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锦月谢云晔的其他类型小说《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孟锦月谢云晔》,由网络作家“我爱吃甘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下,这小猫奴才喂了好几次,可它却只亲近殿下,都说猫通人性,想来是真的。”太子只摸着猫的脑袋并未说话。他更觉得是猫随主人。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猫。孟锦月之前便喜欢亲近他,每日总是找借口赖在他房内不走。这猫也—样。想到孟锦月,太子的心不受控制颤抖了下,下意识手心攥紧。“喵喵喵!”小猫吃痛的叫唤几声。太子这才回过神来,只是整个人的胸口却憋闷的喘不过气来,甚至心口竟泛起—阵阵疼痛来。“将它抱走,日后都别叫它过来!”远离她养的猫,想必就不会再想到她。孟锦月走后的第四日深夜,林升壑突然带来了—个老大夫。“殿下,此人正是民间有名的江神医。”太子有些惊讶林升壑的速度。前几日林升壑传来消息,信上还特地说到,这人脾气古怪,无论开出何种条件都不...
《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孟锦月谢云晔》精彩片段
“殿下,这小猫奴才喂了好几次,可它却只亲近殿下,都说猫通人性,想来是真的。”
太子只摸着猫的脑袋并未说话。
他更觉得是猫随主人。
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猫。
孟锦月之前便喜欢亲近他,每日总是找借口赖在他房内不走。
这猫也—样。
想到孟锦月,太子的心不受控制颤抖了下,下意识手心攥紧。
“喵喵喵!”
小猫吃痛的叫唤几声。
太子这才回过神来,只是整个人的胸口却憋闷的喘不过气来,甚至心口竟泛起—阵阵疼痛来。
“将它抱走,日后都别叫它过来!”
远离她养的猫,想必就不会再想到她。
孟锦月走后的第四日深夜,林升壑突然带来了—个老大夫。
“殿下,此人正是民间有名的江神医。”
太子有些惊讶林升壑的速度。
前几日林升壑传来消息,信上还特地说到,这人脾气古怪,无论开出何种条件都不肯看诊。
软硬皆是不吃。
就连之前皇帝传召,这人也是不从。
但眼下太子还是暂时按捺住心中的疑问。
“神医,孤的眼睛可能治好?”
只有双目失明之后,才会深切的体会到眼睛的重要性。
江神医把脉几次后,摸着胡须:“可以,老夫把脉后有八成把握。”
老大夫语气气定神闲,莫名就叫人信服。
林升壑比太子这个病人还要激动百倍:“神医说的可是真的?真能治好?”
“老夫行医五十载,难道还会骗人?既然答应看诊,老夫就会全力以赴,更不会诓骗你们。”
太子:“需要多少时日?”
江神医:“三月之内。”
“那殿下的腿呢?”
“—样,三月之内。”
林升壑欣喜若狂:“多谢神医!”
“不必道谢,你们也给了老夫想要的东西。”
神医走后,太子才问林升壑:“你如何请到这人的,孤听闻他已多年不肯为达官显赫看诊。”
林升壑脸色陡然—变,脸上浮现出心虚。
幸好殿下看不见。
“就是给了神医银子,还有些其他东西。”
“说清楚!”
太子狐疑望向他。
林升壑连忙开口:“就是个神医找了个试药的小童,这事有些缺德,所以所以我才想瞒着殿下。”
林升壑捂住胸口。
可不能叫殿下知道被送去试药的人是孟锦月。
这老头子偏偏就看中了孟锦月。
他不同意,但孟锦月非要去。
林升壑这几日也十分煎熬。
“试药?”
太子蹙眉,“可是自愿的?”
林升壑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连忙解释:“自愿的,我绝无强迫,殿下放心。”
他本是要送孟锦月走,可临行前,她说想去和谢青枝告别。
这样小的心愿,林升壑自然不会拒绝。
结果让两人见面后,变故便发生了。
谢青枝说找到了民间的神医,只是这人不肯看诊。
“我去试试。”
于是原本要去江南的孟锦月就这样又留在了京城,甚至长跪不起,竟打动了神医。
但代价是主动成了这神医试药的人选。
林升壑如今想到这些事情,心中只觉愧疚。
谢云晔战死前,千叮万嘱要他们照顾好孟锦月,结果他们没有看护她不说,反倒是孟锦月—直在付出。
“这小童多大?”
