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雨中小说 > 其他类型 > 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

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

鲜衣怒马张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翎墨眸睨她一眼。“死鸭子嘴硬。”嘴角却浮出些许笑意。午宴很丰盛,氛围也很融洽。长公主坐在老夫人旁边,每一道菜都尝,对侯府的膳食夸赞不已;又说起园子里的风景,称赞侯府每个地方都好看;把老夫人哄得咯咯直笑。许樱绯忽然意识到自己和长公主的差别,她从来不懂讨好老夫人,不会说好听的话,不会夸人不会迎合。和长公主一比,她就是个暴躁不懂人情世故的黄毛丫头。她安静地坐着,不主动说话,但很配合地笑,也不像平时那样专挑自己喜欢的吃,眼前有什么就吃什么。萧翎看了一眼身旁的顾知亭,他仍在挑鱼刺。眼神从顾知亭身上挪到许樱绯身上,她微微低着头,一头乌黑的长发安静垂着,微风从堂前吹进来,几缕发丝迎风飞舞,然后轻轻坠下,落在白皙的颈间,看到她深邃精巧的锁骨白得像...

主角:许樱绯萧翎   更新:2025-02-16 11:3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樱绯萧翎的其他类型小说《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翎墨眸睨她一眼。“死鸭子嘴硬。”嘴角却浮出些许笑意。午宴很丰盛,氛围也很融洽。长公主坐在老夫人旁边,每一道菜都尝,对侯府的膳食夸赞不已;又说起园子里的风景,称赞侯府每个地方都好看;把老夫人哄得咯咯直笑。许樱绯忽然意识到自己和长公主的差别,她从来不懂讨好老夫人,不会说好听的话,不会夸人不会迎合。和长公主一比,她就是个暴躁不懂人情世故的黄毛丫头。她安静地坐着,不主动说话,但很配合地笑,也不像平时那样专挑自己喜欢的吃,眼前有什么就吃什么。萧翎看了一眼身旁的顾知亭,他仍在挑鱼刺。眼神从顾知亭身上挪到许樱绯身上,她微微低着头,一头乌黑的长发安静垂着,微风从堂前吹进来,几缕发丝迎风飞舞,然后轻轻坠下,落在白皙的颈间,看到她深邃精巧的锁骨白得像...

《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精彩片段


萧翎墨眸睨她一眼。

“死鸭子嘴硬。”

嘴角却浮出些许笑意。

午宴很丰盛,氛围也很融洽。

长公主坐在老夫人旁边,每一道菜都尝,对侯府的膳食夸赞不已;又说起园子里的风景,称赞侯府每个地方都好看;把老夫人哄得咯咯直笑。

许樱绯忽然意识到自己和长公主的差别,她从来不懂讨好老夫人,不会说好听的话,不会夸人不会迎合。和长公主一比,她就是个暴躁不懂人情世故的黄毛丫头。

她安静地坐着,不主动说话,但很配合地笑,也不像平时那样专挑自己喜欢的吃,眼前有什么就吃什么。

萧翎看了一眼身旁的顾知亭,他仍在挑鱼刺。

眼神从顾知亭身上挪到许樱绯身上,她微微低着头,一头乌黑的长发安静垂着,微风从堂前吹进来,几缕发丝迎风飞舞,然后轻轻坠下,落在白皙的颈间,看到她深邃精巧的锁骨白得像会发光一样。

这么看着,安静乖巧的时候,她显得小小一只,瘦削单薄,可怜柔弱。

“顾小侯爷,这是给我的吗?”

许樱绯听到长公主惊喜的声音,抬头看过去,兄长挑好了鱼刺,鲜嫩的鱼肉静静躺在白瓷碟子里。

这碟鱼肉,平时都是给她的。

但今日,从兄长手里到了长公主那儿。

许樱绯默默低下头,继续吃菜。

用完膳。

他们一起送摄政王和长公主出府。

长公主看身后随从捧着老夫人送的珠宝首饰,挽着老夫人手臂,笑嘻嘻道:“又吃又拿的多不好意思,老夫人您不会觉得我不懂礼数吧?”

