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浩杨素心的现代都市小说《装傻三年:从状元郎到异姓王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浴火新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人动手。秦浩缓缓站起身,双目清明,直视众人,平淡开口:“怎么,绑了我,是想再给我扔进湖里淹死?”“等等!”开阳伯忽然制止下人。他本以为这个秦浩是疯透了,才咬死狗,才让下人抓住他,以防再伤人。没想到秦浩不疯了。没错,秦浩两年前就疯了。平时都疯疯癫癫的。全京师人都知道。何曾说过一句正常话?秦浩的变化。使得杨素心脸色大变。秦浩怎么能完成说出一句话了。看样子是恢复理智了。难道是她当初买的疯药,失效了?“你没疯?”开阳伯打量秦浩道。秦浩冷笑道:“怎么,我没疯,你很失望?”“你不妨问问你的好夫人是不是更失望。”“明明派人灌药毒傻我,却没想到,时隔两年,你没能淹死我,反而让我恢复了神志。”关于他为什么会疯。事情从两年前说起。某一天,京师新登临后...
《装傻三年:从状元郎到异姓王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下人动手。
秦浩缓缓站起身,双目清明,直视众人,平淡开口:“怎么,绑了我,是想再给我扔进湖里淹死?”
“等等!”
开阳伯忽然制止下人。
他本以为这个秦浩是疯透了,才咬死狗,才让下人抓住他,以防再伤人。
没想到秦浩不疯了。
没错,秦浩两年前就疯了。
平时都疯疯癫癫的。
全京师人都知道。
何曾说过一句正常话?
秦浩的变化。
使得杨素心脸色大变。
秦浩怎么能完成说出一句话了。
看样子是恢复理智了。
难道是她当初买的疯药,失效了?
“你没疯?”开阳伯打量秦浩道。
秦浩冷笑道:“怎么,我没疯,你很失望?”
“你不妨问问你的好夫人是不是更失望。”
“明明派人灌药毒傻我,却没想到,时隔两年,你没能淹死我,反而让我恢复了神志。”
关于他为什么会疯。
事情从两年前说起。
某一天,京师新登临后位的皇后竟然出奇地来到秦家。
众人这才知道秦浩母亲,曾经救过皇后。
皇后上门,秦浩本以为有救了。
但杨素心将她所做的一切,用各种办法粉饰过去。
那个时候,秦浩还没这般瘦弱到皮包骨。
皇后听到杨素心的话。
相信秦浩只是思念娘亲忧思过度才略显消瘦。
杨素心也威胁秦浩不能说出去,否则就将他娘亲的尸体挫骨扬灰。
事后便放他离开。
那也是秦浩最后一次相信杨素心说的话。
见面结束。
杨素心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蒙混过去。
然而。
皇后因秦浩的孝心,将自己的女儿三公主,许给秦浩。
这一下,畜生爹开心了,他以后是皇亲国戚了。
杨素心却慌了。
为了不让开阳伯再重视秦浩,为了不让秦浩有出头的机会,她命人强行给秦浩灌下使人发疯的毒药。
没多久,秦浩发疯的消息传出府外。
秦家和皇家颜面大损。
直至昨天。
已经年满十六岁的三公主不堪屈辱嫁给傻子,以死相逼,解除和杨浩婚约。
两年婚约,就此作罢。
从此,杨素心再无顾忌。
她让儿子放狗咬秦浩,秦浩那时候正痴傻,以造成秦浩意外落水。
她成功了。
可悲的是,秦浩母子被如此对待。
那开阳伯的伯爵称号。
却是那畜生爹,多次在皇后面前消费已故亡妻情分得来的。
皇后被蒙蔽其中,将对秦浩娘亲的部分恩情,转嫁给了畜生爹。
才有了一年前,皇帝特批,封秦子谦为开阳伯。
听到秦浩说的话,开阳伯神情一怔,看向杨素心。
杨素心头微慌,赶忙道:“子谦,我怎么可能害浩儿。”
“你也看到了,从浩儿发疯以后,我每天都让人送饭,细心照顾,当做自己儿子一样疼爱。”
旋即杨素心又对秦浩说:“浩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陷害二娘,但二娘对你问心无愧。”
秦浩凄凉笑出声,掀开衣服,露出皮包骨的身体:“好一个细心照顾,每天给我送饭。”
“我被你照顾得真好啊,还不如街上乞丐。”
所谓的照顾,就是从他十岁那天开始,没让他吃饱过。
秦浩害怕、恐慌。
那时候他唯一的依靠就是畜生爹,便多次去找畜生父亲倾诉。
每次都被那杨素心花言巧语糊弄过去。
到最后,秦浩在畜生爹嘴里变成了,和你娘一样爱说谎搬弄是非的不孝子。
秦浩彻底绝望了,秦家任何一人,他都不再相信。
秦浩只想带着娘亲的尸骨和灵牌离开秦家。
但,杨素心怎么可能让秦浩离开。
生生折磨秦浩六年之久!
