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晚裴瑾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断亲再高嫁,重生嫡女杀麻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梦星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晚看了看身旁欣然而立的男子。特别像现代接手家族企业的富家公子。不仅气质超然,而且骨子里面带着贵气。她挺直身子,将手中的金簪高高举过头顶,朝着刘玉溪。“大人,虽然此物从臣女身上掉落下来,可这并不能证明此物就是臣女偷的。”李云琼:“真是满口胡话!人证物证聚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刘玉溪睨了她一眼,后者赶忙闭上嘴,两颊爬上一丝潮红。乔晚见状,指着金簪上的一处说道。“大人请看!”“太后娘娘赏赐之物上,镶嵌了许多珠宝,接口众多,这里,还有这几处上面都挂了一丝红绸丝线。”“嗯。”刘玉溪看了眼嬷嬷手中瓷盘上的红布,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乔晚仔细观察着对方神情,将金簪翻了个身,举得更高了些。“请大人仔细看看,这下方刮了什么!”裴瑾年把玩着折扇,凑上...
《断亲再高嫁,重生嫡女杀麻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乔晚看了看身旁欣然而立的男子。
特别像现代接手家族企业的富家公子。
不仅气质超然,而且骨子里面带着贵气。
她挺直身子,将手中的金簪高高举过头顶,朝着刘玉溪。
“大人,虽然此物从臣女身上掉落下来,可这并不能证明此物就是臣女偷的。”
李云琼:“真是满口胡话!人证物证聚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刘玉溪睨了她一眼,后者赶忙闭上嘴,两颊爬上一丝潮红。
乔晚见状,指着金簪上的一处说道。
“大人请看!”
“太后娘娘赏赐之物上,镶嵌了许多珠宝,接口众多,这里,还有这几处上面都挂了一丝红绸丝线。”
“嗯。”
刘玉溪看了眼嬷嬷手中瓷盘上的红布,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乔晚仔细观察着对方神情,将金簪翻了个身,举得更高了些。
“请大人仔细看看,这下方刮了什么!”
裴瑾年把玩着折扇,凑上前,跟刘玉溪一同凑过脑袋。
两三根粉色跟金色混合的丝线映入眼帘。
由于颜色较浅,又被簪子挡着,不易被人发现。
“奴婢都是将赏赐仔细打理过的,怎么会刮着丝线?”
一旁跪地的银嬷嬷离得近,看的真切。
疑惑的嘟囔一声,正好被近处的三人听个正着。
乔晚心里松快一分。
她在宫里当秀女的几日,偶然间听到一位嬷嬷曾经抱怨。
宫里娘娘赏赐出去好几件东西,自己光是检查清理就耗费了大半天,累的膀子疼。
谁承想,在这里用上了!
“大人,嬷嬷刚才所言,证明上面的丝线一定是接触过这枚簪子的人慌乱间被刮到,留下的!”
“臣女今日穿的并非这个颜色的衣服!定有别人碰过这簪子!栽赃陷害臣女!”
咦!这女娘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垂死挣扎罢了,我看她就是狡辩。
金簪上面却是最容易刮到衣服丝线,她这解释也合常理。
“嗯!”
刘玉溪将簪子拿起,又命人将加盖的红色绸布拿过来进行比对。
确实是上面刮下来的!
“说不定是你刚才自己弄上去的!”
王硕愤愤不平。
乔晚猩红的眸子睨了他一眼,后者吞了下口水。
“王公子这个假设不无可能!”
王硕一愣,这贱人莫不是有毛病吧!
她难道不应该是极力否认?
座位上的王鹏瞅着儿子没脑子的模样,气得只想给他两巴掌!
这女娘摆明了就是挖了个坑,这逆子跳的真快!
看戏的众人,有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女人疯了吧,果然精神不太正常。
“乔小姐倒是公正!”
刘玉溪忍不住夸赞。
很久没见到这般聪慧又坚定的女娘了!
乔晚没有接茬,顺着刚才王硕的话说道。
“假设这丝线是我准备好弄上去的,作案时间只有刚才被侍卫大人压着的时候。”
“可,众目睽睽之下,我根本没有机会!”
“那,也许是你早就放上的!”
王硕梗着脖子怼上去,恨不得在她脸上印上我有罪三个字儿。
“硕儿,不要打扰刘大人审案!”