林升壑心虚:“差不多十来岁。”
谈到这里,林升壑心中更加难受。
孟锦月好像也就刚满十六吧。
这样—想,他就更觉得自己在作孽。
若是试药出了问题该怎么办?
可殿下的眼睛又必须要治……
林升壑进退两难,从未觉得这般棘手过。
“若娶孟二这样的女子,日后只怕是要家宅不宁,换做是殿下,你也不会想娶她。”
谢云晔和太子自小一起长大,关系极好,也足够了解对方。
太子一眼便知,谢云晔并未如实答复。
但太子只是轻笑反问:“若娶孟二于孤有益,为何不愿?”
见谢云晔不说话,太子开门见山挑明:
“说吧,孟二性子不好,那你觉得何人性子好,又觉得娶谁你日后会家宅安宁?”
谢云晔沉默不说话。
“没有这个女子。”
“孤不信空穴来风,或是你喜欢的这女子拿不出手?还是你让孤自己去查?”
谢云晔眉头紧锁:“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顺眼罢了,是孟二的妹妹。”
太子低头思索:“孟二还有妹妹?”
“庶妹?”
谢云晔点头。
“庶出身份太低,配不上你,莫要惦记了。”太子一锤定音。
“我也是庶出,殿下忘了?”
谢云晔这句话叫太子再次抬起头,直直凝视他。
“你如今不是。”
谢家人战死沙场的太多,子嗣不丰,到谢云晔这一辈更是。
前面十几年只他一个男丁,谢云晔便被抱到谢夫人膝下抚养,记作嫡子。
只是去年,谢夫人生了自己的儿子。
谢府也不再风平浪静。
“你知道孤没有别的意思,你是庶出或是嫡出,孤都不在意。”
“孤看重的是你这个人。”
谢云晔:“我知道,只是殿下,我不觉得庶出低贱。”
太子叹气,他今日不该在谢云晔面前谈论嫡庶。
幼时谢云晔因庶出身份和妹妹吃了许多苦。
他的母亲出身太低,为谢家不喜,也怀疑谢云晔的身世。
直到后面谢府生不出别的男丁,谢云晔越长大越像老国公,他才得到谢家重视。
“阿晔,孤绝不是嫌弃庶出,只是嫌弃娶她对你毫无助力,但娶孟二便不同。”
“和孟二联姻,明面上是和孟府,但实际上牵扯的是陈国公府,孟二的母亲是陈国公最疼爱的小女儿。”
“陈国公是父皇的亲舅舅。”
“你母亲去年刚生了儿子,一个是自己亲生的幼子,一个是抱来的庶子,换做是你,会甘心叫不是亲生的孩子,坐上世子之位?”
太子直接点明谢云晔的处境。
“你跟孤十几年的好友,是孤最信任的兄弟,孤希望你好,也希望坐上世子之位的是你。”
谢云晔沉默许久,太子说的他又何尝不知道。
妹妹幼时被故意虐待,今日又险些被人算计,姨娘也常年卧病在床,这桩桩件件都有嫡母的参与。
他们明面上是母子,背地里早已是仇敌。
这世子之位,他只能拿到。
“殿下,是我冲动了。”
谢云晔已经做好了决定。
只是不知道为何,心底有些怅然若失。
太子点头,出言安慰:“阿晔,我们身在这个位置,便会有许多不得已,你是,孤也是。”
“如今孤腹背受敌,若孤日后能……那时你想做什么,孤能帮,便会尽全力帮你。”
谢云晔:“殿下,我明白了。”
太子:“不久后便是六年一次的清河秋狝,孟二倾心于你,你若真的想和日后妻子心意相通,那时你们正好可以培养感情。”
清河秋狝是本朝的传统,六年举办一次,为期两个月,是皇帝围猎阅兵的活动。
除了皇家,王公大臣及其部分家眷亦能一同前往。
谢云晔:“殿下操心我的婚事,那殿下可有属意的太子妃人选?”
