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劲温书缈的其他类型小说《谢劲温书缈六年后,偏执前男友变疯批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咪小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这个混账东西把我的缈缈害惨了啊你!”温书缈好起来是在一个星期后了,本来就痩,生个病又痩了一圈儿。这期间,谢劲给她打过电话她人没清醒没接到。谢劲在酒吧里的那两句话每每想起来都让温书缈有种深刻锥心的钝痛感。他那么桀骜不驯、那么随心所欲的一个人,最后卑微到对自己用“捡”这个词。温书缈静静看着窗外发呆。或许,她可以尝试着去拥抱光。片刻后,温书缈拿起手机拨通了谢劲的号码。那边嘟到快要尾声了才被接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哪位?”温书缈一时没有出声。那边声音很吵,对方又喂了一下。她终于开口:“我找谢劲。”“谢劲啊,他去洗手间了,你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一下吗,或者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回个电话。”“不用了。”温书缈挂断了电话。那边。赛车俱乐部中...
《谢劲温书缈六年后,偏执前男友变疯批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你这个混账东西把我的缈缈害惨了啊你!”
温书缈好起来是在一个星期后了,本来就痩,生个病又痩了一圈儿。
这期间,谢劲给她打过电话她人没清醒没接到。
谢劲在酒吧里的那两句话每每想起来都让温书缈有种深刻锥心的钝痛感。
他那么桀骜不驯、那么随心所欲的一个人,最后卑微到对自己用“捡”这个词。
温书缈静静看着窗外发呆。
或许,她可以尝试着去拥抱光。
片刻后,温书缈拿起手机拨通了谢劲的号码。
那边嘟到快要尾声了才被接起。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哪位?”
温书缈一时没有出声。
那边声音很吵,对方又喂了一下。
她终于开口:“我找谢劲。”
“谢劲啊,他去洗手间了,你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一下吗,或者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不用了。”
温书缈挂断了电话。
那边。
赛车俱乐部中心。
谢劲从洗手间出来,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帽檐阴影遮下来,把他的下颌线勾勒的愈发利落带感。
他按着打火机一手拢着火,微微侧脸,一边点烟一边走,骨子里的坏帅劲儿拓落的很明显。
俱乐部老大何俊宇跟他笑着说:“考虑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
谢劲漫不经心的吐出口烟圈儿,吊儿郎当的:“没兴趣。”
说完他去茶几上拿了自己的手机转身走了出去。
一个穿着十分性感的俱乐部赛车宝贝喜欢谢劲很久了,想讨好他,就跟他说:“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谢劲回头,视线冷冽。
赛车宝贝被他这个眼神吓的声音都小了下来,赶紧为自己的小心思打圆场:“看你不在怕有急事我就自作主张帮你接了一下.....”
她想着,她们俱乐部不论是发展还是资源都很有前景,又主动朝谢劲抛来橄榄枝,他肯定不会拒绝,也就不会因为接了个电话这种小事情而生气。
却没想到谢劲直接冷了脸,一点儿面子都没给的。
“你他妈算哪根葱。”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甩过脸赛车宝贝眼睛都被骂红了。
*
谢劲走到外面,翻了下通话记录,看见那串号码的归属地是宁城,他用力抽了口烟,回拨了过去。
通了那边没接,谢劲又打了第二个。
在嘟到第三声的时候听筒里传来温书缈软软的声音:“谢劲。”
她没说喂,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谢劲懒懒的靠在机车上:“嗯。”
“找我有事?”
“没。”顿了下,温书缈又改口了:“有。”
谢劲被她这犹豫不决的态度逗笑了:“到底有还是没有啊。”
温书缈想了一下:“没有。”
“.........”
“没有你给我打电话?”