王鹏忍不住出言阻止。
尽管脸上仍挂着慈父的笑意,但身为儿子的王硕还是读懂了那眼神儿。
父亲已经临近暴怒的边缘。
他只好怒了努嘴,老老实实原地跪着!
乔阮紧张的攥着衣袖,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地从悲痛转为怨毒。
沈心瑶用力晃了一下女儿,后者这才意识不对,赶忙做起表情管理。
只是眼底地恨意恰好被刘玉溪捕捉到。
“大人,刚才王公子所言,绝无可能!”
“银嬷嬷能证明,我与她相遇之时,并未碰到过她一分一毫!请大人明察!”
跪在一旁的嬷嬷,早已经被这个阵仗吓的六神无主。
听乔晚点到她的名字,立即应声。
“是,乔小姐却是没有碰到过奴婢!”
“我们两人只是错身而过!”
乔晚接着说道。
“而且,太后所赐之物失窃,此等要事,宫内定然会搜查进出宫的人员,现场众人都少不了被问询,我怎会笨到将它放在自己身上,岂不是自寻死路?”
刘玉溪眼中透着赞许,泛起星星点点的亮光。
这女娘在绝境下还能冷静自辩,这等魄力,就是男子身上也是极为少见的!
当即认可的点了点头,命人查找身穿这种颜色丝线的女子。
苏贵妃脸上挂不住,恨不得用眼睛剜了那个不长眼的嬷嬷。
一旁的萧贵人脸色逐渐惨白,悄悄将自己宽大的衣袖拢了拢。
紧张地盯着搜查人员,眸色慌乱,甚至一旁的侍女唤她都没有回神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呼吸逐渐急促,里衣已经被汗水湿透,泛着丝丝凉意。
在场众人一股子好奇心悬着,尽管搜查时间漫长,但没有一个人露出不耐的神情。
况且,陛下、娘娘、皇子都没说什么,自己岂敢有一丝火气。
看来这女娘还真有可能被冤枉了。
是啊,看她那个坦然劲儿,也不像是为了赶出宫就报复的人啊!
看她穿的普普通通,但是一身出尘的气质,确实不像心胸狭隘、贪财狠毒的人。
乔晚的目光在殿中几人身上徘徊。
今日明显有人下套,可乔舒逸这几个人,一定不会用这种可能把自己葬送的办法来害她。
刚才的污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始作俑者真的是苏紫嫣?
身居高位,真的会为了一个绝嗣又无法入宫的女子费这么大劲?
乔晚想不通,连带着脑子也愈发疼。
忽然,一名公公着急忙慌的冲开侍卫的包围圈,疾步来到大殿。
“启禀陛下,太后娘娘突发急症,请陛下速速过去!”
“什么!”
裴思南大惊失色,顾不上乔晚等人,立即带人前往太后寝宫。
浩浩荡荡的人群在皇帝的带领下往殿外走。
萧贵人大步紧跟其后。
要不是不能越位,这架势恨不得冲出去。
像是有猛兽追赶一般。
乔晚心里咯噔一下,猛然间看到她宽大的袖袍下,若隐若现的淡粉色泛着金光的衣料。
“萧贵人!是她!”
乔晚急切地喊了一嗓子,当即就要起身冲上去。
可刚才膝盖跟心口的重伤,让她未等直起身子便又要扑倒在地上。
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抓住她的胳膊。
乔晚这才免于摔个狗吃屎。
“刘大人,是萧贵人,快,快啊!”
刘玉溪望着远去的人群,感受到女子愤怒、急切地颤抖。
神色一软,心底叹了口气。
“太后娘娘的病最重要!”
言外之意,今日无法捉拿凶犯。
可过了今日,所有证据就一定会被销毁!
乔晚苦笑,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皇权至上、等级森严的古代,自己一介平民,能有什么与之抗衡的呢!
好想回家啊!
想着想着,泪水模糊了双眼。
年轻有为的小刘大人一时间不知所措,话音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乔姑娘刚才的自辩已经证明此事与你无关,稍后本官会将证词呈于陛下的!”
乔晚唇边的苦笑不断放大,裂开的嘴角还在渗着鲜血。
“谢大人!”
萧允景!你我之间刚刚开始!
“来人,将乔大小姐送回府上!”
裴瑾年满脸怨气在一旁招呼着!
这女人,自己不过是安排人的功夫,她就跟刘玉溪这么熟了?