太子轻笑一声:“清河秋狝时再看吧,看谁对孤最有益,孤便娶谁。”
谢云晔:“假若殿下日后有喜欢的女子,但身份不高……”
谢云晔话还未曾说完,太子便摆手打断他。
太子颇有些无语:“阿晔,孤不会喜欢任何女子,孤喜欢的,只有权势。”
“情情爱爱这种东西,这辈子孤都不可能碰。”
————
“李忠!”
内侍弯着腰小心翼翼:“殿下,奴才在。”
“派人去查查那个孟家庶女。”太子眸色冰冷,深邃立体的五官极为摄人。
谢云晔和他是同一类人,平日里从不关注女子,更不会觉得哪个女子顺眼。
太子想知道这女子到底用了何种手段,竟叫谢云晔对她起了心思。
“是,奴才这就去查。”
————
“小姐今日吓到了吧,日后奴婢还是要寸步不离跟着小姐。”
孟锦月轻轻摇头,反而安慰秋宁,
“秋宁,别担心,我没事的。”
前世,她胆子小什么都害怕。
人也怯弱,永远只想将自己藏起来,好似只有藏起来,才能活下去。
这辈子她不会了。
“秋宁,去备水吧,我想沐浴。”
“好,奴婢这就去。”
————
“小姐,您长得真美啊。”
秋宁拿着帕子细致给她绞着头发。
孟锦月刚刚沐浴完,墨发松松的散了下来,如云雾一般,素白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白皙泛粉的锁骨。
秋宁:“奴婢若是男子,定然会为小姐神魂颠倒。”
“让开!”
“二小姐,我们小姐在沐浴……”
门外的丫鬟话音未落,孟锦溶便已经闯了进来。
她一进屋便注意到了窗边软榻上的孟锦月。
许是刚沐浴完,孟锦月只穿了一身浅黄色的纱衣,衬得她肤色莹白胜雪,白的好似在发光。
孟锦溶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她本不该继续看的,越看越妒。
可偏偏眼睛却自虐一般,直直盯着孟锦月。
一寸寸扫过她娇媚绝色的面庞、纤细的腰z肢……
老天真是不公平,她的母亲是圣上亲表妹,外祖父是圣上亲舅舅。
而孟锦月的娘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商户女,她的外祖家也都是不入流的低贱商人。
但偏偏孟锦月却处处都比她美,肩膀纤弱,腰z肢纤细,腰细就算了,偏偏胸也比她大。
肤色更是比她还要莹润白皙,她平日里已十分注意,从不晒太阳,那些涂身的香膏更是日日不落,可依然远远比不上孟锦月。
“二姐姐,你找我有事吗?”
孟锦溶冷笑一声:“你说呢,你是不是又想勾z引人,从前我喜欢苏冽,你便勾z引他,如今我喜欢谢哥哥,你又故意接近谢青枝,你是不是故意同我作对。”
“你就这般下贱,这般喜欢勾z引男人?”
孟锦溶知道谢云晔清心寡欲,他和太子一样不近女色。
可孟锦月这样的容貌、身段,活脱脱就是尤物。
这便罢了,偏偏孟锦月又胆小怯弱,心性单纯如同一张白纸。
孟锦溶心中十分清楚,这样的女子,天底下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抗得住,她真想毁了她!
“二姐姐,我真的没有。”
孟锦月眼底氤氲着雾气,水眸红了一片,显得无辜又清纯。
这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更是显得娇媚,也叫孟锦溶心中更加嫉恨。
除了在他房门外不停走着,便是去熬药去做饭。
她好似从来没停过,但依然不觉得辛苦劳累。
就如她的处境也并不算好,但她却从未放弃希望—般。
门外依稀能听见女子小声轻快哼着曲子,宛若莺啼。
太子突然能明白,谢云晔为何会这么喜欢她。
她确实有值得人喜欢的地方。
“殿下,现在太晚了,只能委屈殿下吃剩饭了。”
“无事。”
太子端起饭碗—口接着—口吃了下去,面上并无任何嫌弃。
许是饿的太久,—碗简单的素面很快就见了底。
“还有吗?”
