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相思云萃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被疯批天子强取豪夺了许相思云萃》,由网络作家“絮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萧浮争露出这样的情绪。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婢女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来,朱邵祈都看得目瞪口呆了。纵使他是武将,看惯了鲜血直流,但是他没想过这么多的血会是从一个女子身上流下来的。他下意识地看向萧浮争,结果还没看清他的神色,就见萧浮争阔步离开。他连忙追问:“你要去哪里?”“去地牢。”朱邵祈瞧着他的背影,无奈扶额。看来某个人要倒大霉了。萧浮争直奔地牢,他踩着台阶一步步地向下走。阳光随着他的步子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阴暗潮湿。时不时地也会窜出个老鼠,这死一般的阴暗,没几个人能熬过去。可许相思硬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熬了几日。“把崔饶带出来。”萧浮争站在牢狱室内,两旁的桌子上一一摆着的是皆让人生不如死的刑具。他随手拿起一把形似弯刀的...
《重生后,我被疯批天子强取豪夺了许相思云萃》精彩片段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萧浮争露出这样的情绪。
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
婢女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来,朱邵祈都看得目瞪口呆了。
纵使他是武将,看惯了鲜血直流,但是他没想过这么多的血会是从一个女子身上流下来的。
他下意识地看向萧浮争,结果还没看清他的神色,就见萧浮争阔步离开。
他连忙追问:“你要去哪里?”
“去地牢。”
朱邵祈瞧着他的背影,无奈扶额。
看来某个人要倒大霉了。
萧浮争直奔地牢,他踩着台阶一步步地向下走。
阳光随着他的步子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阴暗潮湿。
时不时地也会窜出个老鼠,这死一般的阴暗,没几个人能熬过去。
可许相思硬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熬了几日。
“把崔饶带出来。”
萧浮争站在牢狱室内,两旁的桌子上一一摆着的是皆让人生不如死的刑具。
他随手拿起一把形似弯刀的刑具,手轻微一转,刀光就闪过那双冰冷的眼睛。
“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崔家的嫡子!嫡子!”
崔饶被骂骂咧咧地押了过来,狱卒把崔饶的四肢绑在木桩上。
萧浮争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萧浮争的脸。
“萧浮争,你最好把我给放了!不然我爹可是会到皇上那里参你一本!”
“呵……”嘲讽的语调拖了一个尾音。
萧浮争转过身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弯刀,步子悠闲地走到崔饶的面前。
崔饶见他步步逼近,面上也没有丝毫笑意。
他心里一个寒颤,说话也开始哆哆嗦嗦。
“你,你要做什么……”
萧浮争扬眉,一双狭长的眼睛是嗜血的残忍,“你说我本宫要做什么。”
说着,他将弯刀贴着崔饶的脸,冰冷的温度,让崔饶止不住地哆嗦。
萧浮争见他一脸害怕,嘴角扬起,竟颇是好心的提醒他一句。
“嘘,别动。”
他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微微一笑,尽是邪魅嚣张。
“要是你乱动,这刀划破哪儿,本宫可保不准。”
他瞧着崔饶额头上的冷汗,刀顺着他的脸慢慢向下,到他的脖颈,继续向下再到他的心口处,萧浮争停留了一秒。
崔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萧浮争一个手抖就要了他的命。
“萧浮争,我告诉你,我爹可是皇上最亲信的人,你最好别……”乱来两个字没说完,他就感觉到小腹以下那个位置被抵着一个东西。
这下,崔饶是真的害怕了。
萧浮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表情,没有什么比主宰别人生命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萧浮争低眸看着那蔫了吧唧的东西,嘴角轻嗤:“你说本宫要是把这东西给割了,你以后是不是就老实了?”
崔饶咽了一口口水,他闭着眼睛不敢看萧浮争的眼睛。
“萧,萧皇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萧浮争拿着刀点了点那个东西,语调慵懒。
“哪里错了?”
