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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相公掌心宠全文

你那么甜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不爱我。楼似夜心下狐疑,他只是失忆了,并不是傻了。明明是新婚夫妻,刚成亲不久,正是该蜜里调油的时候,为何要分房?若真如她所说,只是因为害羞,这理由也太站不住脚了。黎红棠乍然想起这一茬,呆愣当场。上一世,嫁给他,只是为了借楼家的势,顺带着逃避六皇子慕容缙的纠缠。她心里装的只有复仇和重振将军府,根本没有一丝儿女情长。至于楼似夜,在听完她的提议后,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恼怒,总之最后同意跟她成亲。两人约定,只做表面夫妻,私下没有夫妻之实,何谈同床共枕。若楼似夜没有失忆,他肯定记得这个约定。可现在他什么都忘了!黎红棠咽了下口水,脑子又开始飞速转动。楼似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早就对她起了疑心。“棠棠,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一声棠棠叫的黎红棠身酥...

主角:黎红棠楼桦   更新:2025-02-27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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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红棠楼桦的其他类型小说《首辅相公掌心宠全文》,由网络作家“你那么甜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不爱我。楼似夜心下狐疑,他只是失忆了,并不是傻了。明明是新婚夫妻,刚成亲不久,正是该蜜里调油的时候,为何要分房?若真如她所说,只是因为害羞,这理由也太站不住脚了。黎红棠乍然想起这一茬,呆愣当场。上一世,嫁给他,只是为了借楼家的势,顺带着逃避六皇子慕容缙的纠缠。她心里装的只有复仇和重振将军府,根本没有一丝儿女情长。至于楼似夜,在听完她的提议后,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恼怒,总之最后同意跟她成亲。两人约定,只做表面夫妻,私下没有夫妻之实,何谈同床共枕。若楼似夜没有失忆,他肯定记得这个约定。可现在他什么都忘了!黎红棠咽了下口水,脑子又开始飞速转动。楼似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早就对她起了疑心。“棠棠,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一声棠棠叫的黎红棠身酥...

《首辅相公掌心宠全文》精彩片段

她不爱我。
楼似夜心下狐疑,他只是失忆了,并不是傻了。
明明是新婚夫妻,刚成亲不久,正是该蜜里调油的时候,为何要分房?
若真如她所说,只是因为害羞,这理由也太站不住脚了。
黎红棠乍然想起这一茬,呆愣当场。
上一世,嫁给他,只是为了借楼家的势,顺带着逃避六皇子慕容缙的纠缠。
她心里装的只有复仇和重振将军府,根本没有一丝儿女情长。
至于楼似夜,在听完她的提议后,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恼怒,总之最后同意跟她成亲。
两人约定,只做表面夫妻,私下没有夫妻之实,何谈同床共枕。
若楼似夜没有失忆,他肯定记得这个约定。
可现在他什么都忘了!
黎红棠咽了下口水,脑子又开始飞速转动。
楼似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早就对她起了疑心。
“棠棠,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一声棠棠叫的黎红棠身酥体软,神魂巨颤,仿佛回到了上一世。
她嫁给楼似夜,却也只在国公府待了半年。
因为半年后,慕容缙登基为帝,不顾朝臣口诛笔伐,硬生生把她掳到了宫里。
后来种种,让她对慕容缙恨之入骨。
她入了冷宫,与楼似夜里应外合,跟狗皇帝虚与委蛇六年,终于扳倒他。
后扶持傀儡小皇帝上位,她成了权倾天下的大长公主。
在她站上权力巅峰的那晚,她和楼似夜第一次同床共枕。
他把她抱在怀里,第一次亲昵地叫她“棠棠”。
似迟到七年的洞房花烛夜,他似乎说了很多话。
可惜她喝醉了,神智昏聩,朦胧睡去。
再醒来,收到的竟是他的死讯。
为了帮她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他背叛了废太子。
为了帮她永除后患,让她后顾无忧,他设下一局,引太子党人出洞。
代价便是,他被万箭穿心。
黎红棠想到他们之间仅有的那一晚同床共枕,眼里铺陈着满目鲜血。
她吓得后退一步,红唇微颤,信口胡诌。
“相公,我、我来月事了!”
话音落,拔腿就往外跑。
楼似夜等了半天的解释,不曾想竟等来这么一句。
向来冷静自持的楼少师有点懵。
来月事,跟分房睡,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跑到门边的人又快速折返,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相公,晚安。”
楼似夜摸着发红滚烫的脸,突然福至心灵。
难道妻子以为自己跟她睡,就是为了做那种羞羞的事儿?