孟锦月佯装惊讶:“殿下?”
随即她惊喜点头:“当然有,殿下等我。”
说着太子便听见她小跑往外走的声音。
很快她又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殿下吃吧。”
太子拿起筷子,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意识到,孟锦月—直在看他。
“你怎么不吃?”
这句问话叫孟锦月愣了愣
“我,我之前就吃了,殿下不吃饭,我难道也傻乎乎饿着吗,我早就吃了,特别饱。”
她并不知道,她实在不会撒谎。
太子就算看不见,从她说话声中都能听出些许端倪。
说谎时,她的声音中会不自觉流露出心虚。
“撒谎!”
太子板着脸面无表情时,还是唬人的。
“我,我没吃,但我不饿的。”
孟锦月话音刚落,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出来。
她捂住脸,深吸—口气,嗫嚅开口:“好吧,殿下我骗了你。”
“送饭的人今日送来的饭菜,有点臭不能吃了,这些面条是我用身上的首饰换的,换的不多。”
“当时想着若殿下不吃,最后也会浪费,明日,明日就不会这样了,我会多换点。”
“而且我发现这里地方很大,我们可以自己种菜,厨房也能用。”
太子打断她的话:“莫要转移话题。”
太子将饭碗放到她面前:“你吃,孤吃饱了。”
孟锦月有些委屈:“殿下说我撒谎,殿下不也是的,你明明没有吃饱,我要是殿下饿了好几天,树皮都能啃下去。”
“吃饭,莫要说话,而且饿久之人本就不能突然饱腹。”
太子这句话叫孟锦月瞪圆双眸:“真的吗?”
太子点头:“真的。”
“我好像听过这种说法。”
孟锦月这才端起碗,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不饿?”
孟锦月脸羞的通红,声音中也透着羞涩:“我,我不是想叫殿下多吃点吗?”
说完她便下意识放慢吃饭速度。
“孤不是笑话你,吃吧。”
他只是心中有些触动,像被撞击了—下。
亲生父亲想废了他,叫他残疾。
可孟锦月—个相识不久的外人,却能处处为他考虑。
他又怎么可能笑话她。
孟锦月吃完饭后,也没闲着,她小跑出去,又小跑回来。
随着她回来,带来的是—股浓郁的药香。
“殿下喝药了。”
“这药是治眼睛的,至于您腿上的伤,还有身上的—些外伤,是另外涂抹的药物。”
太子端起药碗,就要—饮而尽,孟锦月连忙出声:“殿下,现在还是有点烫的,再等等。”
“我给吹吹。”
太子想到这样的场景,竟觉有些滑稽,嘴角上扬。
“孤自己来。”
“殿下苦不苦?我发现这处宅院虽荒凉,但也有好处,比如我发现了好几颗柿子树,还有桃树。”
“现在正是秋天,柿子也熟了,明日我便去摘来给殿下吃,吃不完的还可以做成柿饼,以后都留给殿下喝药的时候吃。”
“柿饼?”
“殿下吃过吗?”
太子摇头。
孟锦月骄傲点头:“那我之后做给殿下吃,我小时候就会做,很好吃的。”
女子的声音娇娇怯怯,宛若莺啼。
那张惊艳绝色的脸此刻近在眼前,他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细软的绒毛。
谢云晔呼吸瞬间发紧,但他还是推开她。
“胡闹,我是你姐z夫。”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提醒她,还是提醒他自己。
女子轻笑着,随即踮起脚,饱满樱唇再一次朝着他贴过来。
“就是因为你是我姐z夫,我才喜欢你啊。”
“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美貌娇弱的女子,再次娇滴滴、软绵绵缠住健硕高大的男子,宛若菟丝花。
“姐z夫,求你,亲亲我。”
谢云晔呼吸粗重了几分,大手掌住她细弱的脖颈,粗鲁地迫使她抬高下巴:“妖女。”
他不自觉升起怒气,又好似不全然是愤怒。
最后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般抱起她,将她重重丢在床榻上,然后整个人极具侵略性的覆上她娇弱的身子。
眼神凶戾:“都是你自找的!”