乔晚循着声音,不解的看向脸色阴沉的男人。
这人为何还在这里,难道不应该去太后娘娘那里侍疾?
未等问出口,两位侍女便推了轮椅过来。
裴瑾年折扇一甩,冷哼一声,向着太后寝殿的反方向而去。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这里有几件新鲜东西,不知店里感不感兴趣?”
说完,便从怀里将东西拿了出来。
小二一看,顿时激动起来。
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颤抖。
“这位小姐,请随我里面请!我去请东家!”
乔晚一听,有戏!
这店里的饰品琳琅满目,虽然材质多样,样式众多,但没有一个是自己带来的这种类型。
很快,小二便带了一个中年男人从店后门进来。
“这位小姐,小二说您有几件东西,不知老夫可否仔细看下?”
“当然!”
乔晚大方的将饰品放到桌子上,任由对方查验。
红玛瑙的成色极好,现代很便宜,但这里却是没有的。
她从网上淘了几副耳钉,几串手链。
加上现代的机械化做工,看起来不仅精致,而且贵气逼人。
“小姐,这些东西你从何得来?”
乔晚愣了一下?难道他们以为这是自己偷的?
东家看着乔晚的神情从不解到隐隐有些怒意,连忙解释道。
“小姐,是我太激动,没说明白。”
“这种珠子的饰品在十八年前极为畅销,都是城外的一个叫桂花村的地方供的货,但当时不知生了什么变故,突然断供。”
东家痴痴望着面前的几样东西,陷入回忆。
“当年我带人去了那里好几回,想拿货,可是都被村长拒绝了,一连两三年皆是如此,渐渐的,我也放下了这件事。”
“当年市面上流通过的这些首饰,因为价格不菲,基本都进了世家大族或是宫里。”
“小姐莫怪,重新见到这些东西,难免有些激动。”
乔晚这才知道,原来这东西在这个世界出现过,而且当年一度畅销?
“东家,当时这东西畅销了多久?”
东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仅仅一年多!”
“今日小姐带来的这些,与当时流通的样式截然不同,只是用了同样种类的玛瑙,做工却更加精美!”
“所以,老夫才多嘴想问问小姐,这些货源从何而来,本店愿意大量进货!”
“这是我自己做的,但由于这些东西极为耗时间,所以量大不了。”
乔晚苦笑。
“您也看到了,我现在生活窘迫,只能把这些手工拿出来卖,如果您不嫌弃,我倒是愿意给您多做一些,不知东家可愿意等?”
“等等等,多久我们都等得!”
“东西我们按照珠子的大小来定价,像手串这种小一些的,就按一两银子一颗,耳饰这种大一些的就按二两银子一颗,剩下的手工费用另算,五到十两不等,您看可以么?”
东家四十上下的年纪,方脸,厚唇,肿眼泡一样的小眼睛像是孩子一样,星星眼,期待的看着面前的人。
乔晚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些东西能卖到这么高的价格,是她绝对没想到的。
桂花村?看来自己要抽空走一趟。
在这个世界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难道当年这个村子有跟自己一样带着空间的现代人?
乔晚暂且压下心中的希望,微笑着答应。
“成,就依东家,每周的这个时间,我来给你送货!”
东家眉开眼笑,当即让小二去取银票。
乔晚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收好,又颠了颠手中的碎银子。
很满意,笑着告辞。
东家起身送到店门口。
谦和的态度让大厅里面正在挑选首饰的富家太太、小姐们纷纷投去探究的目光。
这女子什么身份?看起来穷鬼一个,竟然能让听雪楼久不露面的东家出门相送?
难道就凭那几分姿色?
在听雪楼外面盯梢的嬷嬷也看见这不同寻常的一幕。
这东家据说给宫里经常供首饰,跟几位娘娘都是说的上话的。
这小贱蹄子是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让一向高傲的东家如此?
真是不要脸!
乔晚并不在意周围人或是愤恨、或者嫉妒的目光。
只要你不在意,生气的就是别人。
况且好看怎么了,这模样放现代,过膝的裙子我都不带穿的!
现在手里的钱在京城里面置办一个小院子都绰绰有余。
不过。。。
她眼神往身后的一个小摊子瞟了一眼。
眉眼上扬。
很快,她顺着记忆,来到不远处的一家生意火爆的酒楼。
此时不是饭点儿,但仍座无虚席。
“这位姑娘?您一位?”