他看着这座人来人往的街道笑了声:“温书缈你玩儿我呢。”
谢劲垂眸弹了下烟灰,突然又说:“刚才我去洗手间了没拿手机,接电话的是人是鬼我记不清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经不记得那女的长什么鬼样了,根本不认识。
温书缈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她知道那女的肯定跟他没关系,所以并没有问,他们之间,就好像是信任被伫立在了骨子里。
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误会撒泼。
天气越来越冷了,谢劲看了眼日历,原来快要入冬了。
两个人都拿着手机,都没有说话。
却又都。
好像在努力朝着对方靠近。
就像是光脚踩着满是荆棘的藤蔓上,小心翼翼的,又一腔孤勇的。
跑来这一趟警局,温书缈已经错过回宁城的车票了。
而且她公寓也在出门之前就办理好了退租。
温书缈拽着行李箱望着这茫茫夜色中的车水马龙,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第一次感觉到有些茫然。
她一个人在宁城六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也是,毕竟在宁城的时候,她忙的脚不沾地,哪有闲时间来茫然这茫然那的。
谢劲足够了解她。
他瞧着她的行李箱,又瞧了一眼她的放空的眼神:“去我那儿。”
“啊?”
温书缈被他这句话抽回神智,还带着点儿意外的:“你说什么?”
谢劲扯着唇,半笑半痞的劲儿瞧着她:“你欠我的,不得还啊。”
挺正经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跟染了色似的。
在温书缈怔神之际谢劲把她的行李箱拿上摩托车放好。
人坐在前边,一手搭在摩托车头上,一手拿着烟,侧着脸瞧她,缓缓吐了口烟圈儿:“上不上车。”
温书缈:“……”
他的赛车后背,她其实还没有坐过。
因为害怕,不敢。
那种和灵魂擦肩的刺激感,一般人还真不敢乱试。
但是现在——
温书缈朝他走过去。
谢劲把自己的头盔给她戴上。
温书缈爬上后座坐下,双手轻轻拽住他两边衣侧。
引擎被谢劲轰的嗡鸣作响。
“抱紧我。”
“抓那么点儿衣服,老子一个拐弯就能把你甩下去。”
温书缈:“……”
她犹豫了一秒,转而双手环住他的腰。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劲扬了扬唇角。
紧接着,他猛的一带油门,摩托车顿时像离弦的箭一般猛冲了出去。
即便是做好了准备温书缈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倾身往前死死抱住谢劲的腰。
他把车骑上一条荒诞的街,两边绿化快的只剩下虚渺的残影。
被速度携带起来的风打在身上,嗖冷却又刺激的要命。
令人肾上腺素都在不停飙升。
温书缈心跳越来越快,下意识的抱他越来越紧。
身体紧贴着他的背。
在经过一个拐弯的时候,谢劲压低了身体,车身侧压几乎要贴在地上,疯狂到极致。
温书缈浑身的血液几乎要被沸腾炸起来,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瞬间被消失的干干净净。
只剩下他跟她。
只剩下他们的现在。
温书缈尖叫着喊着他的名字。
“谢劲!”
“嗯。”他吊儿郎当的笑:“刺激吗?”
温书缈:“……”
刺激。
她差点要被刺激死了。
但是——
不可否认。
这种与危险并存的刺激过分极端剥离的拉扯着人的每一寸神经。
那种怕死了却又忍不住跃跃欲试想要贪图享受的向往,真的叫人太叫人上瘾了。
有那么一瞬间。
温书缈好像突然懂了。
懂谢劲为什么那么喜欢赛车。
因为他从小就孤独,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蕴热血液。
让自己在这个冷凉的世界有那么一点点的有迹可循。
温书缈还记得第一次看见谢劲的时候,他咬着烟,校服被他拎在手上,冷眼的看着从豪车上下来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
贵妇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很温柔的对他说:“听话谢劲。”
“拿着钱,有多远走多远,不要让人知道你是我儿子。”
谢劲笑了。
把钞票撕碎了扬在地上:“放心,我没有妈。”
温书缈来不及躲,谢劲转身就看到了她。
他的眼神冷煞到吓人。
特别恐怖的。
温书缈明明可以跑的,但是她没有。
她就站在那里,同样也看着他。
谢劲走过去,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懒着残忍到渗人的腔调。
“想死么漂亮校花。”
…………
全世界都不要他。
…………
温书缈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声音很小,他应该听不见。
“谢劲。”
“你永远是我最热烈的谢劲。”
*
谢劲住的地方离开了城市的繁华。