老夫人笑容满面,原以为有一个长公主儿媳,她这个做婆婆的不说受气,但肯定要以君臣之礼相待,没想到竟是个平易近人、懂得孝敬长辈的好孩子。

她连连回道:“哪里哪里,长公主不嫌弃就好。”

“我喜欢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长公主很亲和地说,“下回请老夫人去公主府作客,我也有好多东西想送给老夫人。”

两人如同亲母女一般,顾知亭陪在一旁,谦和如玉。

走在前面的萧翎放慢脚步,跟前面的人错开一段距离,在许樱绯侧前方。

他回头。

“小郡主,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许樱绯知道他想说的是感谢他的事情。

她回应:“要不等我选好了,派人送到王爷府上?”

萧翎仰着下巴,“你怎么知道本王喜欢什么?”

许樱绯拿出最大的诚意,“我给王爷挑最贵最好的。”

“最贵最好本王就喜欢吗?”

许樱绯无计可施,“那王爷说怎样?”

萧翎瞥了一眼她腰间的香囊,“这个香囊挺好的,你给本王做一个一样的。”

许樱绯瞳孔震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香囊,这是女儿家的东西,他堂堂摄政王怎么会喜欢?想起之前送他玉佩的时候,他也是一副很欢喜的样子,难道……他有特殊癖好?

她什么也不敢问。

香囊而已,让如意做一个就行,还省了她去找宝物。

“做好亲自送来本王府中。”说话间,还加重了“亲自”二字。

许樱绯想,估计他有考量,这种怪癖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前面的兄长看到两人在说什么,放慢脚步等待他俩。

萧翎淡淡看一眼顾知亭,转过脸像没事发生一样,径直越过他往前走。

侯府门外,顾知亭乘坐马车送长公主回府。

看着三辆马车陆续从府前驶离,直到消失在街角,老夫人的笑容仍然挂在脸上,只是语气轻松了不少,不似刚才那般郑重,她伸手拉许樱绯的手,问了和兄长一样的话:“樱绯,你觉得长公主怎么样?”


看过去时,发现摄政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已经转过身,正懒懒看着她。

“又在骂本王?”

许樱绯瞬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他,他是会读心术吗?她先摆手,而后支支吾吾:“没有,我为什么要骂王爷?”

“这话不得问你自己?”

少时见过太多她这种表情,无一例外都是在暗暗骂他,不敢明着骂,只能用这种表情表达不满。

许樱绯默默低着头,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反正她又没说话,他总不能光凭猜测就给她定罪。

她还没想完,就听到萧翎冷淡的声音。

“不说清楚就再抄一百遍《女则》,就在这儿抄,抄完再回去。”

许樱绯刚平缓的情绪又被提了上去,之前是因为自己确实言语有失冲撞了他,这次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又要被罚?

怎么?以为自己是摄政王就可以没有任何理由施以惩戒?

简直无法无天了!

她脱口而出:“凭什么?王爷哪只耳朵听到我骂你?”

“心里听到了。”

许樱绯打死不认:“我没有骂你。”

萧翎抬了抬眉梢:“敢不敢用你哥的性命做担保?”

“……关我哥什么事?”

“不是你说的长兄如父,他没教好你,你成天阳奉阴违,心口不一,他不该担责吗?”

许樱绯说不过他,但不可能抄这一百遍《女则》,尤其是在这儿抄,要抄到什么时候?

心想这个摄政王怎么如此阴晴不定、敏感阴暗?明明刚才还送她东西,现在突然就发难?

她只得服软:“王爷说什么都对,我错了,我向您请罪。”

萧翎很淡定地看着她:“怎么请罪?”

许樱绯回:“我抄两百遍《女则》,但能不能回府里抄?在这儿抄得要十天半个月,不太合适。”

“依本王看,就是再抄一千遍也没有用。”

许樱绯无言以对,让他抄《女则》的是他,说抄了没用的也是他,那她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舒服呢?

早知如此,宁愿不知道最后一处景在哪儿,也不能来这个地方。

萧翎垂眸定定看着她。

“小郡主,你是真心悔过吗?”

许樱绯想也没想,“那当然。”她敢说不是吗?

“你回去跟你义母和你哥说,不想要赘婿,要嫁就嫁大盛最优秀的男儿。”

“……”许樱绯脑袋有点转不过来,盯着萧翎看了一阵,小心问道:“大盛最优秀的男儿是谁?”

“你说呢?”

许樱绯仰着脸,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回道:“王爷,我不能这么说。”

萧翎的目光沉下去,沉得像深海一样,“为何?非要找个赘婿不离开侯府是吧?”

