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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七年欺辱我,断亲灭族你哭什么?秦天河霍思燕无删减+无广告

一书开天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唉......”幽幽一叹,杨红眉知道秦天河的性子。坚毅,要强,不肯像任何人低头。她领命出征之前,便已经知道陛下责罚秦天河一事。也很清楚,当日那事,并非是秦天河所谓,他是被人冤枉的。但杨红眉觉得,秦天河的性子太刚强了,让他遭点罪,或许并非是什么坏事。于是便视若无睹,根本没有站出来替秦天河求情。如今见到秦天河这副冷淡的模样,杨红眉只觉得有些恍然。她记忆里的秦天河,还是那个从小就喜欢黏在自己身边的少年。热烈似火!无论自己表现出如何嫌弃的态度,秦天河仿佛永远不知疲惫一般的继续围绕在她左右。说着一些并不好笑的笑话,给她带各种各样并不喜欢的小礼物。只要自己嘴角轻轻勾起一点弧度,秦天河就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比任何人都要开心。杨红眉没想到,仅仅...

主角:秦天河霍思燕   更新:2025-02-27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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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天河霍思燕的现代都市小说《为奴七年欺辱我,断亲灭族你哭什么?秦天河霍思燕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书开天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唉......”幽幽一叹,杨红眉知道秦天河的性子。坚毅,要强,不肯像任何人低头。她领命出征之前,便已经知道陛下责罚秦天河一事。也很清楚,当日那事,并非是秦天河所谓,他是被人冤枉的。但杨红眉觉得,秦天河的性子太刚强了,让他遭点罪,或许并非是什么坏事。于是便视若无睹,根本没有站出来替秦天河求情。如今见到秦天河这副冷淡的模样,杨红眉只觉得有些恍然。她记忆里的秦天河,还是那个从小就喜欢黏在自己身边的少年。热烈似火!无论自己表现出如何嫌弃的态度,秦天河仿佛永远不知疲惫一般的继续围绕在她左右。说着一些并不好笑的笑话,给她带各种各样并不喜欢的小礼物。只要自己嘴角轻轻勾起一点弧度,秦天河就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比任何人都要开心。杨红眉没想到,仅仅...

《为奴七年欺辱我,断亲灭族你哭什么?秦天河霍思燕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唉......”
幽幽一叹,杨红眉知道秦天河的性子。
坚毅,要强,不肯像任何人低头。
她领命出征之前,便已经知道陛下责罚秦天河一事。
也很清楚,当日那事,并非是秦天河所谓,他是被人冤枉的。
但杨红眉觉得,秦天河的性子太刚强了,让他遭点罪,或许并非是什么坏事。
于是便视若无睹,根本没有站出来替秦天河求情。
如今见到秦天河这副冷淡的模样,杨红眉只觉得有些恍然。
她记忆里的秦天河,还是那个从小就喜欢黏在自己身边的少年。
热烈似火!
无论自己表现出如何嫌弃的态度,秦天河仿佛永远不知疲惫一般的继续围绕在她左右。
说着一些并不好笑的笑话,给她带各种各样并不喜欢的小礼物。
只要自己嘴角轻轻勾起一点弧度,秦天河就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杨红眉没想到,仅仅是七年未见,秦天河仿佛就变了一个人般,这沉默寡言的性子,实在跟她印象中的那个少年郎相去甚远。
“我此番正好也是要去王府,顺路载你一程!”
说完,杨红眉指了指身后的骑兵队,里面就有一个骑兵会意的从马上跳了下来,让出一匹马给秦天河。
然而秦天河依旧是一言不发,没有任何的动作。
看到这一幕,杨红眉也有些恼了,声音微微抬高几个分贝道:“霍天河,你不用摆出一副全天下人都欠了你的表情,我知道你这几年吃了很多苦,但你哪怕不为其他人,也得想想疼爱你的老王妃吧?”
老王妃......
也就是镇北王的母亲,此前最为疼爱秦天河的奶奶。
想到这位老人慈祥的面庞,秦天河的内心忍不住动摇了。
老王妃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如今又是七年过去,恐怕比起当初愈发严重了一些。
想到如果不是这位奶奶执意要见自己,恐怕整个镇北王府,根本就没有人记得,自己这个被赶出王府,在猪房养猪的假世子吧。
如果那位老人真的还惦记着自己,爱护着自己,若是以这副姿态出现在她面前,恐怕会不知道得心疼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秦天河忽然自嘲一笑,兴许是自己想多了也是有可能的。
“那就多谢将军送我这一程了!”