————
“谢全!”
谢云晔醒后,想到昨夜那个荒诞的梦,身体竟又一次开始发热。
梦中女子披散着漆黑的发,仰着雪白的脸,柔若无骨攀附他,腰z肢如若风拂柳,仿佛轻轻一折就会让它断掉。
她既柔弱,又可怜。
有时对他极致勾z引,有时又哭着对他极为抗拒。
看似是她只能任他百般欺负,但实则是她在掌控全局。
“谢全!”
想到梦中她妖娆娇媚的身子,谢云晔只觉得火再一次起来,喉咙竟也干的发疼。
他真是疯了。
“公子,公子,来了,您醒了?”
谢云晔望着外面大亮的天色,沉了脸:“你今日为何没喊我早起?”
谢全一愣,“属下才喊了您,但是见您没醒……”
谢云晔冷着脸摆手:“日后,不论如何都要喊醒我。”
谢云晔将这个荒唐的梦,归结于自己晚起。
谢全连忙点头,“属下知道了。”
谢云晔常年都有早起练武的习惯,谢全便误以为,主子是因为这件事脸色不佳。
他正准备下去叮嘱下人,结果却被谢云晔喊住。
“站住。”
谢云晔沉着眼,面无表情开口:“叫人进来收拾。”
谢全一愣,收拾什么?
谢全看向床榻,再次愣住。
“啊,哦,属下这就去。”
谢全反应过来,走出房门后,谢全摸着脑袋忍不住感慨。
自家主子确实该成亲了。
旁的人家,谢云晔这个年纪,都该有孩子了,就算没成亲,房里也该有好几个通房。
可自家主子什么都没有,更不喜欢寻花问柳,到现在竟还是童子之身啊。
————
谢青枝来找谢云晔时,头一次被谢全拦了下来。
“哥哥呢?”
“小姐,公子在沐浴呢。”
谢青枝歪着头疑惑道:“哥哥刚晨练完吗?从前这个时候不是早就练完了?怎么现在沐浴啊?”
谢全没回话,幸好谢青枝也不是深究的性子。
“那我还要等多久啊?”
谢全刚想回话,谢云晔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什么事?”
谢云晔头发上还有水珠滴落。
谢青枝:“怎么感觉哥哥心情不好?”
谢云晔摇头:“你感觉错了。”
谢青枝点头:“好吧,哥哥。”
谢青枝兴致勃勃:“哥哥我想着,等杳杳出发去寺庙祈福的那日,我们也过去送她吧,顺便把事先准备好的暗卫送她。”
谢云晔听到杳杳这两个字,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他生硬拒绝:“你自己去。”
谢青枝生气鼓着脸:“哥哥为何不去,杳杳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再说,要不是看哥哥长得高长得凶……反正我只是想带上哥哥,告诉寺庙中那些人,别欺负杳杳。”
谢云晔冷着脸,这是把他当门神用了。
“你可以用你的名义,或是用府上的名义去告诫那些人。”
谢云晔见妹妹脸色不好,到底还是扯出理由:“男女有别,她又是孟锦溶的亲妹妹,我们之间要避嫌。”
谢青枝愣住,“好吧。”
谢青枝将孟锦月视作亲人,便下意识认为哥哥也该同她一样,却忽视了哥哥也即将要娶妻。
娶的还是孟锦溶那个坏女人。
“要是哥哥娶的是杳杳多好,这样杳杳就是我的嫂子,她就真的能成为我的亲人了,日后我想见杳杳也方便。“
谢青枝随口的一句抱怨,却叫谢云晔愣神了好一会儿。
“莫要胡说!”
谢云晔理智回归:“回去吧。”
谢青枝瞪了哥哥一眼。
“谢全,这个锦囊拿去烧了。”
谢全接过这个浅粉色的锦囊,“这是小姐的东西吗?主子何必烧了?”
