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我都会给他们亲手煮一碗长寿面。
而这六年,我几乎已经忘了自己的生辰。
“好了,这些年辛苦你操持偌大的侯府,今日就松快些。”
“父亲莫要这样说,这都是阿云应该做的。”
侯爷的话让我有些犹豫,自从我入赘侯府,他二话不说,就将府里库房的钥匙交给了我。
常年在外征战,有了赏赐,也是第一个让人送到我院子。
若说我管理侯府六年,背后是谁撑腰。
必然是侯爷,从前即便有委屈,我也心甘情愿,因为他的这一份信任,我才有信心将侯府的人际和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一口面吃在嘴里,还没来得及下咽,
突然一男子进入主殿中央,一袭水红衣袍,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前几日,侯爷从宫里得了赏,只两匹。都送到了我院里来。
我从未送过人。
他戴着面纱,一双冷川般的眸子,望着世子,
随即随着乐声,舞了一支红梅剑舞。
一曲舞罢了,他收不住身子,旋转着往郡主的方向倒去。
盛薇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大惊失色地抱紧。
“怎么这般,要是跌破了,我会心疼的。”
“畜生,放着云儿这样好的夫婿,还不知足,还不将这男子撵出去。”
盛薇跪了下来:
“父亲,女儿和时鹤是真心相爱的,请父亲成全。”
侯爷的酒杯砸了下来,盛薇的额头瞬间流了血。
房时鹤见侯爷不松口,立刻将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郡马爷,我不会跟你抢的,我什么都没有。你就看在我和郡主真心相爱的份上,让我在郡主身边伺候吧,即便做个侍从,我也心甘情愿。”
“我怎么舍得让你做侍从,即便做侍郎都是委屈了你。”
他俩一来一往,在我的生辰宴上上演着虐恋情深。
而我看起来就像画本子上那恶毒原配一般,嫉妒着他得到了我妻子的爱,死活不肯成全他们。
闹了一场,六年来唯一过地生辰也过得意兴阑珊。
我起身要告退,却压着一肚子火。
那房时鹤却不依不饶,拽着我的衣角,再次苦求。
“时鹤你也是读过书的,若真的什么也不在乎,也不会闹到了侯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