“我不该碰许相思,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话落,他就感觉到抵住他命根子的东西就松了。
他刚松下一口气,刺辣的疼就遍布了他的全身。
“疼,疼,疼……”
他不由得哀嚎。
萧浮争拿着一条长鞭,上面布满了尖刺,抽起人来是刺骨的疼。
他几乎是没有停顿地抽了崔饶十几鞭,停下后,崔饶疼得脸色发白,身上是皮肉绽开,血慢慢地渗透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
许相思醒来的时候,身子还是很无力,这个时候成亲礼已经结束。
云萃给她端来药,许相思没让她伺候自己,自己捧着药碗就喝了起来。
许相思喝完药,云萃赶紧给她递来一个糖丸,许相思摇了摇头,嘴里是药的苦味,以前她最怕苦,可后来,她都习惯了。
“小姐,您不怕苦了吗?”云萃目光惊讶地看着她。
许相思面上微白,眼睫懒懒地垂着,整个人疲惫得很。
听到云萃这样问,许相思的神情恍惚,眼中空洞一片。
上一世的事情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像是一场醒过的梦。
当初萧浮争被贬,她陪着萧浮争去偏远之地云水。
那里毒虫多,百姓也是民不聊生,她从小娇养惯了,怎么会受得住那里的气候。
没几日就卧病不起,萧浮争知道她喝药怕苦,所以会日日揣着一包糖丸在身上。
可她的身体虚弱,每日不停地要进补药。
两人被贬,来到穷乡僻壤之地,身上并无过多的银子,没过两日,就已经开始捉襟见肘了。
许相思心疼萧浮争每日为她奔波,眼睛里都熬出了红血丝。
她拂手慢慢地揉着他的眼角,嘴角苦涩。
“其实我不怕苦的,以后不用再给我买糖丸了。”
萧浮争面色凝重,他对人向来冷淡,情绪不易外露。
所以,许相思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一口一口喂着她喝药,静默许久,他才回答:“好。”
之后再喝药她就没再吃糖丸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喝药喝得多了,也没再觉得药苦。
不知不觉中,许相思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泪。
云萃不解但是眼里满是心疼,“小姐,您怎么哭了?”
她刚准备把萧皇子送给小姐帕子递给她擦眼泪,许相思就自顾自地拂手一抹,嘴角扬着自嘲的笑意。
“只是突然想起往事,觉得就像一场梦,美好的不真实,所以醒了之后,才知道有多虚假。”
云萃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而许相思也明显不想再继续聊这件事情。
她的眸光一瞥,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各种精致的盒子。
“那桌子上放的是什么?”她伸手指着桌子上的物件儿。
云萃倒是很高兴地给她说:“萧皇子听到小姐感染风寒,出席完婚席就赶紧派人送了珍稀的药材来。”
许相思点点头,“现在我不方便见他,你替我谢谢他。”
“好。”
许相思在府中养了几日,这日,她就窝在躺椅里盖着蚕丝被在院子里睡觉时,就听到云萃着急忙慌的声音。
“小……小姐……”她跑得气喘吁吁。
许相思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发间的簪子摇摇欲坠。
“怎么了?”
“丞相回来了!”云萃着急地对她说。
许相思一听,连忙起身收拾东西,“快快快,帮我收拾一下,要是让阿爹看到我这个样子,非打死我不可!”
云萃抄手就抱着椅子往屋里放,许相思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发饰,一边帮着云萃抬着椅子。
做完这一切,就有家仆来报。
“小姐,丞相在正堂等着你。”
“好的,我稍后就来。”许相思穿好金丝淡菊外衫,就准备好前往正堂。
等到许相思走到正堂时,就看到坐在上方严厉的许以朝。
虽然此刻他穿着普通的便服,但是通身的严肃让许相思心里一紧。
不管过多久,她还是害怕自己的阿爹。
“阿爹……”许相思怯怯地看着高堂上的丞相。
许以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给我跪下!”
许相思的心头一跳,她连连提裙跪下,但是腰背直挺,不卑不亢。
“阿爹……”
她话还没说完,许以朝就冷声质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吗?”
许相思摇头:“不知道。”
许以朝站了起来,他走到许相思的面前,目严话冷。
“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朱家的女儿推下水!”