在没有烟火气的偏僻郊外。
他把车停在楼下。
摘下头盔往车头上一挂,带着温书缈朝住处走。
他的房间陈设非常简单,简灰式,没有一丁点儿的多余的色彩。
看起来就很冷调。
谢劲把钥匙扬茶几上一扔,对温书缈说:“你住隔壁房间。”
“哦。”
温书缈挺乖的提着行李箱进去。
拿着手机给在宁城的奶奶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还在出差,要晚几天回去,让她照顾好自己。
奶奶说让她不要太累了,要注意休息,温书缈说好。
之后又给她请来照顾奶奶的家庭阿姨打了个电话,嘱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后她终于开始放空自己。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跟谢劲还能这样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
六年前,她家里突然遭遇变故,离开时他还在医院躺着。
醒来之后谢劲疯了一样给她打电话、发信息,满世界想找她。
慌乱的、急切的、担心的、生气的。
她一条都没有回。
兴许是她的绝情终于让他死心了。
谢劲给她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
“温书缈,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永远。”
……
他们那些干净又美好的曾经,最后只能被葬送在命运的不公里。
温书缈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中有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滴进枕头,最后被埋没在枕芯中。
温书缈用掌心根按了按眼睛。
调整好情绪之后她把行李箱打开,拿出衣服去浴室洗澡。
然而等温书缈把自己脱个精光去开花洒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好像没有水。
温书缈:“……”
她只能把刚才脱掉的衣服再穿上。
出去客厅时谢劲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面前还摆了一瓶开了的罐装啤酒。
“谢劲。”
男人抬起头。
温书缈指了指客房里面:“这里没有水吗?”
“我想洗澡。”
谢劲就那么看了她几秒。
抄起桌上的啤酒猛喝了一口,易拉罐被他捏扁扔进垃圾桶里。
“房间没有人住过,水忘了通。”
温书缈:“……”
“你去我房间洗。”
“…………”
见温书缈没有动,谢劲背往沙发上一靠,挑着眉,笑的混不吝的:“不敢?”
“在一起的时候老子没动你,现在还能吃了你?”
温书缈:“……”
这个倒不会,她了解,谢劲不是这种人。
谢劲:“还真害怕对了。”
“我不止一次的在想,当初我要是禽兽一点,把你按在病床上办了,你是不是就跑不掉了。”
温书缈:“…………”
你变了谢劲!
谢劲懒懒的笑了。
鬼丫头,最会了。
袁诉本就看谢劲不顺眼,再加上谢劲无视他,袁诉心里就窝了团火。
他看见谢劲对温书缈笑,视线也随之看了过去。
女孩儿穿着宽松上衣搭着一条米白色直筒裤,脚上一双帆布鞋,皮肤本来就好,又化了一点淡妆,整个人看上去乖纯又青春。
漂亮到极致。
袁诉眼前立刻浮现一抹惊艳。
“谢劲。”
“这是你找的赛车宝贝啊?”
“看着还不错的样子。”
袁诉挑眉,带着挑衅意味的看着谢劲:“我们玩点儿新鲜的啊。”
说完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女朋友跟站在一边儿的温书缈:“我们换个,怎么样?”
谢劲掀开眼皮像是在笑,又带着些吊儿郎当的痞,十分具有攻击力又拽的不行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
袁诉脸色黑了,轻而易举的被谢劲激起来脾气,他人都怒气冲冲的向前跨了几步。
跟在他身后的队员同样往前,个个摆着张凶脸,一副要就地打架的架势。
许凉舟跟路盛还有JM队员同样冲了出来。
剑拔弩张的。
战火一触即发。
谢劲手抄着兜,身体靠在那边儿没动,没管这是不是赛车现场。
他偏头漫不经心的笑着:“要打架啊?”
他从兜里拿出根烟咬在嘴角,似笑非笑翘着烟蒂,无形之中的透着狠的。
“你敢动么。”
说不出的嚣张。
谢劲是打架从小打到大的,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架他都没怕过谁。
在这种场合,即便他没动手,闲闲散散的撂句话都气势渗人。
袁诉被说的一阵心虚。
咬牙切齿的半天也没嚼出一个字儿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十分难看。
差不多到比赛点了,袁诉狠狠刮了谢劲一眼,只能先退后。
他们没带麦,场外的观众听不到场内的声音,只看见谢劲换上了JM赛车服冲着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孩儿招手。
“带你教训垃圾东西要不要?”