那份痛苦,如针刺心。那份凉薄,如坠冰窟。
开阳伯看到秦浩身体,瞳孔一缩,眼神略有变化。
秦浩饿成这个样子,他真不知道。
杨素心立刻辩解道:“子谦,别听浩儿的,我每天都让人给浩儿送饭,你是知道的。”
“他那时候疯了,每次下人送饭过去,他不是扔了就是倒掉,真不是我。”
“不信你问下人,府里的下人都知道。”
“而且我也没想到,他是装疯,说我毒傻了他。”
“你是伯爵,就是为了你的声誉,我也不可能害浩儿,子谦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浩儿疯了,不少同僚都笑你没有皇亲国戚的命......”
此时也有下人对杨素心表忠心,小声嘀咕着秦浩发疯不吃饭,没想到是装的。
这更激起开阳伯的怒火。
他黑着脸愤怒制止杨素心:“够了,都闭嘴。”
的确,他每天看到杨素心让人送饭给秦浩,这一坚持就是两年。
他愤怒训斥秦浩:“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畜生,装疯卖傻不说。”
“还污蔑你二娘给你下毒,用心何其歹毒。”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装疯,秦家都成了朝堂上的笑话了,公主都因为你名声大损!”
秦浩面对指责他的一家人,凄凉笑出声:“你看看,我说了你不信,我两年疯傻你亲眼所见。”
“还是你觉得装疯的我能给自己饿成连狗都不如......”
杨素心越听越慌,很多事情,她都是瞒着开阳伯做的。
她知道不能让秦浩继续说下去,连忙凄哀抽泣打断秦浩:“浩儿,我知道你一直觉得你娘的死和二娘有关,我也一直在弥补你......”
“但你也不能伤害德武啊,他是你弟弟啊,你刚才居然要杀他。”
是的,秦德武撒谎了。
他被秦浩被吓得屎尿齐飞太丢人了,他要让秦浩付出代价,便说秦浩要杀他。
开阳伯越发愤怒:“秦浩,不管你是不是装疯,你怎么能杀你弟弟,用心何其歹毒,简直和你那个死去的娘一样。”
“而且,我再说一遍,你娘的死,是她心胸狭隘,容不下人,咎由自取,你若还想在这个家里吃好喝好当少爷,就过来跪下,给你二娘磕头道歉。”
“你二娘原谅你了,你再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让我跪她?你说我吃好喝好?你真是瞎了狗眼了!”
秦浩气急大笑,笑声越来越大。
“如果我不杀秦德武,难道让他用狗咬死我?”
“他一次没能淹死我,又放狗要咬死我,我都要死了,还管你他妈杀不杀人。”
“况且,我伤他一根毫毛了么,他居然说我要杀他。”
此时杨素心贴身婢女巧儿着急开口:“你胡说,明明是德武少爷看你一个人孤单,给你送条狗过去解闷儿,你不仅杀了狗,还要杀少爷。”
杨素心连忙阻止巧儿:“闭嘴,这哪里有你个下人说话的份儿。”
巧儿委屈地流眼泪:“夫人,我真不能看秦浩少爷污蔑你和二少爷,明明,明明你们对她那么好......”
说到最后,巧儿掩面痛哭。
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其他人也纷纷指责。
秦浩看两人一唱一和,简直堪称影帝。
“孽畜,我是你爹,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你听听下人所说,到现在你还污蔑德武要淹死你,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歹毒的儿子。”开阳伯气的额头青筋凸起。
“你可别这么说,你是开阳伯,我和我娘高攀不起。”
“还有,我在说话,你最好别打断我,有一些话,就算我知道你不信,我也要说。”
“我娘没有收受贿赂,是她阻止你那好二夫人收受贿赂,才让你没能下牢狱。”
“我娘没有伤害过你二夫人的宝贝孩子,明明第一胎是死胎,却要诬陷我娘推她流产。”
“我娘没有和下人有染,是你那好二夫人设计的阴谋。”
“你竟然相信了,选择休妻......”