原来是这件事情。
“是她先辱我在先。”许相思抬眸反驳,“而且我也跳了水,算是还了推她的那一下。”
许以朝对自己这个女儿很是没有办法,当初夫人生她时难产,生下许相思之后就撒手人寰。
而他也再未续弦,他是个男人,不懂得怎么教女儿家。
只是他整天忙于朝堂事务,与女儿说话的时间很少。
自小她就不亲近他,做什么事情都是随心所欲。
看到现在她学会对长辈顶嘴,许以朝气得目怒,但又无可奈何。
“她辱你是她没教养,你推她,这样全上安都知道许家小姐是个没教养的人。”他的语气舒缓了许多,但脸色还是冷肃。
“别人怎么想和我无关,我只知道有仇当场就报。”
“你……”许以朝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
“给我拿家板来!今天不教育你,你迟早把许家搞得鸡犬不宁!”
许相思正视着前方,面色不惧。
“要打要罚,女儿悉听尊便。”她没有一丝求饶的意思。
许以朝看着满脸倔强不肯认错的许相思,心里又气又急,“给我拿家板来!”
仆人自然不敢违抗丞相的命令,心里默默为小姐哀悼几秒,就赶紧去拿家板了。
仆人拿来家板后,许以朝就坐回堂上,他转过头不再看许相思。
“打二十板。”
云萃一听,连忙替许相思求情,“相爷,小姐前几日才感染风寒,这会儿身子刚好,经不住打二十板啊……”
许相思向来知道自己的阿爹是什么性情,说一不二。
说打二十板就是二十板。
“云萃,你不用替我求情。这二十板他要打就打。”顿了顿,她又抬头对许以朝说:“从小你就没管过我,现在又找些理由来教育我以此证明你有教养过我,可实际上呢,你对我有笑过,有温柔说过话吗。”
她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可语气却慢慢地由平静转为质问,最后渐渐趋于沙哑。
许以朝转过头来看她,眼里是不可置信,似是不敢相信女儿眼里的自己是这副模样。
“相爷,这还打吗?”仆从犹豫地看着他。
许以朝狠下了心,他转过头,“说好二十板就是二十板,给我打。”
许相思扬唇一笑,满是讽刺。
她伸出手,眼神忽冷,语气平静。
“打吧。”
仆从深吸了口气,他扬起厚木板,正要打下的那一刻,门口就传来了厉声制止。
“住手!”
一场宴席,许相思吃得心惊胆战,有时候就连云萃和她说话,她都没有听清。
中途许相思实在透不过气,她起身出去想要透透气,云萃要跟着她出去,许相思摇了摇头。
“不用跟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站起身,在歌舞升平的宴会上悄悄离去。
许相思漫无目的地在假山处走着,崔府所建造的假山是山曲路绕,小溪潺潺自上而下流出。
她在宴会上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此刻倒是能够微微喘口气。
但是她的脑海里依旧不停地闪过萧浮争那双看不清的眼睛,难道他真的认出这首曲子了?
“啊……”
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拉住许相思的衣袖,下一刻,她就被人给抵在假山坚硬的石背上。
天旋地转之间,许相思的心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她刚想大骂眼前的人,结果抬眸一看竟是萧浮争。
她一把推开萧浮争,萧浮争一退,就看到许相思小步移到开阔的地方。
“萧皇子,男女授受不亲,烦请您离我远一些。”
萧浮争对她说的话置之不理,他向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瞧着眼前的女子。
“那首《凤求凰》是谁教你的?”
他拦住她果真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许相思的心中大骇,面上她默不作声地笑了笑,“我曾经学过这首《凤求凰》。”
“那为什么不是原来的曲调?”他又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紧逼,他的眼神过于凌厉。
许相思的脚步不自觉地后退,想以此和他拉开距离,但是目光却不敢看着他。
“我……有感……而发而已……”
“呵。”萧浮争笑了一声,他又向前一步,逼得许相思退无可退。
她一时没注意到身后的溪流,又向后退了一步,脚一踩空,身子直接向后仰去。
萧浮争目光一顿,直接伸手一捞,揽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怀里带。
许相思一下子就倒在了他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
她的面色一变,呼吸渐渐急促。
萧浮争不知道为何怀里的女子忽然就不动了,他一低眸就看到怀里的人容色怔怔,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不知为何,萧浮争的心莫名地软了一下,冰冷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了一些。
“就这么怕?”