乔晚点了点头。
小二看她穿的朴素,于是将人安排在大厅中间的一个拼桌上。
周围全是闹哄哄吃饭喝酒的人,嬷嬷不好上前,只能在酒楼外面等着。
好你个贱人,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让我老婆子在外面晒日头。
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乔晚点了两个小菜,一碗肉粥。
后厨上菜很快,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面前就摆上了精致可口的饭菜。
“欸?你听说了么?徐东家今天去乔侍郎府上提亲了!”
“啥?就这里东家?他不是生了重病快不行了?”
“就是因为快不行了才找个女人嫁进来冲喜啊!”
“刚才我看光是聘礼就足足十五六个大箱子呢!”
“呵,这乔侍郎虽说刚被降职,还真能卖闺女不成?”
“难说哦!”
不远处桌子上一个面相粗犷的男子,低声说着。
“听说这十来年,徐东家娶的女人进府不到一个月就死了,说什么病死的,可也太邪乎了,这多少女人,都算着时间病死?”
对面的长脸朝着他使了个眼色。
“别说了,在人家地盘上,咱心里明白就好!”
乔晚握着筷子的右手情不自禁的使劲儿,眼底隐隐透着怒意。
卡巴一声,筷子从中间应声断裂。
本以为是找个老头子把自己卖了换嫁妆钱,没想到是打了这个心思。
沈心瑶,你好算计啊!
突如其来的异响让周围的人纷纷注意到她。
一时间,大家都停下了用饭的动作,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摘下面纱准备吃饭的姑娘。
乔晚见众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也不扭捏,清了清嗓子随即说道。
“几位大哥说的那位老爷,想娶的可是乔侍郎的长女?”
“对啊,姑娘?你认识她?”
乔晚脸上一红。
“我这穷酸样哪能认识人家贵女!”
她目光看了看周围,似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啊,只不过听说这位小姐被宫里退了回来,好像是命格不好,克夫!没当成秀女!”
“欸?我听说这乔大小姐前些日子确实是被送进宫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怪不得被原封不动送了出来!”
“对对,我也听说了!”
“原来是这样!宫里传出来的定是没错的!”
乔晚强压下嘴角的笑意,面上仍是一副惋惜的神色。
“哎,可惜了好好一位小姐!”
不远处的店小二跟掌柜的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默默记下。
乔晚在自己小屋里面正发呆,一个丫鬟推门而入。
将一个托盘丢在桌子上。
没有提前禀告,也没有敬语,全然一副拿人的架势,说话的语气生硬极了。
“请小姐换上衣服,随夫人小姐进宫。”
“你就是这么跟主子说话的?”
乔晚不紧不慢,身子往椅子背上靠了靠,目光紧锁在丫鬟脸上。
后者眼中没有一丝俱意,梗着脖子像是一只斗鸡。
啪啦一声。
乔晚将托盘的东西全部扔在丫鬟身上。
这两日有钱,吃的比较好,力气也大了一些。
丫鬟当即向后摔倒在地。
哀嚎一声,羞愤下,爬起来就朝这边冲过来。
乔晚眼疾手快,一个巴掌上过去,没等对方反应,另一边又招呼上了。
“我是夫人的大丫鬟,你怎么敢。。。”
小红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云淡风轻的女人。
之前小姐在这儿受了委屈,自己还说小翠太懦弱,没护住主子。
今日一见,这女人简直就是疯子!
“大丫鬟?信不信你今天死在我这里,也没人敢给你收尸?”
乔晚笑得惬意,像是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平常。
小红的心脏狂跳不止,看着她的眼睛愣是不敢说一个字。
她颤抖着身子后退,屏住呼吸,生怕喘气儿的声音冲撞了这位鬼刹。
哐的一声。
小红被门槛绊了一跤,惊惧之余转身逃似的跑了。
呵,就这胆子也敢这么横?之前真是给她脸了。
乔晚望着那抹遁逃的背影,唇边浮起一抹苦涩。
原主就是太善良,总觉得真心能换真心。
可她不知道的是,有些人生来就没有心了!
说什么都是因为自己害死了母亲,家人才厌弃自己。
狗屁!
明明就是一家畜生!
死了一回,也当时还了生恩。
今后,你们就慢慢下地府,跟母亲还有死了的乔晚赔罪吧!
