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碎屑。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瞳孔已经变成冷血动物般的竖瞳，脖颈处的鳞片正随着呼吸张合。
当他用变调的嗓音说出“青铜神树需要活祭”时，洞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这不是人类鞋底摩擦石子的声响，而是某种坚硬物体敲击地面的咔嗒声。
我握紧青铜剑贴近洞口，月光下七个铜甲尸正以诡异的协同性向溶洞逼近。
它们胸口的铠甲全部敞开，裸露的胸腔内不是脏器，而是缠绕着青铜丝线的晶状体，此刻正随着骨铃节奏明灭闪烁。
剑柄处的饕餮纹再次咬破掌心，剧痛中我忽然看清那些晶状体的排列规律，与北斗七星的方位完全吻合。
当第一具铜甲尸的利爪撕开防水布时，洞内岩画上的青铜鼎突然投射出虚影，鼎身符咒与我手中的青铜剑产生共鸣，在空气中激发出肉眼可见的青色电弧。
老陆发出非人的嘶吼扑向铜甲尸，鳞片覆盖的双手生生撕开一具尸体的铠甲。
飞溅的青铜碎屑中，我瞥见晶状体内部封存着缩小的人体标本，其中某个标本腰间挂着的军工匕首，正是父亲当年随身携带的那把。
青铜剑爆发的电弧在溶洞内织成光网，铜甲尸体内的晶状体突然开始高频振动。
老陆撕开的铠甲缺口处，那个封存着军工匕首的标本竟睁开双眼，瞳孔里流转着与青铜剑如出一辙的夔纹。
“爸！”
<我失声惊呼。
二十年来无数次在噩梦里重现的画面正在眼前具象化——标本的面容虽然干瘪发青，但左眉骨处的旧伤疤与记忆分毫不差。
他机械地转动脖颈，匕首柄上的编号在电弧中清晰可辨：CQ19870509，正是父亲进山前领取装备的日期。
铜甲尸群突然齐刷刷跪倒在地，它们胸腔内的晶状体投射出湛蓝光束，在溶洞顶部交织成旋转的星图。
当北斗七星的勺柄指向岩画中的青铜鼎时，鼎身符咒竟开始自动重绘，剥落的矿物颜料像被无形之手涂抹复原。
老陆发出痛苦的嚎叫，他的脊柱隆起数个肉瘤，青铜色的骨刺穿透冲锋衣。
变异的手掌按在岩壁上，那些描绘祭祀场景的朱砂突然流动起来，顺着他的血管纹路爬满全身。
我看到壁画里的祭司集体转向我们，他们面具下的眼睛正透过千年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