他刚说完,许相思的身体一颤。
死去的记忆在这一刻慢慢地涌进许相思的脑子里,把她密不透风的心墙,钻得千疮百孔。
那年,萧玉温举军篡位,萧浮争带兵平反。
她梦到了萧浮争战死皇宫,他就满身的血躺在那里,而她怎么也喊不醒他。
许相思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就看到梦里死去的人穿着盔甲,正守在她的床边。
许相思眼睛一酸,她习惯性地抱住萧浮争拱在他的怀里。
萧浮争下意识地想躲开,“盔甲上有血。”
“我不怕。”她紧紧地抱着他,脸颊贴着他冰冷的胸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是真的。
萧浮争无奈地拿起一旁的衾被盖在她身上,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手心黏湿冰冷。
他微微蹙眉,“怎么出了冷汗?”
许相思闭着眼睛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我做了个噩梦,我梦见你死了。”
萧浮争听到她说的话后,笑了一声,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他低声问:“就这么怕?”
许相思抱紧了他,“我怕。”
萧浮争嘴角一扬,他搂紧怀里的人,安慰她:“不要怕,相思。我说过的,我会活着来见你。”
她回过神,嘴角溢满了苦涩,她从萧浮争的怀里退了出来。
面色恢复了平静,她抬眸直视着萧浮争,声调没有起伏。
“萧皇子不是问我为什么这首《凤求凰》和其他的不同吗?”她站直了身体,不再畏惧他。
“因为我曾有感而发一个故事,故事里的女子和男子真心相爱,结为夫妻,后来他走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许给女子尊贵的地位。可他的身边却不再只有女子一人,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被男子给算计。后来临死时她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
许相思对萧浮争说这些话时,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平静,可说到最后,她目眦尽裂,一字一字像是浸了血的绝望。
萧浮争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许相思,这样的癫狂,这样的绝望。
可他的心竟会因为她说的这些话,慢慢地抽疼,疼得他呼吸不过来。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哎呀,这边会不会有人啊……”女子娇媚的声音传来。
“当然不会有人了,小美人,让爷好好疼爱你。”
紊乱的脚步声混着暧昧的呻吟传来。
有人过来了。
萧浮争眸光闪了闪,一把将许相思拉了过来,两人藏在假山后面。
许相思被他抵在假山上,心中的愤恨让她无处发泄。
萧浮争正观察着前面两人纠缠的身影,眯着眸子,猜测着来人。
突然,一阵刺痛从他手上的虎口处传来,萧浮争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蹙眉低看许相思握着他的右手狠狠地咬上他的虎口处,他想抽开手,凭他的力气,推开许相思不过是轻而易举。
只是他的手背处忽地一凉,萧浮争一怔,是她的眼泪。
萧浮争猝不及防地愣在那里,心里那一抹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的心乱了又乱。
慢慢地,想要推开她的手也就停了下来。
许相思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松,泄恨地咬着他的手,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恨。
血顺着他的手滑落,可萧浮争此刻并不觉得疼。
许相思发泄完,没了力气,她无力地松开了萧浮争的手。
许相思往后躲了一下没躲开,因为她身后就是假山,根本无处可躲。
此刻她有些心虚,目光慌乱地看向别处,嘴角还残留着萧浮争的血。
目光无辜,脸上挂着泪珠,但阴狠的模样就像披着狼皮的小白兔。
萧浮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给她足够的空间。
之后,两人就静静听着后面两人的声音。
女人娇媚的呻吟,男人说的荤话,许相思有些听不进去。
“大人,大……人,受不住……啊……”
女子突得高声,让许相思脸红心跳。
她重重地低着头,恨不得缩到地里。
虽然她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的身体可是未经人事的许相思。
还是和萧浮争一起听别人偷香窃玉的事情。
真是……够了……
许相思闭上了眼睛,假装没听见这销魂入骨的声音。
“小美人,今天爷就狠狠地……”
后面的话许相思没听清,因为有一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许相思猝然抬眸就撞进了他的眼里,萧浮争的眼神平静,没有丝毫迷乱的情欲。
反倒是许相思脸红得像是被人狠狠蹂躏了一番,萧浮争的眼睛盯着她看,喉咙的凸起处不自觉地滚动。
“啪嗒”一声,在这暧昧的气氛里异常突兀。
许相思看到了他们身旁不知何时蹿来了一只野猫,它跳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后面的两人顿时一停,男人慌乱的声音传来。
“是谁!”