这都是秦浩娘亲受到的委屈。
一桩桩,一件件,秦浩记得是刻骨铭心。
说到最后,秦浩是吼出来的,吼出了这些年他娘亲的委屈。
到这里,说是魂穿过来的秦浩在诉说,更像是原身残留的记忆在呐喊。
但面前的男人,沉静如水,没任何触动。
等到秦浩声音越来越小。
开阳伯冷冷道:“说完了么?”
“你说完了,该说说你要杀害你弟弟的事情。”
“既然你不疯了,来人,给这个孽畜抓起来,严加看管。”
话音落他又看了眼秦浩骨瘦如柴的身体,补充一句:“以后送饭看着他吃完,省得他说秦家虐待他。”
“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到最后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开阳伯。”
秦浩笑弯了腰。
“要抓我,是抓我回去,让我等着你们弄死我么?”
“那就不劳你们一家人费心了,我自己来。”
一边说,秦浩将砍柴刀架到脖子上。
并继续道:“只要我死,一个时辰后,我被秦家虐待,被杀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师,到时候皇后救命恩人的儿子死了,肯定会大查。”
“就算弄不死你,想必因为昨天的退婚,皇帝陛下仍处于震怒中。”
“你再来这么一出,你开阳伯的位置肯定保不住了。”
“还有,你那好夫人若是真有你觉得的那么清白也就罢了,只要有任何藏污纳垢被找出来,她死定了。”
开阳伯脸色大变,惊呼:“你要干什么!”
杨素心脸色煞白,连忙道:“快阻止他!”
“谁敢靠近我现在就自杀,不信可以试试。”
秦浩面对靠近过来的下人,砍柴刀划破脖颈皮肤。
“都给我回来!”开阳伯急忙阻止。
然后他深呼吸,瞪着秦浩:“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是自杀,反正都要死,拉上你一家当垫背,值了。”秦浩淡淡道。
“你死了,消息也不会传出去。”
杨素心忽然开口。
开阳伯意外看了眼妻子。
杨素心小声解释:“子谦,你爵位更重要,先稳住浩儿,这孩子太不听话了。”
“不能因为他的胡闹,连累到你。”
“想想你的爵位。”
开阳伯深呼吸:“好。”
他当即道:“浩儿,这里是秦家,你死了,消息传不出去。”
秦浩嘴角一咧,嘲讽笑道:“你以为你说的我会想不到么?”
开阳伯和杨素心脸色又变了。
什么意思?
还是杨素心最先反应过来:“坏了,她的那个侍女不见了。”
杨素心的贴身侍女也发现什么,指着院墙惊呼:“那里有梯子。”
很显然,秦浩的侍女已经逃走了。
只要秦浩一死,或者没等到秦浩安全的消息,肯定会肆意宣传。
虽然不一定有人相信一个侍女的话。
但开阳伯以及杨素心的父亲杨国公,在朝堂里都有敌人。
一旦有心人发现,那绝对会小事变大。
特别是杨素心,脸色惨白。
她有没有冤枉秦浩,如何让开阳伯当众休妻,逼死秦浩的娘,她心里最清楚。
秦府最经不起查的,就是她。
开阳伯反应过来,双目血红瞪着秦浩:“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和你二娘,为什么要这么冤枉秦家。”
“秦家是哪里对不起你!”
秦浩笑得很灿烂,但浑身鲜血又显得很狰狞:“开阳伯,被冤枉的感觉如何?”
“可惜你很傻,不懂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开阳伯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杨素心害怕啊,连忙指挥下人:“子谦,快,快去把那个小贱人抓回来。”
“她肯定跑不远。”
开阳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人出去追。
秦浩从吓走武德到现在,才不过两刻钟,肯定跑不远。
然而。
没多久。
下人们回来了,周围都找遍了,没找到人。
“你将人送哪了,说!”开阳伯暴怒吼道。
秦浩一手握刀,一手扣耳朵,戏谑道:“开阳伯,你在质问我么?别忘了,你的伯爵位置还是我娘给你带来的,就这么怕丢了爵位么,软饭男。”
开阳伯彻底炸了,上前就要抽打秦浩。
秦浩后退一步,双手握刀笑呵呵道:“伯爵大人,你可别冲动,我会受惊吓的。”
开阳伯气的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杨素心急忙安慰:“子谦,人不可能跑远,一个女娃,体力好不到哪去,我怀疑人就没跑,多半藏在院子里,我们让下人找找。”
“至于外面的人,再派一些出去,一定能找到。”
开阳伯没想到素来没什么心机的妻子能想到这么多。
杨素心知道自己说多了,忙带着哭腔催促:“子谦,快啊,我不能看着你因为我,丢了仕途,浩儿恨,就让浩儿恨我吧。”
开阳伯深呼吸,心疼地看了眼妻子道:“好,等我抓到那个婢女,将秦浩和那个婢女送给你出气。”
杨素心满心同意,但嘴上却说:“别,别再伤害浩儿了。”
“我相信,我劝导下,浩儿一定能改好。”
秦浩看着两人你侬我侬,心中更为娘亲不值。
同时他心中忐忑,偷偷扫过到处寻找小玉的下人。
小玉可千万不能被找到啊。
“少爷,快跑。”
小玉虚弱开口,但脸上却挂着笑容。
死前能再见少爷一面,值了。
但现在,少爷安全更重要。
“让我起来,我要亲手杀了秦浩!”