乔晚走出屋子,望着骄阳,眼中重新焕发了光彩。
来到前厅时,小红捂着脸正跟沈心瑶告状。
乔晚前脚刚踏进来,数道愤怒或是厌恶的目光便投射过来。
“怎么?不是派人去请的我?”
现在摆这副臭脸给谁看?
“放肆!”
乔舒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滚落到地上,碎成一片。
“哎呦,乔大人好大的火气!”
“既然不欢迎,那我就回去了!”
“慢着!”
乔阮看着这目空一切的神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上前抬手将乔晚拦住。
“呵,看来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些日子姐姐还是太仁慈了呢!”
乔晚直面乔阮羞愤的双眸,上下打量。
“嗯,妹妹年轻,好的可真快啊!”
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乔阮的脸上,像是看一件有意思的物件儿。
“你。。。”
乔阮不过十七岁的年纪,跟现代已经年近三十的职场老油条根本没得比。
支支吾吾愣是说不出一句怼回去的话来。
满脑子都是这两日脸颊、头皮上药的灼痛,肿胀。
只想上前毁了这张笑靥如花的脸。
“够了!”
“乔晚,今日你随你母亲跟妹妹进宫,给我老实一点儿,不然为父让你好看!”
“呵呵?”
乔晚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说母亲?我母亲不是难产死了么?”
“这位爬床的也配我唤一声母亲?”
“乔大人,你认真的么!”
“乔晚,闭嘴!”
乔舒逸原本还算俊朗的容颜顿时阴沉的纽在一起。
沈心瑶、乔阮的脸色涨红。
“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么?那我还真是期待,乔府嫡女都落魄到自己种菜,吃剩饭剩汤的地步了,不知道以仁孝治天下的陛下知道了,会怎么看待您这位好父亲呢?”
乔舒逸袖子中紧握双手,眼中的阴霾几乎要破壳而出。
片刻过后。
男人眸子中的血红褪去。
这不是生气的时候,完成娘娘的吩咐要紧。
自己刚因为办事不利被降职成户部侍郎,若是再失了娘娘的依仗,那真就回天乏术了。
他不知道的是,当苏贵妃知道乔晚是乔舒逸送进宫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依仗了。
“以前是为父忽略你了,明日你虽然嫁的匆忙,家里却也是为你备足了嫁妆的,也算是为父的一点儿心意。”
“徐老板虽然年龄大了些,但为人敦厚,家境殷实,你嫁过去也不会受苦。”
乔舒逸尽可能用最温和地声音说着最扎心的话。
乔晚只觉得耳朵像扎了针一样,刺得要命。
“老爷,不好了,徐老板带了十几个小厮把府门口围了!”
“什么?”
乔舒逸刚刚才伪装下去的伪善面容顿时暴虐起来。
没等众人反应,徐老板便带着七八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冲了进来。
“徐老板,你带人贸然冲进朝廷命官府邸,该当何罪?”
乔舒逸感觉哪里不对,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只能拿出官位压人。
“乔大人,那我就去敲登闻鼓,让府尹大人评评理!你们骗婚这是何道理?”
徐老板七十多岁,虽然常年纵欲过度,身子亏虚。
但或许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富绅,气场倒是一时间比乔舒逸还大了不少。
大有你不服我们就去报官的架势。
“徐老板,你这是何意?我将自己府上嫡长女嫁与你,怎么就成了骗婚了?”
乔舒逸一头雾水,这么个半截身子如土的糟老头子,竟是还嫌弃自己的绝色大闺女?
“你明知我娶她是为了冲喜,多活几年,可你们竟然隐瞒了她是天煞孤星地命格,这不是想害死我?”
“你们赶紧把聘礼都退回来,我是年龄大,但我还不想死!”
乔晚在一边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
前日见他还是一副老色皮,话都说不利索地模样,今天倒是刮目相看了!
“什么天煞孤星,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沈心瑶赶忙上前安抚。
这么多好东西,可不能让他要回去!
“哼,什么误会,我都打听清楚了,你家这女儿出生就克死母亲,前几日送进宫又被退了回来,也被宫里厌弃,你们还有什么说辞?”
裴瑾年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面前的老头儿。
由于自己身体原因,两人很是熟络。
一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
甚至当年宫变都能泰然处之。
今日是怎么了?