“我要是跟义母说要嫁大盛最优秀的男儿,她肯定觉得我对我哥贼心不死,王爷不就是想让我离开侯府不影响我哥和长公主的感情吗?我找一个赘婿到时候一起搬出侯府不就行了?”

萧翎:“……”

风从东边吹来,满园都是鲜花的馨香。她站在他眼前,微风吹起她的黑发,一阵清香入鼻,莹白的小脸上那双好看的、明亮的杏眼像是会说话一般娇憨俏皮,他暗暗吐了口浊气。

“走吧,本王送你出府。”

许樱绯心中一动,“那……《女则》还用抄吗?”

“抄一千零一遍。”

许樱绯心中一阵哀嚎,又得辛苦院里的几个丫鬟了……

他们继续往外走。

许樱绯带来的丫鬟不远不近跟着,本来想走近一点,无奈王府的下人总横在她们前面,跟他们的主子一样,不说话,只用眼神示意:我们王爷不喜欢下人靠得太近。

眼看自家主子跟王爷在前面对峙那么久,想过去帮忙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见那两个身影终于动了,大松一口气。


“先把嘴角的口水擦了。”

“……”

她的睡意醒了一大半,慌慌张张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几次,都没摸到口水痕迹,这才想起,她睡觉没有流口水的习惯。

再抬头,看到摄政王讪笑的眼。

这个人可真恶劣……

他气定神闲坐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单手支着脑袋,斜眼看着她:“小郡主是不是昨夜伤心过度,所以没睡好?”

许樱绯清醒过来后,不慌不忙回道:“王爷不是想要香囊吗?我昨夜一夜未睡,连夜给您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

她让侍女把香囊拿过来,起身行了个礼,“王爷,您看还满意吗?”

以德报怨,彰显她大家闺秀的作派。

萧翎垂眸看了一眼,“你做的?”

许樱绯有点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

萧翎能不知道这只香囊是假手他人?这个混世小魔王能一晚上就做出一个香囊?

他看破不说破。

唇角上扬:“小郡主有心了,本王甚是喜欢,甚为感动。”他示意身旁的人取走她手里的香囊,随后很诚恳地说:“小郡主既然这么有心,本王应当礼尚往来,也送你个礼物怎么样?”

许樱绯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这么在意礼尚往来了?不都是只有他的,没有别人的?又看一眼萧翎,那样子不像是捉弄她。

关键是,这香囊不是她自己做的,若是收礼,有点受之有愧。

她急忙摆手:“不必不必,一个香囊而已,还没有到需要王爷回礼的地步。”

说完行礼准备告退。

萧翎起身站到她面前,刚好挡住她去路,墨黑的眼眸中含着笑。

“小郡主不必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要这么见外。”

“就在隔壁书房,几步路就到。”

许樱绯狐疑地看着他。

不敢相信那个恶劣的、总想着捉弄她的摄政王会这么好心。

但如果继续拒绝,只会拖延更久,影响她回府的脚步。

她简单回答:“好。”

许樱绯跟着萧翎来到书房。

他的书房很大,一面墙全是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和卷轴,书架前一张大书桌,上面全是奏折,像没人收拾一样几座小山似的堆叠在一起,不远处立着一张屏风,屏风后好像摆着一张床。

许樱绯心想,把书房当寝殿,看不出来,这摄政王还挺勤勉……

她正想着,迎面撞上一个深邃的眼神,眼神里的笑竟有些暧昧不明。

“怎么?小郡主对里面感兴趣?要不要本王带你去看看?”

许樱绯的眼神明显颤抖了一下,她立即转脸,别开眼。

看到萧翎手中多了个小盒子,扯开话题:“王爷,这是给我的礼物?”

“嗯,打开看看。”

萧翎把盒子递给她。

是一个手掌大的小木匣子,却不是匣子,而是木雕,雕刻着各式各样的东西,非常精致小巧。

许樱绯爱玩,这种木雕她有不少。

还好不少什么贵重东西,她可以心安理得收下走人。

她正准备收起时,萧翎凑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往木雕上按了一下,木雕吱的一声动了一下,呈现出一个刚才没看到的小景,萧翎再按一下,又出现另一处小景。

许樱绯这才知道里面有机关,很是好奇地左看右看,也跟着去按,小小木匣子里的景象不断变换。

“这里有九十九处不同景,本王至今没有找全,小郡主回去慢慢找,找全了告诉本王一声。”

看到新奇玩意儿许樱绯有些爱不释手,一边玩一边道:“真神奇,这么小能雕刻出九十九处景?”