秦德武顾不上疼,手脚爬起身,抓着砸自己的青石砖就要冲过去。
其他下人呈包围状,逼近秦浩。
“没事小玉,我看他们今天谁敢动我。”
“你记住,你受的罪,少爷全给你找回来。”
秦浩目光坚定安慰小玉。
杨素心脸都气扭曲了,她冷漠道:“大言不惭。”
“敢伤我的德武,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秦浩冷笑道:“杨素心你个贱人,老子话放这儿了,有能耐你今天弄死我,但凡你弄不死我,你是我养的。”
杨素心肺都要气炸了。
一个小砸碎,敢这么羞辱她!
“都给我上,抓活的!”
“秦浩,你也就嘴上厉害点了,既然你敢回来,你就走不了了。”
杨素心气急败坏,尖声吩咐。
秦德武用布捂着后脑勺止血,也要冲过去。
敢侮辱他娘,秦浩死定了。
“是么?贱人,动手前你不如看看这是什么,再考虑要不要对我动手。”
秦浩说话,从腰间取下一枚青蓝色玉佩。
玉质细腻,一看就很贵重。
玉佩上,正面雕刻有龙凤图案,反面则是‘清瑶’两个字。
“睁大你的眼看看这是什么。”
“你确定要对我动手?”
秦浩高高举起玉佩。
杨素心非常愤怒,恨不得现在弄死秦浩。
但面对秦浩高举的手,她还是下意识看向秦浩手里的玉佩。
当看到龙凤雕纹的时候,她心头猛然一惊。
龙凤雕纹,那是皇家御用。
而随着玉佩棉绳缓缓转动,玉佩另一面的‘清瑶’二字,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杨素心瞳孔猛然收缩,像是受惊一般。
“都先别动手!”
她一声尖叫,连忙制止所有下人。
“娘,怎么了,快抓住秦浩,我要弄死他!”
秦德武不解问杨素心。
杨素心没说话,而是又认真观察玉佩。
玉质、图案、细节全都对得上。
是长公主的贴身玉佩。
这玉佩很有来历。
当年,有外臣谨献给当今圣上宣德帝一块儿宝玉。
宣德帝便命匠人打造出十几块儿玉佩坯子。
之后。
大京皇朝每诞下一位公主和皇子,便将其名字雕刻上。
秦浩手里的玉佩写着清瑶二字,正是宣德帝御赐给长公主的。
是绝无可能仿造的皇子皇女的贴身信物。
“你怎么会有这块儿玉佩!”
杨素心惊疑开口,神色阴晴不定问。
“你管得着么,来,你不是要弄死我,快动手。”
“我都说了,今天你不弄死我,你就是我养的。”
秦浩说话,将玉佩挂在腰间,双臂展开,微微抬头俯瞰众人,一副束手就擒的姿态。
那瞬间翻身做主人的嘴脸,被秦浩演绎得淋漓尽致。
杨素心瞬间跟吃了屎似的,表情扭曲。
“贱人,来动手,告诉你,我能回来,就是长公主派我来的,她等我带我娘的尸骨回去。”
“既然你不让我走,还要弄死我。”
“那就快点,我等不急了,我好想死哦。”
秦浩那猖狂的声音,都要飞上天际了。
众下人和秦德武闻听长公主三个字,全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秦浩怎么会认识长公主!
“秦浩,我再问你一遍,你怎么会有长公主的玉佩!”
