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外,听到这番话的两人同样瞪大了双眼。
西目相对,目瞪口呆。
“王昊师弟,你说我现在要是进入问问会不会不太礼貌。”
“周苍师哥,要不你试试。”
“那算了,整个清云宗谁不知道安师姐的心思,就顾师姐跟一个木头似的。”
“是啊,你还记得那些倾心顾师姐的男弟子吗?
被打的那叫一个残不忍睹。”
周苍探出一口气。
“那咱俩咋办啊回宗门还是流浪天涯。”
王昊看了一眼还在相互拥抱着的顾南栀,与安如素。
意味深长的上下扫视了周苍一眼。
周苍大惊“你想干什么?
滚!”
王昊鄙夷的抛了一个媚眼。
“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顾师姐,安师姐他们怎么说。”
而被当做不存在,成为人机的陈南风。
看着三位泥塑神像,心中道:“再帮我一次啊!!!”
而他内心话音刚落,一缕缕香火之气飘入他的身体中,让他的身体有了些许好转。
同时一道声音在他的耳中响起。
“我们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人各有命,我们不能干预太多。”
陈南风在心中重重道了一声“谢谢。”
“无妨,受你们羽清城的香火,庇护你们是应该的,拿了东西不办事,这是要落下因果报应的。”
陈南风深呼吸着,用手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来,手中紧紧握着那一枚金丹。
一个声音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小娃,这颗金丹虽然是大补,但是此刻你的身体要是吞下这颗金丹,你必死无疑,你明白我说的。”
“是,小的明白,谢谢三位神仙爷爷的救命之恩,回去我让我父亲,给你们用金子重塑神像。”
“哈哈,小娃,不用,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何须金身受香火,泥身心诚可平安。”
“明白。”
听到陈南风声音的两人分开,手牵着手看着陈南风。
顾南栀先开口。
“抱歉,是我带来了祸端,我不能救你了,我也想活下去。”
陈南风平静开口。
“无妨,救不救亦是你的自由,你的选择,我有什么资格要让你舍弃自己的生命救我呢?
还有,多说一句,你师妹说的对!!!”
安如素看着陈南风。
“你这是回光返照,有什么遗言,我们会帮你,你可以把金丹给我们吗?”
陈南风突然发笑。
“哈哈,何谈开口呢?
我死了金丹也是你们的,况且这个金丹我也用不了,上面有那个人的意志。
与其吞下他,我还不如自己挖个坑把我自己埋了。”
安如素从陈南风的话音中听出了些许不对,向前一步,将顾南栀护在身前。
“你说的也是………”陈南风话音一转。
“但是,我现在死不了,我并不觉得我今天会死在这里。”
陈南风伸出紧紧握着金丹的手。
“安如素是吗?
你不应该求求我救救你的心上人顾南栀吗?”
安如素目光变得冰冷起来。
掉落在地上的剑飞回手中,剑指陈南风。
一剑刺向陈南风的喉咙处。
正当这一剑要刺中陈南风的脖子时,一缕缕灰色的香火之气,瞬间牵扯住安如素整个人。
使她不得在动弹分毫,那近在咫尺的剑尖也不可在近分毫。
陈南风表面依旧平静,眼中没有丝毫不波动。
心脏却是狂跳不止。
这是他离死亡最近的第二次。
陈南风与安如素西目相对。
一个眼中满是杀意,一个眼中满是平静。
顾南栀警惕的看着西周,站在安如素身旁。
安如素开口。
“你不过是个凡人孩子。”
陈南风冷笑。
“你敢赌吗?
我无所谓,我孤身一人。”
“你看起来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凡人小孩,为何不怕?
为何还未死?
难不成你是哪位修道之人的弟子吗?
有前辈在暗处保护你?
所以你才有恃无恐?”
陈南风回头看了一眼三位泥塑神像,微微点头,表情致谢。
心中暗道,赌对了!!!
两人顺着陈南风的目光看去“原来如此。”
陈南风摊开握着金丹的手。
“互赢,你们把我带回羽清城救我性命,我就把金丹给你们。
不然,我就会捏碎金丹,带走一个也好。
归根结底,祸是你们带来的,如果没有你们,我或许什么事也没有。
救我也是在救你的心上人,我自己是走不到羽清城了。”
安如素与顾南栀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可以。”
“可以。”
陈南风重新握紧金丹。
“那就走,在拖下去,我可能真的就死了,你就等着守寡吧。”
“还不放开我吗?”
陈南风转身,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诚诚恳恳的磕了三个头。
而陈南风转身的一瞬间,安如素如释重负,身体恢复了自由。
而那些香火气也重新恢复正常。
安如素对着门外大喊。
“周苍,王昊。”
两人,立即出现在顾南栀,安如素面前。
“到。”
“到。”
“带着他,我们走,去羽清城。”
“是。”
两人毫不犹豫架着陈南风。
“师姐,往哪走,羽清城在哪?”
“不要问我,问他。”
两人转头看向中间被自己两人架着的陈南风。
“顺着路一首走,就到了,入了城去回春医馆,找,李末(mo)寒,只有她能救我。
你放心,我死了金丹就是你们的,活了也是。
是生,是死,在我自己,怨不得其他人。
你们也抓点紧哦,最好是在我昏迷前赶到,修仙者们,不然我可不保证,我昏迷前会不会捏碎这颗金丹。”
“这你不必多虑,如今魔道己死,不用担心灵气不够,我们用飞的。”
安如素与顾南栀一起上了一把飞剑。
安如素突然开口。
“看你的穿着应该也不是普通凡人家的孩子吧。”
陈南风回答。
“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如此拐弯抹角,你们要愿意,可以在陈家住下,这点事我还是能做主的。”
“行,既然你都说我们是朋友了,那我们就不付房租了。”
“自然。”
“谢谢。”
“谢什么?
如今的我与你们没有任何区别,家?
我三岁时母亲死了,我就没有家了。
同是无家可归之人,不必如此客气。”
沉默,没有人回话。
周苍,王昊两人将陈南风架上飞剑。
“站稳了。”
“麻烦两位道友了。”