想到这里,秦天河不等杨红眉继续催促,而是转身上马,直接进入了骑兵队中。
周围其他的骑兵都嫌弃他臭,一个个都躲得远远地,倒显得秦天河成了马队中的异类。
看着秦天河骑在马上英挺的模样,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令人无法直视的阳刚气息。
杨红眉一时有些恍惚了,当年的少年郎真的长大了。
从一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懦弱爱哭的纨绔世子,变成如今这副坚强刚毅的模样了。
而秦天河亦是如此看待杨红眉的。
当初她还是一个被人嘲笑讥讽,舞刀弄剑的假小子,如今摇身一变,已经成了大晋王朝最年轻的女战神。
剑锋所向,无可披靡。
纵然秦天河曾经喜欢过她,但如今他已经看清对方,更是看清了自己。
他曾以为,杨红眉是天生的孤傲高冷,对任何人都不会给出好脸色。
直到霍安回府后,秦天河才知道,杨红眉是会笑的。
相比起自己那些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各种笑话,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礼物。
杨红眉只要是待在霍安身边,就足以绽放出美丽的笑颜。
他永远也忘不了,有一日,霍安拉着自己比试武艺。
然而在看到杨红眉出现时,霍安假装不敌,故意挨了自己一巴掌。
结果杨红眉上来就是一脚将自己给踹飞了出去,并且还厉声警告道,霍安从小就没学过武功,如果下次还看到自己欺负他,就别怪她下手没轻没重了。
秦天河百口莫辩,这分明是霍安要拉着自己比试。
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七年的苦难,足以磨灭任何少年的爱意。
策马与杨红眉并行,秦天河曾经很讨厌骑马,只因为小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过,有心理阴影。
然而在猪房待了七年之后,秦天河早已经没了这些顾忌,有时候,畜生比人更好相处。
很快,镇北王府到了。
门口的下人见了秦天河后,立马露出一副复杂的表情,有些无所适从的喊道:“小的见过世......子!”
“见过杨将军!”
杨将军?
秦天河有些诧异,这么多年过去了,杨红眉与霍安,还未成婚么?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霍安回到王府之后,镇北王跟王妃便找了过来,要求秦天河解除婚约。
理由是他既然不是王府真正的世子,那当初定下的婚约自然也不能作数。
秦天河当然不依,但还是在全家人的逼迫下,被迫解除了婚约。
然而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杨红眉还是没变成世子妃。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了。
他今日回门,只为老王妃一人。
“天河!”
还没等秦天河从马上下来,一个柔美的声音便立刻传入了耳中。
他抬头一看,只见门后站着的,正是他喊了十三年的母亲,镇北王妃!
看到秦天河这瘦削的身子,黝黑的面庞,镇北王妃当场就差点忍不住落泪了。
然而,还没等她走过来,秦天河便立刻下马跪道:“奴才秦天河,拜见镇北王妃!”
这句话一出,镇北王妃瞬间就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时隔七年未见,竟然会是以这般姿态。
而且就连姓都改了,秦天河,而不是霍天河。
分明当年霍安回来的时候,镇北王妃就曾跟秦天河交代过,他依然还是霍家的一份子,他就叫霍天河,永远不用改名。
而如今他以秦天河这个名字自居,分明是已经划清了界限。
“你瞧你说的什么话?”
“来,快跟娘亲进屋,我早就命人准备好了热水,先好好清洗清洗,晚上娘给你做好吃的!”
然而秦天河却依旧不为所动。
而就在这时,只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传来道:“母亲就知道疼天河哥哥,小安这几日为着王府的事情奔波劳累,也没见母亲提前烧好热水等我回家啊?”
听到这个声音,秦天河扭头一看,果然是霍安!
七年过去,他早已经褪去了原本的粗糙青涩,如今皮肤光滑,温润如玉,比起他这个黑漆漆的汉子,更有世家贵公子的风范。
而镇北王妃则是笑骂道:“你天河哥这是七年来头一次回门,你整日就在王府待着,想洗澡跟下人交代一声不就行了?”