“老白!”
裴瑾年探究的声音将白明朗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快速收回视线,极力平复着眼中的慌乱。
微微泛红的脸色如同饮了烈酒,瞬间上头。
“你。。。”
“殿下,老夫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劳烦殿下帮忙向陛下告假,改日老夫再进宫向陛下请罪!”
说完,不等裴瑾年反应,白明朗一溜烟儿似的跑了。
这哪是身体不适,明明生龙活虎好么!
“陛下驾到!”
“贵妃娘娘驾到!”
公公尖细的嗓音止住了裴瑾年想要冲出去拉住老头儿的心思。
今日的裴思南心情看起来不错,许是又添佳人,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乔晚座位被安排在角落里,趁着脑袋望向一身金光闪闪的男人。
上次在宫里被折磨的够呛,根本顾不上细看。
今日一见,那眼下的乌青,标志的假笑,凌厉的眼神,威严的气度。
跟电视上现代豪门掌权人的上位者姿态,如出一辙!
乔阮、沈心瑶坐在乔晚旁边,目光仅仅在皇帝身上停留一瞬,便投向了对面的皇子。
乔阮绞着手帕,一双眸子温柔如水,又带着一丝羞却。
乔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么着急的么!
宴会最重要的环节之一就是两位新进贵人的册封仪式。
后位空缺,苏贵妃协理后宫。
身着亮紫色绣着金色牡丹花宫装的苏紫嫣缓步上前,头戴青玉八宝冠。
珍珠步摇轻轻摇曳,让原本华贵威严的娘娘平添了几分青春气息。
萧允景、李逍遥在嬷嬷的引导下,缓缓走入大殿,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或是羡慕、或是漠然、或是同情。。。
乔晚对这两人都没有什么印象,前世的原主只想着讨好那一家子杂碎,几乎没有朋友。
眼下,她也只知道,萧允景是落寞的永平侯府小闺女,而李逍遥则是刚才那个脑残李云琼的嫡姐,将军府二小姐。
册封的流程繁琐,时间又长,乔晚右胳膊撑在小矮桌上,搓着脑袋,使劲儿瞪大了眼睛瞅着,生怕自己打瞌睡。
对面的裴瑾年望着她小鸡啄米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不断放大。
青额:殿下今天笑得格外多!这乔姑娘真是越看越顺眼!
青衣:你还是少说话,省的连累我挨罚!
“礼成!”
咕咚。
乔晚被这洪亮的声音一惊,瞬间清醒。
真想打自己两个耳刮子!什么时候竟然还能犯困!
还好没犯什么错!
不然这种专制的封建朝代,分分钟就能让自己脑袋搬家!
“阮儿,你陪我一起去那边花园走走吧,宴席要一会儿才开始!”
李云琼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热情的招呼着乔阮。
但对上乔晚的双眸时,立即换上了一副厌恶、嫌弃的表情。
哥哥平日最疼自己,要不是因为这个贱人,哪会跟自己说半句重话!
“姐姐,你之前在宫中受过一段时间嬷嬷教导,能否劳烦姐姐同行,帮我们引引路,以免阮儿失礼!”
乔阮闪烁着双眸,期盼的看着正悠闲喝茶的女子。
都给你脸了!还不赶紧点头!
面上却仍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柔弱模样,让人不忍拒绝。
“不去!”
虽然早就料到,但这么直白的拒绝,还是让乔阮有些下不来台。
声音也带了一丝颤抖,更像是紧张。
“姐,姐姐,是妹妹唐突了!”
李云琼看不下去,两步冲上前。
“乔晚,你别不识抬举!”
“阮儿好心邀请,你这当姐姐的竟然这么无情!如此无情无意之辈,真是有辱家风!”
乔阮拽着李云琼的衣袖,轻咬着嘴唇摇头。
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惹人怜爱。
乔晚板着脸,冰冷刺骨的眼神射向两人。
她本就不愿意参加什么宫宴,此番前来无非是认认这京中贵人,日后行事能避则避。
可不是来让人骂的!
“你,还想挨骂?还是说,我去请教一下李将军,贵府家风?”
李云琼一下子被噎住。
如果眼神能杀人,乔晚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就凭着这次宴会仅有的接触,她相信,这贱人绝对说到做到!
哥哥刚才再三嘱咐,离此人远一些!