杨素心大口喘息,满眼愤怒和惊骇,咬牙切齿问。
现在已经不是杀不杀秦浩的问题,而是秦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
长公主的玉佩给的都是贴心人。
她居然不知道秦浩什么时候和长公主联系上了。
如果她没见到玉佩,弄死秦浩就罢了。
可见到玉佩,她就不敢装作没见到。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王权至上,深入人心。
“杨素心,你不用继续试探,我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长公主都知道了,你若是老老实实将我娘尸骨还回来,她还可能留你一命。”
“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别不识好歹。”
“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秦浩说话还靠近杨素心一些。
杨素心心神剧震。
秦浩真告发了她!
不,不对。
也可能是秦浩又在诈她。
可长公主的玉佩,是实打实的。
但。
杨素心越是慌乱,便告知自己越要冷静,她大脑思考问题的速度飞快。
旋即她似乎想明白什么,嘴角露出笑意,威胁道:“秦浩,差点上了你的当,敢这么跟我说话,难道你不想要你娘的尸骨了。”
秦浩毫无惧色,目光与杨素心目光对撞:“连长公主的命令都敢违背,你已有取死之道。”
杨素心终于确定了,笑出声。
“秦浩,收起你的小把戏。”
“我不信你能放弃你娘尸骨,不然你拿长公主信物回来的时候,绝对会带兵前来捉拿我。”
“你有多恨我,我很清楚,绝不可能放过我。”
“而我,也不可能放过你。”
“但你没带兵来抓我,足以说明你很在乎你娘的尸骨。”
“所以,长公主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得对么?”
秦浩脸色冷下来,杨素心这个贱女人,果然没那么好对付。
他果然没那么简单拿回娘亲尸骨。
杨素心这个贱女人也就是拿捏他不可能放弃娘亲尸骨这一个点,屡次威胁。
当然,他也一样。
用杨素心做事不干净和怕死这一个点,反向多次拿捏杨素心。
所以,二人的心理博弈,从秦浩离府那一刻,就开始了。
就像杨素心所说的那样,双方都想弄死对方。
必是你死我亡。
她眼看秦浩不为所动,简单思索后冷冷道:“秦浩,我不管你和长公主有什么交集,就算长公主过来,也管不了秦家家事。”
“只要我不杀你,长公主又能奈我何?”
“但无论怎么说,这次我都小看你了,居然搭上长公主这条线。”
“今天是你赢了,你可以走了。”
秦浩冷笑道:“让我走,不杀我,那你就是我养的,你也愿意?”
杨素心气结,她紧了紧手掌,盯住秦浩的眸子里都是寒意。
她何尝不想真杀死秦浩。
可秦浩持有长公主令牌,她真不敢动手。
秦浩不屑笑出声。
让他走,哪那么容易。
刚才想杀他,又想这么轻易摆脱关系,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我可以告诉你,长公主就在等着我,但想让我走,也不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秦浩神情冷漠开口。
“你说。”杨素心平静道。
此时杨素心就是要让秦浩走,走得越快越好。
她好让人调查秦浩为何会有长公主贴身玉佩。
秦浩目光缓缓横移。
落在一旁秦德武身上,淡淡说道。
“我要他。”
等到长公主一行人来到后门。
此地早已空空如也,秦浩早就走了。
连风声虫鸣都没,寂静得可怕。
“这,这......”吴通心急如焚啊。
沈老弟可给他坑惨了啊。
殿下让你罚站,还是我安排的,你怎么跑了。
李清瑶见状黑着脸。
她手里拿着的优化赈灾法差点滑落,又被她眼疾手快用力攥住,在纸张上留下深深的褶皱。
“殿下,我这就让人将沈老......沈公子找回来。”
吴通慌忙拜倒,想着补救的方法。
同时心里对这个秦老弟的大胆,又多认识了几分。
“不必。”李清瑶制止吴通问:“我听沈浩说,是你没有以貌取人,让他写出下联,他才成为幕府?”
吴通脸色发白,吓得头都不敢抬。
怎么沈老弟把这件事情告诉殿下了。
还是在沈老弟公然违背殿下命令时候,被殿下提起此事。
殿下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将他和沈老弟都杀人灭口了吧!
吴通越想越害怕,说话都哆嗦的:“是,是有这么回事。”
李清瑶露出微笑:“你做得不错,为本殿下留下了大才,有重赏。”
吴通以为李清瑶说的是讥讽的话,头埋得更低了。
李清瑶看出吴通误会了,淡淡示意一旁小昭。
小昭连忙道:“吴通听赏。”
“你慧眼识人,为殿下寻得人才有功,特赐你家中直系弟子进长公主府进修,仅限一人。”
吴通人都傻了。
啥!