“这是吃得哪门子飞醋,别捣乱了,今天是你们兄弟相聚的大喜日子,赶紧进来!”
看着这对母子亲昵的模样,秦天河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道:“镇北王妃是霍安少爷的母妃,奴才区区一介猪倌,怎敢僭越?”

唉!
王妃无奈叹气。
当年的事,对天河打击太深。
七年啊,足以改变一个人。
王妃心痛!
她拉过秦天河的手,胖乎乎的,全是冻疮,茧子,她心下又是一疼。
“天河。”
“王妃,我一个小小猪倌,不值得您挂念。”
秦天河根本不给对方表达母爱的机会,立马缩回了手,退开三两步。
霍思燕就在旁边看着,顿时恼怒。
“秦天河!你什么意思?这些年,因为娘亲担心你,让她整宿整宿睡不着。你不感恩就罢了,现在挎着一张脸给谁看啊!”
“好啦!”
王妃赶忙拽住大女儿,劝诫道,“你少说两句,天河才回来。”
随即,王妃又对秦天河说:“天河,你也知道,你姐姐就这坏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以后我一定好好训斥她,保证不给你一点委屈。”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竟然顺着王妃眼角滑落出来。
秦天河无动于衷。
霍家人,都是特么的演员!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信他们,还不如信那老母猪能上树。
王妃抹干净泪水,挤出笑容。
“这次回来,母亲好好对你,你依旧是王府尊贵的少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王妃,我还要回去喂猪呢。”
秦天河是在拒绝吗?
王妃愣了愣,霍思燕的火气腾一下燃烧。
“秦天河!给你不要脸是吧,谁想让你回来,谁想认你这个弟弟啊!我镇北王府没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不识好歹!”
对此,秦天河只有呵呵。
你不想认我,我还不想认你呢!谁特么稀罕。
秦天河转身就走,相比于人,他更觉得猪猪可爱。
至少猪猪没那么多花花心肠。
“好啦,好啦。”
王妃急忙扯住秦天河衣角。
她语气恳切,似乎带着三分歉意。
“天河,你崩和你大姐一般计较。”
“还有你!”
王妃指着霍思燕,怒斥道,“你弟弟回来,你说他干什么!以后不准这样了,堂堂镇北王府,整天吵吵闹闹像话吗?”
母亲发火,霍思燕的火更大。
她真是看不惯秦天河的死样子。
“母妃,你瞧瞧,人家不稀罕回来,我们镇北王府庙小,装不下这尊大佛。他要走,走好了!与其让奶奶看见他的鬼样子,还不如告诉奶奶,他死了!”
“燕燕,你在说些啥啊!”
王妃皱着眉头,可霍思燕还没发泄完。
“秦天河!你滚,马上滚!回去养你的猪,吃你的猪食,王府一点不欠你的!”
无所谓欠不欠。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为了一口饭,对她们卑躬屈膝。
秦天河挣脱开王妃的手,冲着来时的方向,大步流星离开。
王妃见他态度冷漠,决绝,一颗心跟刀子在割似的。
“天河!七年了,你恨我们,我理解,可你奶奶的身子,拖不起了啊。”
一听这话,秦天河的心再一次被触动。
他什么都可以不管,吃过的苦早锤炼出了他钢铁般的意志,只有奶奶,每一次流泪,老人的样子总会浮现在眼前。
他停下了。
王妃可算是松口气。
霍安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这时候放声痛哭。
“母亲,大姐,哥哥,你们别吵架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回来就好了,王府还是其乐融融的大家庭。”
“天河哥哥,王府的一切本该是你的,是我占了你的位置,你生气,打我,骂我,我都受着。你别怪母亲,姐姐,家里人。”
秦天河白了他一眼,神马东西,妥妥的绿茶行为!
这家伙的样子变了不少,作风倒是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装可怜,抢道德制高点,是霍安的拿手好戏!
他说这些话,不就是变相宣告他真少爷的身份嘛,真当秦天河看不出来啊。
既然你要装,好!我配合配合你!