乔阮见李云琼怂了,不再多言,气得直跺脚。
废物!让人这就唬住了!
“姐姐,云琼,你们不要吵了,都是因为我,我,对不起!”
“阮儿妹妹!”
乔阮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神情一滞,随即挂上一抹娇媚的浅笑。
“王公子!有礼了!”
循着声音,乔晚看向大步而来的男子。
高瘦的个子,长得还算周正,就是那双滴溜乱转的眼睛让人有些厌烦。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男子近了还礼,眼睛跟橡皮糖一样,恨不得站在乔阮脸上。
后者眼底划过一丝得意!
“阮儿妹妹,不如我带你去花园走走可好,路我认得!”
乔阮欲言又止,看向乔晚的眼神中,似带着无尽的委屈。
“你就是阮儿妹妹那个被赶出宫的姐姐?”
王硕装作不经意,挡在心上人前面,脸色不善。
哼,这贱人倒有几分姿色,但还是不及我阮儿妹妹德才兼备。
充其量是个花瓶罢了!
乔晚撇了撇嘴,理都没理王硕英雄救美的戏码,转身出了大殿。
尿遁!
身后的三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贱人就这么走了?连句话都不说一声?
乔阮翻了个白眼儿,气得嘴唇直打哆嗦,连忙跟了上去。
李云琼恨铁不成钢。
明明就是热脸贴冷屁股,这阮儿怎么就不明白呢!
一跺脚,也追了上去。
对面的裴瑾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女子有意思!
宴席马上开始!众人归位!
苏贵妃清了清嗓子,说道。
“今日太后娘娘偶感风寒,特命嬷嬷带了两份贺礼,赏赐两位妹妹!”
一位年过五十的嬷嬷,手捧瓷盘缓步走来。
贺礼上盖着红色缎面绸布,惹得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她笑意盈盈,来到两位新进贵人身前。
李逍遥面容清丽,一双凤眼透着恭敬的笑意。
而萧允景却神色淡淡,仿佛眼前一切与自己无关。
乔晚甚至觉得,她的余光似乎一直都在裴瑾年身上。
周身笼罩着一股悲凉气息。
嬷嬷传达着太后娘娘的旨意,说着吉祥话。
可就在揭开红绸布的瞬间,大殿前方的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低呼。
“傻孩子,父皇眼里没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微臣参见陛下!”
“还不快来给三皇子医治!”
裴思南嘶吼着,如同困兽。
沈太医连忙跪爬过来,将裴瑾年的衣袖用剪刀剪开,查看伤口。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强压着惧意问诊。
“陛下,三殿下身上都是皮外伤,最致命的是他身上的情毒!”
“此药极为霸道,臣开的药也只能暂时护住殿下性命。”
裴思南一脚将太医踹到在地!
“没用的东西!这么个毒都解不了,朕养你们何用!”
“来人,给殿下找个干净的女人!”
沈太医吓的一头大汗,连忙爬起来磕头请罪。
裴瑾年使劲儿攥着父皇的手,断断续续的声音从紧咬的牙关露出来。
“父,父皇,儿臣不要,不要那些脏东西!”
“瑾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抗拒什么!”
裴思南有些生气,跟他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但眼中的心疼更甚。
儿子这么多年来,身边的莺莺燕燕从来没断下,世人都说三皇子是情场浪子。
可他知道,儿子从来不屑碰那些,甚至连自己给他选的人都原样送了回来。
有时候,他怀疑儿子是不是身体有问题,不然二十的年纪,普通世家公子通方也有两三个了。
这倒好,干净的要命!
“陛下,三殿下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苏贵妃眼中闪着精光。
难道裴瑾年不行?
不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还会抗拒这种救命的事情?
“陛下,微臣学艺不精,还请将老师请进宫内,或许有解!”
太医吓的浑身哆嗦,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来人,立即让白明朗进宫!”
裴瑾年靠在一旁的软榻上,驱动内力,将逐渐消散的意志拢了拢。
“父,父皇,她。。。”
裴瑾年伸手指向躺在一旁地上的乔晚。
乔晚感激涕零,眼泪打着转儿,终于注意到她了。
身上的热量在不断流失,已经不仅仅是失血过多这么简单。
自己现代学过一段时间护理,知道这么放着,不出一个时辰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给她也看看!”