他可是君子,怎么可能满脑子都是上床......
楼似夜拍了两下脸,镇定下来后,回忆方才她的表情,若有所思。
她只是在找借口罢了。
娘亲说的没错,她果真不爱我。
这注定是个无眠夜。
楼似夜努力回想着往昔,偏偏空白一片,最后只余一声哀叹。
黎红棠同样辗转反侧。
她要确认的事太多了,需要筹谋的事更多。
好不容易捱到后半夜,刚闭上眼,便做了个梦。
很多上一世发生的事,纷杂地交织在一起。
先是金銮殿。
她看到自己身穿孔雀翠羽织成的华贵长袍,手里牵着小皇帝,耳边回响着朝臣的呼声。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在小皇帝旁边的椅子坐下,视线扫过朝拜的群臣,嘴角含笑。
前几日逼宫,大殿上还流着滚烫的血,如同蜿蜒的溪流。
现在起,她便是权倾天下的大长公主。
画面极快地切换到冷宫。
她穿着那身华贵长袍,坐在石榴树下,一边将酒撒到地上,一边自言自语。
“爹爹,娘亲,大哥,二哥,阿姐,今日是中秋呢,囡囡好想你们啊......”
她捂住眼睛,强忍的泪水簌簌滚落,伴随着压抑的呜咽。
正哭的伤心,袖子里忽而钻出一只金色的小脑袋,嘶嘶吐出蛇信子。
有人来了!
黎红棠转过头,入目所及是一片白色的衣角。
来人白衣翩然,身姿挺拔,如玉树似芝兰,如画的眉眼似笼着一层烟雾。
“楼首辅?你怎么来了?”
楼似夜对她疏离的称呼早习以为常,恍若两人从未曾成过亲。
他眼底藏着溺煞人的似水柔情,开口却是质问。
“臣有一事不解,公主殿下为何迟迟不杀慕容缙?”

阿棠也是你叫的?
眼前腰肢袅娜的女人,正是上一世抢了黎红棠皇后之位的谢若瑾。
自然也是慕容缙小心呵护的心尖宝。
谢若瑾的突然出现,让厅内众人神情各异。
云贵妃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似是有些恼怒,只隐忍不发。
慕容缙只瞟了谢若瑾一眼,便看向黎红棠,黑眸深不见底。
黎红棠心底那丝若有似无的怪异又爬上来,这狗男人装的可真像。
为了让自己安心被利用,都这时候了,还搁这演深情呢。
要不是你这狗男人跟人家搞暧昧,谢若瑾能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跑来云州城。
现在这是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呢。
黎红棠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十分干脆地收回视线,
她低垂着头,指尖轻捻袖口银丝织的白花。
谢若瑾就是那娇弱温柔的小白花。
就是这看似善良的小白花,上一世却让人穿了她的琵琶骨。
此时的谢若瑾或许还存着一丝少女的娇憨,但自从她当上皇后,所有的算计与恶毒原形毕露。
谢若瑾做了六年的皇后,仗着谢家势大,在后宫作威作福。
她从没把任何妃嫔放在眼里,只要她一天没生出皇长子,所有怀孕的妃嫔都被弄的小产。
即便费尽心机生出来,也都夭折了。
要说谢若瑾最恨的人,那自然是被掳进宫的黎红棠。
能让皇帝顶着被群臣口诛笔伐的骂名,也要弄进宫里的臣妻,自然是不一般。
黎红棠实在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这疯女人。
她从未给过慕容缙好脸色,既不争宠,更不侍寝,对任何后妃都没有威胁。
偏偏谢若瑾跟疯狗一样,见到她就想咬两口。
见不到,也要制造机会见面吠两嗓子。
总之看她不顺眼,天天找茬,甚至用剧毒的金环蛇筋骨做成的金线穿了她的琵琶骨。
本以为那一日发生的事,能随着时间慢慢淡下来。
可此时看着这对狗男女,所有画面再次浮现,如跗骨之蛆。
即便报了仇,也根本忘不掉,因为那是她一生的耻辱。
不过报仇的那一刻,还是很舒爽的。
上一世傀儡小皇帝登基那日,她特地去冷宫看了这对亡命鸳鸯。
那是她早就为两人打造的暗室,离她住的地方不远。
慕容缙穿着皱巴巴带着血污的明黄衣袍,头发脏乱,胡子拉碴,坐在墙角。
谁能想到呢,几天前,这人还坐在龙椅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现如今成了阶下囚。
而谢若瑾身形娇小,与他相对而坐,身上精美的凤袍已被扯烂,像街边任人踢打的流浪狗。
曾高高在上的帝后如今这般落魄潦倒,黎红棠满意地笑了,开门走了进去。
慕容缙素来俊隽的面庞染上黯沉的黑。
“阿棠,你到底想怎样?”