秦天河转身行礼。
“霍少,您才是镇北王府的真少爷,我嘛,一个奴才下人,可不敢高攀。”
语气分明是嘲讽,特别那个真字,秦天河咬得极重。
霍安神情一僵。
霍思燕本就火大,这个秦天河也太嚣张了!
奴才下人,敢这么跟王府的世子爷说话?
她上去就是一脚,却被秦天河灵巧躲开。
霍思燕喊道:“养猪把脑子养傻了吧!若不是你,小弟生下来就是嫡子,享尽荣华富贵,你占了十几年位置,让小弟流落民间,吃尽苦头。”
“你凭什么给他脸色看?你也配!”
秦天河耸耸肩,虽然没说话,但那样子,着实让人讨厌。
霍思燕追上去,又是狠狠一脚。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儿是干惯苦力活的男人对手。
霍思燕踹了一个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竟然被浑身散发猪屎味的秦天河扶住。
“霍大小姐,对我这样的奴才动手,你不怕脏?”
如此近的距离,霍思燕快被熏晕过去。
她赶紧丢开秦天河,接连退出好几米,这才重重喘粗气。
王妃真是无语。
好端端的一个母子团员,家庭团聚,却被搞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啊,一场闹剧被那么多人看到,传出去,指不定会在背后传王府啥样的流言蜚语。
王妃一边安排管家送客,一边对秦天河说。
“天河,不要管你姐姐,先和丫鬟去好好梳洗,你奶奶等你很久了,一会随母妃去拜见她老人家,你别担心,以前你是什么待遇,现在,以后还是一样。”
秦天河没说什么。
王府的一切对他来说,太陌生,太陌生。
七年间,改变了很多很多,见过奶奶后,秦天河不会留在王府。
他微微拱手,随即跟着丫鬟走了。
小丫鬟带他去的,可不是原来住的地方,只是一个偏僻,甚至破败的小院子。
他以前住的叫通明院,冬暖夏凉,芳草阴阴,是整个王府最好的房子。
可惜啊,物是人非。
霍安回来一周不到,就以养病为借口,住进了通明院。
秦天河还能说什么?他是哥哥,整个王府的人都告诉他,尊老爱幼,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正他得搬出去。
变了,一切都变了。

呵呵!
秦天河心中冷笑。
感情还成了自己的错了?
他是不是还得感谢公主大人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居然只让自己受了八年的刑罚?
“小弟,跟我回去吧,我们真的很想你!”
见秦天河不说话,霍思燕还以为他想通了,又接着问道。
然而秦天河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
这些年他日盼夜盼,无时无刻不渴望着,在自己最累最疲惫的时候,姐姐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自己逃离这个地狱。
然而,终究还是成了梦幻泡影。
如今七年的时间过去,他早已经受够了这些苦痛,相反,还有种乐在其中的滋味。
这时候跑来朝着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对不起,我秦天河不需要这种施舍!
因此,只见他微微躬身,然后恭敬的说道:“奴才只是个脏臭的猪倌,怎敢跟王府家的千金攀亲戚?”
“烦请郡主殿下回去吧,也顺便替奴才谢谢陛下的宽宏大量!”
虽然秦天河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得十分卑微,然而他眼神中的冷漠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这一字一句,深深的刺痛了霍思燕的内心!
她很是不耐烦的说道:“秦天河,你还要跟我们怄气多久?”
“王府这十几年,我可曾亏待过你半点?”
“你只是在这里养了几年猪而已,又没人说你不是王府的世子了,何必自轻自贱呢?”
分明是好言相劝,然而落在秦天河的耳中,只觉得刺耳无比。
只是养了几年猪而已?
炎炎夏日,不得不忍着腥臭的猪屎味清理猪圈,到地里去割猪草,哪怕晒的皮开肉绽,也不敢叫苦叫累!
寒冬腊月,寒风刺骨,天还没亮他就得爬起来,将一桶桶的泔水挑回猪圈里,哪怕手都冻出了冻疮,也不敢停下手里的事情。
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更何况他的地位跌落到连狗都不如?
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就霍思燕这种生活在王府里的大小姐,恐怕是做梦都做不出这种恐怖的噩梦来!
家人?
去他码的!
“走吧,以后姐姐会将你这七年受的苦,好好补偿给你的!”霍思燕装成一副好姐姐的模样说道,还准备将秦天河给拉上马车,然而刚走近了几步,便被秦天河身上的味道吓得立马捂住了鼻子,连连摆手道。
“你,你先自己一个坐车回去!”