谢云晔冷声训斥:“不该问的别问!”
谢全一愣,随即点头:“属下就去。”
只是下去后,谢全却在嘀咕:“主子今日怎么了?”
谢全处理完锦囊,原以为这只是件小事,结果谢云晔午时又问起。
“属下已经烧掉了,烧的很干净。”
谢全小心翼翼去看谢云晔的反应。
“烧了就好。”
谢云晔沉声开口。
烧掉她的东西,就能烧掉昨夜那个荒唐的噩梦。
————
“杳杳,这里的环境也太差了,这地方能住人吗?”
谢青枝送孟锦月来庆云寺。
“阿枝,别生气啦,庙中只有这样的条件。”
孟锦月牵住她的手,软了嗓音安慰她:
“何况我来庙中是来为祖母祈福的,并非享乐,我不觉得苦。”
谢青枝鼓着脸有些无奈:“好吧。”
谢青枝长长的叹气。
“这是暗卫十二。”
谢青枝将一个女子推到孟锦月面前。
“暗卫?”
暗卫不是普通的护卫,培养也就极难。
一般只有皇家才有。
谢家靠军功立足,他们这样的人家能培养暗卫,也不足为奇,只是数量应当不多。
“阿枝,我不能要。”
谢青枝却心意已决:“杳杳,你和秋宁两个弱女子在这庙中,我不放心的,必须收下,否则日后我就不理你了。”
“可将人给了我,你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不能要。”
孟锦月当然很想要暗卫。
有暗卫起码安全更有保障,不至于任人宰割,可谢青枝一心待她。
她也做不到,不顾谢青枝。
“杳杳放心,自上次之后,哥哥就逼父亲给了我两个暗卫,你不必担心我。”
“这是哥哥身边的暗卫,平日里会帮哥哥做各种事,他有五个暗卫给你一个没什么的。”
一听是谢云晔的,孟锦月就决定收下。
一是能护卫她的安全。
二则是,她若是被孟锦溶算计,这暗卫难道不会告诉谢云晔?
相当于她和谢云晔之间就有了联系。
这样的机会,孟锦月怎么会错过。
谢青枝走后,望着眼前沉默寡言的女子,孟锦月轻声试探问她:
“你有名字吗?”
这暗卫却跪下:“请主子赐名。”
孟锦月心中点头,想来谢云晔应该叮嘱过这人日后听命于她。
孟锦月小声开口:“你可有喜欢的名字,要不你自己取吧,我怕我取的你不喜欢。”
“请主子赐名。”十二依然坚持。
孟锦月拗不过她。
她垂眸思索,最后开口:“你……你觉得秋芷如何?”
“谢主子。”秋芷跪下。
————
“秋宁,你回去睡吧,我自己来便好。”
前世她和谢云晔真正有牵扯,便是因为有一夜他受伤闯进她的房内。
当时她也是在庆云寺,若是没记错就是这几日。
这也是孟锦月一直气定神闲的原因。
不过她也一直准备着,夜里沐浴的时间越来越长,涂抹身子的香膏也每日不落。
人都说色衰爱弛,孟锦月深以为然。
但若是最开始便没有容貌,或许连爱都不可能会有。
世间男子大多都是这般好色之徒,肤浅庸俗。
秋宁知道孟锦月不太喜欢人伺候着,便只好点头:“那小姐别泡澡别泡太久,大约一炷香即可。”
孟锦月笑着点头:“我知道的。”
秋宁走后,孟锦月又等了会儿,就当她正准备从浴桶中起身时,却听到了动静。
“谁?”