摄政王问话,下人们不敢直接回话。

许樱绯强撑着身子弱弱回道:“臣女许樱绯,永安侯府养女,来此小住。”

漆黑的夜空下,传来凉薄的几不可闻的讥讽声。

“原来是永安侯府的小郡主。”

男子又走近了些,低头看着她,依稀看到她衣服已被冷汗和血水湿透,青丝凌乱贴着脸颊,披了件淡粉色披风想挡住里面的狼狈褴褛。

他薄唇微抿,下颚如刀削一般,唇角勾出一个弧度:“小郡主,顾小侯爷不是把你捧得跟宝贝似的,怎么被打成这样?”

春夜的寒风中,丫鬟婆子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却都感受到这位矜贵高冷摄政王对郡主的不屑。

许樱绯却毫无波澜,这个人有多毒舌乖张她早已见识过,哪怕已经身居高位,但少时的性格是刻进骨子里改不了的。

许樱绯垂下眼皮,没有回答。

“呵,本王差点忘了,今夜顾小侯爷在将军府茶叙,应该还不知道他视若珍宝的妹妹被打成这样。”

许樱绯心中一亮,抬头:“王爷知道我兄长在哪儿?能否帮我带个话?”

萧翎淡笑,挑了挑眉:“你只是侯府的养女,有这么大的面子让本王亲自带话?”

暗光落在半张脸上,清冷朦胧,看到这半张淡漠的脸,许樱绯燃起的希望又沉了下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低看。

她是侯府养女,郡主之位是永安侯用军功求来的,国子监是永安侯走后门让她进去的,她站在血统纯正的王孙贵族面前总是矮一截。

少时他们在国子监一同上学,还是皇子的摄政王坐在她后面,常常捉弄她嬉戏她,把她整得灰头土脸,嘲笑她是收养的孤儿,跟他们这些天潢贵胄不是一路人,却非要挤进来。

如今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正在跟兄长议亲,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帮她?

许樱绯虚弱地靠在李嬷嬷身旁,微微低着头,不再出声。

萧翎环视她身后一圈,漠然问道:“有大夫吗?”

出来时她是昏死过去的,自然不知道有没有大夫跟着。

李嬷嬷斗胆回答:“回禀王爷,我们带了伤药,大夫也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目光淡淡扫过,“好生养着,可别死了,本王的别院就在旁边,不要给本王找晦气。”

他转身,猎猎袍角在风中翻飞,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少时就瞧不起她,但她当时已经被兄长养得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皇子,欺负她她照样还回去。

谁知风水轮流转,这个没比她大几岁的皇子天时地利人和齐聚,短短几年爬上高位,成了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摄政王。

这些年他们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少时的恩怨不像幼时那般容易遗忘,更何况这些年她的“骄纵盛名”在京中无人不知,看他刚才的神情,正等着看她笑话呢。

*

别院平日都是避暑来住,寒冬腊月无人过来,平日只留两个守门的小厮。虽然定期打扫,但现在才刚入春,还没有安排出人手过来。

满屋子都是灰尘和清冷的霉味。

没有炭火没有暖炉,许樱绯冷得瑟瑟发抖。

李嬷嬷扶她到床上躺下,喂她喝了点温水,吩咐人去找些炭火来。

“没有炭火,木柴也行。”

侍女给她清理伤口。

门外传来李嬷嬷愠怒的声音:“不是半途让人去接大夫过来吗?为何不来?”

许樱绯大概知道,不会有大夫过来了。

背上洒下金疮药,辛辣又疼痛,许樱绯死死咬住嘴唇。从前有兄长为她遮风挡雨,无论对或错,兄长都为她担下,她从未这么痛过。

痛到极致,又晕了过去。

梦里,梦见娘亲的背影,她追着那个背影跑,明明很近,可怎么跑也接近不了。

又梦见舅舅舅母骂她是扫把星,克死父母,又克死他们的孩子。

还梦见老侯爷满眼慈爱,“绯儿长这样好,你娘亲泉下有知一定倍感欣慰……”

最后梦见少年顾知亭牵着她的手,“妹妹,父亲不在了,哥哥可以保护你,你不必害怕。”

她终于安定下来,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外面还是黑夜,这一夜也太长了。

肚子发出咕咚声,她一整日没吃一口东西,也难怪睡不踏实。

但到底睡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些许元气。

她想叫来侍女。

眼睛朦胧睁开,看到窗前一个高大身影,她身体猛然一绷,怎会有男人在她房中?