“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猪房里不管谁欺负你,我自会好好惩治他们!”
“管家,赶紧带世子回去!”
说完,霍思燕便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空气里再也闻不到那刺鼻的猪屎味才敢放心呼吸。
秦天河没有说什么,反正这些年受他人白眼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他缓缓的走到了马车的旁边,用手扶着车辕,缓缓爬上了车夫的位置。
这一幕,给霍思燕看急了。
“你进去啊!”
“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嘛?”
而秦天河只是冷冷瞪了她一眼,这才解释道:“我身上味道这么大,如果坐里面,这马车以后恐怕都没人敢坐了!”
听到这句话,霍思燕终于急眼了,她抽出了马鞭,狠狠一鞭就朝着秦天河抽了过来,骂道:“让你进去就进去,哪怕回去以后把这辆马车烧了都行!”
“你现在身份好歹是王府的世子,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还穿的如此破烂!”
“让外人见了,我们镇北王府的面子往哪搁?”
好在是秦天河反应迅速,或许也是这些年被打习惯了,在霍思燕出手的瞬间,他就一个翻身滚落了马车。
虽然摔得很疼,但至少比挨一鞭子要好!
倒在地上的秦天河冷笑不已,果然,什么弟弟,什么亲情,霍思燕心里最在乎的,还是她们镇北王府的面子。
“给脸不要脸!”
“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不过是在这里喂了几年猪而已,你想想霍安,他可是当了十几年的下人,好不容易才回到了王府!”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行,你要不愿意坐,你就自己走回去,正好让你清醒清醒!”
“到底是装乖一点,回到以前锦衣玉食的世子生活,还是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当个养猪的猪倌!”
“我警告你,等进了王府大门,还摆出这副死相,气到了爷爷奶奶,谁都饶不了你!”
话落,霍思燕便钻进了马车,急忙催促着车夫离开了。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秦天河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他心里很清楚,那所谓的镇北王府,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
回去?
当然要回去!
但不是以这种委曲求全的姿态!
他回去,是为了将那些曾高高在上,看不起他的人,一个个都踩在脚底下!
想到这里,秦天河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半边身子都已经被擦破了。
此刻血流不止,若换做是以前,秦天河恐怕早就已经哭爹喊娘了。
可如今,他却视若无睹,仿佛受伤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而就在这时,一列骑兵突然从秦天河的身旁呼啸而过。
就在路过他旁边时,为首的那个女将军蓦然拉紧缰绳,直接停在了秦天河的面前。
她一席红袍,张扬热烈,剑眉倒竖,绝美的脸庞之上英气逼人!
“霍天河?”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庞,秦天河瞬间只觉得心里发堵。
竟然是她——杨红眉!
大晋唯一的女战神,武道天赋绝高,如今不到二十四岁,便已经有了枪神的名号。
一杆红缨枪使得出神入化,战场之上,人人闻风丧胆。
而之所以让秦天河感到尴尬的原因是,两人自幼就定下过婚约,只不过是以王府世子的身份订下的。
如今他被赶出王府,这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
没想到在自己最难堪的时候,竟然遇上了少年时候喜欢过的人,这让秦天河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下意识的就低下头,结果没想到杨红眉竟然凑了上来,捏着他的下巴,将头抬起来,仔细端详后。
这才惊讶道:“竟然真的是你!”
然而,还没等秦天河回话,她身边一个将士看不下去,猛地就是一脚踹过来,怒道:“将军问你话呢,楞着做什么?”
被人踹了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后,秦天河苦笑:“奴才见过杨将军!”
杨红眉狠狠瞪了那个将士一眼,而后又将目光回转到秦天河的身上,皱眉打量许久,这才问道:“你被陛下惩罚养猪一事,我也有所耳闻,如今是刑罚已满,你准备回家去了?”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听到这句话,秦天河微微一愣,因为杨红眉常年在边关领兵作战,秦天河一直以为,京城的事情,她或许未曾听闻。
而如今才知道,原来杨红眉什么都知道,可这七年间,从未有一次见她来看过自己。
果然,一切都是利益,没有丝毫情义可言。
杨红眉或许忘了,她身为将门之后,以女子之身执意要领兵出征时,那无数人的冷嘲热讽,唯有自己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这边。
失去了王府世子这层身份后,秦天河逐渐看透了人心。
“奴才要去哪?要做什么?就不劳杨将军费心了吧?”