这是真的么,没有处罚,还给了天大的赏赐!
能让家中弟子进长公主府进修,那绝对是天大的恩赐。
比如一名读书有成的弟子,本来要十年才能参加科考。
但进入长公主府进修后,那几乎是一路绿灯,能直接参加科考!
“吴通,还不谢恩。”小昭微笑道。
“老奴谢长公主殿下恩赐!”
吴通五体投地,语气难掩内心激动。
“嗯。”长公主淡淡道:“吴通,明天为沈浩准备房间,就选在我住所旁边的几间房。”
“至于罚站的问题,就由他去吧。”
吴通连忙答应下来。
他现在哪里还不知道是沾了沈老弟的便宜。
同时他不解,就这么短时间的见面,沈老弟到底给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令殿下给出如此宽厚的待遇。
但他也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果然他是慧眼识人,在人群中一眼就相中了沈老弟。
等长公主殿下离去,吴通激动地站起身就往府邸里跑。
沈老弟不在府内。
那今天老弟带来的小玉姑娘,必须用最好的药。
街道上。
秦浩脸色跟吃了屎似的。
钱丢了!
二两银子,没了!
他都想好怎么花了。
结果丢了!
此刻秦浩在心里将小偷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我都这么惨了,还偷我!
良心让狗吃了么!
“咕~~~”
秦浩的肚子不合时宜叫了声。
那饥饿感又来了。
明明不久前才吃饱,怎么又饿了。
倒是精神头好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明显感觉身体恢复得很快,似乎是身体的恢复,才令他非常饥饿。
说来也奇怪。
他身体恢复异常得快。
而且关于前世的记忆也莫名清晰,前世的一些所学,居然能十分清晰的记起来。
以他前世动力学、能源学双硕士的智商也解释不了这个问题。
难不成魂穿后,脑子和身体产生了量子质变?
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
他饿啊。
饥饿感越来越强,都到了吞咽口水口舌生津的地步。
忽然身边传来对话。
“王兄,今晚风月楼梅姑娘和雪姑娘打茶围,以咏梅和雪为题。”
“只要上楼的才子,能让其中一位姑娘满意,今晚那人的消费,风月楼全额免单。”
“真是梅姑娘和雪姑娘!”
“是啊,可还没人能成她们的入幕之宾,据说今晚京师五成以上的参才子都去了。”
“那我们也快去。”
秦浩目光落在两名快步走的青年才俊身上。
他当时眼睛都绿了。
打赢茶围,能白嫖晚饭!
今晚吃饭有着落了。
打茶围他知道,古代青楼花魁和才子之间的一种娱乐活动。
风月楼。
也是京师最著名的青楼。
风、花、雪、月,梅、兰、竹、菊,八位花魁,个个容貌一流,身怀绝技。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梅姑娘的箫技,堪称独步京师。
当即,秦浩朝着风月楼快步赶去。
他要饿死了。
同一时间。
秦家。
一名身着黑衣的线人偷偷回到杨素心身边。
杨素心正在喂昏迷的儿子服药,头也不抬道:“查到了?”
黑衣人恭敬汇报道:“是的,秦浩从长公主府出来了,是从后门进出,长公主殿下像是不想外人知道秦浩来过。”
“而且秦浩只进去长公主府半个时辰,便离开了,走的时候,长公主府的管家给了秦浩二两银子。”
“倒是他受伤的侍女,没有出来,大概率是重伤死了。”
杨素心眸中神采流转。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长公主并不看重秦浩。
想想也是,一个废物,半点本事没有。
若非用他娘亲余下的那点情分,谁又会管他。
更何况,秦浩刚让皇家颜面受损。
长公主能出手帮秦浩,已经是仁至义尽。
忽然,她想到什么,吩咐道。
“安排人守住城门,若是秦浩逃出城,直接杀,现场弄成山贼劫道。”
“还有他那个侍女,确定死亡便可,至于跟踪秦浩的人,没必要继续跟着了,省得露出马脚。”
“去吧。”
“是!”