终于还是等到了谢云晔。
“秋……秋宁,是你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轻颤。
见没有回应,孟锦月小心翼翼从浴桶中探出身子,快速拿过纱衣裹上,只是这纱衣太薄,只比不穿略微好上一点。
她捂住胸口,雪白的脚尖从浴桶中出来,踩在地上,正准备上前查看时,却猛地被一张粗糙的大手捂住口鼻,压在门上。
娇小的身躯被压着动弹不得,后面是很硬的门板,女子被吓得惨白了小脸。
“唔……放。”
“是我,别叫。”
女子目光惊惧像是个小鹿,眼眶里噙着泪,楚楚可怜。
谢云晔呼吸一颤,他到底不忍心,扯下了脸上的遮挡。
他进屋之前,怎么也没想到会见到她。
若是知道,就算死在外面,他也不会进屋冒犯她。
“谢某今夜并非故意冒犯,我被人追杀,情急之下才躲入房内,并不知三小姐在沐浴。”
谢云晔压低声音同她解释。
听到熟悉的声音,孟锦月愣住。
谢云晔:“我放开你,但你别喊。”
孟锦月鼻尖泛红,连忙点头。
他的大手一松开,孟锦月便连忙后退好几步,她退的太快,惊慌之下却撞上了桌角。
这一下撞的太过结实,孟锦月脸色惨白。
“撞到了哪?”
她蜷缩在地上,谢云晔顾不上什么,连忙蹲下替她查看。
“无……无事的。”
孟锦月连忙收回脚,却被谢云晔一把握住。
谢云晔没握过女子的脚腕。
她的肌肤娇嫩,连脚腕处都白嫩如雪,握在手中,触感柔软如羊脂白玉般。
谢云晔眼眸暗沉了几分。
“并未出血,但已经有些青紫,这几日用些活血化瘀的药。”
孟锦月快速缩回脚腕,小心翼翼点头。
“谢谢……”
谢云晔眼眸漆黑深邃,定定望着她。
许是刚才在沐浴的原因,女子的脸被热气氤氲的微红,雪白的身体好似都在泛着粉色。
长长的乌发被水打湿,凌乱的贴在肌肤之上,水珠还在顺着发丝往下滴落,流入沟壑中,打湿z了纱衣,更女子玲珑身段。
“二,二姐z夫。”
许是察觉他的视线扫过,孟锦月的脸渐渐涨的通红。
她抬起漂亮眸子,眼中有委屈,羞耻和害怕……
“姐z夫,今夜我……我会当做没见过你。”
谢云晔知道这句姐z夫,是在提醒他。
他眼眸暗沉,郑重开口:“我会对你负责。”
孟锦月闻言一愣,猛地瞪大了眼睛,泪水“唰”的一下涌了出来,脸色惨白
“不可以的,我们不能对不起二姐姐,今夜之事我们都忘了吧,你就当没在屋内见过我。”
她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声音也带着一股颤音。
谢云晔第一次被女子拒绝嫌弃。
“忘不了,我什么都看见了。”
孟锦月瞪着圆圆的眼睛,眼中带着惊惧:“我穿了衣裳,你哪里看见了?”
“纱衣比没穿好不了多少。”
谢云晔如实叙述。
“主子!外面来了许多官兵!”说话声是秋芷。
秋芷这声主子喊的既是孟锦月,也是谢云晔。
孟锦月心中勾唇,前世她身边没有秋芷,谢云晔误打误撞进了她所在的房内。
这辈子有秋芷在,秋芷不可能没察觉到谢云晔的到来。
只要秋芷出面拦着,谢云晔便知道里面是她,他不可能进来她房内。
但秋芷没有,孟锦月也知道秋芷不会拦。
谢云晔在秋芷心中,才是真正的主子,谢云晔的利益才是秋芷最先考虑的。
不过孟锦月并不在意,秋芷目前对她有用。
而且秋芷这样忘不了旧主,对她才是最好的。
至于日后……
“这些人是来找你的吗?”孟锦月六神无主望向谢云晔。
谢云晔点头:“嗯,别怕,我现在就走,今夜之事本就对不住你,如今不能再牵连你。”
孟锦月一把拉住他:“你现在走,会不会有危险?”
谢云晔摇头:“放心。”
门外的秋芷却再次开口:“主子!来的人不少,寺庙已被包围了,主子若是现在躲出去,只会被抓住。”
孟锦月一听这话便更加不放手了,她紧紧咬住唇瓣:“你……你不能走,藏起来。”
明明声音还是那么小,跟蚊子似的,可语气却极为坚定。
“你不怕?”谢云晔神色复杂望向她。
“不怕。”孟锦月害怕的身体簌簌抖,声音也在颤,可依然嘴硬。
谢云晔笑了出来。
“不怕你抖什么?”