秦天河冷冷回答道,语气虽然恭敬,但冷冽的眼神,已经将二人划清了界限。

人的颜值,是天赐。
老天爷才不管人投胎好不好,帅就是帅,丑就是丑。
秦天河帅,
霍安丑,或者说,一般。
王妃有些紧张,急忙吩咐丫鬟。
“月眉,你去重新找一件,快些。”
月眉不敢怠慢,急匆匆离开。
霍思燕很不耐烦。
“母妃,你就惯着他吧。”
“燕燕,天河是你弟弟,以前你们多要好。”
霍思燕立即打断她继续说下去。
“以前的天河不像现在,心眼那么多。您瞧瞧他,不就衣服小了些,搞那些幺蛾子,矫情!”
王妃叹口气。
其实她也觉得秦天河小题大做。
可她理解,毕竟秦天河养了整整七年的猪,童年一多半的时间都浪费在猪猪身上。
从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变成敏感多疑的问题青年,王妃心疼啊!
霍思燕肯定没想到这里。
她冷嘲热讽道:“王府的衣服再小,总比猪倌的衣服好,你不是穿不了,你是想在祖母面前告状!”
“随大小姐怎么想,我问心无愧。”
秦天河推开众人,方向不改。
“秦天河!你给我站住。”
霍思燕呵斥着,秦天河只当听不见。
“母妃,你看他!”
霍思燕急得跳脚,王妃也没办法。
“让天河去吧,老夫人等了太久。”
王妃的默许,只是火上添油,霍思燕一把拽过霍安。
它说道:“小弟,你是王府唯一的男丁,将来王位,那是你的!”
“姐姐,你想说什么?”
“秦天河一个奴才,竟想骑我们脖子上胡作非为,他要教我们做事。传出去,让京城上上下下怎么看待王府。所以,你去阻止他,拿出小王爷的气魄来。”
一听这话,霍安有点傻。
他很想问老姐一句,你没开玩笑吧!
霍安才不想做那个坏人。
“祖母指名道姓的让天河哥哥来,我们阻止,怕是不好吧。”
“你想放过秦天河?”
“姐,天河哥哥和我们是一家人。”
霍安的回答,让霍思燕恨铁不成钢!
堂堂王府,咋就出了两个窝囊废男人。
他俩稍微耽搁,秦天河已到了万松堂。
伺候老两口的是个中年女人,模样普通,稍显臃肿,但她五六岁就跟着楚芸汐,到现在四十多年了。
七年不见,中年女人楚灵还是一眼认出秦天河。
“天河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灵姨,我祖母睡了吗?”
秦天河很有礼貌,小时候的他,总被楚灵抱着睡觉。
王妃忙,忙着宫斗,收拾狐狸精,哪儿有时间照顾儿子。
楚灵一点不嫌弃秦天河穿着,拉过他,半是喜悦,半是担忧。
“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姨,我不苦。”
“你这孩子,总报喜不报忧,快点进去吧,夫人等你好久了。”
房门刚打开一条缝,暖意瞬间驱散秦天河身上寒冷。
虽然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味,秦天河却觉得,那比世上所有的味道还要美丽。
“天河,是你吗?”
苍老的声音打破宁静,秦天河也看到了说话的老人。
皱纹一条条刻在脸上,眼神还有清明,可能是腿上有伤,她站起来很费力。
秦天河见状,急忙过去扶。
“祖母,我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就好。”
楚芸汐叹口气,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说道:“我以为我这辈子,再见不到你了。”
“祖母,孙儿不孝。”
秦天河噗通一下跪倒,他也在哭。
从离开王府到今年,整整七个春秋,秦天河没掉过一滴眼泪。不管多苦,多累,多脏,多难受,他都能忍。
此刻,他忍不了了。
在祖母面前,他终于找回了曾经家的温暖。
“起来,团聚的时候,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一个瘦高的老汉走出屏风,他板着一张脸,不怒自威。
他是霍华用,秦天河的祖父,也是曾经的王爷。
“死老头子!天河刚刚回来,你就给他脸色看。你还嫌天河吃的苦不够多吗!”