黑衣人离开。
杨素心嘴角露出笑意。
秦浩这次必死。
已经自主离家的秦浩,还背着傻子之名,就算乱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
最多被当成是秦浩对二娘的记恨。
唯一麻烦的便是长公主的关注。
让秦浩走后门离开。
大概率是长公主瞒着皇后娘娘帮的忙。
否则一旦曝出来,皇家颜面怕是要二次受损。
看来她要找机会去皇后娘娘身边吹吹耳边风,让长公主不再管秦浩。
要找个理由入宫。
听说最近皇后娘娘染了风寒,食欲不振。
这不机会就来了。
杨素心当即吩咐下去。
“去河西买红果膏,要快,三天内送过来。”
若是过了三天,皇后娘娘的风寒都要好了,那就白准备了。
此刻。
皇宫。
凤仪殿。
宣德帝难得没有看折子,而是在后宫陪皇后。
孝元皇后偶染风寒,近几日身体不适,可心疼坏宣德帝了。
二人是青梅竹马,修成正果。
可以说,无论再多妃嫔,宣德帝挚爱只有孝元皇后。
殿内,二人饮茶闲聊。
宣德帝笑着道:“孝元,今天清瑶又出了一幅绝对,上联是寂寞寒窗空守寡。”
服药后,稍有些精神的孝元皇后闻言,眸中闪过一抹诧异,旋即叹气:“是我这个当娘的疏忽了,总以为孩子没长大。”
“想想清瑶已经十八岁。”
“主要这孩子一心想帮你稳定大京皇朝,我总是听到她为国为民的好消息,都忘了她早该寻一良配。”
宣德帝当即道:“你也这么想?”
孝元皇后:“嗯,最近是要给清瑶物色驸马人选了。”
宣德帝笑道:“等你风寒好了,看看哪家俊才能配得上我们清瑶。”
孝元皇后温婉一笑:“听你的。”
这时宣德帝的贴身太监来报。
“禀陛下、皇后娘娘,长公主来了。”
宣德帝眸子一亮:“快,让清瑶过来。”
几个呼吸,李清瑶人未到声先至。
“父皇,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然后就看到李清瑶风风火火闯进来。
她只有在父母面前,才会这般放肆,不注意礼数。
宣德帝爽朗一笑道:“清瑶,来,坐在父皇身边,父皇和你母后,也有好消息告诉你。”
秦浩离开后。
开阳伯便去找岳父国公商议升迁之事。
杨素心深吸口气,总算蒙混过去。
升迁之事她原本不想这么早说出来。
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如此。
对于自己的丈夫,杨素心很了解,绝对挡不住升官的诱惑,所以她才那么自信说出用秦浩娘亲尸骨威胁秦浩的话。
而且。
秦浩刚离开,她便就偷偷派人跟上秦浩。
如果秦浩和小玉一个时辰内会合,那她便让人弄死秦浩和小玉。
若是秦浩一个时辰还没有和小玉汇合,那就说明小玉根本没逃出去。
以她对秦浩的了解,对方不可能鱼死网破,放任亲娘尸骨受辱。
所以,小玉一定就在秦府某一处藏着。
等抓到小玉,他再让人弄死秦浩。
所以。
最多一个时辰,秦浩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必死。
大京皇朝。
重文轻武。
京师所在之地,文人多如过江之鲫,随便捡起一块儿砖头,都能砸翻两三个文人。
长公主府。
每日门庭若市。
一张两米高的红纸贴在长公主府外墙上。
红纸两旁有护卫守护,并在面前放置桌案以及笔墨纸砚。
案台后,长公主府管家静坐闭目。
面对每日都有大量文人墨客前来瞻仰绝对,早已习惯。
仅仅此刻,就有几十文人在长公主府门口,来回踱步,低头沉思,尝试对出下联。
这些人目的各不相同。
有人为出名,有人为财富,有人为攀附权贵。
然。
他们有人叹气,有人摇头,有人挠头苦思,有人无奈放弃。
太难了。
长公主独创的回文联,且平仄合律,这真是人能想出来的么。
绝对现世接近一月,至今无人对出下联。
真是太难了。
难怪那些翰林院的大学士,都不敢露面。
此时。
秦浩一身破旧衣衫,还带着血迹匆匆赶来,吓到许多文人学子,一个个连忙躲开。
“哪里来的乞丐。”
“一身血,不会是杀人了吧。”
“护卫,快给这人赶走。”
文人学子捏着鼻子,目光里满是对秦浩邋遢的鄙夷。
秦浩路上已经简单收拾一番,但毕竟长期受虐待,看起来,比真乞丐都乞丐。
“速速离去!”