裴思南冷声吩咐,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沈太医又连滚带爬的过去。
片刻后。
“启禀陛下,这位姑娘中了跟殿下一样的毒,身上的外伤比较严重,若是再不医治,恐怕有性命之忧!”
裴思南这才看向乔晚。
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的,糊了一片,根本看不出样貌。
“父皇,此人是你的秀女,跟儿臣一样被人陷害。”
“那是她自己刺的!”
裴思南的眸子阴沉下来,双眼通红,像是能滴出血来。
什么人,竟然敢在宫里做这等肮脏事儿!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一个是秀女,一个是最爱的儿子!
乔晚一身血污,看起来跟死人堆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只是隐隐露出的一双猩红圆睁的眸子格外瘆人,如同地狱的恶鬼。
没人发现,她的眼睛在额前乱发的隐藏下,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女人,像是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印在脑子里。
沈贵妃站在一旁,青葱的双手几乎要将锦缎帕子搅碎。
乔晚,都这样了还在勾引男人!
本宫还真是低估你了!
好在她现在看不出样子,而且宫内秀女身上不能有伤口。
这次算你走运,暂且留你一命。
不过秀女的位子定是保不住了。
看你怎么跟我争!
苏贵妃悬着的心逐渐放了下来,本来一石二鸟的计策虽然没成,可推出去一个美人儿也是不错。
“陛下!白先生来了!”
“老夫叩见陛下!”
裴思南起身,一把将要跪地请安的白明朗拽过来。
“快快,你看看瑾年,他中了。。。毒。”
裴思南难以启齿,宫中出了这种肮脏的毒,让他这个皇帝脸上无光。
白明朗见状也不客套,当即给裴瑾年诊治。
旁边的乔晚翻了个白眼。
方才给自己看诊的大夫,此时已经屁颠屁颠跑到老师旁边。
胳膊恭敬地垂在身前,双手交握,一副乖学生模样。
谁来管管我啊!
明明我伤的最严重好不好!
眼下殿中的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裴瑾年身上。
白明朗的脸色微红,气喘吁吁。
尽管见惯了无数大大小小的病症,但一进来屋里浓郁的血腥味还是让他心下一惊。
一刻钟后。
“陛下,殿下的毒能解,不过就得遭点儿罪!”
“先,先生来吧,我能忍!”
裴瑾年紧咬着牙,用内力将眼中的情欲逼下去几分。
“陛下,请准备一个浴桶,在里面倒上冰水。”
“搭配老夫的汤药,泡上一个时辰,毒就能解了!”
裴思南闻言大喜,立即让人准备。
“还有她!”
众人的目光顺着裴瑾年的手指,朝着乔晚看去。
此时的她一身血色衣裙,在角落静静地躺着,了无生气。
白明朗赶忙过去,右手搭上她的手腕,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伤口。
还好,人没死!
“姑娘,你这中毒更深,得泡冰水两个时辰,可是。。。”
乔晚被这种恶心人的毒折磨得神情涣散。
加上身上多处被刺伤,以疼来让自己清醒,眼下已经几近虚脱。
她动了动嘴,可是发出的声音跟蚊子似的,没人能听见。
只有离得最近的白明朗从她的嘴型猜到一二。
“姑娘是想说这种疗法有什么弊端是么?”
乔晚点了点头。
白明朗咽了口唾沫,不忍看她的眼睛,将脸别到一旁。
“你跟殿下中的相同的毒,但你伤势更重,毒气入骨,同样的疗法可能会让女子终身不孕!”
乔晚眼睛猛然间瞪大,悲凉的情绪让眸子雾蒙蒙的。
虽然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也不是丁克一族。
重活一世,如果有机会,肯定还是希望有自己的孩子。
而且这古代社会,女子若是不能生育,恐怕日后生活会更加艰难。
白明朗看得出她眼中的迟疑、悲痛。
“或者找个成年男子。。。”
后面的话不用明说,众人都明白。
“冰,水!”
乔晚要紧牙关,从齿缝里面蹦出两个字。
罢了,可能这就是她的命吧!
白明朗赞许地点了点头,有些钦佩这姑娘的勇气。
原以为她会咬死三殿下,毕竟两人一同出的事儿,自己在宫中多年,这等肮脏手段屡见不鲜。
谁知她竟然用自己绝嗣的代价换取尊严。
这姑娘通透!
皇家今后都会亏欠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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