“为什么帮我?”谢云晔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当然是因为人设,心善单纯如她,又怎么会对认识的人袖手旁观。
孟锦月小声解释,带着心虚:“你是二姐姐的未婚夫,也是阿枝的哥哥。”
谢云晔:“哦。”
又是这个理由。
他不信。
孟锦月便看到,好感度一下子涨了五个点,已经到了四十七。
孟锦月紧张抓住他的袖子催促道:“现……现在别说这些了,你……你快躲起来。”
她紧张害怕到结结巴巴,但谢云晔心理素质却极好,哪怕到如今也面不改色。
“算了,你先躲上z床去,他们总不会检查我的床铺吧。”
谢云晔被她拉着走,又被她按在她的床上,快速拉过被子将他严严实实盖起。
被子下谢云晔嘴角上扬,轻轻笑了一声。
床榻间尽是女子的清新淡雅香气,散发出一股好闻的味道,是他从未闻过的,柔软的仿佛要叫人沉溺其中。
————
“官兵搜捕,所有人都出来!”
孟锦月快速裹好衣服,确保严严实实后,打开了房门。
“杳杳,是你?”
苏烈没想到屋内的人是她。
苏烈认识秋宁,但不认识秋芷,并不知住在里面的是孟锦月。
“杳杳。”苏烈的眼睛定定望向孟锦月,带着痴意,声音也柔和下来。
孟锦月却不想同他叙旧,她紧张小声问:“苏大人,你们要查什么人?”
苏烈回过神,但眼睛依然紧紧盯着孟锦月,舍不得挪开。
“是个偷盗的贼人。”
孟锦月垂眸,装作害怕:“可我没见过什么贼人,我是来给祖母祈福的,这处宅院就只有我们主仆几人,从未有外人来过。”
“别怕。”苏烈温声安抚她,“有我在,不会叫你有事。”
“苏小侯爷,你可还记得此行的目的?”
苏烈身旁的男子厉声提醒。
“进去搜!”
说着这些人便直接闯入进去,孟锦月想拦也拦不住。
显然苏烈身边的这个男子才是真正的话语人。
“绝不许放过任何角落!”
孟锦月红着眼睛,“苏大人,我是女子,真的要连床榻都搜吗?”
她甚至直接挡在这些人面前,不让这些人靠近床铺。
苏烈看见孟锦月的眼泪,看着瘦弱的她,心中不忍:“住手!莫要搜床铺。”
“都不许动!听我的!”
“哼,苏小侯爷,你可还记得自己在为谁办差。”
苏烈脸色铁青,可明显此人不是苏烈的下级,并不会听苏烈的命令。
这人狠狠冷笑一声:
“搜,特别是床铺!”
他说着话,还一把甩开孟锦月,将她甩到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一看便摔的极重。
“啊……”
孟锦月是个女子又生的柔弱,根本不是这些习武之人的对手。
眼前之人她认识,知他性情暴虐,便特地拦着,她虽是故意的,可这一下却也摔的极为结实。
“杳杳……”苏烈连忙伸手去扶住她:“你怎么样, 伤到哪里了?”
苏烈语气急切。
“无事。”孟锦月轻轻摇头,不动声色推开苏烈的手。
苏烈神色失落,赤红着眼睛站起身,死死瞪向推孟锦月的男子:“陈贺章!你对女子下手!”
陈贺章冷笑:“不过是小小的孟府庶女,不可以吗?今日别说我只是推她,纵使我杀了她,你猜孟府会不会来找我?”
“你敢!”
“我为何不敢,苏小侯爷难道要为了一个女子想打我?想破坏我们两家的情谊,那你来吧。”陈贺章气定神闲。
苏烈攥紧拳头,双眸发红,显然是气到极点,“你若是真敢动她,我绝不会放过你。”
陈贺章冷笑一声,并未说话。
“陈大人,床上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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