“可以吗?”
“只要你想就可以。”
时隔六年,他随便一句话还是很能牵动她的心。
温书缈想了一下,走过去接过谢劲递给她的头盔。
她这人吧,很奇怪,本事不大,却又不愿意给别人欺负。
刚才袁诉看她的眼神很不干净,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恶心。
温书缈爬上谢劲的后座把头盔一扣。
“抱紧我腰,怎么上一次还得提醒一次啊。”
温书缈:“……”
双方队员都已经陆续到了各自的赛道上。
薛烟站在线条之外激动的嗷嗷大喊加油。
温书缈忍俊不禁的冲她笑:“你退后一点,别冲进赛道了,会很危险。”
“噢噢!”
薛烟赶紧把脚往后挪。
然后又疯狂扯着嗓子喊。
要破音了都。
许凉舟听不下去的掏了下耳朵,扭头冲后面的薛烟问:“赛车去不去?”
薛烟猛地顿住:“?”
“算了,当我没说。”
“那怎么行!”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薛烟三两步就跑到了许凉舟车后,并速度很快的爬到了他车后座。
笑咪咪的:“头盔给我一下,谢谢。”
许凉舟:“不客气,假粉丝。”
薛烟:“……”
没完了是吧!
你才假粉丝!你全家都是假粉丝!
很快,在计时器归零的同一时间,两队在充满激昂尖叫的氛围中同时冲了出去。
刹那间,所有赛道全部被赛车沾满。
袁诉队胜负欲很强,每一步都是照着越过JM去的。
他们应该是提前做了功课来的,许凉舟跟路盛车技很好,被对方好几个人左右夹挡。
摆明了要把他们缠住。
路盛冷笑:“傻逼东西。”
他把油门轰到了底,车身往右倾斜,身体往左偏,很危险的动作。
非常考验技术。
他这么一来,同时击退了两侧的夹击他的人,再一个回身,身体重新稳稳坐在赛车上,轰隆作响的超前冲。
他们反应很快,立刻察觉到了,但也没来得及阻止。
眼睁睁的看着路盛甩他们一脸尾气。
许凉舟这边同样被围攻,他又带着薛烟。
薛烟属于那种又菜又爱的。
怕的要死,又喜欢的要命。
几次差点跟对方的车碰上,她吓得死死勒住许凉舟的腰,哇哇大叫:“啊啊啊啊我的妈呀救命啊!”
赛车带起来的风跟头盔都挡隔不了她歇斯底里的声音。
许凉舟:“…………”
“你叫个锤子啊。”
他最擅长突破,没两下对方攻略下来的围困局就被许凉舟冲破了出去。
薛烟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裤腿从旁边赛车上擦过的力度。
当真是惊险刺激的要命。
冲出困境之后薛烟忍不住抱着许凉舟的腰在他耳边大声说:“好他妈带劲儿啊!”
“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不止薛烟,就连安全栏外的观众都紧张到叫破了音。
场面一度非常燃。
袁诉的布局是安排势均力敌的人去绊住路盛跟许凉舟,而他去弄谢劲。
袁诉技术确实不错,单独拎出来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足够他嚣张。
但可惜了,他遇上了谢劲。
这个几乎是为了赛车而生的男人。
只见谢劲控着车头,带着温书缈把身体压低,转过一个弯道时,他车头猛地一转,直接把追着他不放的袁诉甩开,转而立刻冲上去以走圈儿的形势把他逼的进退两难。
他单手推开挡风沿,侧头,跟温书缈说:“你要不要到我前面来。”
温书缈一惊,明显被他吓到了。
这可是在玩儿极速野车的赛道上,个个车辆飞驰,怎么换位置!