许相思脸色一变,她下意识地咬唇,泄露了她的害怕,她伸手扯了一下萧浮争的衣袖。
似乎是问他该怎么办。
而萧浮争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而后面那人过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相思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攥着萧浮争衣袖的手也慢慢地收紧。
两人取下面具后都看着对方,只是许相思的眼里是萧浮争看不懂的恨意。
而萧浮争的眼里是许相思看不清的复杂。
听他的意思是他猜到了是她?
许相思一把推开萧浮争,以一种保护自我的防御状态独自站在墙角。
“萧皇子可真是藏着一身好功夫,瞒得无人可知。”
就连上一世的她都不知道,萧浮争原来是会功夫的。
许相思只觉得可笑,恐怕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像他们这样的夫妻,彼此都是藏着掖着,生怕对方算计自己。
这样的夫妻做到这个地步,也真是可悲。
萧浮争倒是没说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他只是想到刺客刚刚说的话,再联系起刚刚许相思将他认错成萧逢,他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许小姐这问责的语气倒是让我有些不明白,如果不是我救了你,恐怕你就要因为萧逢而被连累致死。”
他颇是无辜地看着她,可许相思知道他最是擅长伪装,这无辜之下藏了多少精明算计,她从来都不知道。
“我和萧逢之间向来不会论连累不连累,只有眼里满是权力的人才会斤斤计较得失利益。”
她的语气冷漠,在萧浮争的面前像是换了一个人,说话句句带刺。
萧浮争不在意她话里的讽刺,这么多年他听得也不少,早就已经心如止水。
只是对于许相思把他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举动,他冷笑了一声。
“既是如此,那许小姐就自己回去吧。”
他说完,也不顾许相思一个人在回去的路上会不会出事,一个闪影,人就消失了。
许相思也不会去求他,她不带一丝犹豫的直接从黑暗的小巷里走回去。
她在没有人的小街上走了一路,这一路许相思总感觉有人走在自己的身后。
许相全身警惕,但是从未回头一下,她就一直挺着身子向前走。
黑黢黢的街道,只有几盏破败的灯笼笼罩,许相思就借着这几缕微弱的光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有人出现的小街时,许相思绷着的那根弦也就松了下来。
她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着急找她的萧逢。
“萧逢。”
她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喊了他一声。
萧逢蓦然回头就看到穿着红色衣服的许相思,几乎是同一时间。
两人都主动地奔向对方,许相思拉住萧逢的那一瞬间,她满是紧张地围在他身边转了又转,“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萧逢看到她这么关心自己,眼里不禁含着笑,可眸光一顿,就又看到她的裙角处丝线破缕,眉毛忽而一蹙。
他拉着许相思的衣袖,语气紧张。
“我没什么事情,你怎么了?我一直找不到你,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许相思摇了摇头,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萧逢说了一遍,只是没把救她的那个人是萧浮争告诉萧逢。
萧逢听后,竟是罕见地沉默了。
过了片刻,他又恢复了往日没心没肺的模样,“走吧,我送你回府。”
“好。”
而一直跟在许相思身后的萧浮争看着两人打闹离去的场面,嘴角的笑意越发淡凉。
他看了一眼之后就转身离开,只身前往梅竹坊。
许相思和萧逢往前走着,可走了几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头看了一眼。
许相思扯了一下嘴角,嘴角是不明的笑意。
“相思,你在看什么?”萧逢注意到她回头。
许相思平静地转回头,“没看什么。”
……
夜里,外面忽有狂风起,许相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最后干脆直接起身,她穿着白色里衣站在窗台前,打开窗,一股冷风迎面吹来。
她打了个寒颤,但是脑子里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被这一阵冷风给吹清醒了。
所以是因为萧浮争戴了和萧逢一样的面具,那些人才会把他当成萧逢追杀。
可是那些人为什么要杀萧逢呢?还是趁他身边没有别人的时候下杀手。
一种可怕的想法在许相思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萧逢是未来的太子,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他当上太子。
那么谁不想让萧逢当上太子呢?