黎红棠面色不善,满眼厌恶。
“阿棠也是你叫的?本宫现在是大长公主!”
慕容缙听到“公主”两字,脸色瞬间惨白,满目震惊。
“你都知道了......”
黎红棠浅浅勾唇,眼里满是报复的快感。
“是啊,你这个欺君罔上的假货,瞒了世人这么多年,早该被凌迟。”
谢若瑾见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话,当即踉跄着站起身,眦目赤孔扑过来,犹如疯癫。
“黎红棠!你这个贱人!竟敢算计本宫!”
黎红棠指尖微动,两根银针飞射而出,穿透她的肩胛骨。
谢若瑾尖叫一声,撞回墙上,口吐鲜血,还不忘威胁。
“黎红棠,你别得意忘形,五年前本宫让人穿了你的琵琶骨,给你下了金环蛇的剧毒!
若你杀了本宫,没有了解药,你也活不长!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我错了,没有保护好相公。
黎红棠猛然睁开眼,面前的宣纸铺开一片鲜血,似雪中红梅。
她有些呆愣,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身前。
不是被一剑穿胸了吗?血窟窿怎么不见了?自己为何还活着?
“小姐!”
随着一声惊呼,面前窜过一条白影。
“白英?”
黎红棠看着眼前熟悉的人,眼里满是惊疑。
白英是她的四个贴身丫鬟之一,武功最高,性子有些爷们,后腰常年别着把斧头。
可她不是两年前就死了吗?
白英刚进门就看到自家小姐喷血的画面,着实被吓到了。
“小姐,你莫不是也中毒了?趁着大夫还没走,我把他揪来给你看看!”
话音落,就要往外跑,却被一把拉住。
黎红棠察觉到不对劲,可多年养成的隐忍,没有让她骤然变色,只微皱了下眉。
“白英,现在是何年何月?”
白英倏然瞪圆眼睛。
“小姐,你莫不是也失忆了?现在是昌启十六年春啊!你刚成亲三个月!”
饶是黎红棠再沉稳,也不禁被震惊到。
她竟重生回到了七年前!
黎红棠双拳紧攥,极力控制激动的心情,可声音依旧带着些颤。
“驸马......不,相公他......”
白英再次被惊到,越发怀疑自家小姐被毒傻了。
“小姐,你是在问姑爷吗?你嫁人后从未这般叫过姑爷。”
黎红棠闻言,楞了片刻,垂眸,慢慢回想刚成亲时候的事。
随着记忆复苏,她脑子逐渐清晰,也敏锐地抓到白英话中的疑点。
“你刚刚说,我也中毒了,还有谁中毒了?”
白英似乎这才想起此来书房的目的,声音陡然拔高。
“小姐,姑爷他中毒了!”
不等黎红棠反应,又接着一句。
“还失忆了,大夫说可能是中毒的后遗症!”
黎红棠倏然站起身,抬脚就往外走。
白英赶紧跟上,欲言又止,怎么看都觉得小姐今天不太对劲。
主仆两人走的匆忙,谁都未留意,在她们走后,有个小身影鬼祟地窜进了书房。
黎红棠脚步飞快,脑子转的更快。
令她疑惑不解的是,若真是重生,为何事情的发展跟上一世不一样?
当年她跟楼似夜成亲后,他并没有中毒,更没有失忆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疑惑尚未解开,人已经走到景泰院。
刚要进门,就听见一声夹杂着怒意的低吼。
“我的儿啊,你直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呢!那个粗鄙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她就是个克星!克死了父母,克死了兄弟姐妹!现在又来克你!
本该天煞孤星的命,非要强取豪夺,若不是她,你又怎会遭这些罪!”
白英气得咬牙,手往身后一摸,拿起斧头就要往里冲。
黎红棠抬手制止,朝她摇头,随后淡定地走进屋里。
刚绕过屏风,尚未看清床上的人,原本坐在床边垂泪的妇人突然站起,对着她的脸,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妇人看着面容温婉,穿着亦端庄秀丽,可此时眼角带泪,脸色涨红,显然是怒极了。
“黎红棠,看你干的好事!当初你用尽心思嫁给夜儿,就是这么害他的?”