再看过去,发现窗前案几旁靠着的是摄政王。

他眸光暗暗,从容淡定看着她,“没死?”

许樱绯黛眉紧蹙,声音虚弱:“敢问我哪里得罪王爷了?这么巴不得我死?”

“都这个样子了,还牙尖嘴利呢。”

她趴在床上,醒来后身体动了动,身上衾被滑下去一小段,一两条条渗血的红痕从肩背一直延伸到后颈,上面的白色金疮药粉末已被鲜血染成褐色,几缕青丝潮湿得贴在雪白脖颈,添出几分凄美诱惑。

“王爷为何在这儿?”

烛火跳动中,萧翎垂下眼,“来看你死没死,万一死了好通知顾小侯爷收尸。”

狗改不了吃屎,这个人再怎么光鲜亮丽,嘴还是跟以前一样贱。

许樱绯翻了个白眼,咬牙发出声音,声音脆弱嘶哑:“我要是死了,这里的丫鬟婆子会替我通知我哥,不用劳烦王爷。”

“是么?你怎么知道她们不会偷偷把你埋了不让顾小侯爷知道呢?”萧翎墨黑眼眸一如清水,唇角带笑:“被打成这样,不也没有丫鬟婆子通知你哥?”

许樱绯哑然。

肚子又咕咚一声。

“饿了?”

萧翎直起腰走过来,将滑低的被子往上一扯,瞥了瞥床头,“汤冷了,粥凉了,还有些糕点,你吃哪个?”

“都不吃,让侍女去加热。”

萧翎冷笑,“还以为这里是顾小侯爷掌权的侯府呢,迫于小侯爷威严个个把你视作掌心宝?要是那些人在意你,本王进得了这儿?”

“王爷怎么进来的?”

“爬墙。”


长公主见气氛凝重,甜甜一笑:“两个人玩多没意思啊,我也要玩。”

她跨一步站到顾知亭身边,“我跟顾小侯爷一队。”

随即看向许樱绯,“樱绯妹妹,你跟摄政王一队,这样很公平。”

许樱绯看向兄长和长公主,两人肩并肩站着,兄长清朗,长公主明艳,明明风格相差甚远,但一眼看过去,却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她愣愣的视线缩回来,悄悄垂向地面。

萧翎背着光独自站在一边,跟人群隔得老远,眼神很不屑地淡淡落在许樱绯身上,“还不过来?”

短暂一愣后,许樱绯抬腿走过去。

下人已经备好两个小拳大的窄口瓶。

长公主率先投了一支箭,可惜没中。

但周围仍是喝彩声。

接着顾知亭和萧翎投,两人都稳稳投中。

到许樱绯时,她故意歪了一点,投壶长公主肯定投不过她,她要是发挥正常水平,兄长肯定会输。

接下来几个回合,长公主一次都没投中,许樱绯像是与她提前说好的一样,也一支都没中。

她能感受到大家的一道道视线,毕竟刚才支支都中,现在一支都不中,一眼就看得出她的用意,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无限唏嘘。

顾知亭看着对面的许樱绯,眸光一如往昔温柔,嘴角笑容如玉。

第四回合,长公主终于投进一支。

许樱绯正想投,高而挺拔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旁,深邃莫测的眼眸盯着她。

“小叛徒,你到底是哪边的?”

比萧翎矮出一大截的许樱绯在他身旁显得小小一个,被吓了一跳,投出的箭自然也偏了些,又没中。

但这次是失误,她原本想投中的。

一抬眸,看到阳光下摄政王一张冷得不能再冷的脸。

长公主嬉笑道:“樱绯妹妹,你再努力努力,我们就能赢了!”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萧翎。

他已经转眸,只看到一张骨相分明的侧脸。

深邃的眼神看向了顾知亭,懒懒道:“没意思,还是比射箭吧。”

人群欢呼雀跃,摄政王和顾小侯爷到底谁射箭厉害,整个大盛都想知道吧?