不等她细想。
谢劲一手扶着车头,一手往后,捞起温书缈的腰往前一带,温书缈魂都快被吓没了,猛地尖叫。
她甚至连手舞足蹈乱踢乱抓的动作都没来得及,人已经被谢劲提到了他怀里。
面对面的姿势。
她下意识紧紧的攀住他脖子。
距离毫无预兆猛地被拉近,她的唇撞到了他凸出的喉结上。
分不清是害怕的还是紧张的,她心跳如雷,几乎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赛场上以及观众席上都被燃起了一阵疯狂。
谢劲却啧了一声笑了起来。
听着就还有点混劲儿的那种,恶劣的坏。
紧跟着温书缈感觉到他车身一调,用车尾去割开了袁诉的方向。
动作开始的一刹那,她甚至听见了什么轰隆的声响。
是被逼急了来不及拐弯没地方撤的袁诉。
他被谢劲的车尾逼的撞断了车前保险盖。
碎在地上,跟玻璃渣子一样。
观众席上尖叫声惊喊不断。
真的疯狂!
从来没有看见谢劲把车开的这么猛过。
谢劲还故意在他周围绕了两个圈儿。
十分欠揍的。
袁诉咬牙立刻回旋。
谢劲把车身侧压、一个非常漂亮的侧向漂移把袁诉逼进死角。
“烂到家了啊这技术。”
模糊的光影贪恋的映在了谢劲的侧脸上。
把他好看的轮廓映照的愈发嶙峋性感。
温书缈没想到这里竟然有烟花,还可以放烟花。
她一下子看入了神,怔怔的伸出手,大概是想隔着距离感受一下这绚丽多彩的人间烟火。
烟花声不停地接踵而至。
冲破天际绽放于夜空。
割裂出一层又一层的热烈美景。
温书缈想,谢劲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她曾经无数次想要跟他一起并肩点燃烟花,一起迎接属于他们的新年。
烟花虽然短暂,但是她真的好喜欢。
然而。
就在这满城的烟火辽阔中。
谢劲跟她一起仰望着烟花,低沉而慵漫着腔调跟她说:“温书缈。”
“我再追你一次吧。”
温书缈蓦然侧脸,看见谢劲正回着视线看她。
她心脏忽而不可控制的加速:“谢劲,你说什么?”
“我再追你一次吧。”他重复。
砰——
又一簇烟花在这片夜空中炸开。
如银河般铺满的整片夜空中的,她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烟花坠落的顶端。
——温书缈,六年过去,我还是喜欢你。
“温书缈,六年过去,我他妈还是只喜欢你。”
谢劲背对着烟火看着她,他的整个轮廓都被逆在光影里,肆意桀骜,却又独绝辽阔。
听见这句话的温书缈先是怔神的看着他。
而后终于眼眶发热。
她靠在围墙身体失力缓缓的往下滑,蹲了下来。
她的所有盔甲被他这句话打的粉碎。
六年过去,他说他还是只喜欢她。
他那么桀骜难驯肆意横行的人,最终还是跟她妥协到卑微。
跟她低下了他骄矜的头颅。
“谢劲……”
*
谢劲的这场烟火覆盖区域真的挺大的。
薛烟在自个儿家都看见了。
她十分激动的拿着手机给温书缈发微信。
“啊啊啊啊啊他在跟你表白啊我的缈!”
“太帅了!这路子真他妈的野!真不愧是JM老大!”
“这样的前男友请给我来一沓!我要一天甩一个!”
“缈缈!!!”
“缈缈你看的到吗?缈缈你说话!(发出了鸡叫!)”
温书缈打开手机就看见薛烟叽里呱啦的发来这一大串跟满屏的啊啊啊。
温书缈挠挠脸:“……”
回了薛烟一句:“啊,看到了。”
薛烟立马弹过来一个:“?”
“没了?”
薛烟:“不是,然后呢?结果呢?你们怎么样了?”
薛烟手指在屏幕上快到飞起:“又是深夜浪漫又是情人节开端的,你们俩就没去干点儿别的什么事?比如说开个房,做个……什么的?”
薛烟:“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里了,什么都不做多少有点不礼貌了吧!?”