黎红棠一手按住躁动的白英,一手摸了摸脸,然后看向徐夫人。
“娘,是我错了,是我没有保护好相公。”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府里伺候的丫鬟小厮眼珠子差点弹出来。
成亲三个月,还是头一次听女阎罗开口喊少爷相公,喊夫人娘!
甚至还当面认错,简直不可思议!
徐夫人也愣在当场,刚刚的气势瞬间偃旗息鼓。
“你、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易原谅你!”
黎红棠调转视线,看向床上虚弱的少年,声音微软。
“那就不要原谅,我会用一生一世来弥补相公。”

她是真的不爱自己。
白芨听自家小姐突然要去云州,被吓了一跳。
可见她眸光坚定,最后只化作一声嘱咐。
“小姐,让白苏和白英跟你一起去,小少爷这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
黎红棠见她一脸担忧,原本想拒绝的话收了回来,只点了下头。
眼见着白芨出去准备,忽想起楼似夜之前说的话,又嘱咐她给韩国公府递个信儿。
白芨虽好奇小姐突然对姑爷如此上心,往常外出,可从搭理过姑爷,却还是让府里的赵管事亲自跑了一趟。
上京,韩国公府。
赵管事见了国公府的丁管事,叮嘱他给姑爷传个话。
好巧不巧,丁管事去景泰院的路上遇到了徐夫人。
徐夫人一听,当即气得火冒三丈,一口气冲到楼似夜的书房。
“这就是你极力护着的女人,你还说她变了,分明就是死性不改!
现在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咱国公府是她露宿的客栈吗!”
“......或许是有什么急事......”
“我的儿,你别傻了,她是去云州啊,肯定是去看她老相好!
众所皆知,当初她跟她表哥退亲不到一个月,贵妃娘娘便极力撮合她和六殿下。
指不定就是看上六殿下了,才跟她表哥退亲的,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要不是为了六殿下,她一将军府的金疙瘩,能亲自去战场!
这才刚回来成亲三个月,又巴巴地回云州,分明就是放不下六殿下!
我的儿,听娘一句劝,她根本不爱你,尽早把她休了吧。”
“......”
徐夫人又说了很多话,楼似夜只安静地坐在那里,微微低垂着头。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徐夫人又被气走了,只留下话让他好好想清楚。
楼似夜想到那个女人笑着亲自己,小心地给自己喂药。
原来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
她之前明明答应自己,再不会随意消失。
这才几天,她又失约了。
说明她根本不在意自己。
想到这里,他又把之前那张染血的和离书拿了出来。
盯着看了许久,纤长的指尖在那三个字上划过,自嘲一笑。
她是真的不爱自己。
片刻后,他拿过一旁的狼毫,在空白处,提笔写了几句。
收笔时,薄唇微抿。
原来失忆也挺好,最起码不会那么痛。
此时黎红棠已经坐上了去北地的马车,完全不知道出了这个岔子。
上京,将军府。
当天晚上,一身穿黑衣的人翻过将军府的墙头,先是去了黎红棠的院子,发现没人。
静了片刻,又顺着光亮,找到白芨住处,把折好的纸塞进门缝。
随后敲了两下,待听到脚步声,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
黎红棠快马加鞭赶去云州。
越是接近云州地界,越是心绪纷乱。
不由想起前世种种。
黎红棠早在十三岁就跟唐家表哥定了亲,只等及笄后便立刻成亲。
大将军夫妇不想让女儿去战场,只想让她留上京过幸福日子。
可谁知造化弄人,未到及笄,她就跟表哥退了亲。
之后,在姨母云贵妃的极力撮合下,她又跟六皇子慕容缙约定了亲事。
从此开始了与那人的羁绊,也是她一生命运的转折点。

我们是不是在分房睡?
楼似夜一直是上京的风云人物,茶楼酒肆都是关于他的传说。
要说最出名的,除了三元及第,便是他有个三岁的儿子。
一般少年十六、七岁成亲,到了二十岁,有个三岁的儿子,不足为奇。
可偏偏他没有成亲,只凭空多了个儿子,且没人知道孩子的生母是谁。
当初他答应娶黎红棠,众人纷纷猜测,是小崽子拖累了他。
若非如此,以他的样貌、家世和学识,上京的高门贵女还不任他挑选,何至于沦落到娶将军府的天煞孤星。
具体是何缘由,或许只有他本人清楚。
可现在楼似夜失忆了。
他看着坐在床边淡定地给自己包扎手臂的女人,凤眸眯起。
“听娘亲说,我们关系并不好,你嫁进来三个月,一直冷着脸。
从未叫过我相公,也从未叫过我娘和我爹。
国公府更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从不会打任何招呼。”
黎红棠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欲言又止。
楼似夜见此,继续说道。
“我娘还说,你非但不喜欢我,还不喜欢我儿子,对我们父子俩十分冷漠疏离。
若你真不喜欢,当初又为何求皇上下一道赐婚的圣旨?