是萧浮争吗?可今晚也是他差点被认成萧逢才会被追杀。
许相思怔怔地倚靠在窗边想着到底是谁想要萧逢死,月光洒在窗子上,亮着她的面容。
她站了许久,也没想清楚这件事情。
结果翌日,她就染了风寒,一病不起。
许相思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睡觉,云萃找了大夫给她看过后,得知只是风寒,一下子就松了口气。
她连忙去给许相思熬药,许相思喝完药之后就又昏昏欲睡了。
因为许相思感染风寒,所以她也没有参加尚书之子的成亲礼。
最后派了许家旁支长子去代表许家恭贺尚书之子成亲。
“丞相未在府中,许小姐这几日卧病在床,所以只能派小辈来恭贺两家结亲。”
许嘉期弯腰作揖,一举一动皆是疏明立朗。
尚书客气地笑了一声,他问了一句:“许小姐身体可好些?”
“并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可。”
客套完之后,许嘉期就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来参加成亲礼的萧逢一听到许相思卧病在床,恨不得现在就离场奔至许府。
身旁的仆从立刻就读懂了萧逢眼里的着急,他连忙拉住萧逢,低声对他说:“主子,千万别忘了娘娘说的话,现在您和许小姐走得近,只会害了她。”
萧逢想起了前几日的事情,他慢慢地攥紧了手,最后只能按捺住焦躁不安的心重新坐了回去。
落座在一旁的萧浮争听到许相思卧病在床的消息,并无什么表情,他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在别人看来,不过是闲散惯了。
朱明袅坐在女客那边,听到许相思卧病在床,她恨不得回家就放鞭炮庆祝。
她被推入水中的事情是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屈辱,就连一向护着她的哥哥也让她忍着。
“袅袅,许相思的父亲是当朝丞相,和爹是在同一朝堂之上,不好撕破脸。更何况萧皇子还护着她,他是皇上之子,不是我们该惹得。”
朱明袅那天委屈地窝在房间里哭,他的兄长就站在窗外默默地陪着她。
“袅袅,为兄还是有一句话要叮嘱你。”
“阿兄想告诉我什么?”
窗外沉默许久,兄长的声音透窗而来,震震敲着她的心。
“为了朱家,以后离萧逢远一些吧。”
双目相对时,许相思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她看了一眼眼前人手上并没有拿着糖葫芦,就连眼中的神色也和萧逢的不同。
他不是萧逢。
许相思后退了一步,面上闪过一丝慌乱。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她欲转身离开,可下一秒,她就被那陌生人拉住了手腕往怀里带。
许相思心里一急,这该不会是遇见登徒子,想强抢民女了吧。
只是他将她拉进怀里的那一秒,一支利箭划过许相思的衣衫,划烂了衣缕。
她一惊,人还没有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就被那人给拉着跑了。
许相思一回头,就看到人群中那些刺客追着他们杀。
不过眼前之人的武功似乎很不错,前方的那几人围堵着他们。
他利落地将许相思护在身后,徒手与那几名带刀的刺客对峙。
人群瞬间慌乱了起来,许相思看着眼前的人一拳一招皆是行云流水,看似不经意的一招,却带着狠辣。
而那些刺客也看出来了男子身后的许相思是他的弱点,最后他们的剑锋一转,直接向她刺来。
那面具男子直接环住许相思的腰身,带着她的身子一转,一脚踹向了那个刺客。
他紧紧地将许相思护在怀里。
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具男子直接拉着她的手就带着她跑了。
求生的本能让许相思紧紧地跟着他跑,等跑到一处昏暗的小道时,男子毫不犹豫地拉着她躲进了狭窄的街巷里。
许相思一愣,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眼前的面具男子给压在了墙上,两人靠得极近,她几乎都能嗅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清茶的香气。
这香气对于许相思来说是莫名地熟悉,她的身子一震,刚想张开口问他。
“你……”
话还没问出口,男子就捂住了她的嘴,她的呼吸都喷洒在他的手心处。
温热的呼吸在他的手心处乱蹿,男子的一双晦暗似深的眼眸里闪了一丝光。
许相思看不见面具下的那张面容,但是凭借着男子身上的茶香,她还是认出了他。
只是许相思想不明白,她明明记得萧浮争是不会武功的,可眼前人一招一式分明是熟练的很。
一时之间,她也开始怀疑眼前人到底是不是萧浮争。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只听那些刺客说:“真是便宜萧逢了,好不容易等到他独身一人,现在白白的机会就浪费了。”
“走吧,来日方长,还有机会。”
说完,那些人很快就没影了。
面具男子也松开了手,许相思心头很乱。
那些刺客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萧逢?