温书缈:“…………”
说薛烟是小炮仗真不是吹的,那轰炸起来真是直白又生猛的。
一单身狗,整的自己多懂似的。
温书缈只是回了她一个单纯唧唧的表情包便把手机放下了。
他们从普庙回来了。
她把求来的平安符放到谢劲的枕头底下。
她声音小:“谢劲,希望你以后一路坦途,平安喜乐。”
“所以,你要来脱我衣服吗。”
身后,谢劲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手抄着兜,懒懒散散跟没骨头似的靠在门上。
脱掉了冲锋衣,他身上就套了一件深灰色的羊绒毛衣。
松散的,却也挡不住他身形极好的宽肩窄腰,身形落拓。
温书缈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之前他说过,他的衣服只能女朋友脱,问她敢吗。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谢劲就那么瞧着她,勾着唇痞笑了下。
只要她说,他就可以原谅她这六年来给他的痛苦。
只要她说,所有的所有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温书缈比他更犟。
谢劲每天晚上都会到她家楼下,看见了她晚上下班回来,看着她上楼,看着她房间亮灯又熄灯。
手机屏幕被黑了又被他按亮,黑了又被他按亮,反复不停的循环。
她仍旧一条消息都没有。
直到他手机电量耗尽。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卑微祈求的,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酒吧里音乐声嘈杂,许凉舟跟路盛他们都没听见。
只是看出这气氛有些不对,路盛就提议来玩游戏。
继续打牌,输的人说一件任何人都不知道秘密。
许凉舟洗牌发了四份,温书缈不是很会玩牌,他跟路盛打了个眼色,心照不宣的打算把自己牺牲把以前十分丢脸的事情拿出来讲化解这尴尬。
结果他们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一局下来竟然是牌玩儿的最好的谢劲输了!
“???”
“劲哥你牌这么差吗我操?”
可是牌再差也不至于只出的掉一张牌吧我操?
路盛吞下喉咙里的震惊,问谢劲:“劲哥你有什么秘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谢劲说:“我全身上下所有的印记都是跟她有关的喜欢,可她却抛弃的很彻底。”
我全身上下都是跟她有关的喜欢,可她却抛弃的很彻底。
温书缈眼眶骤红,顿时想起来他为她打架被捅的那一刀。
他倒在血泊里,被从腹部不断涌出来的鲜血浸透。
她甚至都没能来得及看一眼他被留下来的伤疤。
得有多深。
他的这句话跟刀子一样把她刺痛的鲜血淋漓。
这些年被藏起来的所有情绪都被他这句话给掏的全部倒塌。
他平静的声音抹平了自己所有的伤痛、委屈、痛恨、不甘。
变成了最卑微的妥协跟认命。
温书缈终于忍不住崩溃的痛哭起来。
她泣不成声不停的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许凉舟跟路盛都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凉舟偷偷打开了谢劲扔在桌上的牌。
——全是大牌,那手牌打他们三个都绰绰有余。
他在认输。
对自己认输,对温书缈认输。
温书缈从来没有哭这么狠过,就算是过去那六年,都没有一次及这次的狠。
她抱着膝盖眼泪把两条膝盖裤腿都给浸透了。
一双清透的眼睛又红又肿。
谢劲一开始由着她哭没管,只是站在她身边陪着,有时候哭也是一种极致的发泄方式,比憋着要好。
但是温书缈哭的越来越凶,抽噎的厉害,听着像要换不上来气似的。
谢劲忍不住了。
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拽着自己衣袖去帮她把眼泪擦掉,动作不算温柔的。
“哭这么狠有什么用,你还是没想过要捡起我。”
温书缈拼命摇头,拼命摇头,巨大的心疼跟委屈近乎要把她淹没。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被拉进地狱里的人怎么能,又怎么敢奢望光来。
*
宁城的深秋比较凉,风刮着皮肉在刺骨。
那晚之后,谢劲因为临时有事回了临海市。
温书缈经过那场崩溃大哭之后整个人就生病了,发烧到快40度,神志也不清醒。
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嘴里呢喃的全是谢劲的名字。
梦里都在哭。
老太太急的直抹眼泪,心疼到不行。
终于忍不住,她蹒跚着走到温万升的遗像前,愤恨的骂他:“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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