我娘说的这些,全都是真的吗?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黎红棠被问的哑口无言。
她实在是无从辩解,因为这些都是事实。
她比谁都清楚,为何要嫁给楼似夜,其中心思一点也不纯粹,当初只是为了利用他。
可经历了上一世,现在她无比后悔,恨不能把心挖出来弥补给他。
所幸现在还来得及,一切都未发生。
黎红棠曾在冷宫忍辱负重好几年,也曾权倾天下,性子早已坚韧沉稳。
可面对失而复得的挚爱,她愿意放下一切身段去哄他。
尤其他现在还失忆了,简直是天赐的赎罪良机。
思及此,她红着眼直接扑上去,抱住他。
“相公,你别瞎想,我之所以一直没叫你相公,都是因为我......太害羞了。
至于没有开口叫爹和娘,是因为我爹娘刚战死沙场没多久,我一时难以接受......
还有桦哥儿,我不是对他冷漠,只是第一次做人娘亲,不知如何对待。
你也知道,前两年我都在战场,让我杀敌可以,跟脆弱的小孩子相处,暂时没那么得心应手。”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真假参半,就连智谋无双的楼少师一时也难辨真假。
尤其这女人还趴在他怀里,又香又软,声音轻柔,撒着娇,让人不禁心猿意马。
楼似夜耳根子霎时红了,心跳如雷,抬手按住她的肩膀。
“你好好说话。”
黎红棠乖巧地哦了一声,却没有撒开手。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少爷,你该喝药了。”
楼似夜轻咳一声,让人进来,又瞪了一眼黏人的妻子,让她坐好。
笔先端着药走进来,看到缠在自家少爷身上的人,吓得差点被口水呛死。
他连咳好几声,艰难地托住乱晃的托盘走上前。
“少、少、少爷,你、你的......”
楼似夜眯起眸子,疑惑开口。
“你以前也结巴吗?”
不等笔先“我我我”完,黎红棠接过药碗,解救似地帮他回了。
“嗯,笔先之前就有点小结巴,只是,几日不见,好像又严重了。”
结巴无端加重的笔先:......
黎红棠吹着药,好似没看到他精彩的变脸。
“你可以走了,今日我给相公喂药。”
笔先被这甜腻的“相公”惊得小身板直颤,转身差点跑出了残影。
楼似夜也觉得这声“相公”听着有些别扭,可偏偏心尖止不住地冒出一点甜。
他红着耳根伸出手,想要拿过药碗。
“我是失忆了,不是手废了,可以自己喝。”
黎红棠自然没有把碗给楼似夜,脑子里飞速闪过后宫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的手段。
片刻后,她咬着红唇,浓长的睫毛轻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相公,我是你的妻子,让我照顾你,好吗?”
楼似夜到了嘴边的拒绝,因这波光潋滟的含情眸,又咽了回去。
他红着耳朵扭过头,极浅淡地“嗯”了一声。
黎红棠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好似哄小孩儿般,轻吹了下勺子里的药,递到他嘴边。
楼似夜只想速战速决,一口喝了下去,却被苦得直皱眉头。
虽然没叫出声,黎红棠却眼尖地发现了,当即放下碗,双手捧着他的脸。
“相公,是不是很苦?”
楼似夜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冷香,身体迅速滚烫,一定是药太热了。
黎红棠见他不说话,脑袋凑上前,在那好看的薄唇上亲了一下。
“这样就不苦了。”
楼似夜:!!
他这下连脖子都红了,赶忙拿手推她。
“你别闹。”
他乃端方君子,怎能白日里这般......
黎红棠盯着羞涩脸红的男人,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涩。
原来年少时的楼似夜这么容易害羞。
上一世,她满心满眼只有复仇,何曾珍惜过跟他在一起的那短暂的几个月呢。
黎红棠不再逗他,老老实实地喂完药。
等到晚间,她要离开的时候,楼似夜眸光晦涩不明。
“我们是不是在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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