楚芸汐挡住秦天河,用自己孱弱的身躯,撑起了一片天。
老汉拿她真没办法。
霍华用不近女色,他能封王全靠军功,而楚芸汐是先王的妹妹,没有公主之名,却有公主之实。
所以成亲之后,霍华用不敢找老婆拌嘴,两人相敬如宾几十年。
不曾想老了老了,公主殿下的脾气却上来了。
为秦天河,她不知道找过霍华用吵了多少次架。
老王爷也想帮忙,秦天河在他身边长大,对这个孙儿的感情,可比霍安多多了。
奈何,这件事的背后,另有引擎。
“夫人,太医说让你少生气,别激动,天河好不容易回来,你就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不吉利。”
霍华用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楚芸汐。
她急忙抹干净眼泪。
“对对对,天河已经回来了,好事,天大的好事!我们应该开开心心的。想吃点什么,我让下人给你做。”
秦天河摇摇头。
“祖母,我已经吃过了。”
“瞧瞧你多瘦啊,还穿这么单薄,是不是思燕那丫头故意的!”
秦天河正要解释,霍思燕等人已经走了进来。
王妃是媳妇,必须恭恭敬敬行礼。
霍安和老俩口关系一般,也在行礼。
只有霍思燕,一个箭步,冲过去搂住老夫人胳膊。
“祖母,我怎么敢虐待你的宝贝孙子。是天河,他非要穿这身来见您和祖父。”
霍思燕语气夹枪带棒,眼神还在配合着,往秦天河身上扫了又扫。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啊,从加害者,分分钟变成无辜受害者。
王妃皱着眉头,小声提醒。
“燕燕,你闭嘴。”
“怎么?我老了,连王府大事,小事的知情权都没了吗?”
楚芸汐说话,自带威严。
王妃赶紧低头。
“母亲,我没那个意思,您别生气。”
楚芸汐冷哼一声,她看都不看媳妇。
这么些年,她就没一次看得上对方。
随后,她问秦天河。
“天河,你姐姐说的,对吗?”
“对。”
秦天河立马回答,倒是让霍思燕有点莫名其妙,弄不清楚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怕是毒药吧。

他看到秦天河身上穿着的,还是他那一身单薄,发臭的衣服。
“天河少爷,水温不合适?我让人给你加点。”
“我洗好了,这就去见奶奶吧。”
见个屁啊!
为什么让秦天河洗澡?就是想老夫人不受刺激。
秦天河牛气,非得我行我素,准备好的衣服不穿,就喜欢穿旧衣服,臭衣服!
张强恨得牙根痒痒,如果秦天河是家丁奴才,他能揍死这家伙!
“天河少爷,您还是再洗一洗吧。”
“要我说几次?我洗过了。”
“那衣服?”
“节约是美德,又没烂,我换它干什么?”
秦天河走上来,分开众人,要离开。
张强急忙拦住他。
“天河少爷,大小姐跟夫人吩咐了,让您沐浴更衣。”
“老管家,你的大小姐和夫人管不了我。”
秦天河喂了七年的猪,一身的蛮力。
张强不仅挡不住,反而被推个趔趄,多亏旁人急忙扶住他,才不至于摔倒。
可秦天河已经借着空档,出去了。
“香秀!你快跟上。”张强喊道。
不用张强提醒,香秀已经那么做了。
她现在的主人是秦天河,除非命令她不准跟,她才不会动。
“天河少爷,您还是换上吧,外边多冷啊。”
秦天河相信香秀说这话没私心,她真担心少爷挨冻。
“谢谢,可我不冷。”
“少爷,您又说谢谢,奴才怎承受得起。”
秦天河沉默不语,香秀啊,你也太单纯了!
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叫万老松,借个吉祥如意的名字,让老人家心情更愉悦。
这条路,那些年走过太多次,秦天河就是闭上眼,也知道怎么去。
可在路上,她就被拦住。
霍思燕气鼓鼓的,旁边还站着老管家。
很显然,老家伙告的秘。
霍思燕狠狠瞪了一眼香秀,香秀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香秀没完成任务,让主人生气,是香秀的错!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除了脸蛋勾人外,一无四处!霍思燕就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个花瓶。
也不至于现在给她整出这么大个花活。
瞪完香秀,霍思燕终于把矛头对准秦天河。
不出意外,又是一顿火力输出。
“秦天河,你好意思吗?你要脸吗!你不要脸,我们王府还要脸!”
