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的流言传播很快。
我被霸凌的事情被深扒,幕后凶手却因为有保护伞迟迟没能浮出水面。
但另一件事情却被顶了上来。
就是我被霸凌的原因。
我爸爸是猥亵犯,因猥亵未成年少女被曝光后畏罪自杀的事情被重提。
结合我说要为爸爸讨回公道。
网络上一片喧嚣。
有支持我重审当年案件的,也有说我为了炒作节目真是不择手段,连亲爸爸的人血馒头也吃。
我无暇顾及,已经连夜在程景和的帮助下筛查到了当年审理案件的警察。
令我无法接受的是,三个审讯民警,两个已经因为意外离世,剩下一个当年只是辅警,如今已经转行开了水果店。
我们面面相觑,毛骨悚然。
找到水果店老板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有了沧桑的痕迹。
他警惕地看着我们,对我们说如果不买水果的话请离开。
我猜想一定还有人找过他,或者伤害过他,才会让他如此防备。
而当年,为了保护受害人,她的信息全程隐去,没有人知道是谁。
广为流传的版本是,有个少女在某个傍晚,独自来到警局,举报班主任在办公室猥亵她。
而那个班主任就是我爸爸。
当年的案件并没有判决,因为事情曝出后,我爸爸被停职,我们家日夜受到很多骚扰,而爸爸经受不住压力,从22楼一跃而下。
我记得很清楚,跳楼前一晚,他坐在客厅问我:“疏月,爸爸什么也没做,你相信爸爸吗?”
我忙不迭地点头,他的眼里死气沉沉,这那一刻也有了一点微弱的光亮。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听到楼下有人尖叫,说有人跳楼了。
那是我对爸爸最后的印象。
这么多年,即使有耳疾,我依然选择做主持人,而且执着于得奖站到最高峰,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爸爸洗清冤屈。
我买了点水果,趁着老板结账的时候,小声说:“你好,我是14年前班主任猥亵学生案,犯罪嫌疑人的女儿,我有一些事情想询问你,请问您方便吗?”
说话的同时,我手里举着当年的全家福。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四处张望了一会,关上店门,带着我进了里面的起居间。
“当年的事情,我有很多疑点,但是因为嫌疑人跳楼,这个案件就中断了。”
他垫着脚在书柜里翻找着。
程景和温声问:“当年,嫌疑人认罪了吗?”
老板闻言,摇了摇头:“我只记得嫌疑人是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无论我们怎么问,他始终温和地跟我们说,他什么也没有做,甚至那个女孩都不是他们班的学生,他只见过几次,并不熟悉。”
“什么都问不出来,当时,因为受害人哭得太惨烈,家属要求直接押送刑拘,我们同事有动手……但嫌疑人一直没有改口。”
“当时没有人愿意相信犯罪嫌疑人,舆论一边倒,他不改口看起来就像是罪大恶极。”
他翻找着,终于拿出一个封面十分陈旧,还卷页了的笔记本。
“我这里有犯罪嫌疑人和受害者当年的口供记录,我是辅警,当时十分看重这份工作,基本上每句话我都记录了。”
“犯罪嫌疑人拒不承认在办公室猥亵学生,但受害人的体检报告却有明显的侵犯痕迹。
当时草草结案的时候,还有很多疑点,你可以看看。”
他把笔记本递给我,翻开第一页的时候,上面的名字让我惊在原地,久久无法言语。
当年的受害人是苏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