
你还年轻,你还不想死。
那么我呢?
我也就比你年大一岁,难道我就该死吗?
你对我下毒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也不想死,我也不该死!
想到这里,沈宁鸢恨意袭上心头,咬牙逼问道:“婆母,你还不动手,是想要毁了纪家的名声吗?”
听了这话,陈氏心口一颤。
纪家的名声......
对啊,比起纪家的名声,纪云欢的命算什么?
女子出嫁随夫,夫死随子,她已经嫁到纪家了。
纪家就是她的天,她理应维护纪家的一切!
只有纪家蒸蒸日上,她才能坐稳侯府夫人的位置。
牺牲一个女儿,换回纪家的好名声。
值了,
想到这里,陈氏心一狠。
咬紧牙关一用力,猛地掐住了纪云欢的脖子!

纪云欢害怕得牙齿打颤,不敢回头。
“娘,刚刚那是......沈宁鸢的声音吧?”
陈氏攥紧了衣袖,神色紧张得不行,“是、是是,你没听错,确实是沈宁鸢的声音。”
不仅两人神色惊恐,在场其他人也惊得往后退,不可置信地盯着两人身后。
在一片吸气声中,陈氏和纪云欢哆哆嗦嗦地回头。
就见沈宁鸢倚棺而立,冷冷地望着她们。
陈氏和纪云欢瞬间瞳孔地震,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陈氏指着沈宁鸢,声音发颤。
沈宁鸢紧盯着陈氏,眼神透着寒意,“是人是鬼,婆母过来摸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说着,朝陈氏伸出手,示意她过去。
可陈氏哪里敢过去?
饶是她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见识过死人诈尸。
“娘......我我......我怕......”
纪云欢比陈氏还紧张,攥紧陈氏的衣袖,不停往她身后躲。
因为那瓶下了鹤顶红的酒,是她亲自送到沈宁鸢手中。
如果沈宁鸢真的变成厉鬼回来索命,第一个杀的就是她!
想到这里,纪云欢哆嗦得更厉害了。
“欢儿,你确定沈宁鸢真的喝了那瓶毒药?”陈氏小声问道。
纪云欢害怕地点头,“我亲眼看着她喝完才走的。”
陈氏狐疑地打量沈宁鸢,小声嘀咕:“不应该啊,难道是毒药下得不够猛,没毒死沈宁鸢?”
这时候,有人小声地问了一句:“是不是纪夫人和纪小姐搞错了,其实少夫人根本就没有死?”
话落,立马有人附和:“是啊,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一定是搞错了。”
听了这话,陈氏颤巍巍地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沈宁鸢的指尖。
感受到指尖的温度,陈氏心下一惊。
有温度。
不是鬼?
沈宁鸢没有死!
陈氏退回到纪云欢身边,和她对视一眼,神情凝重道:“手是温热的,没有死。”
纪云欢不相信,指着沈宁鸢哭着摇头,“不是的,娘,你看沈宁鸢脸色惨白,正常人的脸,怎么可能这么白?”
毒是她下的。
酒是她亲眼看着沈宁鸢喝下去的。
怎么可能没有死?
陈氏闻言,探寻的目光看向沈宁鸢。
确实,沈宁鸢脸色白得发青,怎么都不像正常人。
沈宁鸢将她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心中的恨意又增了几分。
鹤顶红,穿肠毒药。
纪云欢下药又猛。
她死前经历了生不如死的折磨,才终于断了气。
脸色当然青白一片!
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少夫人明明没有死,纪夫人和纪小姐怎么会说她死了呢?”
“对啊,还哭得这么伤心,把我们都叫过来,搞半天是一场乌龙......”
“可你们不觉得,这场乌龙很怪异吗?”
听到有人起了疑心,陈氏心里发虚。
和她一样不淡定的,还有纪云欢。
她看了一眼滚落在地板上的瓷瓶,抬头望向沈宁鸢,怯生生地问道:“嫂子,你真的没有死?”
沈宁鸢走到纪云欢面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森然一笑,“我当然没有死。”
“怎么?听你的语气,见我没死,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沈宁鸢语气冷森森的。
纪云欢心虚,不敢直视沈宁鸢的眼睛。
“怎、怎么会......嫂子没有死,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失望?”
纪云欢支支吾吾,低头不敢直视沈宁鸢的目光。
可沈宁鸢却突然面色一冷,高高扬起手,一巴掌甩在纪云欢的脸上。
“纪云欢,你大哥新丧,尸骨未寒,你就下毒害我,你安的什么心?”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得纪云欢一屁股跌坐在地。
可她顾不得身上的疼,惊慌失措地爬向沈宁鸢,急声辩解道:“嫂子,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向来对你敬爱有加,怎么会下毒害你?”
沈宁鸢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瓶子,递到纪云欢面前。
冷声质问道:“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不会相信,我当亲妹妹对待的小姑子,会下毒害我。”
说着,沈宁鸢加重了语气,“纪云欢!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对天发誓,这瓶下了毒的酒,不是你给我的吗!”
沈宁鸢猛地用力,手中的瓷瓶瞬间被捏成碎片。
有几块碎片往两边飞去,刚好擦过纪云欢的眼角,当场划破了她的脸颊!
“啊!”
纪云欢发出一声惨叫。
痛得捂住脸,鲜血从她的指缝溢出来。
碎片要是有一点偏差,就能割破她的眼珠子!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还不等陈氏反应过来,纪云欢就已经见了血。
“沈宁鸢,你活腻歪了?敢对我女儿动手!”
陈氏高高扬起手,狠狠扇向沈宁鸢的脸。
不等巴掌落下,沈宁鸢眼神一狠,抬手抓住了陈氏的手腕!
陈氏瞪大眼睛望着沈宁鸢,“你还敢反抗!”
沈宁鸢冷笑,“娘刚才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怎么看到我指认纪云欢下毒,你一句关心都没有,就要扇我巴掌?”
沈宁鸢用力将陈氏的手甩开,“这就是,你所谓的把我当亲女儿看待!”
陈氏一个踉跄,被甩得后退了几步,好在贴身的婆子及时扶住她,这才勉强站稳。
而此时,众人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什么?竟然是纪家大小姐给自己嫂子下毒?”
“怕不是有什么误会,谁会蠢到在大哥的葬礼上,给自己的嫂子下毒呢?”
“是啊,刚才看到沈宁鸢死了,纪云欢还哭得那么伤心,明显姑嫂的感情不错,怎么会毒害自己的嫂子呢?”
“没错......”
听了这些话,纪云欢转了转眼珠子,一把抹掉脸上的血,猛地抱住沈宁鸢的大腿,大声哭喊道:“嫂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给你下毒!是,我承认,这酒是我给嫂子送过来的,可那也是因为我看嫂子哭得太伤心,特意送温酒过来,给嫂子暖暖身子......我真不知道,这酒里被人下了鹤顶红啊!”
纪云欢哭得梨花带泪,一副被冤枉死了的委屈模样。
听了这话,沈宁鸢却突然笑了。
纪云欢一愣,不知道沈宁鸢在笑什么。
下一秒,沈宁鸢猛地抬脚,踹向纪云欢的心窝。
然后快速蹲下身,捏住纪云欢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沈宁鸢冷幽幽地笑问道:“我可没说过,那酒里面,下的是鹤顶红。”
“那么,我亲爱的小姑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听了这话,纪云欢脸色瞬间惨白。
身体无力地瘫在地上,绝望地看着沈宁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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