“大小姐,我不懂。”
秦天河也不口称奴才了,在万老松,他永远是爷爷奶奶最宠爱的孙子。
哪怕霍安回来,也没改变这一点。
老夫人对霍安爱搭不理,霍安刚回来还殷勤得每天去请安,后来见老夫人的态度,干脆摆烂,不去了。
更加引起老夫人的厌恶!
要不是老夫人弥留之际,总念叨着秦天河,整个王府早把他忘了。
霍思燕才不管这些。
它噼里啪啦,嘴就没歇过。
“秦天河,你是不是要让所有人都同情你,让所有人都怪我没有伺候好你,你就开心了?”
秦天河想解释两句,他的好姐姐根本不给机会。
“你委屈,你心不甘!但是我告诉你,奶奶身体不好,你就存心想气死奶奶,恨不得她少活两天!”
“秦天河,你太恶毒了!你让我觉得恶心,想吐!你知道想吐是什么感觉吗?就是看见你的样子!”
秦天河也是无语。
霍思燕真想多了,他就是想让奶奶看见他的变化。
以前秦天河调皮,总给奶奶惹事,老太太苦口婆心的教训他,沉着冷静。
他觉得现在,自己做到了。
所以他准备告诉奶奶,这些年他做过什么,又改变了什么。
给老人分享生活,不管好的坏的,总能让老人高兴。
但霍思燕误会大发了。
他指着秦天河脑门,破口大骂。
“如果奶奶因为你出了问题,我要你命!”
“香秀,死哪儿去了,滚出来!”
霍思燕的咆哮,让香秀颤颤巍巍的挪步出来。
“带他去换衣服,快!”
秦天河一口回绝。
为什么要换?这一身挺好。
“给脸不要脸!”
霍思燕真气急了,堂堂大小姐,竟然上手,要去扯男人的衣服。哪怕这个男人是她曾经的弟弟。
那更不合适了。
男女有别,姐弟更有别!
虽然这种腌臜在王侯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可面上,不能传出风言风语。
“燕燕,你干什么啊?”
王妃忽然出现,打断霍思燕动作。
霍思燕反应过来,急忙退后两步。
她下意识的擦手,猛然想起秦天河的衣服,是那猪倌的衣服,指不定沾了多少猪屎。
她的衣服贵着呢,被猪屎弄脏,未免可惜。
霍思燕气急败坏的嘶吼。
“母妃,都怪这家伙,非要穿烂衣服,臭衣服见奶奶,我让他换,他半个字都不听。秦天河来王府,就是送晦气。”
“他存心要气死奶奶,让他滚吧!我去和奶奶说,天河已经死了,埋了。”
聪明的王妃不会听女儿一面之词,可看到秦天河身上的衣服,她的脸还是沉了下去。
“差不多得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王妃竟然先教训女儿。
霍思燕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过,王妃对秦天河说话的语气比起之前,还是重了几分。
“天河,你姐姐脾气暴躁,她不是故意的,我代她向你道歉。不过你穿这身猪倌的衣服见老夫人,不太对。”
“老人家的身体不好,这半年,太医来过好几次,她不能受刺激。让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万一发病,那怎么办?”
秦天河点点头,似乎被说动了。
王妃松口气,看来秦天河也不是个石头,用心捂一捂,还能热热乎乎。
“香秀,快带天河少爷去换衣服,莫耽搁了时辰,老夫人又等着急。”
“等等。”
秦天河又打断王妃的话。
王妃一愣,不是吧,才夸你两句,又开始了,你这家伙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
“王妃,衣服我可以换,我也不想奶奶受刺激,但是这衣服,太小了点吧,我穿不下。”
说着,秦天河瞅了一眼站在王妃身旁的霍安。
王妃忽然想起,她准备的衣服是按照霍安来的,七年不见,秦天河已高出霍安许多。
就是那张脸,霍安也万万比不上秦天河。
二人同样的打扮,秦天河更像一个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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