上一世她没有和萧逢出来,所以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他后来躲着几天没有见她,难道是因为他当时受了重伤吗?
他们已经脱离了危险,面具男子打算转身离开。
许相思像是要弄明白他到底是谁,直接拉住他衣袖质问他:“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面具男子回头看她,目光带着一丝不屑的打量。
随后,他转过身伸出手按住她的腰身,重新将许相思压在墙上,他的头一低,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你希望我是谁?”
他的手放在许相思的腰间,指腹隔着衣衫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腰。
许相思忍不住蹙眉,她用力推开眼前男子,那男子似乎也没打算对她怎么样,被她一推就给推开了。
只是许相思眼疾手快,她趁男子不注意,直接想要伸手取下他的面具。
就在她快要摸上面具的那一刻,面具男子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两人目光相对,黑暗中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染着丝丝缕缕的紧张和害怕,而面具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可他的一双眼睛分明就是在告诉她不要得寸进尺。
许相思是有些怕的,慢慢地她沉下心又想了想,是萧浮争如何,不是他又如何。
反正这一世,她都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打算收回手。
只是她想收回手时,却被眼前的男人紧紧地箍着手腕。
许相思面色一急,她努力地挣脱束缚,可偏偏面具男子却不愿意松手。
这不是戏耍她吗!
“我不摘你的面具了,你松手!”因为着急,许相思说话也没了平日里的死寂。
因为他戴着面具,所以许相思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听到男子戏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不断回响:“可我想让你看。”
语罢,他竟是强硬地握着许相思的手摘掉他的面具。
男子低下头,伸手解开面具后面的绳子,握着许相思的手取下了他的面具。
面具被缓缓取下,许相思的呼吸也渐渐凝固,她一时竟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人取下面具的模样。
黑暗的小巷,她只能借着那几分月光才隐隐约约地看清男子的面容。
那一双促狭的双凤眼带着戏谑,她一生都忘不掉。
许相思的步子趔趄,萧浮争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而她的手像是突然没了力气,面具直接从她的手中脱落,啪嗒地落在了地上,留下一声清脆。
这一刻,她只想逃。
她想也不想地就要逃,人还没跑出一步,就又被萧浮争给捞了回来。
“你放开我!”她挣扎着要离开。
萧浮争挑眉,他的手箍在许相思的腰上让她动弹不得,语气挑衅:“放不了。”
许相思后悔了,如果早知道是他,她宁愿死也不要跟他走。
“你这个登徒子!你信不信我告你非礼。”
萧浮争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步步得寸进尺,弯下腰将人往怀里带。
“你既说非礼,我岂不是得坐实,才对得起你这句登徒子。”
说着,他就弯身欲要吻上她的唇,许相思身子被迫地向后仰,可他却继续逼近她,就下她快要支撑不住,她的脸上一松。
萧浮争就直接拿下了她的面具,露出了面具下的那双眼睛。
原来他就是为了取下她的面具。
女子惊慌的神色落入眼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果真是你,许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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