长公主府护卫看到一身血的秦浩,没有询问秦浩杀人否,便要赶走秦浩。
秦浩开口,声音略微沙哑:“我来对下联。”
周围文人学子脸上不屑更多了。
一副乞丐的样子,还自称文人,简直丢文人的脸。
更是有人出言讥讽,让秦浩别来丢人,将文人相轻这一套演绎得淋漓尽致。
秦浩懒得搭理他们,对护卫道:“还望小哥不要阻拦,在下已有下联。”
护卫听到秦浩说有下联,又看秦浩凄惨模样,实在做不了主,只得请示管家。
管家被打扰清净,二话不说让护卫赶走秦浩。
一个乞丐在长公主府面前晃悠,那是对长公主的侮辱。
其它文人满意点头,就该赶走乞丐。
这可是长公主的绝对,是他们文人的盛会,怎么能让乞丐参与,这岂不是让他们与乞丐为伍,是在羞辱他们。
秦浩眸中闪过一抹戾气。
“滚!”
面对护卫,他一声低喝,刚才杀狗的疯劲儿自然而然发散。
两名护卫见状,吓得一惊,竟不敢动。
旋即秦浩朗声开口质问管家:“长公主殿下出上联,是面对天下读书人的盛会,难不成,只有穿着华丽的庸人,才能参与其中。”
“还是说,你擅自做主,看不起天下穷苦读书人。”
此言一出,管家额头冷汗都出来了。
他可不敢任由秦浩给他扣一个看不起天下穷苦读书人的大帽子。
帽子太大,他接不下。
这要是传出去,穷苦的读书人还不手撕了他。
但他毕竟是长公主府的管家,也不可能任由一个乞丐威胁,冷冷斥责道:“既然你说已有下联,可否为真。若是假话,恶意捣乱,别怪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你要想清楚,扰乱长公主府,打断腿都是便宜你了。”
秦浩闻言看了眼自身惨状,心中一动,冷傲道:“自然是真,若有假,你打断我腿。”
“若为真,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可敢?”
管家略感诧异,他是长公主的管家,多少人面对他,都要恭恭敬敬。
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这般和他说话。
他此时认真看秦浩,身体瘦弱干枯,唯独一双眸子明亮非常。说话也是不卑不亢。
莫非真有大才?
总归是长公主给出的上联,也的确是面对天下读书人,他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道:“有何不敢,拿出你的下联。”
秦浩让护卫起来,走向前。
其他文人皱眉纷纷捏着鼻子躲开,如躲避洪水猛兽。
秦浩对于其他文人的不屑,看都看不上。
自古文人多误国,这些古代的文人和未来社会的专家一样,只会瞎比比。
秦浩走上前,浸饱了笔。
作为哈工大高才生,秦浩对毛笔字,亦有练习,并熟练掌握隶书、瘦金体、行书等三种字体。
他目光再次落在那两米高的红纸之上。
上联:画上荷花和尚画。
秦浩毫不拖泥带水,用瘦金体写下七个大字。
下联:书林汉帖翰林书。
此下联一出,管家呆若木鸡,愣愣站在原地。
这,这......
他作为长长公主管家,不说饱读诗书,但学识比一般学子要厉害得多。
看到秦浩下联瞬间,他就知道长长公主的上联被解开了。
还是完美的解开了。
原本,那些不愿意与秦浩为伍,已经远远躲开的文人学子见到管家模样,纷纷好奇靠近。
周围文人刚想围观过来,管家先一步惊醒,连忙开口吩咐护卫:“让他们退后。”
当即管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收起下联,谁也不让看。
他呼吸急促,连忙开口问:“公子贵姓。”
并且眼里对秦浩的轻视,一扫而空。
“姓沈,名浩”
秦浩道。
他撒谎了,沈姓是他母亲的姓氏。
主要是秦浩担心他刚和长公主的妹妹解除婚约,这会儿来投奔,会挨打。
“沈浩公子,请跟我进府。”管家连忙做出请的姿势,自身姿态也放低一些。
他很清楚,此下联一出,沈公子之名,必定名震京师。
秦浩却没动淡淡道:“管家可还记得答应我的一件事?”
管家笑容一僵,尽管犹豫,还是问出口:“不知道沈公子想让老朽做什么?”
秦浩露出微笑:“管家不必担心,沈某并非贪婪之人,刚才打赌只为能有资格上前写下联。”
“而沈某要的不多,一桶热水,一身新衣,一顿暖饭,可否。”
“若能满足,沈某必定将今日管家不以貌取人的高洁品德,告知长公主。”
管家松了口气。
旋即看秦浩的眼神都温和许多。
眼前的沈公子,和其他咄咄逼人的文人。似乎,不太一样。
还......
很会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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