下人们很快将投壶撤走,搬来箭靶和箭架。

萧翎从身后侍卫手中拿走箭筒,冷不丁丢到许樱绯怀里,“拿着。”

语气不容拒绝。

这么多下人,还带着侍卫,却非要她拿这么重的箭筒,分明就是报复刚才她投壶故意输给长公主。

许樱绯抱着笨重的箭筒站在一旁。

萧翎挽着弯弓,漫不经心看着前方,语气傲慢:“小叛徒,好好看本王怎么赢你哥。”

抱着箭筒的手下意识紧了紧,这个人,还真是睚眦必报。

一黑一白两个颀长身影站定,两人站定,各自拿弓试弦。顾知亭率先射出一箭,速度极快,直中靶心,姿势又帅,箭又准,若不是抱着箭筒,许樱绯都想跟着人群一起给兄长鼓掌。

萧翎不紧不慢,瞥了瞥许樱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弯弓搭箭,同样正中红心,箭头嵌入之前顾知亭箭矢旁的缝隙中。

随后数箭,两人你来我往,箭箭命中,难分高下。

许樱绯抱着的箭筒中,箭羽一支一支被抽走。

箭靶中心已经被挤得没有一丝缝隙。

那边顾知亭一箭射出,箭杆擦着靶心边缘,险之又险,跟靶心隔了稍许。萧翎眸光一闪,跟着射出一箭,呼啸而过,直接将顾知亭的箭击飞,而后稳稳射穿靶心。

片刻寂静后,人群爆发出欢呼声。

萧翎身边很快就围上一群恭维奉承的人,他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表情淡然高冷。

许樱绯正在发愣,手里箭筒被接过,一看,是兄长拿走了。

高贵的长公主站在兄长身旁,“樱绯妹妹,本宫那儿有比松鹤图更好的宝贝,你去挑一件,别扫了兴致。”

长公主有意跟她亲近,说话间已经热情拉起她的手。

奢华的寝殿里,长公主拖着她的手,让侍女们拿出她的首饰盒。

一打开,流光溢彩、满目珠翠。

许樱绯猝不及防,回绝道:“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长公主眉眼弯弯。

“没事,随便选。”

许樱绯有些尴尬,默默站着。

长公主也不急,安静又温柔看着她。

两人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一动不动许久。

长公主挥手让侍女们退下。

偌大的寝殿里安静得一根针都听得到。

许樱绯低垂着脸,看到晶莹剔透的琉璃砖上繁复的裙摆、露出珍珠鞋头的绣花鞋,每一个细节都昭示着主人的金贵。

“樱绯妹妹。”

长公主红唇微启,似笑非笑看着她,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传来。

“你与你兄长的传闻,我都听过。”

许樱绯心一紧,手不自觉抓了抓袖角,她想反驳,却又觉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我不在意,也相信顾小侯爷的人品,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他对你是亲情,你是他从小带大的,感情自然不一般。”

“我与你不一样,我从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幼时有父母疼爱,父母逝世后有兄长,兄长逝世后还有皇弟,最不缺的就是亲人的爱,而你,只有一个顾知亭。”

“所以,我不会和你抢他。”

这种含着金汤匙出身、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公主,有种与生俱来蔑视别人的底气,虽然她内心没有这么想。

少时被遗弃的孤寂感再次袭来,但这一次,却没有以前那种畏惧,只是觉得,对她好的人总是会离开,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人生或许最后的尽头就是孤单,生命中来来往往,除了她自己,没人能陪她一辈子。

许樱绯沉默了很久。

问道:“为何会是我哥?”

长公主哂笑:“为何不能是你哥?阅尽千帆,回眸一看,最适合的人其实就在身边。长相出众、才华横溢、温柔体贴、宜室宜家,无论从哪一点看,他都是最好的丈夫人选。”

“你爱他吗?”

长公主笑得张扬,“爱啊,只不过,我们这种出身的人,光有爱是不够的。”

她眨着明亮的眼睛,从桌上的首饰盒里挑出一支金钗,纯金钗身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凤凰的羽毛根根分明,振翅欲飞,红蓝宝石镶嵌其中,发出熠熠光芒。

长公主将金钗缓缓插入许樱绯的发髻,“这支金钗很挑人,不是你这样皮肤白、头发黑的都衬不起。”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